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原來外表光鮮靓麗的應先生暗地裏卻不行, 有着男模的身材卻中看中不用,一時之間胡悠悠藍汪汪的眼睛裏充滿憐惜。
胡悠悠剛想出去,又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來人正是白荼, 胡悠悠真的累了,他躲在樓梯口防火門後面。
應先生是香饽饽嗎?為什麽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好吧,應先生身上是很香,香滋滋的靈氣對妖怪來說是大補。
和他想的一樣,胡悠悠眼睜睜看着白荼和黎語一樣敲了兩下404的房門。
胡悠悠摳着牆皮, 簌簌白灰往下掉落。
算了,他今晚還是回去好了。
他打開手機發消息。
【胡悠悠】:我還是回去好了,樓梯間風好大, 我好冷哦。QAQ
應容坐在床上正想問為什麽,聽見敲門聲後他眸光微動,起身去開門。
然後,就看見了一臉門外嬌羞的白荼。
應容:“......”
再看手機上的消息, 他明白了什麽。
白荼站在門口,他化成人形後也十分好看,充分發揮出小兔子可可愛愛的模樣, 短短的頭發蓬松微卷, 身材清瘦纖長, 他特意取下戴了一天的美瞳,一雙粉鑽似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應先生, 你開門開得可真快啊。”白荼微微低着頭,“我還擔心你已經睡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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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容嘆了口氣,他先是回了悠悠的消息:【我馬上解決。】
“有事?”應容睨了他一眼,眼神裏往日的漠不關心。
白荼扭扭捏捏地小聲說:“那個,我今天沒感受到應先生的威壓, 請問你是戴了什麽法器嗎?”
應容懶懶應聲:“是又如何。”
“那個,就是,我想請問一下既然這樣我還可以重新留在你身邊嗎?”白荼聲音又軟又甜,羞澀的模樣一改白天和胡悠悠比賽時的鬥志昂揚。
“不行,我已經和胡悠悠在一起了。”應容冷冷道,“所以請你以後都不要再想這件事了。”
“他究竟是怎麽過關的!”白荼氣勢洶洶地問,“肯定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你千萬別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了,他就是貪圖你的靈氣!”
應容蹙了蹙眉,見不慣胡悠悠被污蔑,他冷冷道:“他沒用什麽手段,至于怎麽過關的與你無關,再者,你難道不圖我的靈氣嗎?”
白荼一愣,他好像也是......?
應容接着說:“你也不用再來找我了,前三個月的報酬我也給了,你還是把心思放選秀上吧。”
不等他說話,“嘭”的一聲應容關上房門,白荼碰了一鼻子灰。
胡悠悠等得都快睡着了,他打了個哈欠,再一探頭,見白荼伫立在那裏沉思了好幾分鐘才走。
終于走完了!
再來個人他真的要哭了。
這一次開門,應容終于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朋友。
胡悠悠也很熱情,對着應容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甕聲甕氣道:“應先生,你好忙哦~”
應容拿紙擦了下臉,知道小狐貍等了很久,他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他:“抱歉,是我的錯。”
喝了口熱水,胡悠悠胃裏暖洋洋的,他搖搖頭道:“快睡覺吧,好晚了。”
導師的單人間和宿舍不一樣,這裏大了很多。
雖然比不上應先生的大別墅,但躺上去比狹窄的單人床舒服得多。
應容笑了笑,他掀開被子躺進去,順手關了燈。
暖黃的燈光一瞬黯淡,室內靜悄悄的。
胡悠悠變成小狐貍後精準窩在最舒服的位置。
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他稍擡頭就看見應先生深邃的五官在光影裏忽明忽暗。
身下是源源不斷的靈氣,他舒服得阖上眼睛,耳朵一顫一顫的,嘴巴裏發出懶懶的呼呼聲。
應容手很自然地摸着蓬松的大尾巴,經過好幾日的反複揉捏,胡悠悠已經沒最開始敏感了。
至少不會稍微捏一下身子就酥酥麻麻的。
帶着薄繭的指腹一下又一下捏着,胡悠悠嗓音軟軟地邀功:“我的尾巴好不好摸呀。”
應容沉浸在舒服的手感中,聲音說不出的慵懶:“嗯,很舒服。”
“我發現初舞臺評級後體內有陌生的靈力,這些都是粉絲給我的力量嗎?”胡悠悠昂着頭問,四肢軟綿綿癱在應容身上,尾巴尖尖不停左右晃動。
應容簡單給他講起粉絲們信仰之力轉換成靈力的知識,磁性的音色萦繞在胡悠悠耳邊,白中帶粉的耳廓輕顫,氛圍說不出的溫馨和諧。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胡悠悠餍足地汲取絲絲靈氣。
躺着就能修煉,比爬上雲霧山輕松好多。
當初勤奮的小狐貍已經變成偷懶的小狐貍了。
科普靈氣知識時,應容嘴巴不停翕合,他的嘴唇薄薄的,是很淡的粉色,唇角也沒有暗沉,看上去十分幹淨。
男士香水在他身上留下味道,談吐間散發着凜冽的清香。
胡悠悠記起來應先生的嘴巴是甜甜的味道。
“我可以親親你嗎?”胡悠悠睜着水汪汪的眼睛天真地問,“你的嘴巴看上去好好吃哦。”
許是這樣的要求太直接,應容難得有一絲錯愕:“......”
“當然不行。”他說。
胡悠悠咬着唇問:“為什麽不行,我就舔一舔。”
應容:“我沒有和狐貍親嘴的癖好。”
雪白的狐貍耳朵失落地往下折,胡悠悠說:“原來你嫌棄我,我看吸貓視頻裏主人們都很喜歡親小貓咪嘴巴的。”
面對悠悠的傷心,應容仍舊鐵石心腸:“不行,一嘴的毛。”
胡悠悠哼了聲。
之前說喜歡他軟軟的毛毛,現在又嫌棄他的毛毛。
真是個善變的男人。
九尾狐的毛毛最舒服了,應先生一點都不識貨。
他生氣地用尾巴重重擊打應先生不行的地方:“活該你不行。”
力度一點也不小,猛地拍在應容最敏感的地方,隔靴搔癢似的激得應容頭皮發麻。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這樣調戲,他捏住亂晃的兩條尾巴又想笑又生氣。
“我騙黎語的,沒有真不行。”應容說。
“知道啦,知道啦,你沒有不行。”胡悠悠全然不信,網上說男人都會極力掩飾這種無法啓齒的痛,他理解應先生。
“我真的沒有不行。”應容咬牙切齒地看着表情敷衍的胡悠悠。
胡悠悠拍了下他肩膀以示鼓勵:“我知道的,你很行!”
應容麻了,他捏住胡悠悠腰側的軟肉大力揉搓,小狐貍身上順滑的毛被逆着撥弄,變得亂糟糟的。
他還嫌不過瘾地捏着胡悠悠肉肉的臉頰出氣。
胡悠悠攤攤手,他一點也不生氣。
哎,應先生都這麽可憐,就讓他出出氣吧。
......
第二天應容很早醒了,他叫醒胡悠悠讓他回宿舍。
胡悠悠揉了下眼睛,呆毛睡得歪七八扭的,他嘟囔道:“嗚嗚嗚,我想睡懶覺。”
“乖,回去吧。”應容笑着揉了下他的腦袋。
胡悠悠迷迷糊糊打開203的房間,一推門,三雙眼睛齊齊盯着他。
他愣了一下,沒想到大家起得這麽早。
大半的睡意全無,他傻乎乎揮手:“早上好呀~”
黃朗舉着啞鈴晨練,早上寒露重,見胡悠悠穿着薄款睡衣,他關心道:“多穿點,萬一感冒了怎麽辦。
“嗯嗯,下次我帶上外套。”胡悠悠說。
淡定的謝江亭在陽臺上做拉伸運動,也沒問胡悠悠昨晚去哪兒了。
倒是一夜未睡的沈瀾頂着雙熊貓眼,心裏跟貓抓似的。
昨晚他知道寰球練習生誤會了他的意思狠狠教訓過謝江亭,愧疚的心情浮上心頭。
沈瀾明白身體狀态對參加選秀的愛豆極為重要。
但讓他拉下面子給愛慕虛榮的謝江亭道歉是萬萬不可能的。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胡悠悠回來。
胡悠悠又不待見他,他也不可能上趕着熱臉貼冷屁股。
糾結了一晚上要不要告訴節目組胡悠悠失蹤了,掙紮到最後,天際慢慢白了。
“昨晚你去哪兒了?”沈瀾喝了口水,裝作漫不經心問道。
胡悠悠解開睡衣扣子,把上衣扔床上,從衣櫃拿了件黑色短袖。
一邊的沈瀾看見胡悠悠換衣服,眼睛都直了。
這也太白了吧,跟沒見過光一樣。
奶喝多了還有這好處?
見沈瀾眼睛黏在自己身上,胡悠悠罵他:“死變态。”
他拿上褲子蹬蹬蹬爬上床放下帷幔後才換褲子。
“我怎麽就變态了?我又不喜歡男的。”沈瀾咋咋呼呼的,“我又不是謝江亭。”
被cue到的謝江亭投來“你禮貌嗎”的冰冷視線。
胡悠悠換好衣服穿上球鞋,沈瀾還在問他昨晚去哪兒了。
“關你什麽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胡悠悠無視沈瀾,他叫黃朗和林艾艾一起去吃早飯。
黃朗一大早就要吃肉,林艾艾奔向賣水煮蛋和煮玉米的窗口,胡悠悠去買大包子。
買了個醬肉包和鮮肉包,他剛咬了一口,轉身就看見來吃早飯的應先生。
猶豫兩秒後,胡悠悠跑回窗口讓食堂阿姨給他了個雞蛋韭菜餡包子。
胡悠悠屁颠屁颠跑過去把韭菜餡的包子遞給應容,“這個給你。”
應容微怔,他接過包子淡淡說了句:“謝謝悠悠。”
他不太喜歡吃這種味道重的餡,但還是慢條斯理吃起來,一會兒重新刷牙就行。
胡悠悠笑眯眯地說:“應先生還要再來一個嗎?”
應容:“不用,我去買水煮蛋。”
胡悠悠眼睛轉了轉,他偷偷湊到對方耳邊說:“應先生你可要多吃點韭菜啊。”
日常迷惑的應容:“......?”
胡悠悠很熱心地解釋:“我看網上說韭菜壯陽呀,你多吃點,我不會笑話你的。”
當場,應容将大半個包子捏了個稀巴爛,他擡起另一只手大力地掐着胡悠悠白淨的臉頰。
“我說了我沒有不行。”應容說。
胡悠悠綿軟的臉蛋被掐得紅通通的,上挑的眼尾洇出水汽。
因為臉頰被掐起來,小小的嘴巴被迫嘟起,跟河豚的白肚子一樣。
胡悠悠立馬求饒,說話都口齒不清:“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你不行了。”
“嗚嗚嗚,我明明是心疼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