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入目刺眼的紅

時間回到一周前——

“唔——不要!”

賀許嘉從噩夢中醒來,汗水浸濕了衣衫,他已經記不清夢裏夢到了什麽東西,但那種恐懼的感覺,依舊讓他的心髒劇烈的跳動着。

夢中,有一雙圓溜溜的杏眸,總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中滿是愛意與崇拜。

在然後,仿佛是漫天的血,粘稠,濃厚,腥臭,惡心……

入目皆是刺眼的紅。

賀許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大腦痛到快要炸裂,那一雙杏眸,好似就在自己看不見的空間裏,一直盯着自己。

天還沒有亮,窗外是一片黑暗,賀許嘉翻了個身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着了。

一大早,賀許嘉就頂着一副黑眼圈,賀許茜看見了問他,“哥,你沒事吧?”

賀許嘉搖搖頭,“你不用管我。”

“那我今天請霏霏來家裏玩,會不會打擾到你啊?”

賀許嘉無所謂,“你玩你們的,我沒事。”

賀許茜高興的去打電話,“霏霏,你快點來,我哥今天在家呢,我讓他帶我們出去購物,順便給我們買單呀。”

對面程浩霏的聲音傳來,“茜茜,謝謝你,要不是你啊,我還不知道要被我爸關多久才能出門呢。”

吃了早餐的賀許嘉精神不是很好,他一直忘不掉夢裏的那雙眼睛,那樣飽含愛意的眼睛。

賀許嘉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什麽,但又十分快速,讓他有些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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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他好像十分熟悉,在哪裏見過……

但卻又不是夢中的那樣毫無保留的看着自己。

賀許嘉拿起手機打給助理,“我最近見過的人裏面,有一雙杏眼的人照片整理一下都給我發過來。”

——

“哥,我和霏霏要去購物,你要不要陪我們一起去啊?”

賀許茜也沒有打招呼,就直接帶着程浩霏沖進了書房。

賀許嘉拿着照片的手一頓,面露不愉,“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出去!”

賀許茜吐吐舌頭,“兇死了,出去就出去。”

“等一下!”程浩霏卻突然攔下了賀許茜,她看向賀許嘉桌子放在最上面的謝瑜的照片,好似從賀許嘉的眸子中暼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瘋狂。

程浩霏對賀許茜道,“茜茜,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和你哥哥說。”

賀許嘉微蹙起眉頭,頭一次正眼看向這個妹妹的好友,“我不覺得我會有事情和你商量。”

程浩霏不緊不慢的湊到賀許嘉面前,手指敲了敲謝瑜的照片,“他是叫謝瑜吧?”

賀許嘉正色起來,“和你有關系?”

程浩霏彎下腰,湊近了賀許嘉的臉,輕輕吐了一口氣,賀許嘉将臉撇開,語氣中是抑制不住的厭惡,“滾出去!”

“哈哈哈哈——”程浩霏仰頭一笑,她啧了下嘴,“沒想到啊,賀家未來的繼承人,竟然是一個Gay。”

賀許嘉突然起身,将程浩霏壓在身下,手指摸向她白皙的脖子,帶着濃濃的威脅,“你很聰明,但是聰明的人,往往是活不久的。”

程浩霏卻絲毫不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不知道,賀總願不願意和我做一個交易呢?”

賀許嘉放開她,“願聞其詳。”

——

“你開慢一點。”

“賀許嘉,你有病啊?!”

賀許嘉開的超跑是敞篷的,一路上賀許嘉幾乎将油門踩到了底,“呼呼”的風聲一直灌入謝瑜的耳朵,吹的臉頰刀割似的疼。

“呲——”

跑車一個漂移,停在了一棟半山腰的別墅門口,車門還沒有開,謝瑜直接踩着車門跳了出來。

謝瑜覺得今天的賀許嘉很不正常,可能會做一些瘋狂的事情,他還是逃遠一些比較好。

“這裏沒有別人,是我自己的別墅,你不要害怕。”賀許嘉控制着內心的瘋狂因子,自以為很很溫柔的對謝瑜說着話。

但謝瑜還是覺得他不正常,和賀許嘉拉開了距離,“你帶我來這裏到底要幹什麽?”

賀許嘉眸子轉動,黝黑的瞳孔微張,泛着淡淡的紅,他看向謝瑜的眼睛,搖頭,“不對,不應該,不是這樣的。”

謝瑜只覺得賀許嘉就是一個瘋批,“你到底要幹什麽,什麽對不對的!”

賀許嘉向前幾步,試圖抓住謝瑜,卻被他靈活的躲開,這讓賀許嘉有了些許的怒火。

“小貓咪,不要再躲了,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有病吧,煞筆啊?無緣無故帶我來這裏,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有病就去看醫生好嗎?”謝瑜都要氣死了,賀許嘉就和神經病一樣,根本沒有辦法溝通。

他還等着他家陸謹言給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呢,這天都要黑了,也不知道陸謹言等着急了沒有。

賀許嘉見謝瑜怎麽說都躲着自己,他揮了揮手,不消片刻,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镖出現在了現場。

謝瑜在心裏罵娘,賀狗說好的沒有外人在呢,怎麽還叫來了保镖,這麽多人,他怎麽打的過嘛。

謝瑜心裏欲哭無淚。

保镖們半包圍式将謝瑜圍住,迫使他直面賀許嘉,“你到底要怎麽樣?”

賀許嘉笑了,笑的十分好看,眸子中好似透出了彩虹,“只是想今天給你過一個生日而已。”

謝瑜:……

神經病啊!

“我和你很熟嗎?我要過生日也是和我的朋友過,為什麽要和你一起?”

“朋友?”賀許嘉眸子一閃,“你說的是陸謹言嗎?”

想到和程浩霏的謀劃,賀許嘉心情不由得輕松起來,“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陸謹言此刻,應該是美女在懷,早就忘了你這個朋友的生日了。”

謝瑜才不信他,“你胡說。”

賀許嘉啧了一句,“我也不想幹什麽,真的,只是單純的想給你過個生日,只不過呢,這只小貓咪他不聽話,所以,我也只能采取非正常手段了。”

“你這算是綁架,我朋友會報警的!”身後的保镖們,一直逼着謝瑜向賀許嘉的方向走,他打不過,只能試圖勸服賀許嘉。

“不會哦,”賀許嘉說的很認真,“你是自選跟我走的,我可沒有綁架你。”

眼看着謝瑜就要走到賀許嘉身邊,賀許嘉伸手就要去摟他,謝瑜反手抓着賀許嘉的手臂用力一擰,趁賀許嘉吃痛,逃離了保镖們的包圍圈。

賀許嘉甩着手臂,擰着眉舔了舔唇,“小貓咪偶爾炸毛還可以,一直亮爪子就不可愛了哦~”

随即一揮手,保镖們逼着謝瑜進了別墅。

別墅大廳裏燈火通明,中間擺着一張巨大的桌子,美味可口的飯菜還散發着陣陣熱氣,顯然是剛做好。

還有一個包裝精美的蛋糕擺在中間。

謝瑜毫不客氣的坐了過去,折騰了半天,他也餓了,想必賀許嘉也不會做出飯菜裏下毒的事情。

賀許嘉見謝瑜吃的開心,也坐下來吃飯,一邊吃,還給謝瑜夾菜。

謝瑜不動聲色的将賀許嘉給他夾的菜扔進了旁邊的小盤子。

賀許嘉皺眉,“不合你胃口?”

謝瑜咬着牙,誰要吃沾了他口水的飯菜,“惡心!”

賀許嘉胸膛劇烈起伏,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不聽話的小貓咪,是要受到懲罰的。”

謝瑜快速吞下幾口米飯,胃部暖暖的,已經吃的差不多飽了,他放下筷子,“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不要再說這麽惡心的話。”

賀許嘉手一揮,兩名保镖一人抓着謝瑜的一邊肩膀,謝瑜掙紮,但卻用不上力。

別看謝瑜之前軍訓的時候一馬當先,體能超群,但那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學生相比的。

雖說謝瑜從小鍛煉,打架也不在話下,可這面對兩個經過了系統訓練,長的人高馬大的保镖而言,那就十分不夠格了。

賀許嘉唇角扯出一個笑容,拉過椅子坐在謝瑜面前,右手摸上謝瑜的唇,眼中帶着無法言說的侵略性,“這麽漂亮的嘴唇,為什麽要說出這麽不好聽的話呢?”

感覺到唇部傳來的燙人的溫度,那種粘膩的感覺讓謝瑜恨不得将剛才吃進去的飯菜全部吐出來。

他撇過頭,不去看賀許嘉,賀許嘉的手指擦着謝瑜的唇劃到耳邊,“別碰我!”

賀許嘉強硬的掰過謝瑜的臉,手指輕輕在謝瑜臉頰上摩挲着,“對于不聽話的小貓咪來說,那便只能拔掉他的爪子咯?”

謝瑜雙手被鉗制住,他眼睛飛速在賀許嘉身上掃過,随即伸出右腳,用盡全身的力氣踢向賀許嘉的裆/部。

“賀總小心!”保镖及時發現了謝瑜的動作,在提醒賀許嘉的同時,拽着謝瑜的胳膊将他往後拉了一步。

謝瑜的東西撲了個空,只踢到了賀許嘉坐着的椅子腿。

右腳才拆了石膏過了不到一個月,再次遭受重創,鑽心的疼痛讓謝瑜忍不住□□出聲。

賀許嘉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謝瑜因為腳痛不由得彎了腰,賀許嘉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就像看一個不聽話的寵物。

賀許嘉抓着謝瑜的頭發,強迫他看向自己,賀許嘉臉色難看至極,謝瑜梗着脖子不說話,兩個人對峙着,賀許嘉也沒有說話,房間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只能聽到幾人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啊嗚!”謝瑜趁賀許嘉不備,一口咬向他的手指,忍着內心作嘔的感覺,整個腮幫子用上了全身的力氣,直到刺鼻的鐵鏽味充斥着整個口腔。

“放……放開!”

都說十指連心,賀許嘉能清晰的感受到指骨在謝瑜的牙齒之間摩擦的感覺,那種疼痛,讓他的尾椎骨都開始顫栗。

保镖捏着謝瑜的下巴撬開了他的嘴,賀許嘉終于将指頭給拿了出來。

那手指已經腫的有兩根手指般粗細,血肉模糊中好似還能透過皮肉看到底下的白骨。

“嚇tui~”謝瑜在賀許嘉拿走手指後吐出滿口的鮮血。

“好!好!好!”賀許嘉啞着嗓子,連說了三個好,面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吩咐保镖們,“把他給我綁起來!”

說罷,賀許嘉便擡腿走上了樓。

保镖用粗麻繩将謝瑜的手腳都綁了起來,動作十分粗暴的将謝瑜扔到了沙發上。

右腳腳腕踢到了椅子還隐隐作痛,被麻繩一勒,血液不流通,讓謝瑜更加的疼痛難忍。

謝瑜腦子放空,暗自嘲諷,這腳還真是命途多舛啊。

他不知道賀許嘉在發什麽神經,但謝瑜總覺得這和自己穿書後與原主的行為方式不相同有關,賀許嘉剛才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麽不對不應該,可能是他知道了什麽。

但具體到底賀許嘉身上發生了什麽事,謝瑜實在是不得而知,客廳裏除了守衛着自己的保镖,也沒有其他多餘的人,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謝瑜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不知道陸謹言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了,會不會來救自己。

謝瑜歪着腦袋思索着,可怎麽想,也想不出能夠逃出這裏的辦法,別墅建在半山腰,一看就知道這整個山頭恐怕都是賀家的家産,想要逃出去,只有去外面的馬路上才可以,可是自己不會開車,腳又受傷了,徒步走出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保镖長的彪形體壯的,自己也打不過,身上的麻繩是單向的死扣,根本解不開,越掙紮,只會讓繩索綁的更結實。

謝瑜無力倒在沙發上,放棄了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只能祈禱陸謹言能來救他。

但謝瑜知道,賀許嘉剛才的一段話,已經明确的告訴自己了,他找人将陸謹言絆住了。

他只能暗暗祈禱,賀許嘉不要做什麽瘋狂的事情,自己能想辦法多周旋一些,拖一拖時間。

沒過多久,一名男子提着一個醫藥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應該是給賀許嘉醫治的醫生。

男子首先看到了被綁着的謝瑜,他也沒有詢問為什麽謝瑜被綁了起來,只是指着他腫的似發面饅頭的腳腕對保镖說,“他這個腳不能這麽綁,時間久了腳會廢的。”

保镖對男子的話充耳不聞,一堵牆一般守在一邊。

男子走近了謝瑜,“我給你稍微松一些,你不要害怕,不會讓你瘸了的。”

說着,男子的手就要靠近謝瑜的腳,但方才如同木頭一般的保镖卻攔住了男子,“宋醫生,賀總叫您過來,不是為了讓您做這種事情的。”

男子眸子一閃,臉色有些尴尬,他沖謝瑜笑了笑,“我先上去看看,一會再來看你。”

謝瑜閉着眼睛不理他,但腦子裏卻在瘋狂回憶着原著的劇情。

他想起來了,就和許多的霸道總裁文一樣,每一個霸總都有一個醫生朋友,在霸總将主角受虐的渾身是傷的時候,就是這個醫生朋友出場的時候。

宋修遠,賀許嘉的醫生朋友,也是原著中謝珏的終極添狗。

原著中,這個宋修遠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總是非常的善良,救助了許多沒錢看病的人。

謝瑜眸子轉了轉,或許……他可以和這個宋修遠稍微了解一下……

——

“讓開!”陸謹言看着眼前一身紅裙的少女,眼眸中是遮不住的厭惡。

程浩霏帶人攔在陸謹言面前,淚眼婆娑的看着他,顯的楚楚可憐,“言哥哥,你就這麽讨厭我嗎?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一頓飯。”

陸謹言撇了眼她身後十幾個身材壯碩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諷刺,“來找我吃飯還帶這麽多人,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此刻的陸謹言不由得有些後悔,原本想的是,這家飯店是程家集資的,最近程天賜為了鍛煉程浩逸的能力,将這家飯店交給了程浩逸打理,在這裏給謝瑜過生日,能提前讓程浩逸幫忙将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提前準備好,到時候給謝瑜一個難忘的生日。

卻沒想到,程浩霏不知道怎麽的,摸到了這裏,帶人堵上了他,而他為了和謝瑜度過二人世界,還把程浩逸給支走了。

直接讓現在的陸謹言麻了爪子。

程浩霏才不在乎陸謹言的冷嘲熱諷,她已經和賀許嘉達成了合作,不管今天用什麽辦法,只要攔下了陸謹言,以後賀許嘉自會想辦法将陸謹言送到自己身邊。

縱使他不喜歡自己。

程浩霏綁也要将他綁在自己身邊,只要一想到,到時候陸謹言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想讓他往左他都不敢往右的樣子,程浩霏心裏就一陣陣的暢快。

長這麽大,還沒有她程浩霏得不到的東西,就是搶也要搶過來!

程浩霏收起了眼淚,沖着陸謹言微微一笑,“言哥哥放心,反正我是不會讓言哥哥離開這裏的。”

陸謹言沉下眸子,“你不怕我報警?”

程浩霏甩着馬尾,“言哥哥說笑了,我只是想和言哥哥一起吃個飯,警察為什麽連這個都要管?”

“好,我知道了,那就直接動手吧。”陸謹言也不在廢話,二樓的樓梯口已經被圍上了,那便只有将這些人都打飛才行了。

陸謹言沖進去幾個回閃,就已經撂倒了好幾個人,程浩霏躲在人群後面一通瞎指揮,“打右邊,哎呀!左邊!左邊!”

“廢物!這麽多人打不過一個!”

此時,陸謹言裝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但四面八方揮過來的拳頭讓陸謹言無暇顧及響個不停的手機。

程浩霏瞅準時機,抓住一個男人,“你把他那個手機給我踢過來。”

“唔……”即使陸謹言身手在好,也抵不過這麽多人的圍毆,一個不備,後背就被踢了一腳。

而在這個時候,手機也從口袋裏掉落出來,陸謹言伸手去撿,迎面就揮來了一個拳頭,他閃身躲過,手機已經到了程浩霏的手裏。

她柔柔的開口,“好了,停,別打了。”

陸謹言扭頭看他,眸子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手機給我!”

程浩霏看了一眼屏幕,“哎呦,是揚真那個臭丫頭打來的呢,啧啧啧,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啊,這一個一個電話接連不斷的打過來。”

陸謹言看了眼窗外越來越暗的天色,心裏咯噔了一下,按理說,這個時候謝瑜他們應該到了,可不僅沒有到,還一直不停的打電話,在回想程浩霏非要把自己留在這裏的意圖,陸謹言的心髒都揪了起來。

“你們把魚魚怎麽了?”

程浩霏甩着手機,直接按了關機,“哎呦喂,還魚魚,叫的可真親熱,我能把他怎麽啊,要問也該是問賀許嘉把他怎麽了吧……”

“找死!”陸謹言冷峻的眼眸看程浩霏簡直就像看一個死人,話音剛落,便拿出一副不要命的态度和一群人打了起來。

……

——

“噔噔噔!”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謝瑜擡眼看去,就見賀許嘉手指上已經纏上了紗布。

宋修遠為謝瑜求情,“他的腳不能就這麽放着,在綁下去,會出問題的。”

賀許嘉頭也不擡,“修遠,你管的有點多了。”

宋修遠好言相勸,“我只是不想你将來後悔。”他看出來了賀許嘉對謝瑜的瘋狂,雖然他不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如果謝瑜将來真的瘸了,賀許嘉肯定會後悔的。

賀許嘉道,“你們送宋醫生上去休息。”

“是。”

于是,保镖們堵住了宋修遠,“宋醫生,請。”

宋修遠還在反抗,“賀許嘉!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賀許嘉只是擺擺手,“宋醫生話太多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眼看着宋修遠就這麽被帶走,謝瑜心裏也開始慌張起來,黑衣保镖們是不可能救他的,唯一有機會的宋修遠還沒有交談,謝瑜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他實在是不想看到賀許嘉那張臉,他怕他忍不住會吐。

賀許嘉一手掰着謝瑜的頭,将那根纏着紗布的手指舉到謝瑜面前,“看你做的好事。”

謝瑜呸了一聲,“那是你活該!”

賀許嘉湊到謝瑜脖子之間輕輕嗅了嗅,“不聽話的小貓兒就是要受到懲罰。”

謝瑜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要做什麽?”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賀許嘉聲音突然變的溫柔過來,他将謝瑜整個人打橫抱起,謝瑜瘋狂扭動身體,“你個變态,你放我下來!”

但雙手雙腳都被綁起來的謝瑜無論怎樣掙紮都是徒勞,很快賀許嘉抱着他就走進了一間屋子,随後謝瑜被輕輕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謝瑜不管腳上的疼痛,瘋狂蹬着腳身體急速的往後縮,但床的後面是牆壁,謝瑜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向着他逼過來的賀許嘉。

賀許嘉見謝瑜急的鼻頭都泛起了紅色,那一副可憐的樣子讓他心情大好,脫了鞋就欺身壓住了謝瑜。

謝瑜終于害怕,“滾啊!!!”

那帶着深深恐懼和無助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又随即陷入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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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小鹿:賀狗,你完了,我一定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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