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将軍,太子又來搶貓了“29”

“阿箬,我回來了……”

望着那床上躺着的白衣女子,沐舒白眼底一片柔和,放輕了腳步。

走到了女子身邊,擡手輕輕描摹着女子的眉眼。

“阿箬,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只要你醒過來,我就答應你,以後再也不修煉那些旁門道法了,我們以後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沐舒白說着忽然起身,又出了房門,取下了那梨樹下的鈴铛,又是一陣念咒。

鈴铛懸浮在半空中金光乍現,便落出了一只白色的貓兒。

沐舒白方才的柔和完全收斂了去,冷着臉看着貓兒,直接擡手把貓兒拎了起來,随意都丢到了角落中。

然後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開始在院子之中畫陣法,最後一筆畫好。

最後站在陣法之中,又拿起一把鑲嵌着紅寶石的匕首,直接狠狠地在自己的左臂上劃了下去!

血,止不住的流。

那原本泛紅的寶石如今更是詭異,染紅了整把匕首。

沐舒白直接借着這把染血的匕首,将最後幾個詭異的符咒畫完。

做完這一切之後,這才不緊不慢的擡腳走了出去。

又從角落中把那沾染了灰塵的白貓兒丢到了陣法之中。

一陣混着金色的紅光閃過。

沐舒白進了房間,把那白衣女子抱了出來,眼底帶着克制,隐忍着自己的渴望與希望。

把女子輕放在了貓兒的身旁,沐舒白在女子嘴角落下一吻。

“阿箬,我終究還是等到了你……”

低聲喃喃。

沐舒白退出了陣法。

站在那梨花樹下等了許久,那陣法卻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沐舒白終于忍不住的皺眉。

身後卻傳來一陣嘲諷的笑聲。

沐舒白回頭看去,眼底的厭惡和殺氣毫不加遮掩。

那屋頂上坐着一白衣少年,少年的容貌七分像極了他的阿箬,可眉眼間的那三分卻和他極為相似。

“所以這就是你要殺我的原因嗎,為了救你的阿箬,所以你要殺掉和你體內流着同樣血脈的我……”

雖然只是見了幾次,但沐慕卻也能夠感覺的出面前的這個男人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娘親。

所以,為了救阿箬做出這種殘殺自己親兒子的瘋狂事情來,對于沐舒白來說也算不得什麽吧。

也難怪,在原主的記憶中娘親死了之後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他也沒有多想,不過如今看來這屍體是被沐舒白給帶走了。

“你本來就該死!如果不是因為你,阿箬就不會躲着我,也不會讓我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為什麽死的不是你?為什麽!”

沐舒白眼底的瘋狂壓抑不住,聲音沙啞而又刺耳。

沐慕挑眉,所以在記憶中那個一直在背後追殺他們的人也是原主的親爹。

所以這個人想要殺原主,原主的娘親不願意,于是帶着原主一起離開,開始了一路的逃亡。

可是這人看起來挺愛原主的娘親,又為什麽那麽不能接受他的存在?

沐慕抿了抿有些幹裂的唇,小院子之中血腥的氣息刺激着他。

他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直接把面前這個人給弄死了。

不過,原主只是想要知道是誰殺的他又為什麽要殺他,唔,現在人也找到了,原因也知道了。

至于自己的親爹為什麽從一開始就在追殺他似乎也不是那麽重要吧。

沐慕動了一下手腕,起身,腳尖輕點一躍而下。

“行了,我就不和你玩了。”

他還得回去看看他的大美人呢,也不知道大美人現在怎麽樣了,可千萬別被北堂羽那個家夥給弄傷了臉才行。

沐慕說着便直接擡手,靈氣在手中聚集,幻化成了一把匕首。

少年眼底劃過一絲血色,就連瞳孔都微微泛紅,直接沖着面前的人去了!

沐舒白閃身躲過,空氣中彌漫着血腥的氣息,幾乎是下意識的躲避那一把匕首,可是還是被傷到了臉。

手上的傷口還未愈合,方才因為做出躲避的動作又再一次被扯開。

空氣中血腥的氣息越來越重,沐慕眼底興奮的光芒也越來越深。

手上速度越發的快!

腳步如同鬼魅,少年一揮手,一陣白霧翩然而起。

大霧彌漫,沐舒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夠憑借自己的直覺去躲避。

可即便如此,身上依舊多了不少的傷口,尤其是那手臂上被他自己劃開的口子,流血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此刻的他踩在那陣法之上,完全被少年壓制着,腳下的陣法已經全然亂掉。

沐舒白緊緊咬着牙,“倒是我小瞧了你!”

他還以為不過是一只剛能夠化成人形的貓妖而已,本事也大不到哪裏去。

更何況,沐慕體內還流着他的血,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便是沒有血脈的壓制,也會有天道的懲罰。

所以他料定少年不敢把事情做絕,可少年的強大已經遠超出了他的想象,手段也是絕對的狠辣!

如果不是為了阿箬……

沐舒白緊緊咬着牙,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眼前的白霧都已經被染上了血色。

他不能死,

他不能出事!

——他還沒有和他的阿箬說一句對不起——

他還沒有告訴阿箬他已經願意放下了;

阿箬……

他的阿箬……

沐舒白想要反抗,可是根本不知道少年究竟在什麽方向。

一場虐殺,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

大霧漸漸消散而去。

沐慕眼底的血色終于也随着大霧的消散而收斂得幹淨。

少年走到那人身邊,半蹲下了身子,忽然低沉的笑了。

“你既然那麽喜歡她,那當初又為什麽要追殺我們呢……”

倒在血泊之中渾身傷口的沐舒白并沒有理會少年的話,只是一直盯着那白衣女子,眼底一片溫柔和愧疚。

沐慕默了,用匕首在自己掌心劃出了一道口子。

兩人的血液交融。

淡淡的白霧包裹着。

良久之後,少年才一臉嫌棄了收回了自己的手。

“啧,果然還是得用強硬一點的方法才行。”

早知道還不如從一開始就直接用魂術。

雖然髒是髒了一點,但是有用啊。

少年的嘴角扯出一抹有些惡劣的弧度,“怎麽樣,現在願意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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