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事件二十：新學期開始
第32章 事件二十：新學期開始
自從那天的拜訪結束後，亞歷克斯便常常跑來找哈利蹭飯吃。湯姆對此十分惱火，但也不得不承認哈利的手藝确實很不錯，如果自己是亞歷克斯，他也會天天跑來找哈利蹭飯吃。只是每天看着兩人氣氛融洽地談話，總讓湯姆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了似的。
亞歷克斯注意到湯姆對自己的态度發生了變化。少年還是像平常一樣跟自己打招呼、交談，但總是有一種淡淡的疏離态度，很多時候都對自己的話題表示沒有興趣。另一方面，亞歷克斯發現湯姆對哈利的關注似乎有些過分。雖說兩人已經和好了，但是湯姆有事沒事總是喜歡黏在哈利身邊，尤其是自己在的時候。但亞歷克斯無比清楚湯姆是個多麽獨立的孩子，湯姆總是有意無意地用行為向自己發出警告：你，離哈利遠一點。
該怎麽說他呢？哈利不需要人保護，亞歷克斯敢跟梅林打賭即使把哈利一個人扔到阿爾卑斯山的雪峰上他也有辦法在那裏住一個月。同時哈利也在不自覺地拒絕任何人跟他有太過親密的關系，即使是他的教子和身為好友的自己。相比之下，湯姆對哈利的感情似乎不僅僅是教子對撫養自己長大的教父那麽單純。亞歷克斯撓撓下巴，他不太喜歡這種想法，更不喜歡把這種想法套在哈利身上。但哈利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些，亞歷克斯無奈地發現自己的這個友人在某些方面敏銳得吓人，而在另外一些方面又遲鈍得讓人無語。
亞歷克斯在懷疑，自己看到的，真的和自己想的是一樣的嗎？
九月一號很快就到來了。湯姆走進位于火車前端的級長隔間，把自己在暑假随書單一起收到的那枚綠色的斯萊特林級長徽章別在校袍上，唇角彎起一個淡淡的笑容。雖說早就知道自己會成為斯萊特林的級長，但是收到徽章的時候湯姆還是很高興的。
不對，唯一有一點自己不太高興的地方，那就是亞歷克斯通過了霍格沃茨的面試，成了神奇生物保護課的新教授。湯姆哼了一聲，一想到以後得叫那個頭發像刺猬一樣的家夥“帕蘭佩恩教授”，他就莫名地想要摔什麽東西。
今年的男學生會主席是一個不愛說話的拉文克勞，女學生會主席則是一個風格和麥格十分相似的格蘭芬多女生。湯姆想到塞爾溫那個家夥居然敗給了一個沉默的拉文克勞，這讓他的抑郁又多了幾分。
好在學生會主席的廢話不是很多，湯姆輕車熟路地來到自己和阿爾法特的那個隔間，發現萊斯特蘭奇和埃弗裏等五六個人都坐在裏面，正在跟阿爾法特聊着什麽。
在看到湯姆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塞爾溫讨好地看着湯姆明顯陰沉的臉色，不自覺地向後縮了縮。湯姆掃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在自己慣常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塞爾溫，有什麽需要辯解的趁現在說。”湯姆懶洋洋地說，“我不要聽那些愚蠢的借口，直接說明你這次為什麽沒有被選上。”
……
在等待晚宴開始的時候湯姆注意到今年來霍格沃茨上學的新生格外少，斯萊特林歷史性地只分到了兩男一女三學生。其中那個叫普林斯的女孩臉上帶着怯怯的表情小心而好奇地觀察着霍格沃茨的一切，讓湯姆微微皺起了眉頭。而當迪佩特校長介紹新任神奇生物保護課教授的時候，湯姆看到亞歷克斯的座位居然就在哈利邊上，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不舒服嗎？”
湯姆回頭，阿爾法特正一臉關切地看着自己。湯姆不願讓好友看出自己內心的煩躁，立刻調整了表情，輕輕搖了搖頭。
“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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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後湯姆來到斯萊特林僅有的三個新生面前為他們帶路。女級長奧格登對三個一年級新生十分親切，但湯姆卻沒有這種閑心思。不過他還是保持了一個完美級長應有的風度：溫和的笑容、在拐角處适當的提醒以及進入休息室後的簡要解說。
洗完澡後湯姆扔掉毛巾，頂着還濕漉漉的頭發猛地躺倒在床上。阿爾法特因為室友異常的舉動愣了一下，湊到了盯着床帏的少年身邊坐下。
“湯姆，你今天心情很不好，能跟我說說嗎？”
湯姆斜睨了好友一眼，吐出一個詞：“亞歷克斯。”
“你是說帕蘭佩恩教授？”阿爾法特想起今天介紹過的那個年輕的新教授。一頭短短的黑發張揚地向後梳過去，健康的麥金膚色，輪廓分明的面孔，爽朗的笑容，“我對他第一印象很好。”阿爾法特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而且他和波特教授的關系非常好。”
湯姆瞪了阿爾法特一眼，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我讨厭他。”
阿爾法特明白湯姆認識那位教授的時間比自己長，也知道讓湯姆心情差成這樣的事絕對不止這一件，于是繼續問：“只有這些？”
“還有笨蛋塞爾溫和那個新生普林斯。”湯姆冷冰冰地說。
“你是說那個小姑娘？”阿爾法特笑了，撿過湯姆扔在一旁的毛巾，伸手去拽室友坐起來，“你這樣會把被子弄濕的，快點起來。”
“你知道那個膽小的丫頭？”湯姆瞪着阿爾法特，懶洋洋地坐起來。
阿爾法特拿起毛巾蓋在湯姆頭上幫他擦起頭發來：“嗯，我知道她。普林斯是魔藥世家，世代都是斯萊特林。”
“唔。”湯姆回憶了一會兒道，“我想起來了，奧巴瑟似乎曾經提到過普林斯這個姓氏。”
“普林斯家有最好的藥劑師。”阿爾法特挪開好友的手繼續趁着這個機會蹂躏他的頭發，“晚宴的時候我跟她聊了幾句，那個丫頭對魔藥很了解，不，應該說癡迷。她很有天分，也有熱情。”
“只有熱情在斯萊特林可混不下去。”湯姆伸手抓住阿爾法特借着幫他名義上幫他擦頭發實際在糟蹋自己頭發的手，“你玩夠了沒有？”
“哎呀，被你發現了。”阿爾法特讪讪一笑，把手放了下來，“你現在的發型和波特教授一樣。”
湯姆似乎僵了一下，然後板起臉來，湊近好友：“別轉移話題！開學第一個晚上就弄亂級長的頭發，阿爾法特，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那麽級長大人打算怎麽處置我？”阿爾法特知道湯姆在跟自己開玩笑，嬉皮笑臉地問，“是關我的禁閉還是給我扣分？”
湯姆輕哼一聲，捏住了阿爾法特的臉蛋：“那三個小鬼，你照顧好他們。”
“什麽？”阿爾法特怔了一下。
“斯萊特林僅有的三個新生啊。”湯姆意味深長地說，“其中一個還出身魔藥世家，在我看來，那個丫頭以後說不定比塞爾溫還有用。”
“湯姆。”阿爾法特抽了抽嘴角，“你不能把這種活計交給我。你可以交給奧賴恩，他才二年級，比我更有機會和他們接觸。”
“我對你的堂弟不感興趣。”湯姆冷淡地說，“他沒有你的優點，那麽刻板的人我不喜歡。親愛的阿爾，在我看來你的堂弟連你的一半都比不上。”
“我能理解為你在誇我嗎？”阿爾法特苦笑着說，“在我祖父眼裏，奧賴恩可比我強多了。”
“這個任務只有你合适，阿爾。”湯姆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三個可愛的學弟學妹就交給你了，換了別人我可不放心。”
湯姆無視掉好友幽怨的瞪視，再次在床上躺下來：“去睡覺吧，親愛的阿爾，否則我會理解為你今晚想跟我一起睡。”
這句話的效果立竿見影，阿爾法特像是被針紮了一樣跳了起來，迅速回到自己的床上。湯姆看着好友的樣子笑了起來，欺負阿爾果然是最有趣的事之一。
級長的事務在湯姆看來輕松得不值一提。因為O.W.L考試的緣故，五年級的作業量突然增加了很多，湯姆便每天晚上打着要哈利輔導的旗號名正言順地往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辦公室裏鑽。除了阿爾法特，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阿爾某天在圖書館和萊斯特蘭奇一起做作業的時候抱怨湯姆每天都跑去黏着哈利以至于忘記給自己輔導功課，第二天他和湯姆的傳言就變成了他因為沒有湯姆在身邊而感到無比寂寞，被沃爾布加好好教育了一番。
哈利有些頭疼。他不明白湯姆為什麽非要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寫作業。湯姆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遇到問題要請教是最常用的一種。經常來他這裏串門的斯拉格霍恩和鄧布利多都對此表示理解，唯獨亞歷克斯，看湯姆的目光不知為何總有些奇怪，而且如果湯姆來找哈利，他也必定在一旁奉陪，美其名曰輔助指導。湯姆對此很氣憤，但是亞歷克斯确實是個不錯的老師，他在草藥和神奇生物方面的知識比哈利多得多。哈利非常不高興，他本來可以利用這些時間去研究他的時間魔法，但這兩個人每天都賴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而且理由似乎都比他這個主人還要充分。
終于在一個月後，哈利決定要跟湯姆談談這件事。
“湯姆，你以後不要來我這裏寫作業了。你的作業并不多，沒必要天天來我這裏。”
“我知道自己打擾了你的研究。”湯姆對此早有準備，神定氣閑地道，“我只是想坐在這裏完成我的作業，你可以不用管我。”
哈利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才好。他的辦公室裏有很多黑魔法方面的書籍，他可不希望在他研究時間魔法的時候湯姆在一旁偷看他不該看的東西：“這不可能。”
“那麽我提一個交換條件如何？”湯姆知道哈利一定會拒絕，淡淡地說，“我每周來你這裏三次，幫你批改一二年級學生的作業。這樣不僅可以幫你省時間，我又可以好好溫習那些基礎課程。”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至少這小子不會天天賴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了。哈利盤算了半天，覺得這個提議似乎沒有什麽不妥，便點了點頭：“那麽你可以在每周二、三、四這三天來我的辦公室裏，其他時間最好不要打擾我。”
“難道周末不算嗎？”湯姆無辜地問。
哈利瞥了少年一眼：“如果你的空閑時間很多，不妨多去圖書館看看。”
好吧，就算這樣自己的條件也被接受了。湯姆不由自主地彎起唇角：“謝謝波特教授，那麽我今晚就不打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