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對勁
雖說游未對那一晚的事毫不在意,沈禮一也決定閉口不提,但這事并不是那麽簡單想忘就能忘記的,至少對沈禮一來說如此。
那天過後沒幾天,游未又精神抖擻地約沈禮一去安浩明的店裏。安浩明最近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還面色含春,這讓沈禮一和游未不得不合理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禽獸不如對安心茗出手了,換來的就是安浩明砸過來的酒杯:“滾你丫的,我是哪種人嗎?”沈游二人齊齊點頭。
“未哥,這麽久沒來,我還以為你在躲着我呢。”畫着煙熏濃妝的女人捧着酒杯坐到游未身邊,開叉快到屁股的裙子下的腿翹着去蹭游未。
“怎麽會,我這沒來的幾天可時時在惦記着你。”游未拉過女人的手落下一吻,“有幸請小姐跳支舞嗎?”女人掩唇笑着,接受了游未的邀請。
“怎麽你也對甜甜有興趣?”安浩明看着沈禮一一直盯着剛剛的兩人有些好奇,“她一直跟游未打得火熱,你要是有興趣不妨等過段時間游未那小子興趣淡了再試試。”
沈禮一看着摟在一起與其說是跳舞不如說是在彼此亂摸的兩人,喝了口酒:“沒興趣。”放下酒杯起身,越過舞池牽起對面坐着的女人的手。
“身體好了?”沈禮一摟着女人來到游未身邊。
“不錯,來個幾次不成問題。”前半句是對沈禮一說的,後半句是湊到甜甜的耳邊咬着她的耳朵說的。
游未這色氣的樣子讓沈禮一的下身頓時起了感覺,手捏上女人的屁股:“去樓上?”“明夜”的樓上是客房,作用不言而明。
巴掌聲在音樂嘈雜額店裏并沒有被人聽見,但女人的動作卻讓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看向這邊。
“下流!”女人跑着離開,留下全場的圍觀群衆和摸着嘴角并不在意的沈禮一。
“這麽快就回來了?”坐在座位上一直沒動的安浩明對着沈禮一舉着酒杯,憋着笑。
“不然呢?”沈禮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托那個女人的福,被打了那一下剛剛滿滿的欲望全被打散,這下總算不用頂着帳篷離開了。
“你怎麽樣?”見到沈禮一回到座位上,游未也坐了回來。
“沒繼續陪你小情人兒?”看着這個害自己被打的罪魁禍首沈禮一有些惆悵。
“只是不想讓你顯得太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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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禮一對着游未豎中指。
“好了好了,別貧了,還有沒有事,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拎起衣服安浩明起身就要走人卻被沈禮一伸腿攔住。
“老實交代什麽情況?”
“養了個新寵物而已。”安浩明笑得耐人尋味。
不對勁不對勁,這死妹控還有養寵物的愛好?還有自己也不對勁,怎麽就起反應了?想着沈禮一的眼神不由的飄向身邊的人,游未見到他看向自己也看向他,沈禮一立即做賊心虛地轉過頭去。
“回去?”游未起身。
“哦,好。”
見游未準備離開甜甜趕緊跟了上來:“未哥,今天去哪邊?”
“不了,改天再約,我還有點事。”游未捏捏甜甜的臉,甜甜嘟着嘴拉着不讓他走,“乖,聽話,回頭好好疼你。”
又來了,沈禮一現在最受不了游未這騷氣滿滿的樣子,明明他以前也是這麽風流浪蕩,但自從那天過後現在每次看到他騷氣樣總不免想到那晚他在自己身下抱着自己的樣子,內心有什麽在蠢蠢欲動,快要按捺不住。沒有等他們講完話,快步離開。
“這可是你說的,下次要再爽我的約,我可一輩子都不理你。”
“不敢不敢。”安撫好佳人游未上前跟上沈禮一。
“爽女人的約可不是男人該做的。”
“還不是怕你一個人空虛寂寞。”游未搭上沈禮一的肩損他。
兩人都沒有開車過來,在路上走着,出租車一輛接着一輛地從身邊開過,沈禮一沒有伸手去攔,游未更不會去攔。
“打算這樣走回家?”游未轉頭看向沈禮一。
“走不動?”
“怕你老人家體力不夠。”
“我體力怎麽樣你還不清楚?”
游未笑着不再搭話,意思兩人都明白但誰也沒點破。
這樣軋馬路的時候無論對沈禮一還是游未來說都不多見,出入全靠汽車,鍛煉靠健身房的他們不知什麽時候這樣一起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走過。
有些人有些物一直得不到反而會變得彌足珍貴,就像窗口的白月光,想摘一縷保存卻連碰都碰不到。沈禮一現在對游未就是這種狀态,眼睛總不自覺在他身上打轉,對女人暗示也提不起興趣。
之前在“明夜”當衆打沈禮一耳光的女人又出現了,依舊坐在之前的位置,只是誰也不記得了。
安浩明依舊早早回了家沒有出現,這讓沈禮一和游未對他新養的寵物充滿好奇,讓他帶出來給看看,安浩明便一臉不樂意:“看了幹嘛?還能炖了吃了?”他越是這樣他們就越好奇,打定注意什麽時候要殺到安浩明家裏把人揪出來。
“Hi,你好嗎?”兩人正說着話,一個女聲插了進來。
游未轉頭看向女人打量着她,但女人的話卻是對着沈禮一說的:“那天打了你真是不好意思。”這麽一說沈禮一才想起前段時間害自己被他們幾個嘲笑了好幾天的女人。
“那天我心情不好,你又突然說那種話我就一時沒忍住,抱歉。”女人化着淡妝,在昏暗的燈光下基本看不出來,她的話又讓她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但這種類型對于久經沙場的沈禮一來說也不是頭一次見,對付起來自是得心應手:“可以冒昧的問問那天是什麽事嗎?”女人既然自己湊上來自是憋太久要找人傾訴的意思,沈禮一的話正巧順了她的意,話匣被打開,一開始還好好的,說着說着就聲淚俱下,止都止不住。
對方的興趣明顯是沈禮一,游未聽到女人說這種前男友劈腿抛棄自己的戲碼就頭疼,下場跳舞去了,等他回來沈禮一跟那個女人已經不在,攔住一旁的侍者:“沈禮一呢?”
他們是這裏的熟客又是老板的朋友,店裏的人基本都認識,侍者指指樓上:“上樓去了。”游未從侍者的托盤上拿過一杯酒走回幾人常坐的位置。
“哎哎,游先生,這是別的客人的。”
“那就給他重拿一瓶。”
本該是神清氣爽地清晨,沈禮一又被惱人的哭泣聲吵醒。
睜開眼女人正縮在床頭裹着被單哭着,本來起床氣就重的沈禮一見到這像QJ現場的畫面更氣了,搞什麽,大家你情我願的,現在這樣搞得像自己強迫她似的。
“你哭什麽?”
“我......我沒想這樣的,我只是想報複他......”
沈禮一翻了翻白眼,這種報複的邏輯到底是怎麽來的?他P腿,你就巴巴的送過去給別人艹,這樣算是報複嗎?這是犯賤!你以為對方會在意會心疼?這樣只會讓對方更瞧不起你。如果是想要刺激對方的話,做做樣子适可而止就行,何必真刀真槍實上,中間過程沒人看得見的。再說了做就做了吧,你有點堅持行不行,能別這麽快就後悔嗎?這樣顯得之前的做法實在是可笑愚蠢。
不過這樣的話沈禮一也懶得跟對方說,他也不是什麽好人,大家床上纾解一下各取所需,還沒到要講人生講道理的地步,起身撿起衣服離開。
去樓下結房錢才發覺錢包不在身上,看那女人依舊哭哭啼啼舍不得走的樣子肯定不會是她拿的,又上樓找了一圈沒找到,難不成昨晚掉座位上了?真是晦氣!
一樓大廳的人群已經離去,不複晚上喧鬧嘈雜,此刻顯得有些冷清。沈禮一走到常坐的座位上卻看到有人正躺在那裏。
那蜷縮着身子,抱着酒瓶,腦袋下還枕着自己錢包的人不是游未是誰?
“醒醒,醒醒......”沈禮一輕輕拍拍游未的臉,游未悠悠轉醒,睜開眼看着眼前的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我又做夢了?”看着游未這似醒未醒迷蒙的樣子,沈禮一的起床氣被一掃而光,抽出他腦袋下的錢包。
“是啊,枕着我的錢做發財夢呢。”
游未坐起來看看四周:“原來已經天亮了,我看到你錢包掉這邊想等你下來給你的,沒想到卻睡着了。”
“怎麽不上去找我?”
“怕攪了你的好事。”說到好事,沈禮一又不免一肚子悶氣,本來這段時間被游未勾得渾身都不對勁,昨晚想找女人去去火,看能不能正常點,結果不爽就不說了,居然大腦還不受控制總是想到游未,這感覺更不對勁了。沈禮一看看游未,改天一定要請高僧驅驅邪。
“去吃飯?”游未穿上不知什麽時候脫掉的鞋,起身問道。
“你這不洗臉刷牙的就準備去吃飯?”聞着游未滿身的酒氣沈禮一很是嫌棄。
“那先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隔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