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事件二十二：比賽與秘密

第34章 事件二十二：比賽與秘密

如果說哈利除了研究他的時間魔法之外還有什麽愛好，那就是魁地奇。哈利有時候會在教工休息室裏和教授飛行課的林奇教授一起讨論魁地奇，并且從他入校以後，就沒錯過一場學校內的魁地奇比賽。當今年的賽季再次開始後，哈利立刻興致勃勃地邀請亞歷克斯跟自己一起去看比賽，一場不落。

今天的比賽是聖誕節假期前的最後一場循環賽，斯萊特林VS拉文克勞。湯姆對魁地奇興趣不大，他的飛行課成績只是中等水平，但身為斯萊特林的級長他不得不在這種場合坐在前排給自己的學院加油。于是湯姆非常郁悶地看到哈利和亞歷克斯坐在教師席上聊得火熱，而自己只能一個勁地在心裏詛咒那個該死的刺猬頭。

“你魁地奇玩得怎麽樣？”亞歷克斯上學的時候也打過魁地奇，從四年級入隊到到七年級畢業，做了四年擊球手。

“還算不賴。我一年級的時候就入隊了，是找球手。”哈利懷念地說。那些在記憶中開始模糊的日子一瞬間變得清晰起來，他甚至開始懷念一年級時馬爾福讓自己進入格蘭芬多隊的挑釁。哈利輕輕搖搖頭，把小馬爾福那顆淺色的腦袋從腦海中甩走，将思緒集中在比賽上。

“你一年級的時候就進了校隊？！”亞歷克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是很罕見的，魁地奇隊一般不收三年級以下的學生，你一定飛得很好！”

哈利笑了笑，岔開這個話題：“你覺得誰的勝算比較大？”

亞歷克斯怔了一下，皺了皺眉頭：“大約是拉文克勞吧。斯萊特林雖然掃帚是全校最好的，但總是喜歡用些小手段取勝。”

哈利點頭表示贊同。斯萊特林不論什麽時候都喜歡玩陰謀，如果技術和實力上不如別人，那麽就會用一些不太正當的手段取勝。不管在哪個方面，陰險而又狡猾的毒蛇們對取得勝利而不擇手段早已習以為常，這是他們和其他學院之間最大的差別。

這也是伏地魔和鄧布利多的差別。哈利突然冒出這個想法，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向斯萊特林的看臺上掃去。他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教子，湯姆坐在最前排顯眼的位置觀看比賽。像是有感應一樣，湯姆突然把目光從天空中轉移到了哈利這裏。兩人對視了幾秒後，同時把目光移向了賽場。

也許該查查那孩子在自己寝室裏每周一次的例會到底在做些什麽，哈利想。他依然用活點地圖确認湯姆的行蹤，也因此知道了真正得到湯姆肯定的人都有哪些。七年級的塞爾溫；六年級的穆爾塞伯和萊斯特蘭奇；同年級的阿爾法特以及埃弗裏；四年級的盧克伍德；三年級的特拉弗斯……幾乎所有的年級都有他的人，而這些人在後來全都成了他麾下的食死徒。強者跟随他是因為想要得到更強的力量；弱者依附他是想要得到強者的保護。哈利不止一次地看到這些人在城堡裏夜游，而湯姆則很少參與其中。湯姆在夜游的時候總是一個人到處轉悠，從來不帶其他人。哈利總是擔心湯姆會不會依然不相信任何人，卻不知道湯姆只是不想被身後的侍從們打擾到他的清靜罷了。

湯姆的心思也不在比賽上，他在盤算着如何能名正言順地弄到哈利的研究資料。哈利不許他過問自己的研究，不代表湯姆就對此死心了。湯姆很想搞清楚哈利的研究到底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步，因為有一次他看到亞歷克斯在實驗室裏給哈利打下手。湯姆非常憤怒，因為哈利從來不讓他靠近自己的實驗室。湯姆不明白，明明自己跟哈利更加親近，為何那個可惡的亞歷克斯總是像一塊牛皮糖一樣黏在他身邊，而且還有意無意地向自己顯示他和哈利的親近。湯姆隐隐覺得自己那些因哈利而産生的憤怒有些不對頭，但每當自己去尋找原因的時候，那種感覺又像是生活在黑湖裏的一條人魚，只對他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就消失得無隐無蹤，讓正在成長中的少年感到茫然、不安、焦躁與困惑。

不過這種困惑湯姆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最後把這中心情的原因歸結為哈利是他最親近的人而産生的正常情緒波動。湯姆注視着在空中進行激烈比賽的隊員們，在适當的時候鼓掌叫好。自己一周有三天可以名正言順地坐在哈利的辦公室裏，只要假以時日，弄到他的研究資料并非難事。知道他到底研究到哪一步，說不定就能給他幫上忙。湯姆這樣想着，絲毫沒有意識到哈利就算是去找鄧布利多，也不會來找自己給他幫忙。

比賽在一個多小時後結束了，最後斯萊特林以二百七十比二百五十險勝拉文克勞。珀裏斯是個不錯的找球手，看樣子回去後應該給他一點小小的鼓勵。湯姆扔給對自己高舉飛賊的找球手一個微笑，轉過頭來對身邊的阿爾法特輕聲說：“我想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允許球隊成員小小的放松一下，畢竟這是聖誕節前的最後一場比賽。”

阿爾法特聽後立刻點了點頭，轉身向後面的人低聲傳達級長的指示。湯姆最後掃視了賽場一眼，看到球隊的人已經開始向場邊走來，便也離開了看臺。

其實斯萊特林們并不像格蘭芬多認為的那樣陰沉，斯萊特林更注重宴會上的随意而不是熱鬧，他們認為随意的大吵大鬧是沒有教養和品位的表現。湯姆專門邀請了斯拉格霍恩來到休息室裏給隊員們鼓勁，而自己則低調地退到一旁，把主角的位置讓給在關鍵處抓到了飛賊的六年級找球手珀裏斯。湯姆知道那個正在背斯拉格霍恩拍着肩膀的少年今天能抓到飛賊純屬僥幸，珀裏斯在斯萊特林是個存在感很弱的人，但是給他一點信心無疑能讓他很好地意識到自己能力，以便讓斯萊特林在聖誕節後的下個賽季裏闖進決賽，打敗已經霸占魁地奇杯整整三年的格蘭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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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在休息室裏沒呆多久就離開了，于是慶祝會也在那之後很有節制地結束了。湯姆不想太早就上床睡覺，于是揣上魔杖準備出門轉轉。

“湯姆，你又要出去嗎？”阿爾法特在他出門前問。

“我大概在宵禁前後回來。”湯姆輕聲回答友人的詢問，“只是出去轉轉而已。”

阿爾法特知道自己阻止也沒用，于是點了一下頭，走進浴室去洗漱。湯姆從地窖裏出來後沒走幾步就在拐彎處遇到了艾琳·普林斯，那個一說話就會臉紅的一年級新生。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外面？”湯姆有些詫異但和顏悅色地問。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小學妹在魔藥方面的驚人天賦，斯拉格霍恩他評價艾琳的話是“除了魔藥一無是處的傻丫頭。”阿爾法特也說艾琳只有站在坩埚前才不會感到緊張，其他時候基本都膽小得不可思議。湯姆認為這樣羞怯的女孩能夠進入斯萊特林是因為家族遺傳的緣故。雖然有些不屑，但湯姆還是擺出了一副和善的面孔。

“我……我很抱歉，裏德爾先生。”膽小的女孩怯懦地看了高聳在自己面前的英俊少年一眼，聲音低得近乎耳語。

“你是不是沒有參加慶祝會？”湯姆微微俯低身子看着女孩，聞到艾琳身上淡淡的魔藥味道，微微皺了皺眉。這丫頭大概又跑到什麽地方偷偷鑽研她的藥劑去了。萊斯特蘭奇曾經在一間空教室裏抓到她一次，艾琳居然會因為制作魔藥而忘記宵禁時間，最後被一臉輕蔑外加厭惡的紅頭發男生給提了回來，整整一個月都不敢擡頭。

“是、是的。”艾琳向後縮了縮，湯姆從她嘴唇的蠕動上看出她要說的話。黑發的少年微微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揉了揉女孩柔軟的黑發。

“以後別再外面呆到那麽晚。魔藥是一門精密的學科，你可以找阿爾法特幫你，不要再一個人偷跑出去。”湯姆柔聲說，“你對城堡還不熟悉，迷了路就麻煩了，而且被管理員抓到的話還會給斯萊特林扣分，明白了嗎？”

艾琳似乎沒想到湯姆居然會對自己如此和顏悅色，小臉浮上一層薄薄的紅暈，點了點頭。

“快點回去吧。”湯姆溫和地說，看着女孩對自己鞠了一躬小跑到石牆門前進去，然後才繼續向外面走去。敢一個人在城堡裏找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這個丫頭看來并不像她表現的那樣怯懦。與其說是害羞，不如說不善于跟人打交道更加合适。

湯姆這樣想着走進門廳，然後詫異地發現城堡的大門居然開着一條縫隙。湯姆的第一反應是這是個去禁林搜索一番的好機會，即使正門鎖了他也有辦法溜進城堡，只是從這裏走更加方便。黑發的少年權衡片刻，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輕手輕腳地從那條剛好能讓他側身出去的縫隙裏溜了出去。

與此同時，正坐在自己辦公桌前準備教案的的哈利注意到一旁地圖上那個标着湯姆·裏德爾的小墨水點正在迅速地向禁林的方向靠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