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休息的兩天,計畫全部泡湯,除了吃飯,杜笛的時間全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就這麽躺了兩天,杜笛也沒完全緩過神來,身體的疲憊還是次要的,精神上的打擊,更教人提不起精神,可是日子不能因為打擊就不過了,想賺錢就得工作,到了星期一,杜笛還是得老老實實的上課。
笑容變的越來越公式化,和路過的老師打招呼,和遇見的學生打招呼,杜笛的笑容可以打九十分,如果不在乎其中有多少真心在裏面的話。
到了中飯時間,杜笛打了飯,挑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剛低頭吃了幾口菜,一個餐盤在他對面放下,杜笛擡頭看去,李萍萍一臉熱情的笑道:「不介意我坐這兒吧,杜老師?」
杜笛還能說什麽,當然是不介意,他淡笑着搖了搖頭,想了想也不好冷落了對方,試着找個話題道:「李老師也一個人?」
李萍萍瞧着杜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忍住笑,解釋道:「杜老師,我說出來你可別介意,你還真像我的一個學生。」
「什麽?」杜笛不解。
李萍萍咽下一口飯道:「我那個學生,每次犯了錯要掩飾時就是這個表情,一臉無辜的樣子,可我一瞧就知道,肯定有事瞞着人了!」
杜笛尴尬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李萍萍歪着頭,見杜笛移開視線,一臉好奇的觀察着,狐疑的說道:「杜老師,這一個星期沒見,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杜笛一陣緊張,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有什麽不一樣的?」
李萍萍琢磨着用詞,試探道:「感覺成熟了不少、滄桑了不少,還有那麽一種……一種被愛情滋潤過的樣子!哎呀,杜老師可別打我,我随口說說的,哈哈,杜老師,假日都和女朋友在一起嗎?」
杜笛臉上的難堪遮掩不住,他別過頭,強作笑容道:「哈,李老師說笑了,我哪裏有什麽女朋友啊?休息兩天都待在公寓裏。」
「怎麽可能!」李萍萍一臉的不相信,揶揄道:「杜老師,你別謙虛了,不說老師,就是我們班的學生,張口閉口都是杜老師怎樣怎樣的,嘿,還有女生寫情書給你吧,可有學生跟我打小報告呢!」
杜笛臉微紅,幹笑道:「少女思春,不是認真的,李老師你說的太誇張了……」
「真的沒有?」李萍萍追根究底的确認道。
杜笛連忙搖頭。
Advertisement
李萍萍見狀,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低頭吃飯。
吃完中飯,兩人分手,第二天中午,又遇上了。李萍萍開朗風趣,拿着些學生的事跟杜笛随口聊着,杜笛憑着專業知識分析一下,說說笑笑,旁人見着,或贊嘆或嫉妒,也都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着,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多了,杜笛和李萍萍也沒發覺其中的某個視線,始終停留在他們身上,眼中平靜無波,可若細看,隐約讓人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杜老師,你今天下午有空嗎?」李萍萍拿着勺子攪了攪湯,随口問道。
「啊,今天,是……星期二……」杜笛記起那天的聲音……每周二、五下午到這裏複診。
李萍萍擡頭看了眼,發覺杜笛臉色很奇怪,不由疑道:「怎麽了?今天下午有課嗎?」
杜笛回過神來,連忙否認道:「沒,我沒課,怎麽了?」
李萍萍狐疑的瞧着,沒多想,看着杜笛,小心試探道:「我打算年底考個心理的資格證,前兩天去培訓班上課,有些地方看不懂,想找你教我,不過,要是你沒空就算了……」
杜笛一聽是專業的事,連忙應下道:「沒關系,你下午過來吧,有些知識光是聽理論是很難弄懂的,你整理一下問題,我們下午一起看看。」
「哈哈,好,那我下午一點過去,也不能打擾你太晚。」李萍萍計畫得逞,笑嘻嘻的約定着。
「嗯……」杜笛扯了個微笑,怕表情太過僵硬,掩飾的低頭吃飯。
這一輔導,弄了整整一個下午,快要放學時,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杜笛說了句抱歉,起身去接電話。
「你好,這裏是心裏輔導中心,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杜笛公式化的問候道。
電話裏先傳來了一聲笑嘻嘻的女聲,接着一個俏皮的聲音說道:「杜老師,我是小劉啦,聽不出來了?」
「喔,小劉,有事嗎?」杜笛一聽是小劉,親切了不少。
小劉笑道:「杜老師,你忘了今天下午的安排了嗎?」
「安排,什麽安排?」杜笛不解。
小劉不知對旁人說了什麽,接着轉回話筒道:「哎呀,杜老師,你記性好差喔,今天不是要來甘醫生這裏複診嗎?甘醫生等了你一個下午了,要不是我打電話給你,你肯定忘了,枉費甘醫生這麽關心你……」
杜笛拿着話筒的手頓時僵住,只覺得一桶冷水從頭至尾澆下,小劉還嘻嘻哈哈的在電話裏說着什麽,杜笛卻恍若未聞,拿着聽筒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甘锆……他……他對小劉說了什麽……
杜笛不知道自己用了什麽口氣說了馬上就來,他挂了電話,不敢轉身。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對起身走近的李萍萍解釋道:「抱歉,我一會兒還有點事,要不然,明天我們再繼續?」
李萍萍見狀,關心道:「我不急,不過你臉色很差,出什麽事了,要我幫忙嗎?」
杜笛搖了搖頭,強作笑容道:「沒事,呵,那今天我們就到這裏。」
李萍萍見無法試探,也不願破壞彼此建立的關系,臨走還不放心的又說了句有事記得找她幫忙。杜笛應下,等人走了,才鎖了門快步下樓去醫務室。
◇◆◇
連敲門也懶得敲,杜笛直接推門進了醫務室,剛想質問甘锆為什麽要讓小劉打電話給他時,突然發現屋子裏空無一人,杜笛愣住,四處看了看,只見屏風下露出一雙鞋子,同時,響起了一個撒嬌的聲音。
「啊,好疼,甘醫生,慢點,再慢點,嗚……」那個女聲杜笛非常熟悉,是小劉的聲音。
「反正都會痛,咬咬牙就過去,乖……」那是甘锆的聲音。
「嗚……好疼……」
他們在做什麽,難道……
杜笛臉色發白,他放輕腳步走了過去,繞過屏風,只見小劉坐在病床上,而甘锆手裏拿着棉花棒正半蹲着清理着小劉膝蓋上的傷口。
「你們……」杜笛臉色尴尬,吶吶的不知該說什麽。
兩人同時側過頭看向杜笛,小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埋怨道:「杜老師,你來的可真晚,你再不來,我就要被甘醫生折騰死了……」
「小丫頭,說的什麽話呢!」甘锆佯怒的瞪了小劉一眼,手上動作依舊溫柔如初。
小劉吐了吐舌頭,扭頭一臉哀怨的看着杜笛。
杜笛說不出話來,他站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強作鎮定道:「你忙,我下回再來……」
「等等,我馬上就好了,你先坐一會兒。」甘锆頭也不擡,随口說道。
小劉也跟着幫忙道:「杜老師,甘醫生等你到現在耶,你可不能就這樣走了,也等甘醫生一會兒嘛!」
跟杜笛混熟了,小劉說話越加沒大沒小,杜笛垂下眼,沒有回答,但繞出屏風,找了張凳子坐了,沒再說離開的事。
沒過多久,只聽甘锆說了句好了,小劉就笑嘻嘻的跳下床,一瘸一拐的繞出屏風,瞧着杜笛非常聽話的坐在那兒,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杜笛和甘锆說道:「謝謝甘醫生,嘿嘿,我不打攪你們了,杜老師,你可得好好配合喔!」話說完,小劉乖巧的關上門,走遠。
杜笛僵坐着,一動不動,甘锆将器皿都收拾了,繞到杜笛身後,突然俯下身在他耳側輕聲呢喃道:「一會兒可得好好配合喔,杜老師!」
杜笛身子猛的一顫,下意識的轉頭想要質問小劉打電話的事,正巧對上了甘锆的唇,甘锆見狀,機不可失,一把扣住杜笛的後腦勺,逼他繼續。
杜笛不願,伸手推人,甘锆一手扣住,身子壓下,吻的兇狠霸道,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杜笛抵抗不能,啓唇剛溢出了個不字,甘锆已把握住機會,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杜笛頭往後仰,可是腦後扣住自己的手不讓他得逞,甘锆靈活的舌頭伸進來,卷起杜笛的舌,吮吸、勾引,杜笛只覺得滿嘴都是甘锆的味道,他不想如他所願,可是身子已經在這個吻裏慢慢發熱,衣服的摩擦感放大了數倍,敏感又燥熱的他恨不得立刻脫光了衣服,以至于剛才還要質問甘锆關于小劉打電話的事情,早忘到了九霄雲外。
當杜笛回過神來時,他的舌已經回應起甘锆的動作,吞咽着彼此的唾液,饑渴的纏繞着對方的舌,就像他此刻挺直腰坐着,卻越漸按捺不住的身體,菊穴一下下的收縮着,空虛的想要被充實,入骨的銷魂,他可以忘掉,但他的身體忘不掉。
突然,陌生的手機鈴聲在房內響起,伴着外面一個逐漸接近的腳步聲,杜笛張大了眼睛,拼命掙紮,甘锆也察覺了異樣,就勢放開杜笛。
一放開,杜笛立刻拿袖子抹了抹嘴唇,深呼吸了幾下,還沒來得及檢查別的狀況,門已經被推開了。
杜笛和甘锆同時向門口看去,只見小劉一臉抱歉的舉着手機解釋道:「我的手機好像落在這兒了,果然在這裏,打擾了、打擾了、打擾了……」小劉一邊說着打攬,一邊一瘸一拐的往裏走,拿出手機,小劉又嘿嘿笑了笑,指了指床道,「甘醫生,為什麽不叫杜老師去床上啊?」
杜笛頓時僵住,難以置信的開口道:「什麽?」
小劉疑惑的看着杜笛,又看看甘锆道:「不是說按摩嗎?去床上按方便啊,坐凳子上多不舒服啊……啊,來不及了,我走了,甘醫生、杜老師,再見!」
「按摩……」杜笛喃喃道,忍不住瞪了甘锆一眼,甘锆聳聳肩,微笑以對。
而替他們關上門的小劉,拿着手機,臉上一陣古怪,她剛剛瞧了好幾眼,杜老師的嘴唇好像有點腫,而且呼吸也比較急,會不會是……小劉一臉奸笑,又突然甩了甩頭,她怎麽可以意淫老師呢?
被這一打斷,杜笛的氣息平複許多,他起身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警惕的看着甘锆。甘锆手插在口袋裏,微笑着看着,突然,他轉身去鎖了門,關上燈,屋子裏頓時暗了不少,依稀可見人的輪廓,卻看不清對方的五官,杜笛不安的開口:「你幹什麽?」
甘锆一步一步靠近,輕笑道:「你也不想再被人打攪吧,或者,你喜歡看着我做?」
杜笛咬了咬唇,沒有回答,甘锆也沒打算等他回答,拉住他的胳膊,直接往屏風後面走去。
「你要幹什麽?」杜笛脫口而出,話一出口頓時後悔,後面就是床,甘锆想做什麽還用說嗎?
甘锆果然笑道:「隔了才幾天,忘了上回我說的話了嗎?你是自己乖乖脫衣服,還是我幫你脫?」
杜笛腰抵在床沿,漲紅了臉,他沒有說話,但動作已經表明了一切。今天杜笛穿的是一件白底藍條紋襯衫,他一顆一顆解開扣子,脫下,放到一旁的椅背上,又默默解着長褲,盡管手始終顫抖,但還是自己把衣褲脫了下來。
甘锆抱拳看着,雖然看不清杜笛的表情,但只憑動作,甘锆也想像的出杜笛此刻羞窘的模樣,他趁這個時候,也将自己的衣褲脫了,然後命令道:「躺在床上。」
杜笛僵了僵,拳頭握的緊了又緊,終歸還是依了甘锆的命令平躺在了床上。
甘锆站在床沿,伸手輕輕撫摸着杜笛,從嘴唇撫過頸側,然後滑到前胸,在兩顆茱萸打了個轉緩緩滑下,摸到腰側、小腹,觸及內褲,沒再往下,又慢慢往上滑,手指優雅靈活的就像在彈奏一曲抒情樂。
杜笛受不了這樣的撩撥,他一把抓住還在亂動的手指,嗔怒道:「要做就快做,磨磨蹭蹭做什麽?」
「哈,你在求我?」甘锆覺得這事挺好玩,他俯下身想要親吻杜笛的嘴,杜笛側頭避開,甘锆也不着急,就着臉頰一點一點親吻,從臉頰親到耳朵,吹了口熱氣,又輕咬了下耳垂,在杜笛的顫栗中緩緩往下,輕輕啃咬着他的頸側,手指玩弄着他的茱萸,感覺手上的東西慢慢突起變硬,輕輕捏了捏。
杜笛的呼吸加重,身子不自覺的小幅度扭動來逃避甘锆的愛撫,甘锆一點也不着急,側坐在床上,上半身趴在杜笛身上,頭埋在杜笛的胸前,舌頭舔着,又用牙齒輕輕啃咬一側茱萸,一只手愛撫着另一邊,杜笛呼吸猛然急促起來,呻吟出聲。
「嗯……」一聲沙啞媚惑的呻吟從喉間溢出,杜笛沒想到自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羞窘的無地自容,他咬着唇不願啓齒,哪怕身子竄起一陣一陣電流的快感,直往下身彙聚,他也死死不願再發出呻吟。
他不明白為什麽今天甘锆沒有直接進入主題,反而四處點火,就像他不懂自己為何會因為甘锆一個吮吸的動作而無意識的挺起腰迎合……但甘锆卻是明白的。
他知道杜笛未曾經歷過性事,青澀敏感,前兩回做是做了,可一次前戲他還在昏迷,另一次又這麽草率,杜笛根本沒有體驗過那種饑渴難耐、欲火焚身的滋味。甘锆就是想要他嘗夠這種感覺,若是來強的,只會讓杜笛築起心房一刀劃開理智和本能的聯系,甘锆不願只得了一半的杜笛,他要杜笛清清楚楚的,用理智看清自己對情欲的渴求,然後淪落、沉溺,他要完全征服這個人。
此時杜笛只覺得全身都跟着了火一樣的燥熱,只有甘锆的碰觸才能緩解一絲熱度,那微涼的手指在胸前撫過,他就忍不住挺起腰想要更多。
當甘锆身子俯下,有更多的接觸時,若非理智還控制着自己,他幾乎想要伸手緊緊抱住甘锆,不讓他離開,杜笛隐約覺得這樣的狀況很可怕,可是他沒法阻止,渾身上下都難耐的扭動掙紮着,完好穿着的內褲早頂起了帳篷,而身後未曾碰觸的菊穴,正悄悄的收縮着。
甘锆此刻也是大汗淋漓,但他不想這麽快結束,他還要逼的更緊,他已經聽見杜笛嗚咽的呻吟,就算咬着唇,呻吟仍不可控制的洩露出來,更添了情色的味道,甘锆故意在擡手間碰到杜笛勃起的分身,在他的小腹打轉,可他絕不主動再進一步,任由杜笛不得渲洩的難耐掙紮。
終于,杜笛受不了的悄悄擡起手,想要碰碰自己的分身,甘锆眼尖的發現,在他碰觸之前,一把抓住杜笛的手腕,低笑着輕語道:「你想要什麽?不用自己動手,我可以幫你!」
「唔……別……」杜笛搖着頭,不願求人,他弓起身子動了動,得不到緩解,更加急躁,甘锆心中覺得略微可惜,此刻杜笛的表情一定萬分精彩,不過為了更重要的目的,一點小小的遺憾不足挂齒,甘锆又刻意碰了碰杜笛的分身,輕笑道:「你說讓我碰,我就碰,你說不碰,我便不碰。」
「你……」杜笛咬着唇不願說那句話,可是甘锆這時也沒閑着,他仍在杜笛身上四處愛撫,敏感的身子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全身都是想要發洩卻又得不到發洩的欲望,終于還是本能占據了上風,杜笛暫時抛卻羞恥,聲音細微的渴求道:「碰……碰……」
甘锆得逞的笑了,他放開杜笛的手,順勢往下滑去,伸進內褲,捉住高漲的欲望,靈活的把玩着。
「啊……快……再快點……」杜笛挺起腰,将分身送到甘锆手上,他覺得還不夠,還差一點,他說不出口,可是後穴收縮的更加激烈,空虛搔癢的感覺彌漫全身,內褲前面被拉下,後面的布料被股溝弄的細細的,靠着扭動摩擦外穴,雖然得到一點疏解,卻換來更多內在不滿的渴求。
那就像被設計了的條件反射,杜笛從前連手淫都不曾有過,除了少年時夢裏的遺精,他第一次射精便是在和甘锆的肛交中得到的滿足,那就像是一個前瞻刺激,後面沒有被插,他就無法高潮。看上去那麽不可思議,可是幾次下來,杜笛已經被甘锆做的有了這樣的跡象,甘锆本來也只是猜測,如今見杜笛分身一直不射,屁股難耐的扭動着,他大致有了判斷。
甘锆一把扯下杜笛的內褲,丢在床下,一手仍顧着分身,一手往後探去,才在外沿輕輕觸及菊穴,杜笛已克制不住的一聲喘息,菊穴收縮,甘锆心裏有了八分明白,他在菊穴周邊輕輕按捺刮碰,但就是不進去,杜笛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他幾乎要被自己的情欲逼瘋,若非理智還有一絲存在,他恨不得自己拿手捅進菊穴以解痛苦。
「甘、甘锆……」杜笛忍無可忍的叫着甘锆的名字。
甘锆自己也忍的辛苦,但他還是故作輕松道:「怎麽?還有哪裏需要服務?」
杜笛繃緊了身子,不自覺的扭動着,甘锆此時兩只手都放開了他,随意的坐在床沿,得不到慰藉的全身都在叫嚣着甘锆的碰觸,杜笛慶幸這是在黑暗中,他不用看清甘锆此刻的表情,就算他說了什麽……也沒關系,杜笛這樣想着,終于難以啓齒的開口懇求道:「進……進來……」
「進去哪裏?」甘锆故作不知的追問道。
杜笛掙紮着,羞恥的輕咛道:「後面,插……插進來……」
甘锆等到這句話,心中大樂,但他知道現在不能再刺激杜笛,他早就準備好潤滑劑,此刻立刻塗抹在手上,然後說了句稍等,兩根手指已經同時插了進去。
「啊……嗯……」杜笛弓着身子揚起頭,被充實的快感讓他無法遏制的發出呻吟,同時分身也開始分泌汁液。
甘锆動作俐落的将潤滑劑塗滿腸壁,在杜笛還未斷絕的呻吟聲中幹脆的抽出了兩指,杜笛頓時難耐的收縮着穴口,比剛才還要空虛搔癢的滋味席卷全身,偏偏甘锆沒了後續。
杜笛擡超手緊緊抓住甘锆的手臂,像是不解甘锆為何住手,甘锆低沉着聲音,魅惑的說道:「你想要就自己動手,自己對着我的老二坐下來。」
話說完,甘锆擺脫了杜笛,脫去內褲,拉起杜笛上半身,自己倒着方向躺在了床上,甚至一臉悠閑的枕着手臂,靜等杜笛動作。
杜笛愕然,黑漆漆的只看見一個人影躺在自己身邊,渾身散發着男性荷爾蒙的味道,他撐着上半身的手緊緊抓住床單,有那麽一刻,他有沖動穿起衣褲逃離這裏,可是立刻便被排山倒海的欲望所淹沒,當他回神之時,他發覺自己已經以跨跪的姿勢跪在床上,而自己的後穴洞口正緊緊吸附着甘锆的分身。
那粗壯的堅挺抵着後穴,杜笛閉上眼,自欺欺人的坐了下去,瞬間被充盈的感覺讓杜笛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甘锆躺在下面,克制着自己想要立刻抽插的欲望,杜笛的內壁始終這麽緊窒柔軟,唯一有權享有這塊地方的滿足讓甘锆的分身猛然又漲大了一圈。
杜笛驚喘着趴了下來,甘锆卻将杜笛又推回跪坐的姿勢,喘着氣故意往上頂了頂,笑道:「想要滿足就自己動啊!」
杜笛連聲驚喘,兩手按住甘锆的胯間,微微擡起臀部,腸壁與分身摩擦的快感立刻向四肢百骸擴散,杜笛咬着牙又緩緩坐下,再擡臀,他閉着眼,掩耳盜鈴一樣自欺欺人的以騎乘的姿勢吞吐着甘锆的分身。
不過這動作實在太慢了,甘锆忍無可忍,抓住杜笛的腰,扶起落下,上上下下猛然加快速度。杜笛甩着頭,受不住這劇烈的刺激,可是這個姿勢,分身頂得極深,極樂與極苦只在一線之隔,杜笛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有種說不出的甜美和痛苦。
「慢、慢點……」杜笛受不住的喃喃道,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甘锆沒有回答,反而加快了動作,一下下,果斷有力,他記得杜笛的敏感點位置,稍變姿勢,驟然向那個點襲去。
「啊……不、不要碰……」杜笛甩着頭,幾近崩潰。
甘锆朝着那個方向撞擊着,耳邊只有杜笛迷亂的呻吟,沒多少下,杜笛就尖叫着射了出來,快感的餘韻使得後穴劇烈收縮,甘锆又抽插了幾下,将杜笛按在身上,全射在了杜笛體內。
高潮之後,只剩下無盡的疲憊,杜笛無力的趴在甘锆身上,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杜笛慢慢恢複意識,他想起剛才的瘋狂,頓時渾身僵硬,那才是真正的自己嗎?杜笛自問,揭去面具後的自己竟會這樣淫蕩的渴求着,在男人身上獲得高潮……
甘锆察覺到杜笛的變化,手掌在他背後輕輕安撫,低笑着打破僵局:「你在怕什麽?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做愛不過是生理需要,有什麽好可恥的?」
杜笛聽見甘锆的話,下意識的反駁道:「那不一樣。」
「喔?或者,你是在害怕我?」
「誰會怕你……嗯……」杜笛猛然起身,卻忘了甘锆的分身還在自己體內,一動之下,控制不住的呻吟道。
甘锆輕笑,往上頂了頂,聽見杜笛再度呻吟出聲,他才托起杜笛的腰,從杜笛體內退了出來。
後穴頓時空虛的收縮着,杜笛一時有些茫然,沒想到今天甘锆只做了一次就夠了。
甘锆卻已起身穿衣道:「星期五下午四點,可別再讓我等不到人找人打電話。」見杜笛仍楞楞的坐在床上,甘锆在杜笛嘴角親了一口,調笑道:「或者,你現在還想再戰一回?」
杜笛頓時清醒,他暗惱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麽,連忙下床穿衣,這一動後穴的精液也跟着流淌下來,杜笛不想被甘锆知道,連忙穿上內褲,以此掩飾,又飛快的穿上襯衫和長褲。
黑燈瞎火的給了杜笛極大的方便,他不用擔心自己的神情出賣自己,穿戴好,杜笛連句告辭也不願說,快步離開。
甘锆瞧着他的模樣,輕笑着,沒有點明,不過他知道,這回的方法走對了,杜笛正一步步落入他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