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給我點水

☆、給我點水

陉漠壓根就沒有攔住陸安栾,眼睜睜看着他跑遠,他倒沒有覺得方才逃跑的那人是調虎離山,分明是逃命呢,沒看他打得很辛苦嗎,不過陸安栾說的也有道理,誰知道對方還沒有留後手。

他四處檢查了一番,果然抓住了一個吓得渾身發抖的家夥,真是,讓他很沒有成就感。

将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陉漠依然沒有發現陸安栾的身影,他有些不好的預感,心頭亂跳,要知道陸安栾的生命可是和自己挂鈎呢,要是他深入敵穴不幸中了暗算,死了就算了,要是緊急時刻牽連到了自己,那可真是比誰都冤枉。

陉漠很是着急,可是時間過去太久,他也不知道應該往哪裏去找,兩人早就跑得無影無息了。

只能一直提心吊膽地等待着,并且讓魔教的弟子悄悄去打探有沒有什麽動靜。

他不止一次地在心中埋怨陸安栾的亂來,他肯定是順着那人的蹤跡尋到了什麽重大的發現,結果就自己一往直前了,真是也不考慮考慮他人的安危。

從一開始的着急到後來的平靜,陉漠最後幹脆不等了,他直接跑回房間休息了。

反正等真的有了危險再說吧,現在他何苦要擔心那個沒有自覺的男人呢。

半夜的時候,陉漠被院中的動靜驚喜,他警覺地爬起來,仔細查看過後才發現聲音是從井旁傳來的。

他披上衣服就跑過去,正巧看到陸安栾提着一桶水要往頭上倒,不過他看起來跟喝醉酒一樣動作很不靈活,所以水桶偏了,那水大部分都流到地上去了。

陸安栾看上去有些焦急,他再次拿起水桶汲水,之後幹脆将腦袋都要浸下去。陉漠看看天色,又禁不住緊了緊衣衫,确定這的确不是盛夏之後,對于陸安栾的行為是完全無法理解了。

不過他壓根就不關心這些,陸安栾恣意行事置自身安危于不顧的事情,他還沒有好好算賬呢。現在不知道又在發什麽神經。

“你停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去了哪裏?是不是有什麽重大發現,我倒是也抓住一個人,不過他只是個小喽羅,據說自己是天華神教的教衆,我呸,這名字真難聽,哪裏有魔教威武霸氣,竟然做出這麽惡心的事情,真是無法容忍。”

陉漠說了半天,可是陸安栾根本就不理會他。

陉漠又氣又急,一把就要将他撈出來,他用了十足的勁,畢竟陸安栾的功夫也不比他差不是,誰料到陸安栾根本就沒有反抗,而是冷冷地看着他,“放手,把水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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陉漠這才注意到陸安栾的反常并不是那麽簡單。

他的上半身完全濕透了,衣服貼在身上,褐色的痕跡足夠隐藏很多,可是陉漠還是清晰地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個陸安栾真是太過分了。

他竟然敢受傷,真是讓人無法忍受,明明已經說好了雙方都盡量要保重身體,可是這種逞英雄式的胡鬧簡直讓人不能夠忍受,所以這才是他跑過來沖冷水的原因吧,那就是要掩蓋身上的傷痕,因為兩人并沒有互換身份,可以确定這傷并不是很嚴重,所以陸安栾才出此下策,他可真是糊塗,做這種蠢事就應該躲起來偷偷摸摸的才對,怎麽能随便在院子當中進行呢,可不是等着讓他陉漠發現的。

之前已經說好故意不保重自己而受無謂之傷的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呢。所以說,到底應該怎麽懲罰他才好呢,陉漠一腳踢開水桶,摸着下巴想要如何提條件。

可是陸安栾似乎很着急,他的聲音很是沙啞,“還給我,你太過分了。”他眼睜睜看着水桶滾落井內,又趕緊去撈。

陉漠一聽更加來氣了,到底是誰過分啊,他一把抓住陸安栾,“你胡鬧也該有個限度,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遇到危險不知道要逃啊,幹嘛要逞強,結果就挂彩了,不,不對,沒這麽簡單,你到底怎麽了?”

他湊近之後可以感受到陸安栾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了,兩人身高相似,他能夠感受到那呼吸之中帶着的熱量,還有他的手腕,盡管剛剛接觸涼水并沒有多久,可是現在卻是越來越熱呢。

怎麽回事?

是生病嗎?不會吧,陸安栾又不是傻子,生病不去看大夫,而是做這種蠢事。

陸安栾似乎也感受到陉漠的疑惑,他努力維持着身體的平衡,“放手,給我水,多點冷水。”

想死也不是這麽個辦法,陉漠眉頭緊皺,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他練武之後,更加敏銳地眼睛才發現陸安栾的異樣,他的臉色潮紅得厲害,身子又熱又軟,人也是在勉強站立。他能夠感受到陸安栾不止一次地想要往自己身上湊,不過他又很快收斂了。

“哼,站不穩就不要逞強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要不是怕你死了,我才沒這麽好心,快點,不要磨蹭,已經很晚了。”

陸安栾哪裏肯,他死命推拒這陉漠,可是動作卻是顯得欲拒還迎。

他半倚在陉漠身上,聲音也顯得飄忽起來,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中了藥,你快點停下。”一邊說着他又忍不住往陉漠身邊湊過去,雙手也開始不老實了。

陉漠目瞪口呆,“我以為你是發燒,這難道不是在發燒說胡話嗎?”

陸安栾距離他越發近了,可還是在努力維持着神志清明,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在拼命地和本能在作鬥争,可是陉漠根本就不聽他的話。

“什麽藥?”

“****。”

多虧了陉漠當然在洛城見多識廣,這種東西他還是很清楚的,專門作用于男子,非人力不可解,噴涼水根本就沒有用的,這個傻子。

可是看到陸安栾辛辛苦苦地和自己的本能作鬥争,他就覺得很解氣啊,一向嚴于律己的武林盟主的兒子竟然也有這樣可憐兮兮的一面,在享受和維持自尊之間苦苦掙紮,最後還是會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所有的反抗都是一場笑話而已。

這樣的人,這樣的對手,如果能夠折辱一下,該是多麽得讓人沉醉,陉漠舔舔嘴唇,心中惡意升騰,他偏不告訴陸安栾這藥的特點,反而要借此整治他懲罰他。

光是想想,陉漠就覺得熱血沸騰,他已經快要忍不住了,迫切地想要看到昔日的對手——當然現在也依然還是對手——被他欺負得哭泣流淚的美好樣子。

簡直無法忍耐啊,陉漠深吸一口氣,一把抱住還在找水的陸安栾,輕聲說道:“你過來,水在這邊。”

陸安栾難受極了,果然聽話地往這邊湊過來,陉漠的皮膚摸上去很是涼爽,對于現在渾身像是冒着火的陸安栾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可是,不過兩秒鐘的時間,陸安栾就略微清醒過來,他甩甩腦袋,不解地問道:“陉漠,你怎麽在這裏,不對,你走開,離我越遠越好。”

陉漠輕聲笑了笑,語氣惡劣的很,“我也想啊,可是你死抓住不放手喂。我又有什麽辦法。”

陸安栾低頭一看,果然是這樣,他又羞又急,竟然用力抓住了手臂上的傷口,疼痛讓他清醒了片刻。

他有些留戀地退了一步,看得陉漠暗暗發笑。

“你打算怎麽辦?”

陸安栾此時還算清醒,他努力調理這內息,希望能夠壓下心中的躁動。

“熬過去就沒事了。”

怎麽可能沒事,陉漠張張嘴卻是沒有說出來,說出來豈不是很沒有意思嗎,那就得不到他要的效果了。

見他仍舊沒有離開的意向,陸安栾緩緩說道:“陉漠,你還是走遠些好,不要再來招惹我,免得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要是到時候我們互換了身份,你說會怎樣。”

當然是絕對不可以的,陉漠怎麽能夠忍受這種事,這種藥可是給小倌用的啊,他陉漠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絕對不要去體驗。

“是嗎?”他咬了咬牙,決定不能夠坐以待斃。

“你說得對,既然是這樣,可不能讓你亂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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