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更＋二更

葉遙從車上下來，錄播廳外面已經不少人。随着節目熱度的攀升，來應援的粉絲也日益增加。

她找好位子，低頭調試鏡頭，幾個相熟的其他選手站姐看到來了熟人，紛紛過來打招呼。

最開始這裏蹲點拍的只有她們幾個人，等候的間隙經常聊天，漸漸就熟了起來，私下關系不錯。

其中葉遙和林小雨的關系最好，對方是蘇子凡的站姐，葉遙來不了的時候，會拜托這個姑娘幫忙拍幾張淩寒星的照片。

當然，她周末也幫着拍蘇子凡，雖然林小雨也在，但葉遙的攝影技術更好。

半個多月前，當時淩寒星後援會只有葉遙一個人，人手嚴重不夠，當時她還借用了蘇子凡後援會的美工，對方是出過道的男團成員，後援會人才齊全。

如今蘇子凡在選手裏人氣很高，淩寒星如今也算後期之秀，這兩個人關系日常很好，兩家後援自然走得更近了。

平時在微博，兩家官方粉絲後援會就互動很多。

最初的幾個站姐看到現在的盛況，都有些唏噓。

當然，心裏還是高興的，這代表着小偶像被更多人知道了！

中午十二點，選手彩排結束從練習室走出來，粉絲這邊也開始騷動。

走在前面的淩寒星一眼就鎖定了葉遙。

清楚周末小粉絲會來，到點結束他就馬上出來了。

今天小粉絲舉着一個手幅，示意他的位置，讓自己看鏡頭，可謂兢兢業業。

淩寒星在心裏笑了下，其實根本不用，自己怎麽可能會認不出來呢。

他在路過對方的時候，特意停頓下來。

對着她的鏡頭笑了下，招了招手。

這個額外給她一個人的福利，免得她懊惱沒有拍到好圖。

如今粉絲多了起來，選手後面都跟着工作人員，選手不能停留太久。

等候的各家粉絲只能短暫接觸拍照，不能尾随，工作人員也不允許選手收粉絲禮物，太貴了會有争議，如果是食物的話，又怕出現問題，鮮花就更不用了，沒有地方放。

很多人捧在手裏的禮物，都沒有送出去。

葉遙從包裏拿出兩瓶雲南白藥噴霧遞了過去：“嗨，這個可以活血化瘀，如果跳舞受傷，用起來很方便。”

淩寒星伸手接了過來，跟着他身後的工作人員見到是噴霧，包裝都沒有拆，到底也沒說什麽。

最近選手訓練強度很大，的确不少人受傷，噴霧也用得上。

左右不用吃進嘴裏，外用藥品出事概率很小。

淩寒星看着她的眼睛，聲音很輕：“謝謝。”

葉遙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要加油啊！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

現場人太多，兩個人對視了幾秒，淩寒星這才往回走。

他邊走邊把噴霧抛棄又接住，重複這個動作，嘴角的笑意蔓延開。

同行的蘇子凡，轉頭看了眼人群中戴口罩的站姐。

上午淩哥還一臉嚴肅，怎麽突然就開心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心裏松了口氣。

淩寒星是主題曲C位，又在第一次公演拿了最高的點贊數，雖然目前節目才第一期，後續這些還沒有播。

但很多選手已經把他當成了最大勁敵。

最近氣氛越來越怪異，同一個寝室的學員和淩寒星說話越來越少……

部分選手在不動聲色的孤立他。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淩寒星的經紀公司要求他退賽，說和後面的檔期安排沖突。

今天他經紀人親自來了，節目組讓兩邊協調，淩寒星沒有同意，談判崩裂後不歡而散。

所有學員都知道這件事，很多人希望他就此離開。

好在淩寒星心态好，這些事沒有影響他，除了話越來越少，其他一切正常。

不過基礎差的學員進度跟不上，找淩寒星來學舞蹈，他也願意幫一幫。

這有些人心裏感激淩寒星，和他關系不錯，不至于淩寒星被徹底孤立。

走進食堂後，淩寒星把兩瓶噴霧放到衣服口袋裏。

他早就有心裏準備，繼續參加會出現很多阻力，但是他會堅持的。

好在前期自己表現不錯，導演組沒有同意經紀公司的建議，讓他直接退賽。

不過也做了妥協，大概他以後的鏡頭會越來越少，等到人氣下跌，物盡其用再也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自然會淘汰。

初期人氣高的學員半路滑鐵盧，還能再吸一波讨論的流量。

但是沒關系，他會珍惜在鏡頭前的每一秒，努力訓練到最好的狀态。

就算所有人都看不到，但是至少有一個人會看到。

節目組選手食堂是自助的，每天訓練消耗的熱量缺口很大，這個階段不用節食。

只不過食堂菜色很普通，大部分學員也就草草吃點便作罷。

淩寒星不挑食，打好了飯菜坐了下來。

鏡頭掃過來的瞬間，他的唇角弧度往上，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他很清楚，觀衆不會喜歡陰沉的人，所以哪怕有再多情緒，也要表現出開朗的樣子。

哪怕最終結局是淘汰，也想拼盡全力待的更久一點。

—

“你說什麽？他不退賽？”女人端着咖啡杯的手停住了。

“不過我們已經打點好了，他不會成團出道的，您放心吧。”劉沛擦了擦臉上的汗。

“你就不該讓他去參加這個選秀。”王南皺了皺眉。

劉沛心裏咯噔了下，連忙解釋：“他一向很聽從安排，本來只是去湊個數誰知道會反水，我也很意外。”

“他從小就詭計多端，是你掉以輕心了！算了，你看着辦吧。”王玲南不耐煩的挂斷了電話。

另外一端，劉沛松了口氣。

三年前這位豪門夫人找到他，給了他一大筆錢，那時候就注定淩寒星前途全無，哪怕他資質再好。

誰讓他是別人心頭的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雖然這位夫人手段太過狠辣，為人刻薄。

—

淩爍在一邊聽完了這通電話的全程，他皺了下眉說：“你也沒必要處處針對他。”

“怎麽，心疼你兒子？”

淩爍忍了又忍，還是開了口：“淩寒星早就搬出去了，高中你都不許他讀，你就算心裏再有氣也該平息了，而且當初淩竣受傷和他沒關系。”

“那天二樓就只有他和淩竣，難道是我兒子自己摔下來的！”

她想到淩竣額頭上長疤就血氣翻湧，就因為這個破了相！

王南盯着無動于衷的丈夫，冷笑出聲，不依不饒道：“我早就說了，你在外面怎麽玩我都不管，但不能弄出私生子！不是你亂來我會這麽生氣！那個小雜種看着老實而已，其實狼子野心！”

她怎麽讓小雜種成為兒子的勁敵！所以淩寒星初中畢業，她就不允許對方念書了。

十幾年前，淩爍開始和女人搞上的時候，隐瞞了他已婚身份。

王南全程都知道，還覺得那個女人性格老實，不會搞事挺好的。

直到十年後，女人死了，死前還把兒子送了過來，王玲南徹底繃不住了。

當時淩爍才知道，他和那個女人有個孩子。

那時候淩寒星才十一歲，安安靜靜站在那裏，卻讓王南心裏很不舒服。

她不喜歡，于是出言諷刺了對方母親幾句。

淩寒星安安靜靜的聽着，沒有反駁。

幾天後，王南養了幾年的鳥不見了，生死未知。

當時查不出是誰做的，但她認定是那個小崽子，雖然沒人相信。

在所有人眼裏，淩寒星安靜又怯弱。

後來淩竣從二樓跌下來，她直覺是淩寒星下的手。

但是依然沒人相信，畢竟淩寒星脾氣很好，對淩竣的無理取鬧，也一直逆來順受。

當時王南堅持之下，還是把淩寒星趕了出去。

這樣的人不能留，心狠手辣還不動聲色。

可落在別人眼裏，就成了她苛待小崽子，甚至連着丈夫也這樣認為。

覺得她就看不慣小崽子存在，才處處針對，心狠手辣。

家裏傭人雖然表面不說，但背地裏大概也這麽認為。

落了這麽個差名聲，王南自然不能算了，于是又去找上了淩寒星才簽的經紀人。

她就要讓對方事事不順！吃盡苦頭！

“淩寒星就應該默默無聞一輩子，讓他去當明星怎麽可能？！你不怕他身世被曝光後，你也沒臉面嗎？” 王南又問。

“随便你吧，我不想和你說這個。”淩爍皺了皺眉，說完站便走了出去。

這麽多年了，妻子就是容不下淩寒星。

不過他也不想為了小兒子和她翻臉，兩個人不但是夫妻，還是利益共同體。

王南冷哼一聲，伸手拽住桌布用力往下拉，精美的瓷器落地便摔成了碎片。

——

看着偶像背影遠去，林小雨一臉佩服道：“還是你想得周到，葉子你好細心。”

畢竟其他人的禮物大多數沒送出去！

葉遙笑了下：“我倒是希望他們用不上的。”

上次在醫院，葉遙就發現淩寒星手肘上有淤青，應該是練舞導致的。

節目組大概率會準備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品，但絕不是一每人一份。

但那麽多選手一起共用，總會不方便，考慮到這點，她在來的路上買了兩瓶噴霧。

想着淩寒星可以随取随用。

“哇，星星還特意停在你面前給拍，好幸福。”

“是啊，好棒。”

同樣是淩寒星站姐的兩個姑娘，詫異又羨慕，畢竟這差別也太大了。

林小雨聳了聳肩：“這是當然啊，最開始就只有她一個人拍，資歷最老。”

葉遙：“也不是，等以後你們多拍幾次，星星眼熟後，也會一樣看你們鏡頭，其實沒什麽的。”

同是一家站姐，沒必要分彼此，畢竟大家是喜歡同一個人才聚在這裏！

兩個女生被安慰到，想想也是，心裏那點酸楚消散，開始拉着葉遙交流了起來。

這個小姐姐聲音好聽又溫柔，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葉遙下午還有事情，看着差不多快到時間了，便和幾個姑娘告別，約定下次再聊就離開了。

她出院有段時間了，今天排期了複查。

不是在她療養的私立醫院，而是本市最好的公立醫院。

那邊有位聞名全國的腦科專家，是她主治醫生的老師，業界權威。

趙濱作為葉遙的主治醫生，對她病情好轉很震驚，詢問了他老師意見。

他的老師也很意外，讓他把葉遙帶來看看。

葉遙和她主治醫生碰面後，按照流程做了幾項檢查。

可能是因為那位教授的額外有交代，流程很快，下午結果就出來了。

神經內科的辦公室裏。

董建偉看完了檢測結果很震驚，葉遙腦子裏的東西得到了控制，情況出乎意料的好。

他開口詢問，葉遙都一一的回答了，不過有所保留。

畢竟她總不能說這是綁定了系統，任務做得不錯的獎勵。

考慮到葉遙用的很多藥，都是才研發出來，還沒有大規模推行測試，對比數據缺失，董建偉也有些拿不準，但卻非常感興趣。

“情況都還好，你可不可以住院，讓我能更方便的觀察。”

“不好意思我不想住院，我要上學，還要考試。”葉遙回絕了建議。

“可是你這樣的情況，就應該住院啊！”教授繼續勸說道，顯然不想放過這個研究目标。

葉遙再次拒絕，畢竟她的情況特殊，留下來對研究無益，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最後還是趙濱打了圓場，說既然不想住院就算了。

他是葉遙主治醫生，今天周末放假，但是覺得不放心還是一起過來看看。

問診結束，葉遙道了謝離開。

辦公室裏，董建偉依然一臉遺憾，想了下問：“難道就沒有辦法把她留下來，這樣的案例太少了！”

趙濱怔了下，最近幾年他老師為了課題，越來越偏執……雖然不至于出格，但也很反常了。

他提醒道：“她是葉家的唯一外孫，她母親兩年前才過世，如果要強行扣下來，醫院的會被拆了。”

他這句話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也差不多。

董建偉自然知道葉家，自己得罪不起。

不過念頭一轉，他也許可以去問問那個人，只要得到那個人的支持，還有什麽不可以的。

董建偉最近經手的兩個病人，前者是那個人的兒子。

明明所有機能正常，但就是陷入昏迷一直沒有醒過，本來全段時間都有了些知覺，沒想到最近那些反應又消失了。

另外一個就是葉遙了。

董建偉送走了學生，馬上換衣服出了醫院。

為了避人耳目，陳醉如今被安放醫院附近的一套房子裏，裏面所有搶救設備齊全，還有護士24小時佩服。

站在這間房，他打了電話給了那個男人。

“我最近經手了一個病人，腦子裏長了個東西，本來是絕症，居然開始好轉了，我覺得研究她或許對陳醉的病情有幫助，只是有點棘手……”

他把情況說完後，那邊停頓了幾秒才開口。

“研究她是你的私心吧，未必治療陳醉有幫助，其他人也就算了，但是要惹葉家會節外生枝很麻煩，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董建偉聽他這麽說，只能讪讪應下了。

他很畏懼電話那邊的人，轉頭視線看向病床上的青年。

他們已經花了這麽多功夫……這個人醒了真的會乖乖接手組織嗎？

他有能力服衆嗎？

——

葉遙從醫生出來，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胸口有點悶，想自己走一段路散散心，沒有立刻打電話給司機。

她一點都不喜歡醫院，估計是被困在裏面太久，有了逆反心理。

真希望病能早點好，這樣就可以不用經常去醫院了。

醫院附近有一個公園，綠化環境不錯，葉遙走了進去。

今天周末人很多，公園裏挺熱鬧，葉遙看到了幾個拿籠子的人站在樹下。

她好奇之下走過去，才知道是動物保護協會的。

春天流浪貓很活躍，其實沒必要一定把抓走集體收留，只是最近附近有一個變态。

已經在這個公園陸續虐殺了七、八只貓，手段殘忍，也吓到了來公園鍛煉的居民。

如今兇手抓不住，協會只能把貓抓走避免傷害，這也算是一個辦法。

保護協會的幾個人正在誘捕一只黑貓，他們已經遇到幾次這只貓，只是沒有能成功。

看着小小的一只，但是非常靈活，現在就站在高高樹梢不願下來，仿佛在看熱鬧。

幾個年輕人嘗試了各種辦法，最後只能放棄，轉而去逮其他的貓。

葉遙在樹下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思考最近發生的事情。

頭頂的樹葉響了下，她擡眼看到那只黑貓靈敏的跳了下來。

葉遙笑着招手：“來我這裏嗎？有吃的哦。”

她的語氣親切，笑容溫柔，一副無公害的樣子。

那只黑貓仿佛受到蠱惑，慢慢的靠了過去。

葉遙腳下有半個罐頭，是剛才誘捕的那幾個人留下的，那只黑貓确定四周安全，低頭開始吃了起來。

也就在這一瞬間，葉遙脫下了外套罩住了那只黑貓，動作非常快。

既然這裏危險，她決定用綁架代替誘捕！完美！

黑貓抖了下，在外套裏炸成一團，卻已然被外套困住不能再逃跑。

它被上了生動的一課，越漂亮越溫柔的的女人，越可怕。

剛想伸出爪子，聞到了衣服的香味，卻莫名安定了下來。

這個女的好像沒惡意，她要幹什麽？

葉遙在原地等了會兒，都沒看到保護協會的幾個人去而複返，她總不能把貓再放了。

于是決定先帶回家裏，做完了檢查再找寄養家庭。

好像小貓咪也挺聽話的，不傷人。

葉遙打電話給了司機，十幾分鐘，抱着用衣服裹住的貓上了車。

葉遙坐下的那一剎那，突然怔住了。

那個魚缸裏……多了一條灰色的魚。

她連忙掏出手機打來了微博，切換賬號看了眼。

最近發過去的私信，那邊再次顯示“已讀”。

雖然依然沒有回複。

但是但這不對，上次顯示“已讀”，并沒有出現這條魚。

葉遙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再腦子裏過了一遍，看着車窗外的醫院。

有很大的可能，陳醉也在那家醫院，而是和她一個醫生！

“他是不是受了傷？”葉遙覺得問問系統。

【我能感覺到他一直躺在床上，不過身體是完整的，機能完整，而且按照上一世的進度，他還得躺個兩年。】小魚說道。

葉遙：“……”

兩年後，那剛好是她死的時間。

不行，她不能等兩年。既然陳醉身體沒病，那就是其他原因才躺着。

葉遙翻出剛醫生給的名片，當時對方說了，如果改變主意可以打給他。

她撥過去後，那邊很快接聽了。

“請問你是改變了主意要住院治療嗎？”

葉遙：“你好醫生，我像問問你最近有沒有收治一個病人，他叫陳醉，23歲。”

葉遙話說完，那邊停頓了幾秒後挂斷了電話。

但是她已經有了答案。

陳醉就在那家醫院！不過是因為什麽醫生三緘其口，直接挂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端。

董建偉也很意外，葉遙知道怎麽那個人？難道是雙方認識？

不過他早被交代要對陳醉的事保密，自然是什麽都不能說。

—

葉遙看了眼窗外的車流，打消了直接回去當面詢問的念。

對方既然有意隐瞞，那她剛才打的電話，應該會引發他們的好奇心。

只要等着就好了。

這件事本來就處處透着詭異。

車子了下來，葉遙抱着貓上了樓，關上了房門。

她封閉好了門窗，這才把外套裏的貓給放了出來。

葉遙在網上下訂單，買了貓砂、貓砂盆和幾個罐頭。

附近超市就有寵物用品，達到一定金額後免費派送，兩個小時到家。

黑貓開始有點拘謹，在房間裏繞了一圈後，漸漸放松了下來。

葉遙見它沒有應激反應，拿了換衣服衣服去了衛生間。

她今天跑了一天，還去過醫院，當然得洗個澡。

看見那個人離開後，小黑貓警覺的到處觀察，門窗都關了它不能出去。

看到書包上那個挂件，黑貓視線停了下來。

一瞬間很多記憶倒灌進了腦子裏，它知道自己和同類不一樣，在直到這一刻終于想起來。

他不是貓，他是人，名叫陳醉。

只是半個月前意外靈魂進入了這只貓的身體裏。

書包上的挂件，就是他的後援會周邊。

當時陳醉在劇組拍戲，有人把這個挂件送給了他，所以才會認識。

好險，幸好是看到了這個挂件，不然可能就一直想不起來。

這個挂件當時一共就做了幾百個，還是官方粉絲後援會免費送的，茫茫人海中，居然能被他遇到。

不過作為一只貓，它的記憶還是模糊。

目前只知道他是人的時候，名叫陳醉，好像是個不怎麽有名的演員。

其他的細節都忘了，連着進入這只貓身體的契機都忘的一幹二淨。

為了找回記憶，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不管怎麽樣，總不能一輩子當只貓吧。

—

葉遙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那只小黑貓，怔怔的看着書包的挂件。

看起來有種呆呆的可愛。

葉遙心裏一軟，伸手把小貓撈起來，隔着毛巾抱在了懷裏。

“小家夥你在看什麽呢？”

陳醉一瞬間身體僵住了，鼻尖全是馨香，他從來沒被人這麽托起抱着……雖然目前自己是只貓。

葉遙取過背包上的挂件，邊晃悠着逗貓，邊笑着說：“很喜歡他嗎？我也喜歡，你還沒有名字吧，那不如我以後就叫你……醉醉？”

陳醉：“……”

葉遙檢查了下，小貓還挺幹淨的，她決定明天送去寵物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這只貓全身都是黑毛，圓圓眼睛也是黑色的，只有眼珠子周圍有一圈白。

配着有些呆滞的表情就更萌了，不過它好像受到了驚吓。

葉遙忍不住揉了揉貓咪的臉：“醉醉，在想什麽呀？”

“……”

我在想，你的手可以從我臀部移開嗎……

雖然被抱着也沒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