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不如陪我跳舞。”

雲卡寧沒有替雲浮雨說話,他坐在一旁喝悶酒,只是偶爾會不自覺地瞟向蘇梓意。

蘇梓意調整心态,深呼吸,嘴角扯起一抹笑走過去。“雲小姐,別來無恙啊。你哥哥在那邊,想跳舞的話可以跟你哥哥跳啊。”

雲浮雨的表情很明顯厭惡蘇梓意這個風口出來搗亂。“卿倫哥反正閑着,他也沒跟你跳。我跟他跳支舞怎麽了。”

齊卿倫對雲浮雨的話沒有表示,他摟過蘇梓意走向舞會中心。蘇梓意受寵若驚,他竟然沒有冷落她,就算齊卿倫笑裏藏刀她也認了,至少在外人面前保全了她的面子。

李钰皓從齊卿臣的房間出來,見蘇梓意跟齊卿倫翩翩起舞在舞池中央。他不明白到底哪個才是自己看到的真實婚姻,或者只能說,齊卿倫在外掩飾得極好。

雲浮雨垂頭喪氣地踱步到雲卡寧身邊,“哥,我真的比不上那個女人嗎?卿倫哥連跟我跳支舞都不肯。”她随後倒了杯酒仰頭就喝下。

雲卡寧凝視着自己的妹妹,感情的事情誰都無法控制,就像自己。他沒緣由得對蘇梓意有了好感,他有什麽資格要求自己的妹妹快些忘了齊卿倫。也許,他做得最好的地方就是不流露感情,不糾不纏。

宴會已經持續了四個小時,客人陸陸續續散場。雲卡寧拽着失落的雲浮雨便走。雲浮雨有些喝醉,她腳步輕飄飄,走路搖頭晃腦。這次,她沒再揚言要繼續留在那兒跟齊卿倫做最後的告別。

李钰皓沒跟任何人告別,順着人群出了齊家大門。他坐在車裏,遲遲沒有開走,愣愣地看着還沒有完全清靜下來的齊家。蘇梓意就住在裏面,她的一輩子被套牢在這裏。

齊家的客人走得精光的時候,齊卿倫也跟着出門。留下蘇梓意一個人心事重重得上樓睡覺,人後她可以什麽都不用裝,不用強顏歡笑。

齊卿倫不在她耳邊清靜很多,躺在床上也安心很多。

李钰皓見齊卿倫的車開了出來,他發動引擎開車攔住了齊卿倫的車。他下車,走向齊卿倫副駕駛的方向,開門坐了進去。

“卿倫哥,我一直很尊重你,所以願意喊你一聲哥。”李钰皓沒有拖泥帶水,坐上車就開口。

“但是有些事情,你的作風并不像一個哥哥可以做出來的事。”

20揮之即來

齊卿倫眉頭一蹙,“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他轉過頭輕笑:“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可以直說,我喜歡傾聽。”

“我知道你聽得懂,你的犟脾氣可以用在外人身上,包括我。但是對于自己妻子的疼愛,是一個好男人最基本對自己的尊重。”李钰皓不滿一個新婚不久的男人晚上不陪老婆,出來外面混。

“嫂子挺可憐的,我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別人怕你不敢跟你說,但是我不怕。”

确實沒人敢這麽直沖上來跟齊卿倫這麽提意見的,他這麽愛面子的人不會在一個小屁孩面前認賬。“如果沒什麽事的話,你下車吧。”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李钰皓失望地不想多說,下車後重重地甩上車門。

齊卿倫坐在車裏自言自語:“你為什麽要對蘇梓意這麽好,你根本不知道他們蘇家害死了你姐姐。如果你知道,你會比我更恨。你太天真了。”

齊卿倫踩緊油門飛速開在高速公路上,所有他身邊的人都在告訴他,他做錯了。而事實怎樣,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夜裏還開始下雨,齊卿倫的車行駛在雨中像是發洩他的憤懑。他緊急剎車,然後發動引擎繼續往前沖,沒開過長時間急轉彎,往家的方向開。

他輕手輕腳走上自己的卧室,在卧室門口靜聽裏面的動靜。裏面沒有任何響動,他猜她睡了。

他下意識地輕輕開門,不想驚擾到她。沒想到,他一進去,蘇梓意驚跳起來打開燈。

“你幹什麽一驚一乍的。”齊卿倫皺着眉抱怨,“你怎麽還沒睡,每天咋咋呼呼的不累嗎?”

蘇梓意本魂不守舍地躺在床上發愣,被齊卿倫突如其來的出現打破原有的寂靜。不光是環境上的寂靜,還有心理上的。“你以後進來能不能敲下門,不要這麽悄無聲息的好不好。”

齊卿倫關掉房內的大燈,只留下床頭燈。“你做了什麽虧心事這麽提心吊膽的,我回來你都要被吓得不輕。”他想親口聽蘇梓意嘴裏說出來她跟李钰皓早就認識。

他不是傻子,李钰皓怎麽會對一個剛剛見過面的人求情說話。他這麽精明的人感覺得出李钰皓看蘇梓意的眼神裏充滿了關心。

蘇梓意滿腦子都在回放姐姐告訴她的真相,不知怎地,對齊卿倫陰陽怪氣得質問一時恨不起來。她不敢正視齊卿倫的眼睛,她頭一次知道什麽叫做心虛。那一種欠了別人無法償還而選擇逃避致使她整個人在發抖。

幽黃色的燈光打在她的側臉,讓她一張憂郁的臉顯得有些性感。

“你抖什麽。我來你就這麽怕我嗎,還是你在期待着誰進入這個房間。”齊卿倫想起李钰皓為她打抱不平,臉色立馬耷拉下來,“我來了,是不是你就不能單獨想男人了。”

“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你不要污蔑我的清白。”雖然她理解了他恨她的原因,但是這不代表他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在她頭上扣這種帽子。她還沒愛過一個男人,連戀愛都沒有談就被她娶來糟蹋了,她也很委屈。

齊卿倫冷嗤一聲,“你的清白?你的清白有我說了算。”他撲在她身上,捏着她肩頭的力度越來越重。他不會允許任何一個男人跟她接近。

蘇梓意扭動着她的身子,想躲避他的魔抓。但是他緊緊地壓住她,她根本無法推開。“齊卿倫,你真是百試不厭。每天上演一遍這樣的戲碼你不累嗎?”蘇梓意痛恨,腦子一熱破口而出:“難怪李沁美不會選擇你,你這樣的性格怎麽能争得過卿臣哥。”

齊卿倫身體一怔,眼神冰冷,“你說什麽?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你說!”他最讨厭別人拿他跟其

他男人比,而此時還是自己的老婆戳着他的痛楚跟人對比。

齊卿倫強烈得壓迫感讓蘇梓意無法再忍受他的強制。她怎麽做都是錯,與其不說遭他欺負,不如把什麽事情都攤牌,說不定兩人的糾葛就此結束。

“齊卿倫,我可憐你。”蘇梓意振振有詞地說道:“一直以來,都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李沁美是齊卿臣的女朋友,你不跟我說,也有人會跟我說。他都沒怎麽恨我,為什麽你的世界全是恨意。”

“是不是齊卿臣跟你說的,他在你面前做着高高在上的聖人。”齊卿倫眼底的怒氣顯而易見,“蘇梓意,你還沒資格跟我說大道理。”

蘇梓意冷笑道:“這種事情有什麽好不承認,就算你不願公開,你們的好朋友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蘇梓意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你以為你人前謙謙君子,就沒人看出你人後衣冠禽獸嗎?沒想到你娶我的目的,連你們最好的朋友都瞞了。”

“你這幾天到底跟哪些不三不四的人在相處,在我的眼皮底下打聽我的事。”齊卿倫從她身上下來,平躺在床上喘氣。“到底是誰跟你說的。”

蘇梓意想起尤水兮不把她這個正妻放在眼裏,侃侃而談正妻被瞞着的事,一個女人的小雞肚腸就被激發出來。“你覺得尤水兮是不三不四的人嗎?她是你們的自己人,她知道你們情感的各種事,為什麽她可以口無遮攔的告訴我,而你卻把這個當成秘密?”

齊卿倫心裏翻山倒海,為什麽這種事情他這麽難以啓齒,明明是件衆人皆知的事。他只不過是不願意被人揭開傷疤罷了。

“這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何必在這事上找自尊。”蘇梓意希望齊卿倫能夠清醒過來。

“蘇梓意,什麽叫‘這種事’?我告訴你,對你來說什麽都不算的事情,在我眼裏,你都不配知道。”齊卿倫的語氣沒有怒,他緩緩地撫摸着她的臉頰,低沉地說:“蘇梓意你什麽都不知道。那個救世主不恨你,是因為他跟你一樣也是兇手。他有得愧疚感讓他沒資格恨任何人,他只好乖乖認栽。”

蘇梓意提心吊膽得感受着齊卿倫觸碰在她肌膚上的每一下。“齊卿倫,就算你折磨死我,即便你拿我爸爸的性命來威脅我,或是拿我來威脅我爸爸乖乖聽你的,都沒用。一切都不會回來了。你有時間耗在我身上,耗在仇恨上,還不如好好打理你的公司。”

齊卿倫身子微微顫抖,在這個家連他爸爸都沒有管過他讓他好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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