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你願意熱愛這個世界
白言一副我不太相信的模樣。
阮嬌嬌幽幽的嘆一口氣,“我知道,我以前眼瞎,做了一些傷他心的事情。可現在……我幡然醒悟了。斷不會再做傷了他的事情。”
白言輕扯了扯嘴角,不敢相信她。
阮嬌嬌見軟的不行。
那就來硬的了。
反正她的名聲是遠近馳名的。
能割人耳朵,能打得人殘廢!
她就不信,他不怕!
阮嬌嬌緩緩起身,倏爾拿出一把锃亮的水果刀,看了看白言的耳朵,“小白,你的耳朵長得好好看啊。我想拿去做标本。”
啪……
白言直接給吓得從椅子上摔下來,楚楚可憐搖頭,“好姐姐,別……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這才乖啦。”
阮嬌嬌湊耳朵上前。
白言略惋惜的說,“三哥的蠱毒是從娘胎裏帶來的。他出生,體內就有食心蠱蟲。五歲蠱蟲長成,第一次發病。險些要了他的命。
夜家用盡了辦法,這才将他的命保下來。他從五歲開始食藥,一吃就是幾十年,到現在,蠱蟲的成長速度這才慢了一些。
但相隔半年,蠱蟲長成一次,便要挖肉取蠱。”
阮嬌嬌聽得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
在這麽發達的25世紀,居然還有蠱蟲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存在。
五歲……
到現在的二十七。
他整整煎熬二十二年。
他果然還是她最最心疼的角色。
白言竟看到阮嬌嬌的眼眶中有淚花,滿目的不可思議,難不成這個白蓮花真的轉性,發現了三哥的好?
“今天是蠱蟲長成之夜嗎?”阮嬌嬌從悲傷中緩過來,問。
白言微皺小臉,搖頭,“不是!距離長成,應該還有兩個月。今晚他為什麽發病,我也不知道原因。而且我來的時候,三哥已經自己取肉挖蠱了。”
“自己取?”
阮嬌嬌的美眸盛滿了心疼。
想到他自己舉刀挖肉,她的心便狠狠地揪在一起,心疼得不得了。
白言點頭,“這是他第一次自己取,但我看三哥的臉色,應該很成功。阮嬌嬌,你倘若真的回心轉意了,我請你……不要再傷害他!
他這輩子除了你,真的是無欲無求。他因為你,才留着這個世界,才願意去熱愛這個世界!”
阮嬌嬌聽着。
心像是給人狠狠地紮了一針。
是……
她記得……
原書裏……
阮嬌嬌死了。
他徹底的瘋了。
瘋狂的針對顧宜輝,把顧家從四大家族的位置上拉下來。
更甚制造一起又一起的恐怖事件。
搞得全國民不聊生。
戰火紛飛。
是書裏最最暗黑的大反派。
手上沾滿了鮮血。
他真的可以颠覆了這個世界。
可現在白言說。
他願意為她,去熱愛這個世界。
小傻子……
就因為她不過可憐你,伸了一次手,你便為她捧上世界。可她呢?看一眼了嗎?
白言原本還很懷疑。
可現在看阮嬌嬌的美眸中盛滿了淚水,他感覺到她的真情實意,緩緩站起來,“我走了,你有空多照顧他一下。”
“嗯。我知道。”
從來未有過的沉重。
讓她那麽的想要流淚。
送走了白言,阮嬌嬌躺在床上,思索了半天,她決定了!
大半夜的就給那個誰打了一個電話去。
第二天一早,她所有的東西都全部送到了夜家來。
夜訣寒着一張臉,“阮嬌嬌,你做什麽?”
阮嬌嬌忙碌的指揮,“這個拿上來,這個擺在這裏,對對……”
夜訣慢步走到阮嬌嬌的跟前,擋了她的去路。
阮嬌嬌這才注意到他,“夜哥哥,你不忙嗎?我現在忙着咧,我得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歸整好,我不說,他們不知道的。”
端木管家看一眼夜訣,代替問,“阮小姐,您是要入住夜園嗎?”
“哦……對!我這一忙就給忘掉了。夜哥哥,我那房子到期了,沒住的地方了。所以我在你這裏将就擠一擠喔。那個房租,我轉你。”
說完,阮嬌嬌又開始忙碌起來。
端木管家看着夜訣,等他的命令。
夜訣沒有什麽表示。
大概的意思,他明白了。
就讓人一起幫忙搬東西。
阮嬌嬌看着夜訣板着一張臉,走到他的面前笑,“夜哥哥,你怎麽一臉的不高興,你不歡迎我來你家住嗎?”
夜訣看着阮嬌嬌。
幽深的墨眸仿佛要将她一絲絲的解剖。
看清她的心裏在想什麽。
可他什麽也沒有看到。
只得繞開她,轉身上樓。
阮嬌嬌若有所思的笑,我得抱緊你的大腿,絕對不撒手!
這時一個女傭走上前,“端木管家,爺沐浴的時間到了,但是爺不讓我們伺候。”
端木管家自然知道是為什麽。
因為他身上有傷。
他正思索着,怎麽處理時。
阮嬌嬌自告奮勇,“端木管家,這事兒交我身上吧。”
端木管家啊一聲,不明所以的看着阮嬌嬌,結果她一溜煙的上樓了。
阮嬌嬌走到夜訣的門前。
他的門半掩。
她思索了一下,蹑手蹑腳的走進去。
為什麽她的心跳得好快。
按着心髒的位置,緩慢走進去。
一眼就看到玻璃門後的男性身體,頓時血液澎漲。
磨砂玻璃後,其實什麽也看不到。
但仍舊讓人遐想連連。
阮嬌嬌竟然有些沒膽子上前了。
呶了呶櫻唇,還是走上前,默然的拿過毛巾,擰水給他擦後背。
夜訣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陰沉着臉,“你做什麽?”
阮嬌嬌一眼看到他手臂的傷,“我幫你擦,你自己這樣也不方便。”
他是上身半果。
下身穿着褲子,因為手臂有傷,只能擦洗。
他的左手上臂,還有一些血跡,她抽了手,拿了毛巾輕輕地擦拭那團血漬,面對紗布包着的傷口,只字不提。
想到他自己拿刀挖肉取蠱,她不禁頭皮發麻。
饒是她這種見慣了腥風血雨的人,卻也未見過可以狠到對自己下刀的人。
對他的疼惜,又多了幾分。
夜訣的手,從來都是不聽腦袋的指揮,腦子裏不停的發出指令,趕她走!
可他的手,卻遲遲不行動。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乖巧,仔細的小女人,拿着毛巾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替他擦血漬。
他的喉結滾動。
不住的閉上雙眼,試圖壓抑胸膛裏翻湧的情緒。
提醒自己。
她不過是帶有目的,或者是可憐他而已。
不能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