第31章 地下拍賣會
坐上回家的遷躍艦，沐連溪透過窗戶看着遠處的皇宮逐漸消縮小成一個小黑點，最後完全消失在了視野中，心口堵着的情緒終于松弛了一些。
“下次不帶你去見皇室的人了。”
沐連溪扭頭看向楚回舟，對方正在看光幕上的消息，卻在跟他說話。
他往對方身邊湊近了一點：“為什麽？”
“你不是不喜歡皇宮嗎？而且帝國的幾個皇子皇女……”楚回舟擰了一下眉，“跟我家首領大人比起來差遠了。”
語氣帶着幾分不經意的笑意。
沐連溪哪裏敢認領原主的功勞，趕緊岔開話題。
耳邊卻回響了幾遍楚回舟壓着嗓子的“首領大人”，犄角悄然粉了一片。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要去別的星球？”
楚回舟擡手示意他來看光幕。
“我安排在北城邦的探子發現有一批藥劑疑似送去了當地的一個地下異族拍賣會。”
北城邦下轄了星際帝國好幾個星球，算是比較繁華的城邦之一。
“地下拍賣會？”
“就是非法的拍賣會。北城邦奴隸異族的風氣盛行，這種地下異族拍賣會很多……我猜想如果送去的藥劑真的是能讓AO信息素發生轉換的話，很有可能是去用拍賣會上的異族做實驗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要給抓去拍賣的Alpha異族用，讓他們變成Omega，然後拍出更高的價格？”
“對。”
既然是非法拍賣會，這些異族肯定是被拐騙甚至綁去的。
而且吳珣現在症狀這麽嚴重，可見這些藥劑對身體危害很大，北城邦這是在拿異族當小白鼠。
青年的臉色蒼白了一些，暗紅的眼瞳如同紅色的琉璃碎片，唇瓣緊抿。
“……我們什麽時候去？”
“拍賣會三天後開始。”楚回舟垂眸看他，“名義上，我是帶着即将訂婚的Omega去散心的。”
沐連溪點了點頭，眼裏還有點失神。
小惡魔變成人形後，犄角不像幼崽期那麽柔軟了，但碰起來還是會敏感地倒伏。
“抱歉，我暫時沒有辦法完全禁止那些事情，但以後……”
楚回舟頓了一下，緩緩伸手。
“要摸一下犄角嗎？可以解壓。”
沐連溪怔愣片刻，杏眼彎出了笑，小聲道：“……你自己rua毛絨絨上瘾，自己想碰我的犄角，別找借口。”
小惡魔說着，卻悄悄低下了頭，露出白皙的後頸和一對敏感的小犄角。
楚回舟的手穿過他的發間，帶着滾燙的溫度，輕輕摩挲過了他的犄角。
“嗯，的确是我自己想碰你的犄角。”
小惡魔被戳到了癢處，犄角不受控制地舒服地顫了幾下。
沐連溪悄悄擡眼，低着頭只能看到對方的衣領，對方只在公衆場合好好打理衣服，私下從來是外套不扣扣子，襯衣衣領不系最上面的紐扣的。
“……楚回舟。”
“嗯？”
“我覺得你應該去異族生活。”
“為什麽這麽說？”楚回舟似乎在笑，“首領大人給個合适的理由，我說不定真的會動心。”
沐連溪擡起頭，對方還沒有收回放在他犄角上的手。
“我讓你去異族生活，又不是讓你幫異族打仗。因為異族和帝星不一樣，沒有那麽多規矩，你的性格應該很受大部分異族的歡迎。”
楚回舟沉默了一會兒。
“包括你嗎？”
沐連溪沒聽懂：“什麽？”
“沒什麽。以後有機會，我會去異族的星球住一段時間的。”
“好啊，那到時候我包你吃住，給你做導游帶你到處去玩。”
“好。”
“還有……地下異族拍賣會的事情，怪誰也怪不到你頭上。你才多大年紀，你沒出生的時候星際帝國和異族就已經在打仗了，那麽多年的矛盾，你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一下子解決完。”
楚回舟挑眉，眼底漾起深沉的幽藍。
“你剛才不開心。”
“……不開心不是因為你，所以你抱什麽歉？”
楚回舟粗砺的指腹蹭過了他的犄角末端，最後停留在他的發頂，很溫柔地撫了一下，嗓音很低。
“那是因為我想哄你開心一點。”
他們出發去北城邦那天，楚回舟搞得聲勢浩大。
最新型號的遷躍艦裏重新裝修了，幾乎做得像是豪華酒店套房的規格，承辦裝修的人受到楚回舟的授意，很快把這件事傳開了。
全帝星都知道楚回舟上将家裏的Omega惡魔嬌氣但受寵。
上将随手就為了他花費了上百萬星幣，以前常年住在軍中的人，現在連軍務都不怎麽看了，要帶着他去其他星球游玩。
【這Omega惡魔到底有什麽本事，能把楚回舟上将迷成這樣？】
【為了一個Omega惡魔連軍務都不管了，這樣的人怎麽配當上将？】
【楚回舟不配你配？你連星際海盜一根手指都打不過吧。】
【上将居然要去北城邦，北城邦城主可剛被他弄上軍事法庭，這麽嚣張嗎？】
【楚回舟上将手下的軍隊踏平北城邦都沒問題，哪兒去不了？】
【而且皇室還召開發布會，特意恭喜楚回舟上将即将和那名Omega惡魔訂婚，人家帶自己Omega伴侶去旅游，這不是很正常嗎？】
沐連溪快樂地在兩米大床上滾了幾圈，看着周圍漂亮的家具，想起星網上傳聞的幾百萬星幣，又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花這麽多錢，真的至于嗎？”
“讓各個城邦盯着我的人暫時放松一下警惕，順便讓我們的旅途過得舒服一點，很至于。”
楚回舟坐在書桌邊，朝着他招了招手。
“過來看看這場地下異族拍賣會的資料。”
沐連溪起身下床走了過去。
因為是非法的拍賣會，所以參與的嘉賓都是保密身份的，可以戴上面具、假發，使用變聲器。
拍賣成功後當場錢貨兩清，只接受現金或者用其他珍貴的物品替代。
不過參加拍賣會的條件很嚴格，必須拿到拍賣會送的邀請函才可以進，邀請函上有特殊标記，只有拍賣會內部知道，很難僞造。
沐連溪看完了資料，好奇道。
“你有收到邀請函嗎？”
“當然沒有，這個拍賣會是瘋了嗎，怎麽會給我送邀請函？”
楚回舟低笑着搖頭，鳳眼慵懶地微眯，眼底掠過一絲蒼鷹鎖定了獵物的鋒利。
“不過邀請函很容易拿到手，拍賣會不給我送，我從別人那搶一張就好了。正好一張邀請函可以有兩個人的名額入場。”
沐連溪：“……”
他替人糾正道：“那不叫搶，那叫抓捕犯人，沒收髒物。”
他狐疑地盯着楚回舟看了一會兒。
怎麽總覺得對方比他看着更像是反派，原著小說作者到底怎麽想的。
“好，抓捕犯人，沒收髒物。”
“你已經找到有邀請函的人了？”
“嗯，而且已經安排人把他套麻袋抓起來，搶——沒收了邀請函，等事情結束再把人送到監獄。”
沐連溪讷讷無語，仰頭望了一會兒天花板。
“那我們到時候就直接帶着邀請函進去？”
“對，面具、變聲器都準備好了，附近我也布置了親衛。如果确認那裏的異族被注射了藥劑，親衛會直接進來抓人。”
“可是如果我們以嘉賓的身份參加拍賣會，就只能待在前場，親衛進來需要時間，萬一他們轉移了那批藥劑……”
沐連溪說着，拽了一下楚回舟的衣袖，讓他看向自己。
“你覺得我去拍賣會上，能賣到多少錢？”
楚回舟微訝地皺了皺眉，随後竟然仔仔細細掃視了一遍他的臉。
“異族應該也沒有窮到需要賣掉首領的份上吧？”
沐連溪聽出他話裏的戲谑，更用力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我說認真的！”
“我也說認真的，上億星幣。”
沐連溪吓了一跳：“這麽多？！”
“那些世家豪門的纨绔們閑着沒事做，很喜歡攀比自己家裏養的異族。”
“上億星幣……這也太敗家了。”
楚回舟勾了勾唇：“真要是你在拍賣會上，我傾家蕩産也拍。”
沐連溪只當他在開玩笑，也跟着玩笑道。
“你傾家蕩産能有多少星幣？讓我算算自己的身價。”
“差不多，上百億吧。楚家的家底應該有更多。”
沐連溪小小地美了一下。
某種意義上，他也算當過百億富翁了。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首領大人缺錢花可以直接問我要。”
“我是在想，既然我這麽值錢，我要是被拍賣會的人抓走，他們一定會很高興吧？”
楚回舟深邃的眉骨下笑意淡了一些，語氣嚴肅起來。
“你想以賣品的身份，去地下拍賣會的後場？”
“對，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和那些要被拍賣的異族們關在一起，也能看到拍賣會的人使用藥劑的過程，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偷到幾支藥劑。”
如果拿到藥劑交給專業的人員分析，說不定可以很快研制出解藥。
“不行，太危險了。”楚回舟斷然否決。
“我又不會真的被人拍賣走……你不是在前場嗎？而且你忘了我也是S級的信息素，還不受其他人信息素的影響，只有我揍別人的份，別人沒法把我怎麽樣的。”
“那是地下拍賣會，和你想的不一樣，那裏肮髒的手段很多，你……”
楚回舟偏開臉，避開了小惡魔眼巴巴的視線，語氣并不冷硬，但沒留商量的餘地。
“總之不行。”
沐連溪更近得靠到楚回舟身邊，企圖用自己的犄角收買對方讓人松口答應他，但他湊近一點，楚回舟就挪着椅子退遠一點。
小惡魔一急，一個大步跨過去，楚回舟的椅子退無可退，“砰”一次撞在了牆上，他也成功把手抓上了椅子的扶手，将楚回舟的退路全部封死了。
楚回舟狹長的鳳眼眼尾挑起了一絲弧度，因為身前的光都被他遮住了，眼瞳的蒼藍色暗了幾度。
對方垂眸看了一眼他抓在椅子扶手上的一雙手，也沒再仰身避讓，反而緩緩坐直了身子。
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拉得更近了。
沐連溪眼睫顫了幾下，看到對方俊美的臉一點點放大，一點帶着漱口水清爽，但又滾燙的吐息悄然灑在了他的臉頰上。
小惡魔下意識地想起身退開一點，還沒動作就被人按住了手背。
楚回舟修長的手虛虛地籠罩了他整個手，手指卡在了手腕的骨節，竟然能将他的手腕完全環上。
“不是想攔着我不讓我走，聽你說話嗎？”
沐連溪壓了壓犄角上面湧上的熱意，沒能成功。
自己這犄角八成又開始泛粉色了。
他定了定神。
“是你話都沒說完，就說不行，不讓我去。”
沐連溪伸手碰了碰自己後頸的腺體，從他變回人形以後，腺體再沒有出現什麽反應了。
“我的信息素散開來，自保肯定沒問題的，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換別人去還不如我安全。”
“你的信息素是S級，平時也的确沒人能影響你，但你釋放不出信息素了怎麽辦？地下拍賣會會給異族用腺體貼，上信息素手環，完全壓制住你們的信息素。”
“到時你手腳都被綁上，又沒有信息素，出了什麽危險都沒有辦法自保。何況——”
楚回舟手上的力道重了一點，沐連溪吃痛地低下頭，看到對方手背泛白的骨節，很快又松開了。
“何況這種地下拍賣會，為了把異族Omega拍出更高的價格，會讓他們穿上很露骨的衣服，做一些專門訓練，那些你怎麽能去？”
沐連溪悄悄用自己的手背蹭了蹭楚回舟的掌心。
小聲：“明天就是拍賣會了，我今天被抓進去的話，他們應該來不及對我幹什麽，要……要做什麽亂七八糟的訓練，總也要時間吧。”
楚回舟薄唇弧度依舊漠然，沒有接話。
“你可以給我帶一個微型的通訊工具，如果真發生什麽，或者我拿到了藥劑，你就立刻過來找我。”
星際帝國軍中掌握了最先進的科技，各種隐蔽的裝備應該很多。
“何況你忘了我可是惡魔族，惡魔就算不用信息素，也有自己的天賦能力可以自保的。”
沐連溪清隽的杏眼彎了彎，紅寶石般的眼眸濕漉得泛出一點漆色。
“楚上将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你是說惡魔族吸食人類信息素的能力？就你能吸的那一點，欺負你的人說不定都感覺不到。”
“才不是！我是怕我吃多了信息素你會出事，我才刻意小心再小心，特意少吃的！對其他人才不會這樣。”
小惡魔着急地補充了一句：“是對壞人才不會這樣。”
楚回舟勾了勾唇：“那你要是不小心，能做到什麽程度？”
真像原著那樣把人吸成人幹好像有點太殘忍了。
“至少能讓人信息素短缺，昏厥一段時間。”
“那你現在對着我試試。”
沐連溪愣了一下，聽出楚回舟沒在開玩笑，小惡魔驚得犄角一下子變成了飛機耳。
“……你瘋了吧，這怎麽可以随便試？”
他本來就不太控制得好，萬一再把人弄得像遷躍艦上那次，突然進入易感期……
犄角全粉了的小惡魔斬釘截鐵地拒絕。
“不行，我不能給你試。”
“那你還想跟誰試？在我确認你确實可以在地下拍賣會自保之前，我不會放你去。要是想自己偷跑出去，我就把你鎖在房間裏。”
沐連溪張了張口，楚回舟的表情說不上冰冷，甚至相比他對其他人的樣子，簡直已經稱得上溫和了。
但他不懷疑對方剛才的話是在吓唬他，楚回舟既然說了，肯定會照做的。
“……可是給你試，你要是暈過去了？”
“不會，S級信息素的強度和容量會比普通的A、B級信息素高上數十倍，你安心嘗試，到了能讓A級Alpha昏厥的程度，我會喊停。”
“真的？”
“真的。”
沐連溪忐忑地深吸了幾口氣。
“那我開始了？”
“嗯。”
小惡魔直勾勾地看向了那雙蒼藍的眼眸，暗紅的玫瑰盛開進了深海，燎原烈火也在海風的鼓躁下肆虐開來。
上一次沐連溪吃楚回舟的信息素看到的是美食街上人滿為患，滋滋冒油的燒烤攤。
但這次他眼前漸漸浮現出的，卻是楚回舟進入易感期的模樣。
但不完全是他記憶中對方上次進入易感期的樣子。
男人還穿着軍裝，躺在床上，但手腕和腳踝都被環扣扣在了床上，能動作的距離不超過十厘米。
對方好看的鳳眼斂着一泓幽暗的光，像是烈火中求生的瘋子，海底即将溺斃的困獸，就這樣側臉盯着他。
突兀的喉結和下颌的棱角被陰影覆蓋，欲色的線條一直勾勒至敞開的衣領深處。
明明身上的軍裝穿得比平時還要齊整，但好像每一下低沉的喘聲都在邀請他，乞求他。
邀請他露出後頸，主動獻到他的唇邊。
乞求他散出一點Omega信息素，給予一絲慰藉，讓着得沒有邊際的火能得到片刻的寧歇。
沐連溪的腦海一下子空白了，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一下一下一下，幾乎侵占他所有的知覺。
有的Alpha在易感期會受信息素的驅使狂躁地砸東西，破壞眼前能看到的一切。
有的Alpha會無法忍受占有Omega的本能，去一些灰暗場地尋歡作樂。
但楚回舟就這樣忍着，如果不是鳳眸深處被本能和愛戀占據的瘋狂，根本看不出對方在想什麽。
沐連溪緩了好久，才勉強告訴自己這只是他吃楚回舟信息素時産生的幻覺，跟現實一點關系也沒有。
也幸好沒有。
不然真讓他看到這樣的場面，他好像不一定忍得住，明明……
他在藍星也不覺得自己是彎的啊。
沐連溪悄悄躲開了眼神，不去看幻覺裏的楚回舟攝人心魄的眸子。
但他躲開的剎那，對方輕輕動了一下，扣環“嘩啦”一聲響，好像更放縱的在誘惑他。
楚回舟清冷的嗓音啞得幾乎失聲，念他的名字。
“小溪……過來。”
小惡魔驚醒了。
幻覺迅速消失，眼前的光亮起來，自己還是站在楚回舟面前，對方好端端的，并沒有洩露出一點Alpha信息素來。
平靜的鳳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和幻覺中沾滿暗沉的樣子毫不搭邊。
沐連溪為自己會産生那樣的幻覺心虛的沒敢立刻開口說話。
還是楚回舟勾了勾唇，松了扣住他手背的手，轉到了他的犄角上面。
“犄角怎麽又變顏色了。”
對方的手在他犄角和發間來回輕撫。
語氣促狹：“小溪？”
小惡魔這一回吓得犄角都忘了動。
他難以置信地擡眸看了一眼楚回舟，抱着最後一絲期望裝傻。
“你，你怎麽突然這麽叫我？”
“不是你剛剛吃我信息素的時候——”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小惡魔急得臉上白皙的皮膚染了一點薄紅色，“我吃信息素的時候控制不了幻境的內容，那不是我想的！”
楚回舟歪頭，一手支着盯着他看了幾秒。
慢條斯理：“什麽幻境，我是說你剛才在吃我信息素的時候，突然說了句‘別叫小溪’。”
沐連溪狐疑又慶幸，小心翼翼：“真的假的？”
“我騙你幹什麽。”
“哦……”
“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幻境的事情嗎？”
“……沒，沒什麽好解釋的，就是，就是，我吃別人信息素的時候會産生幻覺。”
楚回舟沒放過他：“你看到了什麽？”
沐連溪哪兒好意思說真話：“看到了燒烤攤。”
“看到燒烤攤犄角能這麽粉？”
“怎麽不行！”小惡魔擲地有聲，“我愛吃烤串，愛烤串愛得深沉！”
楚回舟輕輕笑了一聲，沒再繼續追問：“好吧，就當你看到了燒烤攤。”
沐連溪松了口氣。
“你還沒告訴我，嘗試的結果怎麽樣，我剛才吃的信息素，夠不夠讓一個A級Alpha昏厥了？”
“差不多可以，你沒有不舒服吧？”
沐連溪搖搖頭：“沒，就是……吃得挺飽的。”
“以後吃難吃的信息素也吃得下去？”
他莫名從這句話裏聽出了幾分微妙的情緒。
“難吃就難吃吧，反正拍賣會結束就不用受這個苦了。”
楚回舟沉默了一會兒。
沐連溪小聲試探。
“所以你現在能答應讓我去拍賣會做卧底了嗎？”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下一章哦！(小惡魔搖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