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我替你說。”
賀知許說完,便不再理會他。
白铄和夏年約在一家火鍋店,白铄是江南人很少吃辣,夏年是後來才到這邊的,他家鄉那邊就是吃辣的。
夏年來了以後,白家總會考慮他的口味,餐桌上會有一部分辣菜。
“年年,我演的怎麽樣?”白铄夾了一片毛肚放到番茄鍋裏涮,另一只手喝着西瓜汁。
“很好,我沒想過你能這樣好。”夏年替他涮了一片黃喉丢到了他的碗裏。
白铄擺了擺手,有種被表揚的雀躍:“你不用管我,吃你自己的就行了。”
“那你說,我有希望嗎?”白铄又問。
夏年看着白铄眼裏的光:“有很大的希望,但是阿白,你天賦很高,卻對表演沒有熱愛。能告訴我,你當初為什麽選這個嗎?”
“你怎麽看出來我沒有熱愛。”白铄反問,有幾分心虛。
“因為我熱愛表演,所以我能看得出來你們是否真的熱愛這份事業。”夏年微微垂眸,小少爺選這個專業他也能理解幾分,或許是和家裏人賭氣,不想子承父業。
“哈。”白铄一只腿架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勾,之前的不羁驀地原形畢露,“我确實不喜歡這個,當初只是想和老爹對着幹而已。
我不喜歡這個,但我也不喜歡繼承家業,總有一天我會去繼承這些,但并不代表我喜歡,而是責任和義務。”
人活在世上,除了喜歡和熱愛,也有必須承擔的責任和義務。
“那你喜歡什麽?”夏年起身替人續杯西瓜汁再坐了回去,白铄每次吃火鍋總是這樣,能喝下去一紮西瓜汁,仿佛不是來吃火鍋的,而是來喝飲料的。
“喜歡什麽?”白铄愣了愣,他高中的時候想過這個問題,除了頂着個富二代的身份,一無所有,無論是外貌還是優勢的性別,都是父母給的,由于家裏人的寵愛或許把他慣得有些無法無天,他學不來夏年和白煥的那種溫謙的氣質,待人接物的态度。
Advertisement
縱使是演,也只能演出來七八分,終究就是外表看起來像,骨子裏還是那樣,但他們不同,他們是從小刻入骨髓的教養。
好像從小就知道自己熱愛什麽,喜歡什麽,要去做什麽,而白铄到了高考填報志願前夕,他也不知道他未來會從事什麽行業,能做什麽,想做什麽,玩玩樂樂好像就長到了十八歲,不想服從家裏人的安排,但又沒有自己的目标。
和其他所有的富二代一樣,吃喝玩樂,但又不一樣,他看不慣那些富二代的惡劣,不尊重Omega,濫交……
總歸他是是姓白的。
“不知道喜歡什麽,不如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阿白很聰明,會有一天知道你想做什麽的。”夏年本來打算揉一揉白铄的頭。
結果被白铄拍開了,渾身上下寫着四個字:莫挨老子。
哈哈,這才是白铄該有的模樣,夏年無奈地笑了笑。
有意義的事?白铄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說:
非娛樂圈,大概前一半有一些描述。
上一篇選擇性恐同描述了一些親情,友情師生情吧。
這一篇想描述一些關乎夢想,未來和目标的。
你看我給主角取名字像是亂取的,貌似現在都姓賀和白了,實際上,我真的想過的!!不能憑空污蔑人家!
7、賀叔叔,你的眼光真的不怎麽樣
◎白铄的試鏡沒選上,這是出乎白铄意料之外的一件事,也出乎了夏年的意料◎
白铄的試鏡沒選上,這是出乎白铄意料之外的一件事,也出乎了夏年的意料,選上小将軍的是叫做王然的一位歌手,本身就是非科班出身,白铄去看了他之前所有的作品,只覺得莫名其妙,是誰都可以,自己的演技怎麽可能比不過他?
白铄不關注娛樂圈,只是覺得王然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阿白,以前拍戲找的是演員,現在拍戲找的是明星,而且聽說,王然是其中的一位投資商塞進來的。”夏年安慰他,不是你演的不好,不過是資本和流量作祟。
白铄現在的心情用三個字概括的話,就是,氣,抖,冷。
他不喜歡別人是先看到他的家世然後再來關注他這個人,但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負,他背後站着的資本和家人朋友,本身就是他實力的一部分,他知道娛樂圈很亂,卻不知道惡心成這樣。
如果有人都能欺負到他頭上來,那那些普普通通真正有實力的演員又什麽時候才能出頭?
“他喜歡,就讓他演。”白铄嗤笑了一聲,他也想問,夏年是走了多久,才走到觀衆面前的。
“男二是你的那位同學,但在我看來,有人比他演的更好。阿白,我熱愛表演,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這個劇本其實我很喜歡,我不希望因為所謂的資本毀了這部劇。”
夏年在電話那端說,語氣有幾分無奈,許多人都說這代人是被毀掉的一代,大多數人娛樂至死,在很久以前,大人們問小朋友夢想,他們說的是警察,醫生,宇航員,科學家。而現在,說的是明星,網紅……
他想改變現狀,但卻無力,他只能做好自己的,如果每個人都能做好的一部分,這個世界是否也會改變一點點。
夏年現狀還算是流量之一,背後站着的粉絲大多未成年,至少為他們樹立一個好的榜樣和三觀。
他不管別人如何,也沒那麽大的能力去判定別人的對錯。
這個圈子裏,變成了充滿銅臭味和利益關系的地方,縱然他想保持本心,也不得不和那些他所不喜歡的人表面交好,這就是現實。
“年年,白煥是我的哥哥,你也是,你想做什麽,身後都有一個白家,你熱愛演戲,重視這個作品,不想別人去亵渎他。那就按你的意思來。”白铄告訴他,夏年太過溫柔,總是過得小心翼翼,怕破壞這一段來之不易的親情。他珍視白家的人,因為許多年前的援助,也因為愛和羁絆。
他不願意麻煩白家人,而白家早就把他當做一份子。
電話那端停頓了許久,夏年能走到今天都是白家給的,他欠了白家許多,可白铄說他們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那種淚意,和他演過的所有的哭戲都不同,是真真切切前所未有的感動。
“哥,不要覺得我們對你太好你欠了我們的,是因為你值得。”白铄很少喊他哥,如果在乎的人的夢想需要資本去支持,那白家不缺資本。
“小少爺霸總發言啊。”夏年調侃了了句。
“那可不。”白铄不是創業者,是許多人口裏那種不學無術富二代,世界不是絕對公平的,他知道爺爺輩父輩那麽辛苦地創業是為了什麽,為了讓他的子孫後輩,能享受到更優渥的生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得到更多的公平,去擁抱自己的未來。
白铄管不到那些與他無關受了許多委屈和和不公平的人,但也是因為這一次,他想去保護自己在乎的人,不是用拳頭,那都是青春期的不理智和躁動,而是用自身的實力,去讓別人閉嘴。
就像那位所謂的資本家悄無聲息地讓王然頂替白铄的角色。
白铄也同樣可以換掉別人,來維護一些東西:我就是要換掉你,不服你咬我?欸,我就是不學無術,就是富二代,我投胎就已經贏了你了。
除非你比我更強,比我背後的這些人更強。
別人守護你的同時,你也在守護着別人,或許方式不同,但都是雙向的。
白铄被許多人慣壞了的同時,其實他也在用他的方式,慣着別人。
夏年本身溫柔又敏感,總是覺得自己是游離于白家之外的客人,
是白铄一次次的闖禍,要夏年去收拾爛攤子,是學校家長會,其他人沒空纏着夏年去參加,是夏年去世界各地錄節目拍戲打數個電話問人家要禮物。
讓夏年覺得,其實他也是家裏的一部分。
“你是在學校裏又闖了什麽禍,才要年年去開家長會,怕爸爸去了揍你吧?”白煥吐槽。
“我這麽乖,怎麽可能闖禍呢?是吧,年年。”
“年年,你都去幾個月沒回來了,也不給我打電話,等回來了不給我帶點當地的特産,我一定好久不理你。”
“年三十了,你工作完才回家,年年,你回家的時候,記得帶瓶醬油,家裏沒了。”
“年年,爸爸們給了你多少壓歲錢啊。我總覺得他們少給我了。”
“年年……”
這樣的一個人,大家怎麽會不慣着呢?把人慣壞了也無妨。
“我就是命好,你咬死我啊。”白铄炫耀着說道,兩個哥哥無奈地拉着暴躁的弟弟勸架。
“阿白,你很喜歡賀知許嗎?”夏年突然調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