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晚上九點，林依然跟葉晗葉非三個等在艾瑪跟alvis約好的餐廳門前，葉晗不放心林依然單獨跟alvis接觸，葉非表示有架打肯定不能缺了自己，三個平均身高一米七往上的人抄着手面無表情的立在車旁邊，畫面看起來一度有有些“社會”。

等了一會，葉非先沉不住氣說：“怎麽還不出來，該不會從別的門溜了吧。”

葉晗說：“放心，艾瑪答應我了。”

葉非說：“你沒告訴她咱們在這等着呢吧？”

葉晗說：“這種連你都能想到的問題，我肯定不會這麽跟她說。”

葉非不屑的說：“我這是年齡還小，腦子沒發育完全，等我到你這個年齡，絕對比你聰明。”

林依然說：“科學家們曾經做過一項研究，研究的結果表明大腦的發育程度，跟年齡沒有必然的關系。”

葉晗恍然大悟：“是嗎，我說他怎麽這些年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葉非抗議道：“我天生發育的晚不行啊。”

林依然跟葉晗雙雙看向葉非：“想不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葉非急忙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依然忽然正色道：“一會再聽你的意思。”然後快步走向從餐廳大門走出來的一男一女。

葉晗葉非急忙跟了上去。

艾瑪跟alvis原本正在談話，下了臺階就看到林依然她們三個面無善色的沖了過來。

艾瑪吃驚的說：“林，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林依然笑着對艾瑪說：“您用餐還愉快嗎？”

艾瑪莫名其妙的說：“這家餐廳的味道實在一般。”

林依然對艾瑪說：“我想跟您身邊這位先生談談，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然後看向笑的意味不明的alvis。

葉晗上前說：“艾瑪女士，聽說這附近有家不錯的甜點餐廳，我想您現在應該正需要一塊美味的慕斯蛋糕或者焦糖布丁。”

艾瑪摸了摸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真的嗎，試問有誰能抵擋住一塊慕斯蛋糕的誘惑呢，我們趕快過去，我要請你跟我一起品嘗。”

葉晗立刻回答 ：“那多不好意思，還是我請您吧。”然後靠近林依然耳邊小聲說：“不要離開這個範圍，有事第一時間喊葉非，我讓他在車上看着你。”

林依然拍了拍葉晗的胳膊。

葉晗走後，林依然對alvis說：“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Alvis說：“咱有多久沒見了？”

林依然說：“上個月在維克先生的宴會上才見過。”

Alvis想了想說：“是嗎，我記得有挺長時間了，以前咱們可是天天都在一起，說着我就有些懷念起那時候了。”

林依然皺了皺眉頭說：“大家都是明白人，拐彎抹角的話說多了沒意義，你知道我是為了什麽來找你。”

Alvis笑着說：“我除了是個鋼琴家，還是個商人，你這麽聰明，難道不懂商人從不做賠本的買賣這個道理？”

林依然問：“你有什麽條件？”

Alvis眯起眼睛說：“不是我要什麽條件，而是看你有什麽籌碼，明天中午，音樂學院的音樂教室，我很樂意聽聽只有我們兩個的交易是否有價值。”說完打車離開了。

葉非一路小跑趕過來，看着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林依然，伸手在她面前晃晃了，又着急的看着alvis離開的方向：“怎麽，這架還打不打了？”

葉晗送走艾瑪回來後聽說，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就他也配的上鋼琴家三個字！”然後問林依然：“你明天真打算去？”

林依然說：“去，為什麽不去，難得的機會，這比去他公司‘三顧茅驢’不是省事多了。”

葉非架沒打成，興致缺缺的倒在後排座位上。

葉晗說：“我不是勸你，明天我跟葉非悄悄在外邊等着，萬一有什麽事，你叫一聲我倆立刻沖進去。”問林依然：“接下來你想去哪？”

林依然高興地說：“我回來前定了一副耳環，今天已經做好了，而且樣式特別好看，正好你陪我去試試看适不适合我。”

葉晗無奈的說：“為什麽我總是猜不透你在想什麽。”

葉非躺在後面插話：“這是不你們那說的女人心海底針，就像我也搞不懂姐你想什麽。”

葉晗說：“你不一樣。”

葉非立刻說：“好的，那我現在知道了，你接下來一定是要說我是智商不夠。”

葉晗贊賞道：“聰明。”

林依然聽着，一時間沒弄懂兩人的對話。

第二天中午，林依然依約來到音樂教室，學院已經放假了，所以音樂教室并沒有學生使用。

林依然特地畫了個精致的妝容搭配她新定做的耳環，按照葉晗的計劃，她跟葉非會在林依然進入音樂教室的門之後悄悄靠近音樂教室然後在外邊守着。

Alvis打量着林依然：“耳環很适合你。”

林依然伸手把頭發收到耳後，說道：“謝謝。”

林依然進門，alvis順手把門關上：“能留個你的聯系方式嗎？”

林依然把手機遞過去：“我記不住，你自己來吧。”

Alvis接過手機，打開後沉默了一下說：“你這是？”

林依然說：“中病毒了，不過能用。”

Alvis把手機還給林依然：“對這裏還懷念嗎？”

林依然把手機放到桌子上說：“我上個月回來過。”

alvis用手指撫過鋼琴的琴鍵：“咱們有多久沒像這樣說過話了？”

林依然抱着胳膊背靠在窗邊的牆上，眼睛盯着窗外的梧桐。

Alvis笑着說：“還記得跟你一起在這間教室，維克老師教我們彈琴。”說着手指在鋼琴上彈了幾個音符。

林依然說：“我一般不怎麽回憶過去。”

Alvis走到林依然身邊，同樣看着窗外，自顧自的說：“我常常為自己做的事感到後悔，為此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道歉，但你從來沒給過回複。”

林依然想起自己拒絕了一切幾乎能跟他接觸的活動：“這中間大概有什麽誤會。”

Alvis轉過身說：“我還記得就在這裏，你打了我一拳。”說着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感覺可真疼。”

林依然看着他：“這件事我不想再提。”

Alvis說：“但我是誠心的想跟你道歉，你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活在自責和愧疚裏，我渴望得到你的原諒，希望我們還能像從前那樣。”

林依然有些無語：“我說了不想再提”。

Alvis微笑面對着林依然：“但是我的臉現在還是很疼。”看了看林依然的表情，然後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不然你給我揉揉。”

林依然把手抽回來說：“可以開始談正事了嗎？”

Alvis表情愉悅的轉了半圈，然後坐在鋼琴凳上：“這麽久不見，我們不能先敘敘舊嗎？”

林依然說：“我覺得沒有必要。”

Alvis說：“我們作為曾經的知己……”

林依然打斷他：“我想你是搞錯了。”走到鋼琴旁邊：“我想要回《Eternal》（永恒），說說你的條件。”

Alvis驚訝的說：“我聽不懂你的意思，《Eternal》是我的曲子，我要怎麽給你？”

林依然把頭發別到耳後：“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明白，我只要《Eternal》這一首，其他的随你怎麽處置，你大可以安安心心做你名利雙收的著名鋼琴家，我保證再不會打擾你。”

Alvis說：“哦，那真是可惜了，這本手稿上可是有相當一部分比《Eternal》更有價值的。”

林依然說：“無所謂，其他的我不需要。”

Alvis站起來，走到林依然旁邊：“我要是不給呢。”

林依然看着他，微笑道：“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底線，我從來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這一點我想你很早之前就體會過。”

Alvis靠到林依然耳邊：“清楚，我們彼此是什麽樣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我自然不是什麽好人，你也別在我面前裝的多麽清高，你十五歲因為什麽過來留學我一清二楚，你的事我可都知道。”

林依然問：“你清楚？到底怎麽樣你才肯把顧餘生寫的《Eternal》還給他？”

Alvis把手搭在林依然肩膀上：“我不是早說過了，兩個條件，一個只要他肯當衆跟我道歉，一切事情都好說。”

林依然說：“你想多了，既然這樣另一個條件我也不用問你了。”

Alvis用手背貼着林依然胳膊的皮膚：“看你選哪一個。”

林依然問：“你就不怕我把你竊取別人寫的曲子，然後寫上自己名字出版的事說出去？”

Alvis滿不在乎的說：“那麽你認為就因為你的一句話，別人會信你還是信我這位才華橫溢的鋼琴家。”

林依然心說：“才華橫溢？是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鋼琴家。”她問：“我要是兩個都不選呢？”

Alvis抓着林依然的手：“那你就等着親眼看那小子身敗名裂。”

林依然不說話，笑着抽出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Alvis眯眼微笑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選擇往往不是能選什麽，而是我給你什麽……”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林依然突然一拳打在alvis肚子上，然後一個側身從他旁邊閃出去。

Alvis彎腰捂着肚子說：“你瘋了，我真的會讓顧餘生在這圈子裏待不下去。”

林依然慢慢繞着他走了一圈：“你未免也太自負了，我既然敢過來，難道不會做點什麽對自己有利的準備？”

Alvis痛苦的擡起頭：“我明明……”

林依然說：“明明檢查過我的手機了是吧，還是你自負的以為我在你這上過一次當，就應該還有第二次？”

林依然站在他背後：“我從前就警告過你，程澄也還顧餘生也罷，我說過讓你離我身邊的人遠點，怎麽安安分分的活着不好嗎？”

Alvis說：“這是我應得的，是們所有人欠我的，你跟維克那個老東西什麽時候把我放在眼裏……”

林依然斥責一聲：“閉嘴，你不配提他的名字！”然後接着說：“我今天的目的很簡單，權衡利弊你應該知道要怎做。”

Alvis說：“休想，我是不可能放過顧餘生的！”說着突然轉過身伸手去抓林依然的胳膊。

林依然順勢反手拉住他的胳膊，“咚”一聲巨響，Alvis被林依然一個利落的過肩摔撂倒在地。

等葉晗跟葉非聽到動靜一腳把門踹開的時候，看到的是林依然俯身握着拳頭，而拳頭正準備落在地上抱着肚子臉色煞白的alvis臉上。

葉非楞在門邊目瞪口呆的說：“是不是我開門的方式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