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翌日清晨, 天都還沒完全亮,胡悠悠迷迷糊糊被窗外的鳥鳴叫醒。
纖細的眼睫如蝶翼輕顫,發現自己被緊緊摟在應容懷裏, 微微一動。
渾身像散了架,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偷偷摸摸從男人溫熱的胸膛裏鑽出來,動靜不大,應容只是擰着眉,并未被吵醒。
床頭燈一夜未熄, 燈芯熾熱,仿佛也帶上灼灼的溫度。
昏黃的燈光襯得應容深隽的五官深刻又分明。
胡悠悠扶着自己的腰嘆了口氣,簡直比訓練一整天都累。
擡手時, 兩只手腕上的紅痕被瓷白的皮膚襯得極為明顯,他愣了一秒,臉色漲紅。
......捆.綁他幹嘛,他又不是不聽話。
身後的尾巴輕輕晃動, 簌簌的白毛掉在被面上,像覆上一層潔白的雪。
昨晚,尾巴差點都被應容薅禿了。
出了一會兒神, 他掀開被子, 以極小的動靜擡起應容搭在他身上的手臂, 腳踩到地面,觸到一層柔軟。
再一瞥, 是被撕成碎片的黑色紗布。
真是應了網上的那句話——試試......就逝世啊。
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拳頭,胡悠悠對着空氣龇牙咧嘴,揮動拳頭憑空往應容的臉上砸,雖然沒有真的砸在人身上,好歹也出了點氣。
還好周末能休息, 為了能清醒點,胡悠悠拿着浴巾去洗澡,上衣早被撕了,此刻他裸着上身進浴室,一進門就從鏡子裏看見自己身上被按壓、親吻出來的暧昧痕跡。
拳頭捏得更緊了!
快速洗了個澡,腰間只圍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巾,刷完牙洗完臉,發梢上的水霧凝結成小水珠順着身體滑落,洇濕純白的浴巾,很快消失不見。
剛打開門,就看見昨晚說話、行為都十分惡劣的人倚在門口。
腰以下都是腿。
應容朝着他的方面掠了一眼,可能是才起床的原因,說話聲帶着點鼻音,聽上去懶倦磁沉:“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胡悠悠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不知道,就是醒了,才洗完澡。”
他渾身上下帶着潮,雪白的腳背上還沾着新鮮的水珠。
應容的目光從胡悠悠的腳上收回,然後伸出雙手:“要抱。”
......胡悠悠怔愣。
這是在朝他撒嬌?
見他沒反應,應容又再次重複:“抱我,剛起來發現你不見了,我都睡不踏實。”
明明是有點帶有命令的霸道語氣,胡悠悠卻還是聽出男人語氣中的撒嬌。
“我才不抱你,讓你昨晚欺負我!”胡悠悠瞪了他一眼,蹬蹬蹬跑回床上。
昨晚被欺負慘了,胡悠悠的眼尾紅紅的,哭過。
被那樣的眼神一瞪,應容心都軟了,背靠在牆上發出悶笑,胸膛跟着顫動。
走過去,将人拉在自己懷裏抱腿上,應容攬着胡悠悠的腰,在他的耳邊說着好聽的話。
“......下次我真不這麽過分了。”
胡悠悠紅着臉,耳朵還被一下又一下摩挲,經過這麽久的時間,應容好像早就把握住他耳朵的敏感點,只要他一上手,沒幾下就能把胡悠悠rua得身子骨都酥了。
還對着他的耳朵吹氣!
“嗯啊~你別往我耳朵上吹氣!”胡悠悠拍開應容搗亂的手。
“別生氣了,不然讓你咬咬發洩一下?”應容擡起胳膊,放在胡悠悠眼前。
手臂上的微凸的青筋明顯,裏面潺潺流動的正是裹挾着大量靈氣的血液。
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麽甜。
昨晚肚子都被灌滿,這點靈氣現在已經誘惑不到他了。
不過吧,送上門的手臂,白咬白不咬,胡悠悠張開嘴巴,嗷嗚一口咬上去。
“讓你、以後還欺負我。”他沒松口,說話的聲音聽上去軟軟乎乎的,和上次不一樣,小狐貍咬人的勁并不大,應容反倒覺得有點癢。
“嘶——”應容假裝被咬疼了。
涉世未深的小狐貍被大影帝的演技唬住,還真以為自己太大勁了。
連忙松開牙齒,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下。
擡起的眼眸蘊着心疼:“很疼嗎,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一大早上就用這樣的眼神看他,還舔他。
應容覺得自己又有點要起反應了,輕咳一聲,收回沾了點水光的手臂。
又重重捏了下耳朵,啞着嗓音說:“沒事。”
胡悠悠害怕應容是在騙他,低着頭撥弄自己的頭發,讓兩只狐貍耳朵完全露出來。
“這是賠償,給你摸摸。”
耳朵尖是粉嫩的,有點透光,細碎的絨毛摸上去手感極好。
應容也沒客氣,上手又撸了幾下。
沒一會兒,胡悠悠被摸得指尖顫抖,靈魂都快出竅了。
真的超級舒服。
獨樂了不如衆樂樂啊,胡悠悠忍着耳朵尖上的酥麻。
薄白的眼皮微掀,爽得洇出水霧的眼眸水光潋滟地望着應容。
“老公,被摸耳朵好舒服~摸你的龍角也是這樣舒服嗎?”
狐耳上的手一頓,應容舔了下幹澀的唇:“應該吧。”
“那我想摸摸老公的龍角。”胡悠悠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滿細碎的星。
“不用吧,我很少把龍角放出來。”
“要嘛~”
“真的想摸?”
“想,老公我摸摸你的龍角,讓你也舒服舒服。”
雖然他的技術不一定有應容那麽好,但是他會努力的!
“好吧。”應容低下頭,露出一小截幹淨的後頸。
玄光一閃,黑發鑽出兩只龍角,和胡悠悠的狐貍耳朵是差不多的大小,
“和原型比,這角好小。”胡悠悠有些驚訝。
應容:“嗯,跟着比例縮小的,不過還是別摸了,聽說龍的角特別敏——”感。
龍角忽然被溫熱的指尖輕輕戳了一下。
“呃!”應容叫出聲,太陽穴附近的青筋一跳,脖頸上的肌肉線條立馬緊繃。
猛地來這麽一下,着實有點......難耐。
被觸碰的地方像是被電了一下,微弱的靜電從龍角蔓延到全身,這體驗對應容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他之前一直都有聽說,龍角的敏感度就和人類的那處一樣,就連被觸碰的感覺也是如出一轍的爽。
起初,應容并不相信這個說法,因為他很久以前有碰過自己的龍角,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其實是他不知道,自己碰就等于自己撓癢,沒什麽感覺。
但是讓別人碰的話......
“手感竟然是軟的?”胡悠悠有點不敢相信,他一直以為龍角是像他爪爪上的指甲一樣,是硬硬的,沒想到手感竟然是像軟玉,摸上去溫潤,反而有種很軟的感覺。
然後,他又戳了戳,像是發現什麽驚奇的玩具。
被接連碰了好幾下,應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就像那玩意被把玩一樣,應容縮了下脖子,擡手鉗住胡悠悠的手。
“你別摸......我的龍角了。”
“為什麽不能摸——”胡悠悠不開心地看着應容,然後就愣住了。
一向冷峻的男人,此刻低着頭,耳根都紅了一片。
這是害羞了?!
發現這個驚天大秘密,胡悠悠一下更加精神了。
以往只有他被調戲的份,現在有了這樣一個機會。
他還不抓緊找回面子!
“我偏要摸!就摸,就摸。”胡悠悠又使勁戳了好幾下龍角。
“我不光摸,我還要親呢!”胡悠悠擡起跪着的膝蓋,直起上半身子快速地在龍角上親了下。
柔軟的舌尖輕輕舔過,應容身子都酥了一大半。
冷意的眸底氤氲出水霧,微挑的眼尾像被熏紅。
身體很快給出反應,應容抓住胡悠悠的手往自己腹部一按,語氣有點燥:“你是要招惹我的,你要對我負責。”
負責?
負什麽責?
摸龍角就要負責?!
還沒反應過來,胡悠悠手心就被燙了一下,看着高高聳起的形狀,胡悠悠面紅耳赤。
指尖顫抖着蜷着,整個人被臊得說不出來:“你、你你,你也太......”
找不到合适的詞,最後胡悠悠只好憋出:“不要臉,流氓!”
“你說我流氓?”應容眼神一下恢複成往日的淩冽,看人時狹長的眼尾蘊着冷意,又恢複了往日冷隽的模樣。
“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對我來說是什麽嗎?”
“還能是什麽行為,不就像rua我狐貍耳朵一樣,我只是也想讓你舒服舒服。”
應容拉着胡悠悠手腕,把人圈在懷裏,垂頭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剛剛你......”
“就是這樣,你知道嗎?”應容嘴角挂着笑。
聽完這整句話,胡悠悠整個人都傻了,臊得都快哭出來,聲音裏滿是窘迫:“那你不早點給我說!我還......舔了。”
“你也沒給我說的機會啊。”應容笑眼看他,将人摟得更緊了,使壞一樣挺了下,“快負責。”
兩人面對面相互緊貼,這回胡悠悠感受的更加清楚了。
軟軟的肚肉正被應容戳着。
昨晚那種深入骨髓的記憶又席卷而來,不等他拒絕,就被應容抱着起身。
他腰間就只圍着件浴巾,應容直接撩開浴巾将人按床上。
然後。
胡悠悠嗚嗚咽咽,嗓子都快啞了。
......被迫負了一上午的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