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時光荏苒
時間一點一滴，指間的沙，緩緩流去。
随着雲初腦袋之中三聲“噗、噗、噗”細微之音終于響起，雲初也是放下心來。接下來感受三條靈脈之中各自流通的無形之氣，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跟着它們，想象你就是其中無形之氣的一員，和它們一起，順着靈脈緩緩游走。”
似乎能夠看清雲初放空腦袋與高度集中的心房中所有點滴變化一般，阿燭弟弟适時地出聲，不莽撞也不落後。
“嗯。”心中點頭答應一聲，雲初開始再度腦子放空，心房一緊，“想象，創造”。
當得這“靈氣旋”功法之上總結語的四個字再度浮現空靈的腦袋，雲初已經駕輕就熟，順着随之再度響起的“噗、噗、噗”三道細微聲音，伸出白色絲狀的透明細線“順藤摸瓜”。
經過數不清多少遍的“順藤摸瓜”，雲初的腦袋裏終于畫出一道、兩道、三道晶瑩脈絡來。身體中延伸出來的透明絲線一分為三，化作三股分別撞擊進這三條晶瑩脈絡之中去。
劇烈的動作撞擊，臨得近了，卻是突然變得緩慢變得無聲下來。猶如一滴滴春雨融入浩渺大海，無聲無息，甚至找不到半點波蕩，根本尋不到方才那三股透明絲線這會兒到底去了那。仿若通通消失了一般。
“嘀嗒。”雲初的額頭流下一滴汗水，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想來這樣的第一次鬥技修煉，即使是最低級的鬥技，也同樣是對她造成不小的困難。
“成與不成就看阿初姐姐你的毅力和天賦了......”沒有呢喃出聲，阿燭知道現在的阿初姐姐正在關鍵時刻，自己不能多于打擾。否則極為容易瞬間前功盡棄。
“嘀嗒。”
又是一滴汗水順着蒼白臉頰緩緩墜地綻放。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三夜。
在這三天三夜裏，雲初一刻也沒有睜眼醒來。在她的腦袋裏，那三道想象而出的晶瑩脈絡依舊存在，而她分別融入其中的三道透明絲線卻還是沒有出現。
“嘀嗒。”閃光的汗水再度滴下。這一次，小心為雲初在旁護衛防止他人他物打擾的阿燭弟弟卻是突然笑了。
此刻，那三道消失不見的絲線，突然“叮、叮、叮”一窩蜂通通冒出來。就像三條小魚兒在三條晶瑩靈脈中開始緩緩快活無阻的游動。
某一刻，心中微笑的雲初覺得自己本身就是那三條小魚兒，化身在晶瑩的脈絡之中，肆意自在，游來游去，碰不到邊。可她心裏現在最渴望的便就是在這碰不到邊的脈絡裏尋到其他的魚兒，那些個無形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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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游過了多久，化身成三條小魚兒的雲初精神開始恍惚，當得她的周圍零星點點出現一條又一條其他魚兒的時候，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又仿佛一開始這魚兒就在那裏，從來沒有消失。
“嘩嘩嘩。”輕輕的水流響動。那魚兒彙聚在一塊兒早就變作了一縷縷細流。雲初自個兒化身的三條小魚兒也早就被淹沒消失不見。可奇怪的是，即使她那魚的化身消失了，但是視線卻是依舊跟着水流波動的。
猶如阿燭所說，找尋它們跟着它們，直到最後能夠随心所欲的控制，改變它們的方向。
“砰！”
漫長的等待，枯燥的跟随，到得最後終于是突然一聲巨響，三條靈脈流動的方向彙聚一點，随着雲初心尖一點奔流而來。
“好！”忍不住為雲初叫好，怎麽着都見她苦苦驕傲了整整十天！
“阿初姐姐，你現在雙手合一，十指交叉握緊，将心尖上彙聚的靈氣一點往着十指中央調動。”
聽不清是哪裏傳來的聲音，可條件反射還是跟着做了。
靜立的雙手緩緩上擡，合一，十指交叉，握緊。
前期近乎被動的守株待兔般傻傻的尋找和跟随，并不是白費。這一次依據着阿燭弟弟所說，雲初很容易便就将心尖上彙聚的那一點靈氣往着十指交叉處奔去。
一個祈禱一般的姿勢，炸放光芒。這次不等阿燭弟弟再來吩咐，自然而然地雲初交握的十指緩緩分開來，一道雖然近乎透明但确實存在的龍眼大小的空心漩渦勉強出現，肉眼不可見的旋轉。
“成功了，嘻嘻。”
“砰。”
終是耗費了太多的氣力，就算雲初經過師父秦樓以往的喂食丹藥如今短期內可以不必吃飯喝水，但連續打坐十天有多。她一個凡人，終究還是熬不住的。
沒有趕在雲初倒地之前将人接住，阿燭有些懊惱，撓頭，自言自語，道：“以後我還是多練習練習，雖然說主人從來不用我接住。”
短暫的一天一夜休息，依舊疲憊着的雲初卻是自己強自睜開了眼簾。
當得半夜做夢醒來的阿燭弟弟爬起床來想到谷中樹林抓幾只靈獸吞食之時，一推開房門就給愣住了。
遠處小水池邊，那道盤腿坐着不斷十指交握又分開、分開又交握的人，可真熟悉。
她也不怕深夜露重寒濕？還做水池邊。
“呼。”
“呼呼。”
“呼呼呼。”
雲初緩緩分開的十指中心處，出現的旋轉氣旋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到得最後竟然也能到巴掌大小！
從一顆小小龍眼到一只巴掌，從肉眼不可見的轉動到肉眼可見，其中辛苦與努力，可想而知。
到得第三天，雲初手上的無名鬥技總算是能夠用出接近一尺大的漩渦來，也能夠吸附一些小樹枝什麽的。
這樣的進步對初次修行鬥技的人來說，已是很不錯了。
“阿初姐姐，現在不用再繼續感知彙聚一點了。你試着随便手掌合一十指交握然後分開，直至練到可以氣旋随心所欲輕輕松松出來為止。”
“嗯！”重重點頭，這些天，對于阿燭弟弟以着一副幼.齒稚嫩姿态說着老氣橫秋的教導之話，雲初已經很習慣了。而且每一次都十分受用。
在阿燭弟弟各種悉心指導之下，雲初這個初入修靈的純新人也總算是一天比一天進步。
而點滴時間也在雲初這般廢寝忘食中慢慢飛逝，距離宗門新人小比的期限也是越來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