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娘胎裏帶來的
阮嬌嬌撇嘴,上下的打量眼前的白言。
一身白。這哪裏是來做賊,這是來奔喪的吧?
秀眉微皺,“你夜闖夜家,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白言想到端木管家的叮囑,不能讓旁的人知道。
所以他今天不能走門,而要爬陽臺,為的就是悄悄的潛進夜訣的房間,給他看病!
為什麽要爬陽臺?
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不聽話的病人,不配合治療,不給開門,所以他必須爬陽臺。
阮嬌嬌看着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白言,“老實交待!”
白言看了看周遭,“你是夜家的什麽人?我怎麽沒見過你?”
說着,來回的打量。
夜家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看的小姐姐?
阮嬌嬌見他提防着自己,剛剛爬的又是夜訣房間的陽臺,難不成真如她所料,夜訣身體不适。
他以為她不知道。
其實她什麽都知道。
阮嬌嬌眼珠子一轉,“我是夜家家主夜訣的未婚妻呀。”
白言不相信的搖頭,“絕對不可能!我三哥心裏就一個白蓮花,他哪裏還會有其他的未婚妻。”
白蓮花?
她是白蓮花。
他才白,全家都白。
“哦?你怎麽稱你三哥的心上人叫白蓮花?”阮嬌嬌好奇的問。
提到阮嬌嬌,白言的眼裏全是厭惡,“禍害精!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把我三哥當猴耍!心機婊!綠婊茶,別讓我看到她,否則我拿我的銀針紮死她!”
阮嬌嬌聽着,眼角都在跳。
不過以前的阮嬌嬌确實是太渣了,不怪這個弟弟那麽讨厭她。
算了,別耽擱了。
先讓他過去給夜訣看看。
“你來這裏做什麽?要做什麽,趕緊去做。我要睡覺了!”
說完,阮嬌嬌擺了擺手,當什麽也沒看到,回了自己的屋。
白言還義憤填膺的罵着白蓮花阮嬌嬌,不過見她一走,才想起自己來的重要事。
對對……
三哥發病了!
他得趕緊治。
好在這個陽臺與那個陽臺相隔甚近,邁過去就是。
白言當即翻到了夜訣的陽臺,推開窗,蹑手蹑腳的進門。
空氣中還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他不會自己處理了吧?
白言剛猜到這裏,一陣冷風襲面,脖子猛地給人掐住,他艱難的抓住那只手,“三……三哥……咳……咳……”
聽着是白言,夜訣這才松手,低喝出聲,“你來幹什麽!”
白言摸着被掐的脖子,喘了一大口氣。
夜訣把燈打開,黑着一張臉,“多事!”
白言看着垃圾桶裏染了血的白紗布,激動的問,“你是不是自己處理了!”
夜訣端坐在椅子上,沒有要回他的意思。
白言欲上前抓過他的手臂時,夜訣倏爾起身,一把撩開窗簾。
窗簾後的阮嬌嬌驚了一下,滿目蒼白的看着夜訣。
兇巴巴的,好吓人。
阮嬌嬌委屈的扁嘴,“我是關心你……”
“回去!”
夜訣拉過她的手腕,就往門口拽。
阮嬌嬌琉璃眸中霧氣氤氲,“你生病了?”
“和你無關!”夜訣拉開門,看着她,“回你的屋。睡覺!”
阮嬌嬌站在那裏,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邊的白言,不知所雲的看着兩人,問:“三哥,這真是你的未婚妻嗎?”
夜訣睨他一眼。
他瞬間不敢作聲。
阮嬌嬌看了一眼垃圾桶,看着他這般,也只能悻悻的離開。
不怕。這個小白很好說話。
她下來撬他的嘴。
見阮嬌嬌走後。
白言像是發現什麽新大陸,“三哥,你終于要舍棄那個白蓮花?開竅的找了未婚妻嗎?這位小姐不錯啊,長得好生的漂亮!”
夜訣聞聲,“好生漂亮?”
“是啊,巴掌大的小臉,白皙修長的雙腿。三哥!好眼光!”白言豎起大拇指。
夜訣倏爾來了一句:“她就是阮嬌嬌。”
白言瞬間瞪圓了眼珠子,身體一怵,驚恐的看着夜訣,“什麽?她就是阮、嬌、嬌?”
夜訣欣賞着那張五彩缤紛的臉,慵懶的擡手,“夜深了,在這裏休息吧。”
白言直搖頭,“不不……不……我的實驗還沒做完,我得回家。三哥……再見!”
白言跑得比兔子還快。
阮嬌嬌?不是人蠢至極,且矯揉做作。
可這位小姐,幹淨利落,漂亮得驚人。
怎麽會是白蓮花?
最最關鍵的是,他還當她的面說她是白蓮花,還大罵她。
糟糕!
白言撒腿就想跑,結果……
阮嬌嬌忽而出現在眼前,他吓得身體一軟,“阮……阮小姐。”
沒有想到他這麽快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阮嬌嬌看了看周遭,一把拉過他的手,去了自己的卧室。
啪的一下帶上門。
白言的身體一抖。
很是緊張的看着阮嬌嬌。
他是斯文人,最不擅長的就是打架。
而這朵白蓮花,最擅長的就是惹事打架。他沒少聽外面傳,今天她割了誰的耳朵,明天她又把人打得爬不起來。
最最關鍵的是!
阮家上下沒有一個人罵她,還舔着臉給她擦屁股!
惡霸!
這惡霸怎麽來夜家了!
他簡直倒黴死了。
阮嬌嬌把自己剛剛調制的奶茶放他跟前,“我沖的奶茶,還熱的,喝。”
白言直搖頭,“我不喝奶茶,不健康。”
“哎呀,開心就好!”
阮嬌嬌最喜歡喝奶茶了。
上戰場的時候,她是大殺四方的戰神。
下戰場後,她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生,愛喝奶茶,愛追泡沫劇,愛看小說,偶爾還看點小黃書。
白言迫于阮嬌嬌遠近馳名的淫威,不得不喝下奶茶。
到嘴裏,雙眼一亮,“好特別的味道!”
“那是自然,本小姐親自煮的,好喝吧?”阮嬌嬌搓搓手,一副要大幹的架勢。
白言身體一抖,完了,完了。
她要揍他了!
端木管家!坑死他了!
先給三哥差點掐死,現在又惹上了小魔女!
嗷嗷,怎麽辦?
結果……
阮嬌嬌挪了挪椅子,坐到他的身邊,笑靥如花的問,“小弟弟,白弟弟,小白。來,你告訴姐姐,你三哥什麽病?剛剛我在他屋裏聞到很濃的血腥味,垃圾桶裏紗布,為什麽是黑的?”
白言吸了一口奶茶,看着阮嬌嬌,“你為什麽關心三哥?”
“因為我是他未婚妻啊?”
阮嬌嬌很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