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岑淳通過小姑娘和他說這句話,是想做什麽呢?

顧司臉冷下來,不管對方想做什麽,弄到小姑娘號碼這本身就是個極有威脅的事。

岑淳這麽做就是想告訴顧司,我盯上你的小粉絲了,你要不下來見見我,以後說不定哪天這小姑娘就不太好了。

小姑娘和他不一樣,不可能身邊總有人在守着,有可趁之機就會釀成大禍。

顧司現在就是不想去見岑淳,因小姑娘被盯上了,他也得走一趟。

出門去見人前,顧司鄭重其事叮囑小姑娘:“今天不管怎麽樣,你別想着出去玩了,等你下周放假,我去你家接你,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答應我,好嗎?”

他哄人說話的聲音太溫柔了,配上這張讓人無法拒絕的臉,小姑娘愣是看傻了。

“今天收到我朋友短信的事也別和他人說,知道嗎?”顧司又說。

小姑娘傻愣愣點頭,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天吶,他可真好看。

顧司摸摸小姑娘的腦袋,把故事書交到她手裏,起身往停車場走。

出門時候看見顧太太他們在人群裏談笑風生,沒太注意這邊。

顧司猶豫幾秒到底沒過去,微信上面和盛舒說了聲要出去一趟,沒暴露太多。

他覺得對付岑淳還是走法律途徑更直接,別些個花裏胡哨的手段都不适用,岑淳敢瘋就仗着顧司有顧慮。

顧司想出道,就不能爆出太多負.面.新.聞,像和警察扯上關系這類事,圈內人很是避諱。

一個還沒正式出道的偶像,傳出那麽多風波,一下就敗壞了路人緣。

岑淳自己已經沒有出道可能,幾乎可以說是身敗名裂,那這便生出了拉人共沉浮的心思。

如今岑淳最想報複的只有顧司。

所以等在地下停車場的岑淳安排一場強大的視覺盛宴,保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看,岑淳活動着低頭太久有些僵硬的脖子,神态充滿輕浮,顧司,你來不來呢?

在岑淳看向電梯方向的時候,發現有人過來了,那人穿着得體的西裝,造型精致,讓整個人提升好幾個檔次,從普通人直接成為富家小少爺。

顧司傍上得女富商真舍得替他花錢啊,這身衣服加造型沒個上百萬拿不下,都是最新限量版。

這樣脫胎換骨似的顧司走到岑淳面前,冷若冰霜:“你想怎麽樣?”

岑淳定定看他一會兒,驀然猖狂笑了:“我想怎麽樣,你心裏不是最清楚嗎?”

“抱歉,我和你并非同種人,你想做什麽,我還真不知道。”顧司冷聲道。

岑淳絲毫不在意他的回答,兀自說話:“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就沒點愧疚之心嗎?”

顧司聽得驚奇了:“這話不該我問你嗎?想想你進節目到我退賽,都做過什麽事,你就沒點愧疚之心嗎?”

岑淳看他油鹽不進,有點兒煩躁:“你就老實告訴我,有沒有對我動過手。”

“你這是想審問呢,還是怎麽?我為什麽要對你動手,你自己做過哪些事,很多人有目共睹。”顧司說。

岑淳嚴重懷疑他知道自己想做什麽,不然怎麽可能完美避開所有坑,回答得如此無懈可擊,岑淳險些要自閉了。

不過在自閉前,岑淳還要再試試:“顧司,把我送警局是你的手筆吧?你說你小小年紀,心腸怎麽那麽歹毒?要知道我們這個年紀,進局子待幾年,未來全完了,更別說我還是想進軍娛樂圈的人,我知道你把我當做競争對手,但用這種手段未免太惡劣了。”

顧司左右看岑淳幾眼,突然說:“錄着像呢,想騙我說話進圈套,你想讓我說什麽,配合你?”

岑淳心裏一緊,不知道他說這話是察覺到還是胡亂詐自己,一時不好說話。

被問得人不開腔,問話的人悠悠說話了:“被我說中不敢說話?岑淳,幾天不見,你這智商沒見漲。我想起件事,你有沒有聽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

岑淳臉色唰得就變了,語氣說不出的發抖:“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就是想問你聽說過嗎?”顧司微笑道,關于岑淳向張紅易下跪求讓第一的事兒,他之所以知道并非查詢系統,是張紅易主動将視頻傳給了他。

這舉動并不難理解,當初張紅易被擺一道落得那種下場,最記恨的莫過于岑淳。

倒不是說不恨顧司,只是兩人相比較起來,更恨岑淳,對方給他這視頻也沒太多好心,想看他和岑淳打對手罷了,不管是他贏還是岑淳贏,總有一個要灰溜溜落敗。

那張紅易身為只提供視頻的得利者,心裏美滋滋。

顧司挺不想被利用,但岑淳都找上門來了,他不給兩下響亮的耳刮子,岑淳永遠不知道疼。

往深處想,顧司想以絕後患,永遠不再受岑淳騷擾,這人就像下水道裏的老鼠,時而安靜時而呱噪,讓人提心吊膽,總是不踏實。唯有解決辦法就是讓老鼠再也蹦跶不起來。

岑淳是個人沒錯,顧司不可能把人給弄死,那是要負刑事責任的,他想做的就是将岑淳徹底趕走。

顧司從馬俊楠那邊得知岑淳他爸在事情爆發時候,就想着要送人出國,奈何岑淳一根筋吊在他身上,非要不死不休。

他不是大善大慈的好人,不可能舍己為人,是以,只能讓岑淳決斷念頭,從今往後,與他江湖不再相見。

現在看見岑淳快要站不穩的樣子,顧司初次覺得接受張紅易這個視頻算是個好事。

“你記起忘記的事情了。”顧司篤定道。

岑淳當然記得,那是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屈辱,向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跑好幾年的蠢貨下跪,就為想要得虛名,此時回想起來,岑淳都覺得自己可笑。

節目垮了,他曾擁有過得虛名又有什麽用?白白将把柄送到別人手裏,成為刺向自己的利器。

岑淳慘笑道:“他居然站在了你那邊。”

顧司很平靜:“他沒有,給我這東西是為單純報複你。”

“他要不是站你的隊,怎麽會給你?難道給媒體不比給你更有用?”岑淳握緊雙手,感覺自己安排那麽多攝像頭,都用來拍下自己的狼狽時候,好懸沒在決定錄像前開啓直播,否則他連最後的體面都不複存在,那該是怎樣的絕望。

顧司覺得這會的岑淳已經處在神智混亂狀态裏,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也沒了。

他沒好心給人解釋,只說:“我真挺好奇你要虛假排名做什麽。”

“用不着你管,早知道你會在直播時候公布退賽,整垮了節目,我就把他捧到第一,摔死他丫的。”岑淳惡狠狠道。

顧司看着眼前宛如瘋子的岑淳,不想再浪費彼此時間:“不要再發短信給那個小姑娘,有事盡管找我。”

岑淳表情陰鸷,眼神兇狠得恨不得撕碎他,這一周來的生活過得岑淳生不如死,體會到從巅峰墜入塵埃的滋味,還被死死壓在地底下,連翻身機會都難尋,岑淳早就變得情緒陰晴不定,稍不順心就大發雷霆。

好比顧司說得這句話,完美戳中爆發點,岑淳腦門青筋亂跳,面目瞬間猙獰:“你不讓我找她,那你索性弄死我吧,來啊,我刀帶過來了,只要你敢動手,我不會有任何反抗,乖乖任你宰割。”

饒是顧司見多識廣,當見到一把還沾有血跡的大菜刀,還是吓了一跳。

岑淳是真瘋了?

他還清醒着,不能跟着胡來,在岑淳舉着菜刀逼近的時候,他便步步後退。

“你怕了。”岑淳得意說,且在顧司後退步伐更大裏得意越發濃厚,嘴快咧到耳朵根,憑白壞了一張俊秀臉龐,說話聲音發狠,透着癫狂,“怕什麽?我是讓你殺我,別後退啊,這是你最好對我下手的機會,錯過就是我殺你了哦,顧司,你猜我殺了你,能不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顧司毛骨悚然,不是畏懼眼前威脅,是單純被岑淳這副死也要拖個人下水的樣子驚到了。

“顧司,這幾天我沒睡着過,知道為什麽嗎?”岑淳一步步向顧司逼近,側過臉有那麽瞬間安靜,倏然目光直視顧司,将菜刀舉到面前,伸出舌頭緩慢舔了下,勾起唇角露出個悲壯笑容,“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能順利出道,走上屬于我自己的人生輝煌歷程,都是你!我的一切都被你毀掉了!憑什麽你還好好的?!這不公平!”

話音未落,岑淳猛地朝顧司撲了過去,菜刀映着停車場頂明亮燈光白晃晃,照得人驚慌失措。

顧司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腳步微轉調換方向,長腿跨出去,成功躲過第一波突擊,冷靜道:“就憑我是受害者,有還手能力。”

“你是受害者?”岑淳砍到汽車上,引起警告系統,本就不算寂靜的空闊停車場裏頓時響起吱哇亂叫的警報聲,這并不能阻止岑淳發瘋,怒吼問,“那我呢?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追逐場內,我才是那個施害者?”

顧司邊驚嘆于岑淳神奇腦回路邊譏笑道:“你總不會以為自己是個無辜者?”

岑淳被說得腦袋疼,眼角餘光瞥見手裏菜刀,終想起自己的終極任務,運足氣追顧司:“我是施害者,那今天就變成兇手吧,殺了你能讓我解脫。”

顧司覺得岑淳是真瘋了,躲避着飛舞的刀,還要諷刺兩句:“你當我是開鎖的?能随便解脫人。岑淳,你真可笑。”

岑淳追不過十分鐘,已然覺得呼吸略急促,反觀顧司輕輕松松,大家都是學舞蹈的,岑淳學得還是最需要穩住氣息的古典舞,居然沒能跑過顧司,岑淳吃驚。

“你不可笑?”岑淳在來找他的路上抽空看了微博,上面滿是豐富多彩的新消息,全是和他有關的,“為出道不惜犧牲色相,得到女富商的支持。我倒要問問你,男女不忌的味道是不是特別好?”

顧司神色收斂,被這話說得心情不悅:“胡亂說人是非的味道是不是也特別好?”

“是不是真有其事,你最清楚。說我為個虛名下跪很離譜,那你呢?”岑淳問,“你為得到那些嶄露頭角的機會,都做到那份上,到底誰更離譜呢?”

顧司盯着說完話很自得的岑淳,像個自以為是抓到別人把柄的沙雕,他輕笑:“可能在你眼裏普通人想出道做偶像,就得像你說得這樣,但我,絕對不是。因為我不需要那麽做。”

岑淳覺得他自信過了頭,握緊菜刀:“你以為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能虎住我?顧司,今天不管怎麽說,你都死定了!”

幾句話的功夫,岑淳氣息調整好,力氣也跟着回來,重新以豹子般的速度趕追顧司,眼神漸漸獸狀狂暴化,透着不把顧司殺了不罷休的味道。

顧司慶幸自己不是真正的體力弱雞,否則得橫死在岑淳菜刀之下,饒是如此,被個發瘋之人拼命得追,他還是有些難處置。

他跑得越快,岑淳追的越兇猛,兩個人圍着偌大停車場,跟在比賽的跑酷少年似的,誰也不肯先放慢腳步。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外面警笛聲從遠方飄過來,越來越近。

岑淳臉色變了,大喊道:“你居然報警?!”

語氣中滿是不敢置信,對他這般做法感覺到不理解,他真不怕跟警方沾上關系被各大制片人及導演暗自抵制?

顧司呼吸有些亂,說話帶着小喘氣:“不報警等着你把我砍死?”

實話實說,這警還真不是他報的,估計是有人看見他們兩這樣,怕鬧出人命才這麽做的。

警察來了就正好,顧司臨時調整策略,要利用這個機會,讓岑淳牢底坐穿。

警笛聲仿佛就在耳邊,顧司猛地停下腳步不跑了。

追在他身後的岑淳見狀愣了下,獰笑道:“跑不動了?跑不動正好,乖乖站着讓我洩憤,顧司,有時人在底層掙紮得再厲害,也終究注定翻不了身的。”

顧司都不知道岑淳哪來這麽多感慨,不耐煩道:“就你話多。”

岑淳被怼得臉色鐵青,菜刀揚起揮過去,怒氣沖沖道:“你給我去死吧!”

顧司眼角餘光看見停車場入口白牆上映照紅藍交替的光,那是屬于正義的色彩,他唇角微翹擡起手臂迎着刀口沖過去。

岑淳本以為他會躲的,沒想到他直直撞上來,從自己力度來說,遠不足以讓他斃命,可要不能真殺了他,那自己這一刀意義在哪?

念頭剛起,手生出要退縮的意思,然而還是晚了。

刀入肌肉的聲音沉悶且伴随着血腥味道,紅色鋪滿視線內,岑淳瞳孔微縮,好多血啊。

鮮豔的血色不僅不能阻止岑淳的瘋狂,反而激發出這人骨子裏的血性,想要見到更多的血,最好鋪得遍地都是。

岑淳眼睛被紅色占滿,菜刀還在顧司胳膊上沒下來,因切入太深,像是被固定在上面。

刀子不紮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多疼。

顧司終于體會到切膚之痛,那是種無法言喻的被切割感覺,疼一次和多疼會是有差別,但他不介意為讓岑淳就此起不來而多疼一會。

所以在岑淳打算拔刀的時候,他沒有阻止,甚至還暗中幫了一把忙。

在第二刀将要如約而至,他身形微動躲閃,不再讓那把刀落在自己身上。

岑淳砍紅了眼,一刀不中,提刀再追,勢必要将他斬殺的意思。

千鈞一發間,有人厲聲道:“不準動,舉起手來!”

岑淳舉刀動作僵在半空中,反應遲鈍的轉頭看去,便見數十個黑漆漆的槍口對着自己,持槍的警察們各個神色嚴肅,渾身緊繃,帶着些許肅殺味道,似乎只要自己敢輕舉妄動半分,會被當即誅殺在原地。

岑淳悶聲不吭,轉頭看顧司。

受傷的人臉色略蒼白,捂着被砍得鮮血直冒的胳膊,滿臉驚慌,明擺這受到極大驚吓。

岑淳有那麽瞬間感覺自己被算計了:“你故意讓我砍的?”

“誰會傻到挨一刀?”顧司反問。

岑淳好半天沒說話,換作平常這麽說也沒問題,可他們畢竟身處不同境地,有時追求不同,使用手段就會不一樣。

岑淳還是很有理由懷疑他套路自己,這時說那麽多無濟于事,衆目睽睽之下,岑淳不可能再給他一刀,索性将刀丢在地上,舉起雙手,自在道:“這一刀不會讓我怎麽樣,你等着我,來日方長呢,我總有機會讓你生不如死。”

刀落地發出清脆響聲的那刻,岑淳也被蜂擁上來的警察們按在車上,戴上手铐便要壓走。

顧司忍痛對在面前剛要說話的警察說:“能讓我和他說句話嗎?就一句。”

這警察看了眼他還在嘩啦啦流血的胳膊,皺了下眉:“行,你快點,救護車馬上會到。”

顧司再三表示感謝,走到滿臉不服管教的岑淳面前,俯身輕聲道:“你永遠都別想着再出來,我說到做到。”

岑淳被激得下意識起身,遭到更為強力鎮壓,臉被壓變形的岑淳憤恨道:“你一窮二白,拿什麽和我鬥?!”

顧司嗤笑不接話。

不遠處有陣急促腳步聲響起,成群結隊的,幾秒種後,焦急的顧太太匆匆而來,後面跟着童嘉麗、盛舒及幾個保安。

顧太太一看他的樣子,差點沒吓得暈過去,撲過來儀态盡失道:“小司,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沒事,被砍了一刀而已,媽,你別怕,沒什麽大不了的。”顧司安慰道。

顧太太哪會信啊,傷口那麽深,還在不停流血,怎麽可能沒大不了?當即眼眶紅了,說話語調不自然:“你這、這到底怎麽回事?”

警察見家屬過來,三言兩語交代完親眼所見事實,顧太太聽罷,眼神如刀看向被制住的岑淳,怒火中燒道:“小司和你什麽仇什麽怨,你要對他下這麽狠的毒手?曾經同為選秀節目參選者,現在節目黃了,你們互為競争的關系也自然不存在,當不成朋友,做個陌生人不行嗎?”

“在我心裏他不是陌生人,是仇人,對待仇人就該見面必殺!”岑淳咬牙道,眼前這位衣着不菲的貴婦便是網上瘋傳的顧司新金主,這份上能說出這番話,顧司的金主還真護着他,岑淳心生怨恨,“是怪我傷了你的新寵?沒關系,圈內優秀小鮮肉那麽多,這個死了,還有別的頂上,總歸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說不是嗎?”

顧太太鐵青着臉,出于自身修養的控制才沒有大打出手:“那真讓你失望了,小司作為我兒子,只有這一個!”

岑淳被微博言論洗腦得太嚴重,再加上在節目裏顧司從頭到尾表現出身份很平庸,導致岑淳就覺得他是個窮鬼,聽見顧太太的話,下意識覺得這是在幫顧司撐場子:“你這麽說讓親兒子聽見該有多傷心?”

顧太太覺得這人說不通,往常在直播上看着挺聰明,沒想到脫去鏡頭下的拘束感後,岑淳會是這副樣子。

顧太太此時真覺得對顧司過度保護,以至說真話都沒人信:“他就是我親兒子,有什麽好傷心的?你這小孩子看着年紀不大,想法怎麽那麽龌龊呢?”

“你兩關系再怎麽說都不可能是母子,他哪裏像有錢人家的孩子?”岑淳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

要眼前這個女富商真是顧司親媽,那顧司是窮小子的言論就站不住腳,側面驗證對方有鈔能力請律師,真做到讓自己牢底坐穿,一輩子翻不起身。

岑淳不願意相信這種假設,更不想這種假設成真,那太可怕了。

現實往往就是将你不敢信的變成真的。

顧太太冷着臉,将相冊裏面的全家福翻出來,大大方方遞到岑淳面前:“睜大眼睛好好看,這是今年年初剛拍的。我聽說你沒少欺負我兒子,是不是感覺他好欺負?”

岑淳傻子似的盯着那張照片看,整個人靈魂出竅。

要說顧太太的話不能信,那照片這種東西還真沒必要臨時準備一張糊弄人。

那這只能說明顧司真是人親兒子,如假包換。

岑淳發起抖來,細細回想自己這些天來幹得蠢事,頓時腦袋都要炸了。

“不,他不會是你兒子,他要是你兒子,那盛舒為什麽也在照片上?別說盛舒也是你兒子!”岑淳抓到個重點,努力求生。

這龐大求生欲讓人舍不得摧毀。

顧司斬斷岑淳所有希望:“他是我哥合法先生。”

轟隆一聲,岑淳天塌了。

作者有話要說:顧司:我就要藏不住自己有錢人的身份了!快幫我遮一下。

對不起,我犯蠢了一下,放後臺忘記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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