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個把喬寄月魂兒勾沒了……

she’s my girlfriend.

就算喻婉英文再爛, 這種簡單得連小學生都知道意思的英文她也是能聽懂的。

她登時怔愕,懵逼的瞪大了眼睛,滿腦門問號看着他喬寄月, 眼神逼問---你搞雞毛啊?

然而喬寄月将喻婉的不滿忽略得徹底,他扭過頭去又和Rachel交談, 一長串兒的英文, 是地道流利的美式口音, 這回說了什麽喻婉還真聽不懂了,感覺在聽倆外星人交流。

Rachel顯然也沒想到喻婉會是喬寄月的女朋友,她跟喬寄月聊天時, 那刺探打量的目光不斷往喻婉身上瞟,透露着明晃晃遮也遮不住的驚訝和不可思議。

喻婉能讀懂Rachel眼神中的那一抹荒謬之色,因為喻婉和喬寄月這種人完全就挂不上鈎,一個天之驕子,一個混跡風月的無名歌手。

Rachel那眼神簡直就在說---喬寄月怎麽會看上這種女人?

本來喻婉覺得坐在這裏,聽着倆貴族學校的富二代講鳥語就夠格格不入了,正打算溜了得了,結果接收到Rachel那種質疑且不太友好的眼神之後,感受到了深深的冒犯之意。

于是, 她還真就不走了,偏要坐在這兒, 強行加入。

“聊什麽呢?”喻婉曲起手指在喬寄月面前敲了敲,略是不滿:“叽叽咕咕的, 站在中國的領土上就不能說點兒中國話?”

喬寄月終于肯側過頭來看喻婉, 他很是配合,點點頭:“我知道了。”

随即他便又緩緩看向一旁的Rachel,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摩挲着酒杯邊沿, 斑駁的光透過鏡片映進他深邃的眼,裏面暈染着一片禮貌的歉意,用中文對Rachel說:“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吃醋了,她不喜歡我和其他女生說話。”

喻婉:“......”

Rachel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還在北城生活了這麽多年,肯定是聽得懂中文的。

當聽懂了喬寄月的潛臺詞後,Rachel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了僵,閃過一絲尴尬,不過很快便調整好情緒,她落落大方的笑了笑,拍拍喬寄月的肩膀:“ok,have fun.”(玩得開心)

Rachel說完就端着酒杯走了,去了前面的卡座,加入了自己的朋友們,他們那夥人還有意無意朝喬寄月這邊看,似乎在議論喬寄月所謂的女朋友。

Rachel一走,喻婉就開始發作了,兇巴巴的質問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誰你girlfriend啊。”

喬寄月端起莫吉托,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薄唇沾染上盈盈水光,他一臉無辜的解釋:“girlfriend也有女性朋友的意思啊。”

喻婉簡直無語,翻了個大白眼,手指戳了下他的太陽穴:“我真沒聽出來你話裏還有這意思。”

喬寄月順着她的話說:“你當然聽不出來,我本來就沒有這意思。”

兩人還打起太極來了。意思來意思去的,都快把喻婉給繞暈了。

喻婉的手指又或輕或重的敲了下他腦袋,教訓道:“少跟我扯犢子。”

誰知在她面前向來溫順不知反抗的喬寄月,忽而握住了她的手,她還保持着伸出食指的手勢。原本他只是攫住了她的手腕,不料漸漸往上移。

寬大的手掌心包裹着她整只手。

他的手心溫熱,皮膚很滑,甚至手指還似有若無的勾纏她的手指。

喻婉渾身一僵,甚至忘了掙紮,就這麽呆呆的看着他。頭頂的光散亂迷疊,投射下來,他向來溫潤柔和的面容竟多了幾分妖冶之氣,他微微挑起眉,眼神玩味,口吻卻是煞有介事:“姐姐,男孩子的頭可不能随便摸。當然,除了....girlfriend.”

喻婉感覺手掌心裏冒了一層汗。

渾身像是過了電,喻婉整個人一顫,猛的抽出了手,擰巴着眉,反射性就想給他腦瓜子拍上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結果手還沒拍下去,就及時剎住了車。

猛然想起他剛才那句暧昧旖旎的話,人家都說了只有女朋友才能碰頭。

喻婉尴尬的收回了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咳了聲,面色不虞的瞪他一眼:“我懶得跟你扯。”

喻婉轉了轉高腳凳,準備跳下去,結果喬寄月按着高腳凳的邊沿手腕輕輕一動,又将喻婉給轉了回來,面對着他。

在喻婉開口之前,他搶先一步:“你生氣了嗎?”

他說話時,又恢複了往常的人畜無害小白兔模樣,仿佛剛才的不着正調全是喻婉的錯覺。

喻婉沒怎麽反應過來他句話的意思:“嗯?”

喬寄月繼續說:“我對我同學說你是我女朋友的事。”

喻婉的手指在吧臺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正要說話時,只聽喬寄月又來了個先發制人。

“我已經拒絕過她很多次了,可她一直不死心。”喬寄月微垂着眼睫,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的酒杯,指腹浸上杯壁的水珠,他微側頭,幽深的目光直直投向她,求助中卻又帶着點理直氣壯:“當一下我的擋箭牌,可以嗎?就當是你親我的補償。”

喻婉:“.....”

這茬兒過不去了是吧?

還補償?他吃啥虧了?

不過喻婉掙紮了一番最後還是認輸了。

算了,的确是她耍流氓在先!

喻婉無奈,像洩了氣的皮球,破罐子破摔:“随便随便。”

得逞後的喬寄月情不自禁揚起了嘴角,喜上眉梢。甚至得了便宜後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他朝她靠近。

喻婉一驚,本能的往後退:“你靠這麽近幹嘛?”

喬寄月微擡下颔,不動聲色的朝Rachel那邊指了一下,在她耳邊說:“我同學在往我們這邊看呢,她肯定不相信。之後還會纏着我的。”

喻婉用餘光朝Rachel那邊瞟了一眼,發現Rachel真的在留意他們的動靜。

“不相信又能怎麽辦。”她不為所動,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倒是喬寄月,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向她靠得更近。原本這酒吧裏的空氣裏彌漫着煙酒氣,可這會兒鼻息間只剩下他身上的雪松木清香。

幹淨,清潤。

如他這個人。

他仍舊伏低在她耳畔處,明明聲線很低,偏偏遮蓋了所有喧嚣的音樂聲,沉沉緩緩敲進她耳窩:“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當着她的面,親我。或者,我親你。”

喬寄月微微擡頭,卻并未撤離,而是與她保持平視,甚至目的性滿滿的往她的嘴唇上看。

那枚唇釘似乎越發紮眼。

他随即試探一般低下頭,靠近。

喻婉反應很快,猛的捂住了他的嘴。由于動作十分劇烈,再加上高腳凳本來就高,而且坐在上面還挺滑,喻婉的身體一個失衡,壓得腳凳一歪,整個人朝喬寄月撲了過去。

喬寄月也本能的接住她,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往上一提,輕而易舉便提到了自己的懷裏。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喻婉發現她整個人已經坐在喬寄月大腿上了。她甚至還勾住他的脖子。

落在外人眼裏,這一幕只會有說不盡的暧昧與風流。

耳邊忽而傳來喬寄月的輕笑聲。

她離他的胸膛很近,嗓音仿佛從胸腔中震出來,磁性、微啞。

“看來這是你想的第二個辦法,挺不錯。”

什麽第二個辦法?

喻婉猛一瞬,恍然大悟!

靠!他該不會以為她故意投懷送抱?

喻婉的呼吸一窒,他的氣息将她圍繞,喻婉覺得腦袋都暈了。

說句大實話,她長這麽大,雖然之前也交過男朋友,可這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麽抱,可太羞恥了。

她渾身不自在,腿一擡直接跳了下來,理都沒理喬寄月一下,更是忽略了阿傑那目瞪口呆的表情。

只不過在匆匆跑回舞臺時,恰巧從Rachel那一桌路過,她走過去時,他們一桌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喻婉看,特別是Rachel那小眼神,可別提多不善了。

裏面全是赤果果的嫉妒。

現在還不到她上臺,喻婉重新坐回角落,她的老位子。

心情到現在還無法平複,心跳亂得很。

這時候,突然感受到手機在震動。喻婉摸出來一看,結果看到了喬寄月的微信消息。

【我同學應該信了,謝謝姐姐。】

光是看文字,喻婉都能想象到喬寄月此刻的嘴臉,指不定又是那副無辜乖巧的模樣。

不過喻婉倒是漸漸發現了,喬寄月這人可能還真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麽純情。

畢竟連師傅都敢撩。

喻婉果然沒有回複喬寄月的消息,喬寄月倒也不覺得失落,反而心情沒由來的大好。

盯着聊天界面淡淡的笑。

阿傑在那邊調了酒,這會兒走了過來,瞟了一眼喬寄月的手機,發現是跟喻婉在聊天。

阿傑好歹混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剛才喻婉和喬寄月之間的那些彎彎繞繞。

他若有所思的挑起眉:“喲,小帥哥,這就惦記上了?”

喬寄月将手機鎖屏揣進兜裏,他緩緩掀起眼皮看向阿傑,面對阿傑的審視,喬寄月不急不躁,慢條斯理的端起酒杯。

壓了壓嘴唇,勾出一絲不太明顯的弧度,沖阿傑晃了下酒杯,然後淺淺抿一口。

沒作答,不置可否。

是啊,惦記上了。

早就惦記上了。

他的惦記,從四年前就埋下了種子。

姜暮柔覺得喬寄月最近太反常了,總是早出晚歸。雖然他每次都向她報備了行程,還拍了照片發給她看。

甚至昨天喬寄月突然帶回來一把吉他,說是學校有演出,班上安排了節目,需要用到吉他,所以他借了同學的吉他回來臨時學習一下。

其實在發現喬寄月衣領的口紅印之前,姜暮柔從來沒有懷疑過喬寄月,在她眼裏喬寄月一直都是一個誠實的好孩子,從來不會做忤逆她欺騙她的事情。

可現在,姜暮柔有點不确定了。

于是姜暮柔趁着白天喬寄月去了學校,她就偷偷去喬寄月的房間搜了一番,沒發現任何異常。

喬寄月去學校都是司機送,不會開自己的車,只有周末放假喬寄月才會開車。于是姜暮柔拿了喬寄月的車鑰匙,去了車庫,在喬寄月車上地毯式搜索了一番,想找找有沒有女人的頭發絲兒之類的,可車上幹幹淨淨,別說頭發絲了,連一粒灰塵都不見。

雖然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可姜暮柔的第六感不允許她就此放棄。

喬寄月接觸最多的圈子無非就是學校,如果談戀愛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同學。

于是姜暮柔在沒有告知喬寄月的情況下,獨自開車去了喬寄月的學校,準備一探究竟,她倒要看看那個把喬寄月魂兒勾沒了的女孩子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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