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兩個人照應一下

晚上十點,整條街上都是燒烤火鍋串串的香味,在街口就被味兒嗆的不行。

彭友輕車熟路地找到一家小店,還沒走近就見着熟悉的身影坐在門口的桌上,低着個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沒好氣地走過去拍了他一巴掌,“幹什麽呢,我酒都沒有喝完就來了,吃的呢?”

應文抽痛地吸了一口氣,擡起頭來看他,“你輕一點好吧,我的肩都要被你拍碎了!”

他揉了揉肩,沖老板招呼道,“老板,把我們的烤上吧!”

老板應着,“好嘞!馬上就好啊!”

彭友拍了拍桌子,“再來兩瓶啤酒。”

應文看着他身上跟着抖的肌肉,不滿地嘟囔着,“能不能對我好一點,我這可才是受了傷的……”

彭友敲開瓶蓋,給他倒了一杯酒,上下瞥了眼衣冠楚楚還帶着和這燒烤攤味道嚴重不搭的香水的應文。

“你哪裏受傷了?那個人見着你放他鴿子了,揍你了?”

“怎麽可能!”應文生氣了,一口悶了酒杯裏的酒,“您能不能盼我點好!”

彭友又問他,“說說呗,怎麽突然慫了?”

“我才沒有慫呢!”

應文這樣說着,又像是覺得氣勢不夠,抖了抖衣服,一臉不屑的表情,“那個人不是什麽好人,滿口髒話,然後我才走的。”

老板端上來烤好的第一盤,彭友拿起一串牛肉,“要換我,揍你都是有可能的,我覺得他都算是好的了。”

彭友看着面前目光躲躲閃閃的應文,“而且你這樣和騙炮有什麽區別。”

“怎麽沒有區別了,”應文找到了辯駁的地方,抖擻抖擻又站了起來,“騙炮是騙到了,我這個最多算是騙炮未遂……不對,我怎麽就成騙炮了……”

“你不慫你跑什麽跑,誰信誓旦旦的告訴我說要把第一次交出去的?”

“……我只是覺得,那個人看起來比我還1,我覺得我可能會、吃虧,”應文說着頓了一下,像是還在找其他借口一樣。

“再說了,這樣把第一次不明不白地交出去,豈不是太随意了。是吧?”

彭友冷哼一聲,“那我之前是勸了誰不下十次,又是誰鐵了心要報複渣男?”

應文咬了一口肉,快要把臉埋進酒杯裏了。

他悶悶地說,“是我好了吧……”

彭友見着他這個委屈巴巴的樣子,滿腔恨鐵不成鋼的話在舌尖打了個轉又咽了下去。

他給應文把就滿上,“喝喝喝,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應文仰頭把酒了下去,桌上的肉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吃的差不多了。

“你知道嗎,那個哥們兒騙我說只有170,結果我去才知道,嚯!好家夥,比我都高。”應文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而且還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禁欲的不行,一擡眼我就……”

彭友知道自己這個朋友喜歡禁欲款的帥哥,尤其是那種表面上看起來一本正經,但是其實是斯文敗類的那種……

既然他這個炮友長得這麽合應文的心意,那他幹什麽還要溜啊?

應文磕磕巴巴地解釋,“我就、我就腿軟,他看着我、我就覺得是班主任看着我,我心裏慌啊……”

彭友冷哼一聲,他們從小學開始就是同班同學,他們每一任班主任都是地中海啤酒肚,穿着一身黑西裝可以直接去外面買保險。

他倒還是第一次知道禁欲是這麽個禁法。

彭友看着這慫蛋,把酒杯推到他面前,“喝酒喝酒,別說了,烤串呢!怎麽還沒上來……”

兩人一邊吃一邊喝,沒一會兒應文就要喝趴下了。

他紅着眼睛,趴在桌上,念叨着,“都怪死渣男,不然我、嗝……我至于去、去……還在帥哥面前丢了面、面子……”

彭友付了錢,把人扛在自己肩上外面走去。

“行了,別說了,知道你要面子。”

“陳喻就、就是個渣男……騙人感情、天打雷劈……”

“劈,劈死他,”彭友把人弄上出租車,搖了搖滿臉通紅昏昏欲睡的人,“醒醒,等會兒再暈,你說你新搬的地方在哪?”

“別吵我睡覺……煩!”

應文在車上翻了個身,“啪”地一聲,手打到彭友臉上。

彭友黑着臉把人搖醒。

“你快說!不然把你扔下去!”

“唔……中心苑,十二棟502……”

司機一路提防着應文,到了中心苑門口迫不及待就把人放了下去,生怕應文這個醉鬼一個不小心就吐在了他車上。

彭友費了老半天的勁,才把人給擡回屋子裏。

這間房子明顯沒有人住,應文應該也是才搬過來,地上都是亂堆着的箱子,彭友把人丢到床上,揉了揉肩,又看着倒在床上睡過去的人。

“臭小子,明明是你叫我吃燒烤的,最後居然還是我給錢……明天起來一定要收拾你一頓……”

窗外的月光輕柔地灑在大床上,應文趴在被子裏,呼吸一起一伏,嘴裏不成句的念叨着什麽。

第二天應文頭痛欲裂地起來了,他揉了揉腦袋,趿拉着拖鞋去燒水,努力了半天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昨天居然真的跑去約炮了,可以啊應文……”

他兌了碗溫水,尋思着什麽時候去買點蜂蜜,結果一扭頭就發現桌臺上放着一罐蜂蜜。

他疑惑着,“老彭給我買的?他什麽時候考慮的這麽周到了?”

他擰開蜂蜜罐子,兌在溫水裏。端着杯子朝客廳走,這才發現沒對勁的地方。

“不對啊,”他盯着滿屋子的箱子疑惑着,“我的東西不是早就收拾好了嗎,這些箱子又是誰的啊?”

他前幾天才搬到這個離工作的地方更近的公寓裏來,東西也都收拾好了的,怎麽又多出來這麽多箱子?

好在他也沒糾結太久,被遺忘在卧室的手機響了起來,應文放下杯子走過去接起來,“喂,媽?”

“诶,兒子,起來了嗎?”

“起來了,怎麽了?”

應文疑惑極了,他媽莊女士,成天沉迷打麻将,幾乎都要忘了他這個兒子了。而且這麽一大清早打電話更是沒有的事情。

怎麽想怎麽不正常。

他警惕着,“你是不是又要給我安排相親了?我說了我不喜歡女生了,你……”

“停停停,我知道了,”莊女士不耐煩地打斷他,“不是和你說這些的……小時候住在我們家隔壁的黎阿姨你還記得嗎?”

應文當然記得了,他還記得自己說過以後要嫁給黎阿姨家的哥哥來着,結果對面的人兩年之後就搬走了,現在也沒和他聯系過。

想起這件事應文有點氣悶,“記得啊,怎麽了?”

“就是你黎阿姨的兒子來榮城了,拜托我照顧一下,”莊女士說着,應文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莊女士繼續說着,“正好我不是想着你那裏還空着一間房嘛,就幹脆讓你曲哥哥搬過來住算了,你們兩個年輕人也算是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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