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挖肉取蠱

夜訣倏爾如風般奔到廚房,看着她流血的指尖,眉頭一皺,“怎麽這麽不小心。”

說着,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含在嘴裏,輕輕地吮去血。

他溫暖的舌,輕輕地包裹着她的指腹。

一股電流,緩緩地竄遍全身。

他像是一座高山,為她遮風擋雨,護她一生無憂。

阮嬌嬌目光灼灼的鎖在夜訣身上,都說溫柔的男人,最是好看,果不其然,他就是這般,眸裏有星辰大海,無邊無際。

夜訣緩緩松開她的手指。

這邊傭人拿了醫藥箱過來。

準備給她包紮的時候,阮嬌嬌看着夜訣,滿目的央求。

夜訣看一眼傭人,淡揮手,隐忍着胸腔裏的不适,拿過酒精瓶,先給她的指尖消毒,再拿創可貼包上。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

“你想吃什麽,告訴廚房。”言畢,徑直轉身上了樓。

他離時,不禁微躬了背。

阮嬌嬌發現不對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夜哥哥,你是不是哪裏不适?”

夜訣推開他的手,急步上樓,否認:“沒有。”

明顯有……

阮嬌嬌立即追上前。

啪……

門被重重地帶上,阮嬌嬌被關在了門外,她急匆匆的想要敲門時,忽而想到她是不是太熱情了?把他給吓壞了?

要知道原書裏,阮嬌嬌就是有事相求,就會找他。

平時是人影都不見一個。

阮嬌嬌抿了抿唇,來日方長,她不急這一時。

她邁開步子準備離開時。

裏面倏爾傳來一聲巨響,她的心不禁咯噔一下……

想要敲門時。

這邊的管家急匆匆的趕來,“阮小姐,爺怎麽呢?”

阮嬌嬌看着管家,“你們爺是不是有什麽舊疾?他舊疾經常犯嗎?”

書裏提過,但是都不仔細。

管家看着阮嬌嬌,欲開口時,猛地門拉開了,是夜訣冰冷的聲音,“你進來!”

管家立即颔首,随了夜訣進門。

阮嬌嬌站在外面,滿目的莫名,他果然不相信她。

算了……

她也沒有必要讓他這時相信她。

進門的管家,看着地上摔碎的花瓶,還有一灘黑血,臉色一沉,“爺,您犯病了,我去找白醫生。”

夜訣擡手,示意不用。

“爺,您不能這樣苦熬,你會遭不住的。剛剛阮小姐對您做了什麽,怎麽會誘發了您的舊疾。”端木管家的臉上全是焦急。

甚至語氣中還有一絲的埋怨。

夜訣聞聲,猛地狠手拍在桌面上,“阮小姐也是你能議論的!”

端木管家立即退後一大步,“是端木逾越了。”

夜訣隐忍着胸腔裏的痛楚,“你去安排她歇下,我的事情不許提一個字!聽到沒有!”

端木管家看着他的眼睛都已經腥紅了,他卻還在強撐,“那總歸要白醫生來看看吧。”

“不用!”

白言一來,她一定能猜到。

端木管家只能默然的彎腰,将摔碎的古董花瓶收拾了,同時将那灘黑血也一并清理了。

随即這才躬着背離開。

端木管家一走。

夜訣的痛來得更加的兇猛,完全壓抑不下去!

仿佛要将他一點點的吞噬。

他撕開自己的襯衫,看着鏡子,肌膚下那流動的東西。

嘴角劃開一抹嗜血的陰冷,将繩子系在那東西所在的位置的兩頭,讓它不能在身體上流竄!

這是一根還未長成的幼蠱。

大概是因為他剛剛吮血,吸引出來,引發了它亢奮,所以這才在他的體內瘋狂起來。

夜訣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嘴角輕扯,随即咬住白手絹,泛着寒光的刀緩緩落在鼓包之外!

哧!

刀一點點的劃破皮膚表層。

再一點點的深入。

黑色的血汩汩而出。

夜訣咬緊牙關,哼都不哼一聲,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兒。

拿刀的手卻沒有顫一分,将一團和着黑色血的幼蠱從裏面挑了出來。

此蠱一離開血肉,便無所依從,當場死亡。

夜訣見幼蠱在地,這才松手,帶血的刀落地。

他一把拿過白紗布按在剛剛劃開的位置,按壓止血。

這是他第一次給自己取幼蠱。

那是挖肉之痛。

換了常人怕是難忍。

偏偏他卻能哼都不哼一聲,不過是因為他挖慣了。

只要體內的蠱一旦長成,就會開始啃噬他的五髒六腑,在皮膚的表皮下流竄,惹得他全身不适,痛苦至極。

好在白言用了這挖肉取蠱的法子,緩解他的痛苦。

同時讓他日日服用藥丸,壓制蠱蟲的成長。

但終究是殘軀一具。

熬不了多久。

……

隔壁客卧內。

阮嬌嬌從Bra內掏出一顆碩大的藍晶石,嘴角輕勾。

可真是好看。

為什麽覺得這東西特別配夜訣。

倏爾她想到什麽,拿出手機,發送一條消息,“有空來帝都一趟。”

“沒空!”

“真沒空?”字後面加了三個骷髅頭。

對方立即投降,“來來!你先說,有什麽事?”

“我拿到藍晶石了,你給我做成袖扣。”

“袖扣?給誰?淩七?那不是暴殄天物?”

“自然是給與它相配的人。”

“成!”

發完消息, 阮嬌嬌看了一圈,拉開其中一個抽屜,把藍晶石扔了進去。

任了誰也想不到。

這東西她會藏在夜家吧。

這裏最安全不過。

她轉身去了浴室,洗澡。收拾完畢,準備入睡的時候。

忽而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她的眉頭一皺,這什麽情況?夜家看守嚴密,居然有人來闖?

阮嬌嬌關掉了燈,側身隐在黑暗之中。

一眼就看到翻陽臺的白衣男子。

這群廢物。

有人這樣光明正大的翻陽臺,他們都沒有察覺。

想傷他?

門都沒有!

而此時正在奮力爬陽臺的白言,累得那是上氣不接下氣。

他是個斯文人,卻讓他來做賊的活兒!

這個端木管家!

他改天要好好的收拾他!

白言眼看要爬上來了,結果一雙大長腿出現在眼前。

他一怔……

手一松,險些要墜下去。

阮嬌嬌哪裏曉得這人這麽蠢,一把拉住他,“你哪家的小孩兒!技術都沒學好,居然敢來闖夜家!”

白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借着她的手爬上了陽臺,直喘氣,“誰……誰家小孩兒!還有,你誰啊!我怎麽沒有見過……”

阮嬌嬌歪着腦袋仔細的打量,“不認識姐姐呀?要不要湊近點看!”

說着,她傾身靠近。

白言吓得節節後退數步,慌坐起身,“這位小姐,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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