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猜猜我是誰(三更合一)

“所有人就位。”

“只有一晚的時間, 若不能得手,今晚十二點也要在聚合地點集合。”

……

這是一處紙醉金迷的場地,清冽的香水味與熏然的各種各樣的酒味湊在了一起, 就像混合成了股醉人的濃稠花香似的, 讓人熏糜。

堂廳懸空而起,一條透明紅毯通道貫通而至, 許多穿着正裝的男男女女攜手而來, 衣領光鮮, 幹淨靓麗。

穿着兔女郎服裝的女從與穿着女仆服裝的男從托着托盤肆意游走在堂廳當中。

水棉與艾倫在宴尾分散, 艾倫對他眨了眨眼就扭着身子走了。

艾倫也是個E級精神力者, 所以一般要水棉幫忙出外勤的都有艾倫,自然而然的他們就比較熟絡了。但也不是所有的外勤都會叫他們,畢竟水棉所在的地盤只是龐大組織的一角。

所以,今晚是時間恰好難得的機會。

水棉這般想着手中慢慢摩挲着一個因為他突破了鍛骨期神魂力量有所增強,從而在頭腦取出的類似小型晶片的東西。

“小可愛,你好香啊。”突然一個男人從側面撞了過來,調笑似的摟住水棉的腰。

水棉的身體立刻不習慣的抖擻了一下,手上動作很快, 手中的東西被他一下子放在了身上隐秘位置。

就在同時, 水棉臉上已經帶着笑意眼角彎彎的直視這個男人, 故意的昂起頭, 使得額邊的碎發向後翻開,露出他那驚豔脫俗,巧笑倩兮的臉蛋, 他的眼線與眼尾是被人點過的胭脂,更使得他一雙眼更加顧盼流轉。

然而水棉眼神中的黑點卻是不帶感情深不見底的冷峻,他緩緩靠近男人,嘴唇是笑着的在他的耳朵用上精神力暗示,說道:“放開我,先生。”

就在說完的同時,男人不知覺的就松手放開了他。

此刻兩人在外人面前就像是一個貴客在與從人調情一般,沒有任何突兀的感覺。

男人眼神呆滞的看着遠處水棉已經走掉的背影,好久都不能回神。

“喂,托馬斯,回神了,在看哪個妞。”

托馬斯被人突然之間了肩膀回過了神,但眼珠子還是忍不住追随着剛剛遇見的那個背影,他拿起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有些無奈的說道:“剛剛我不知道怎麽了,把一個極品“妞”給放了,明明腰摟着又軟又瘦,模樣也超級不錯,我怎麽就松手放了人呢。”

拍他肩膀的男人順着他的視線往水棉身上望去,身材非常高挑纖細,腰背異常明顯的挺直,露出來的四肢透着光特別白皙瑩潤,那兩只光禿禿露出來的雪白的藕臂像是天使的翅膀一般舒展出來,腰被黑色的圍裙帶束起,仿佛一掌就能操控,不過最引入注意的還是那身下延伸出來的又長又直的雙腿,白色褲襪完美的把腿型勾勒出來,線條宛如是被精心刻畫一般,只餘留下裙尾之下褲襪之上的那一抹肌膚讓人觀望遐想。

更難得的是,即使他與很多人一樣,穿着同樣的衣服,但在人群中還是能一眼注意到這個特別引人注意的背影。

“的确是個很棒的妞。”觀察完的男人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略帶贊同的開口。

“阿爾文,你竟然有時間出來了?”

有着金絲絨般燦爛發色的阿爾文勾起唇角,拿着酒杯與他微微一碰,随口回答道:“是啊,我最近表現得不錯,老頭子就對我放松了看管,我就溜了出來呗。”

說完,阿爾文突然蹙眉在托馬斯的身上微微一嗅,剛剛他靈敏的嗅感就已經似乎聞到了什麽味道,如今時間久了更是從他身上透了出來。

托馬斯疑惑的看了眼阿爾文,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疑惑的開口問道:“怎麽?”

“你身上有股味道。”阿爾文眯起眼睛,想從腦海中找出記憶。

“味道?”

托馬斯額上扭成一條深線,順着他的說法往自己的衣服上看了眼,标準深灰色正裝,獨家定制,沒有任何髒亂的地方,随後他猶豫了一下,在自己袖口與衣領處聞了幾下,終于,他也發現了一股不屬于他自己的香味。

托馬斯突然反應過來,又望向水棉走掉的方位,感嘆道:“美人餘香……”

“不是。”

“?”

看着托馬斯不解的眼神,阿爾文輕笑了出聲,舌尖微微與下唇輕碰,有些神秘的回味開口,說道:“是愛麗絲的香味。”

說完,果然引來了對面人更疑惑的眼神,不過阿爾文卻沒有再次開口解釋。

阿爾文微微走神,神情恍惚,似乎在從腦海的記憶中尋出一段回憶的錄像。

随後,似乎想到了什麽,輕笑了出聲。

……

堂廳足足分為兩層,呈現圓形結構,滿滿的吊挂着花冠,鮮花緊簇。

到了晚宴時間,所有賓客就按照順序坐在席上。

今晚的主人是一個中年男人,舉辦這場宴會名義上是說為了慶祝他的十歲女兒檢測出武力值的天賦,但實際上這裏卻是一場名貴物品的展示與交易的私人聚會。

水棉盡量站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有些別扭的扯着身上的衣服,這一套女仆裝真的是讓他非常尴尬,無論是大蓮蓬兜裙還是緊身絲襪,都無時無刻都在挑戰着他的極限。

水棉知道今晚組織的目标是其中一個貴賓手中,一塊名為翡翠之心的珠寶,有人出天價向他們組織下單要得到這塊珠寶。

而這此次的組織這一單的第一次行動。

當然水棉這些角色都只是來打醬油的,組織高層中的幾個高精神力值和高武力值的人員早早的去秘密地方守候着了。

他們這些人的作用,一是在各種場地做接應,反正最後出了事,他們也可以當做是侍從留下等待以後組織來接他們,畢竟他們的身份一時半會是查不出來的,組織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

二是……在萬不得已的地步,可以把他們推出去頂罪。

所以根據水棉所知,與他同樣的角色的,在這裏起碼有不下二十名,最後得出,組織對這次的行動是非常重視的。

“你好,請問衛生間怎麽走?”

“你好?”看到他沒反應,聲音的主人輕輕笑出聲。

“啊……”

水棉條件反射的輕呼了一聲,待看到是一名穿着馬甲上衣的貴客,反應過來後,他就指向一個通往衛生間的方向禮貌的把雙手放在腹中說道:“就在那邊,先生往那邊走到盡頭,往左轉就會看到了。”

半晌,此人沒有任何反應,水棉微微僵了一下笑容,對上了來人的狹長桃花眼,一雙眼是蔚藍色的,正似笑非笑帶着深意打量他,眼眸像是聽到他的聲音後突然之間從古井無波的湖面變了帶着銀光湧起淡淡波浪的湖水,只聽到他笑着說道:“可以帶我去嗎?”

水棉雖然有些奇怪,還下意識的用手勾住了裙擺撩了幾下,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請跟我來吧,先生。”

男人玩味的把他的小動作收入眼中,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待遠離宴廳有一段距離的時候。

男人就從身前的水棉身上聞到了那一抹若隐若現的香味,時有時無,若離得遠了一些都聞不見,直勾得人心癢癢的。

男人眼中閃過深思,假裝不經意的開口詢問:“你……是學生嗎?在這裏打工?”

說完,男人就看到前面的背影很明顯的頓住了一下,才繼續走着回話,聲音是平穩無波的。

但男人卻覺得,估計眼前的人沒發覺吧,他說話的時候是沒有尊卑的口吻,更何況是自卑的語氣,即使是個普通人當着服務員的工作,但他無論是神情還是動作都是挺直着腰身帶着股自矜自傲的神情的。

“是的,我是這個城市的學生,在周末打兼職。”水棉沒有多疑,就把公司準備好的身份人設說了出來,他也不怕別人找到他,畢竟,他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其實實際上是,他成年都好多年了,只是長得比較嫩,就像是大學生似的。

“那肯定是名校了……”

男人摸了摸下巴,小聲的自言自語,能來這裏兼職的一般不是有關系,就是名校的學生,亦或者是某種大機構介紹過來的,不過看着水棉那股氣息,怎麽都不像是那種專門介紹過來的那種人,那麽最後就只剩下名校兼職的人員了,這種學生大部分都是有專人帶領的,一結束就會被保護性的帶走,防止被留夜,當然你自願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先生,到了。”水棉站在原地不動,很明顯整個人是拒絕再前進了。

“我先走了。”

“等等。”男人也不勉強,只是微微彎腰靠過去,對着那一雙天生微微彎起眼角,不笑也像是似水缱绻的眼眸,問道:“請問我有幸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水棉最怕遇到這種情況了,如果是一開始公司派他出外勤的時候,說不定他還有可能說出來以求得這些人的聯系,但如今……

水棉倒退了幾步,執着的說道:“先生,您到了。”這次,水棉還加了敬語。

男人輕笑了出聲,非常灑脫張開了手,聲音從喉間噴灑而出:“這是你第二次拒絕我了。”

看着水棉擡頭蹙眉不解的眼神,也不解釋,摸了摸他的頭,頭發軟而絲滑,感嘆道:“好孩子。”

水棉僵了一下閃身躲開了。

待等到水棉轉身離開後,男人躲在角落陰影地帶,打開了星片電話,撥開了那個腦海中的號碼,然後,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水棉緊張的擡手挂掉的動作,緩緩的笑了。

果然是他。

男人金色的碎發擋住了神情,只在空氣間還聽到他愉悅的聲音在飄:“我不止過目不忘,還對聲音過耳能熟啊。”

“——愛麗絲”

……

在二樓的斜杆圍起的突出圓形地板處,今晚的主人正在與一名附身撐在攔網上,拎着一杯似血液般濃稠的紅酒搖晃着的人說着話,只見此人臉如刀刻般冷峻分明,頭發整齊有序的向後梳起,不見任何淩亂的地方,衣領口從第一個紐扣處,就全部嚴密的扣在一起,渾身圍繞着禁欲冰冷的氣息,眼神似沒有焦距的望向遠方,眼底布滿了幽暗。

“你是看到了什麽嗎?到把你的注意力全轉移了。”宴會主人抿了一口粘稠的酒,感嘆道:“還是這種酒好喝,你帶來的果然不同。”

“下次再多帶點給你。”說話的聲音字正腔圓,低沉富有成熟男人的磁性,男人沒有返回視線,繼續遙望遠方。

宴會的主人順着目光往下看,也沒注意到什麽特殊的地方,随後,笑着說道:“我先離開一下,你若是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若是今晚想……”

男人微微蹙起眉打斷他的說話,擺擺手示意他快走。

宴會的主人也早已習慣此人的習性,也不多說,微微一舉杯就下去準備去與其他人碰杯問候。

等到宴會的主人走後,男人叫來了跟着的屬下,面無表情的屬下附耳傾聽。

男人指了指樓下某個偏僻角落的人,在他耳邊低語吩咐了幾聲。

本該面無表情的屬下待聽完後,伸脖子往欄杆外看了幾眼,待看到是某個特別熟眼的人的時候,眼珠子竟忍不住的驚愕瞪起。

這個人……這個人不是被主人親手殺死了麽?

他還看到了主人親自用了武力把手活生生的捅進了他的心髒,鮮血順着白手套緩緩的流下,直至他抽搐着死亡,親眼看着他斷氣才離開的。

而少爺在得知了後,哭得痛不欲生,鬧着自殺,昏倒了好幾次,也為了這件事與老爺鬧了很久,好不容易到現在才出現了一絲絲緩和。

然而怎麽會,還活着呢。

……

組織的行動定在晚上十一點開始,而現在是晚上十點,正是熏醉糜爛的時刻,水棉還看到艾倫正勾着一個看起來是貴婦的女人在調情,雙方都笑得特別醉人,艾倫的手會在貴婦的身背游走,女人還笑得特別甜蜜。

水棉雖然已經有了在此刻逃跑的打算,但他也還有很多擔憂,比如第一個最重要的,是他是個黑戶,之前的身份證估計也因為他失蹤了那麽多年被取消了,而在這個星球中,沒有身份證,就相當于你不能生活在陽光下,只能永遠在黑市黑店裏過日子,但那裏畢竟是雜亂危險的地方,即使水棉現在是因為突破了鍛骨期,精神力也相應的達到了A級,但他沒有系統的學習,也沒有什麽作用,即使他會劍法與一些法術,但萬一對上了厲害的人,或者是星際政府的人,他也還是吃虧的。

第二個就是怕組織的追查了,對于敢逃跑的叛徒,他們都是嚴密追查,抓住折磨至死的。

不過今晚真的是難得的機會了……更重要的是水棉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做着那種工作,實在是有違他的心境,不适合他修煉。

宴廳是八字形狀的展會,各處是三三兩兩聚群說話的人們,有幾名應侍生像花蝴蝶游走在人群中,若有人突然摟過去,這些人也不閃不躲,嬌笑着順着貼過去,因為這些非富即貴的人給的小費随手從小指縫中漏出來,都能讓他們生活一個月。

趁着沒人注意到,按照他原先就預定好的計劃形式就開始行動,他很大膽,也可以說是只制定了一個簡單利落的計劃,就是上去二樓找個房間換衣服,然後迷惑一個人或者威脅一個人讓他把他帶走。

而且一定要在十一點組織行動前就出走,最佳的時間就是他剛出去了,宴廳就開始大亂,這更方便他的逃跑,至于出去後天大地大,總有他藏身的地方,畢竟他一心向道,對于吃食向來不是很重視,所以他才絲毫不怕的直接說走說去,更何況他內心深處目前最主要的還是回歸本源,盡早的探望他的師尊與母妃,不讓他們擔心。

所以他算好時間,等到了該行動的時候,順着長梯托着餐盤,步伐穩當的走去二樓,等到轉彎進入了裏面深處的房間長廊才松了口氣。

水棉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聽着裏面的動靜,待發現其中有一間房間沒有聲響的時候,便準備扭門而入,然而此刻突然發現,此門竟被反鎖了。

水棉頓時心中一急,心中暗罵不好,他竟然忘了這件事,就在此刻,他連忙加快了步伐與手速,終于是在試探了幾間房間後,找到了一間能進入的房間。

水棉觀察了一下四周,立刻閃身而入。

待進去後水棉便開始翻開衣箱櫃子,然而最後看到的場景與結果令他心中宛如墜入深淵。

全部都是女裝,還都是禮服,這是一個女生的房間,沒有男裝。

水棉半僵着臉看着被他翻過的衣櫃,想到了時間已經不多了,咬咬牙最後還是選擇換上。

最後他選擇了一條低調的黑色長裙,還因為平胸的原因,為了不那麽突兀,選擇在外面多套了一件白色毛絨外套。

然而不幸的是,竟然有人在此刻意外的敲門走了進來。

“姐姐,找你有點事——”

突然之間,一個男孩別扭着扯着領帶開門走了進來,男孩有着金棕微長的頭發,彎曲着,像剛燙過似的,臉上是綠色的眼眸,清澈透亮,身型不大,有些高挑,長得像是個洋娃娃玩具般模樣。

男孩慵懶的神色很快被眼前場景驚住,呆若木雞的楞了好一會兒,瞬間臉色爆紅,像快要爆/炸了一樣。

“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男孩氣喘籲籲的迅速退後掩門,靠在門邊發愣,臉蛋紅到冒出熱氣,他又回想到剛才那一幕。

一開門進去,引入眼簾就看到了一個露出脊背的高挑背影,此人正雙手向後使勁準備拉着背後裙子的拉鏈,那雙藕臂修長白皙,從臀部拉鏈處一直上伸上去露出了光潔膩白的脊背,像是高吟的天鵝,曲線優美,線條勻稱,腰中仿佛都能灌入兩汪清泉,又像是展翅高飛的雌鳥,那背梁鎖骨都透了出來。

特別是剛才他不小心進去的時候好像吓到了此人,使她慌忙的把外套披在身上,回頭側過了那半張半是慌張半是匆忙的臉,宛如是被驚住的含羞草,露出的側臉已經美得讓人驚心動魄,那雙眼順着目光望過來,像是含着淚,直讓人心都碎了。

男孩臉頰越想越紅,越來越害羞。

不對!這好像是他姐姐的房間,她是誰?

男孩瞬間清醒了一些,剛想推門質問,但奈何想到剛才那人那麽慌張害怕,若他現在沖進去,她還在換衣服怎麽辦……

男孩想了想,輕輕敲了敲門,用盡了他最溫柔的語氣,緩緩柔聲說道:“你好,我……我可以進來嗎?這是我姐姐的房間,你可能進錯房間了,需要我幫忙嗎,小姐。”

“剛才……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跟你說聲抱歉。”男孩臉又紅了,繼續說道:“我可以進來嗎?”

片刻,沒有任何回應,待等多了三分鐘,男孩奇怪的準備推門進去,邊推邊說道:“我進來了哦。”

“卡擦……”

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男孩順着門縫往裏面望,發現竟空無一人,男孩便奇怪的往裏面走。

就在此刻,男孩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一把匕首就從身後怼住了他的脖頸。

那雙他剛才才看過的手臂正繞過他的脖頸伸在了他的眼前。

“關門,不能出聲。”

“好好好,我關門。”男孩往後靠把門一關,眼角卻是打量起這個女子,因為穿得多又急又熱,水棉的發絲已經被汗打濕貼在了臉上,一雙眼像是帶了層薄霧看人。

男孩卻出奇的絲毫不怕水棉傷害他,反而還擔憂這個女生用匕首傷害到自己,所以他再關了門後,猶豫了一下還擔憂的開口:“你要不要放下匕首……”

然而一出聲,匕首貼得更近了,男孩更怕她傷到自己,連說了三聲:“好好,好,我不動,你小心些……”

男孩瞧着她喘着氣一雙眼像是故意要兇惡冰冷的望向他,但眼尾的豔紅卻出賣了他的眼神,顯得她特別無害且無助,微微低下頭,男孩還能看到因為身高不搭所以裙子穿在身上才堪堪遮住大腿的長裙,從右上邊岔開了一條長縫,露出了水棉還來不及換掉的白色褲襪的長腿,而褲襪之上露出的肌膚更是白皙光滑。

男孩悄悄瞄了一眼水棉,此刻只感覺她好像是他幻想過的女神形象耶……

男孩深呼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我叫海登,是第六星阿朗普家族的第三順位繼承人,我……今年剛成年,還沒有定親,畢業于第一星星際軍事學校,我家裏有兩個姐姐……”

“好了。”水棉沙啞着聲音開口,剛才他看到眼前的人貌似錯認了他是女子,他就已經想着要不要将計就計,就讓這個人将帶他走,既然此人在此刻湊了上來,便是天意如此。

誰知想不到海登已經開始腦補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水棉的模樣,倒也不覺得他的聲音被水棉壓着說話不太像女生,反而是雌雄難辨。

他什麽都沒有注意,倒是因為水棉回答他了,開心得臉更紅了,眼珠子冒出星光,說道:“你是遇到困難了嗎?出了什麽事情嗎?為什麽在我姐姐這裏換衣服?這些衣服合你身嗎?需不需要我再拿幾件過來?”

海登越說越聯想,他猛的一拍手,突然想起了他姐姐告訴他的人情世故,猛的開口說道:“你是……被下藥了嗎!”

“……”

看着水棉沉默不已的表情,海登以為他是默認了,看到他臉頰似乎是因為下藥難受得留下了汗水,眼尾已經是熏紅的留下熱淚,海登更加擔憂了:“需不需要我幫你找解藥,找醫生……”

真相是因為穿得多,所以又急又熱出一身汗的水棉迅速打斷了他,以免他越想越歪,低聲掐着嗓音說道:“帶我離開這裏。”

……

宴會還在進行中,現在已經進入到了半醉階段了,有部分人互相摟着腰身暧昧的踏入舞池中忘神的跳舞。

突然之間,在樓梯角轉彎處迎來了一雙摟抱得親密的男女,只見男伴似乎喝得臉醉的熏紅,右手正死死摟着身旁的女伴喃喃自語,女伴看不清臉,臉頰完全貼在男伴的脖頸之中,只看到她身量非常高,體型修長,一雙長腿特別引人矚目。

這正是正在離開此處的海登與水棉。

海登因為靠得他女神很近,呼出來的氣體都是熱的,眼珠子都不敢往水棉身上看,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小聲開口:“我……我們快出去了,外面我有私人的飛行器,你要不要跟着我去第六星,我……我家那邊很好玩點,我帶你去逛街啊。”

得不到水棉的回應,海登也不生氣,反而更加多話起來。

水棉有他的思量,他預備着在路途途中随便找個地方就讓此人放下他自己,畢竟這個人聽起來好像是個大家族的人,有身份背景就約等于是代表麻煩。

水棉聽他說得多了,有些不耐煩的掐了掐他的腰背,示意他別說話了,但是水棉卻完全沒注意到他動手的時候,海登瞬間僵住了身體,迷幻的一雙眼,眼眸中的綠色竟閃着層暗光。

出去竟然很是成功,待海登摟着水棉進入透明通道上了飛行器的時候也沒有人攔着,守門的應侍還客氣的鞠躬說慢走。

待等到坐上了小巧的飛行器,上了空中軌道後,水棉這才終于露出了久別自由的欣喜表情,對着隔壁的海登就禮貌的感謝與道歉。

海登反應很大,連忙擺着手甩着頭說:“不不不,不用感謝我。”

水棉看着他誇張的反應微微蹙起眉,但也沒說什麽,此刻他反而是因為稍微放松了警惕,就感覺到了肚中有些渴與餓,所以水棉微微赤紅赤紅着臉,不好意思的問道:“有水嗎?”

海登聽他說完,慌張的拍了下腦袋,語速緊促的說道:“怪我,忘了這回事,你等等啊,因為走得急沒有跟上侍從,我親自為你準備。”

“不用了……”我只要水就好了……

還沒說完,海登已經一溜煙的跑掉了,水棉只好無奈的看着他的背影。

在空餘的等待時間裏,水棉才第一次觀察這種小型飛行器,說小其實也不小,室內起碼能容納幾十人,五髒俱全,有好幾個房間,飛行器機線流光煥轉,線條剛直優美。

很快,海登已經領着水與一些吃食拿出來給水棉吃喝了。

因為海登沒有讓他感覺到有殺意,而且表現得很無害,也特別友好,所以水棉在道謝後也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禦敵姿态,只是坐在一旁警示防備着。

而海登也不敢打擾他,只是坐在一旁老是偷偷的用視線觀察他。

時間過得很快,飛行器以飛快的速度行駛着,透過海登故意顯示出來的玻璃隔窗,還能看到浩瀚的旅途宇宙美景。

如果此刻水棉沒有算錯,這時候的宴會已經開始大亂起來了,不過慶幸的是,他已經逃跑了,只是水棉覺得有些對不起與有點擔憂艾倫,畢竟艾倫平日與他最熟,如果等組織發現他不見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去扣押審查艾倫。

不過他一點都沒有透露給艾倫任何事情,所以水棉相信艾倫最後會沒事的。

過了好一會兒,空氣異常安靜,海登終于忍不住又開口了:“你……你叫什麽名字,你是哪裏人啊,你要跟我去第六星嗎?”

水棉聽到皺了皺眉,不想透露出他的更多信息,所以他閉眼一問:“還有多久去到第六星?”

海登聽了一喜:“你是要去我家對吧,好啊好啊,很快了,大概要一個小時就到達了,星際中前七顆星球都好近的。”

水棉打斷了他說話:“那就拜托請你開到第五星放下我吧。”

海登一楞,呆呆的說:“什麽……”

水棉轉過臉,神情不似作假認真的說道:“開到第五星放下我吧。”

聽到後,海登口中滿滿是苦澀,悄悄握緊了拳頭,握住了放開,松開了又握住,憋了好久的氣,才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

而此刻的宴廳正如水棉所料正值大亂。

宴會主人黑着臉正對着男人說:“這次打擾到你了,出了事那麽亂真抱歉,不過在我的宴會上竟然出了這種事情,該死的,肯定又是那些星際海盜做的。”

男人沉思,低語道:“看隐形錄像,調查人員出入。”

宴會主人點了點頭:“已經吩咐下去了。”

時間流速很快,水棉的組織把這種事情做得非常熟練,最後成功了還沒有落下什麽把柄,反而是水棉……

在一個顯得昏暗華貴的休息室裏,已經得知了一切的男人正姿态嚴肅的站在窗邊,龐大的落地窗窗簾高高挂起,從高處能清晰的看到遠方的景色。

男人對着屬下問道:“丢了什麽?”

“是一塊寶石。”

男人眼中閃過陰霾,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也是一個小騙子。”

“抓住他。”

……

在宇宙中的飛行器上。

水棉在他特意要求說要一個人呆的休息室裏待了一個小時,發現竟然還沒有到達第五星,而飛行器還在走動後,就出了休息室找海登。

水棉有些奇怪的看到正在安靜的坐在角落裏無聲無息垂着頭的海登,走過去問他。

“怎麽還沒到?”

“海登?”

海登沒有擡起頭,也沒直接回水棉的問題,只是沙啞着聲音說道:“去第六星吧。”

水棉蹙起眉,突然感覺到有些奇怪的氣氛,他悄悄的從身上拿出了匕首,堅定的說道:“第五星放下我。”

“啧,沒辦法了。”碎發遮住了海登的眼神,只聽到他說話的語氣詭異了起來。

海登緩緩站了起來,站起的氣勢有些洶湧吓人。

水棉不好的預感更強大了,連忙使用精神力暗示他,說道:“去第五星。”

說完後,待看到海登停了腳步,水棉才松了口氣,然而下一刻他的話語卻令他仿佛墜入深淵,只聽他說道:“精神力對我沒用的。”

“什麽……”

水棉驚住了,拿出匕首撐在身前就想威脅住海登明顯侵略性前進的步伐,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退後!別靠過來,不然我……”

“呵……”

随着一聲輕笑,突然之間海登的身影竟然爆發閃現極速,圍繞着水棉轉了一圈,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管藥針,準而狠的穿刺進了水棉的脖頸,用力按住了獵物所有掙紮的動作。

在暈倒之前水棉只聽到他的唇靠在他耳邊暧昧的說道:“我可不是海登那種廢物,A級以下的精神力對我沒有作用的——寶貝。”

然而還未等水棉理清楚他的話,就已經被潛意識的壓力,暈厥了過去。

海登在水棉沒有動彈的時候,才緩緩的擡起頭,竟露出了一雙猩紅像餓狼的眼,臉上的表情,神态都陌生得令人恐懼。

他打橫抱起了水棉,托住了他柔軟的腰身,看着他不能防備的在他眼前露出了修長的脖頸,才緩緩的低聲笑出來:“我是為了你好,你可能不知道吧,現在竟然同時有着三批人在找你呢,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你還是跟我回家吧,那裏……很安全。”

說完,他抱着水棉走進了一個房間,把他放在了一張床上,自己也跟着半坐在床邊,凝視了他很久,最後,用手捋開了他被汗水浸濕的發絲,露出了那張楚楚動人,雌雄難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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