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懲惡
秦真有些後悔待在此處，雖然她是威震四方的惡霸山土匪頭子，但她畢竟是個姑娘，就想為寨子尋些寶藏，沒想到竟然碰上這麽個邪事。
秦真看着小二，指着那冰洞，誘惑道：“你下去，把那東西撈上來，到時候財寶分你一半。”
小二心中一抖，訴苦道：“山主，您也是知道的小二我不通水性，就算是有命下去也不一定有命上來。不然咱們還是回寨子，随後派兩個兄弟将那東西打撈起來？”小二退卻了，看着冰河下的水，心中悚然。
秦真無奈搖頭，将草繩系在自己腰間，對着小二說道：“到時候待我扯繩子時，你就使勁将我拉上來，懂了嗎？”
小二有些愕然，随後反應過來，将自己腰間的草繩也解開。系在秦真的腰間，足足兩道草繩。
小二這才放心對秦真說道：“小二明白！”
秦真收拾妥當，将豬油塗抹在身上，待到收拾妥當。秦真咬緊牙關，縱身一躍進了冰洞。
小二伏在冰洞口，瞪着眼睛觀摩着水下的動靜。不忘補上一句：“山主，一切小心！”
冰洞之下，秦真潛入冰寒十足的湖下。身上忽的襲來一陣的冰刺感，待到秦真游去那黑團之時，只覺得周身氣宇掀起極大的變化，突襲而來的冷冽讓她有些畏懼。
當她看清楚湖底的這個黑團之時，秦真心底倏的揪緊。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慌，突的岔了氣，盡數冷冽冰水灌入自己的咽喉。她心中詫異：這黑團，忽然變了顏色，那是一抹血色與适才在岸上時，看見的紅光很是相似。
慢慢的秦真只覺得無法呼吸，仿佛身體裏充斥着冷冽無比的冰水，這冰水奪取了鼻腔之中最後一絲的氧氣。她掙紮着，可身子卻是奇怪的向那個紅團靠近，如海中的巨大漩渦一般不受控制。秦真唯一的理智沖破，拼命的搖晃着腰間的草繩。但是巨大的漩力已經将她吸附而去。恍惚之中，眼前閃着耀眼的紅光，刺的她眼睛生疼。
下一刻她又覺得自己能夠呼吸了，像一只魚兒一般呼吸，這讓她很是詫異。冰水依舊的刺骨地猛烈，刺激着腦海裏的每一根神經，她微虛着眼睛，剎那間她好似看見了一個虛幻的人影。
那人影正向她游來，周身散着血色朱光。
她始終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她還以為那是小二下水來救她了。但是下一刻又是覺得不妙，小二這家夥不會水，若是如此又得被淹死一個。
秦真瞧着瞧着，腦海之中最後一絲幻想，也沒了蹤影。
半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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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不好了，那個小啞巴又跟人打起來了！”只聽一聲喊叫，就見小二着急忙慌的從玄虎堂外跑了進來。
秦真正準備和秦師爺商議要事，便聽見了小二的呼喊。
她眉頭一蹙：“你們一個個的，真是會給我找事兒！”
小二一個身影快速地閃過秦師爺他老人家的眼前，待到秦師爺反應過來時，秦真也已經沒了蹤影。
秦師爺無奈的嘆氣，一手扶着自己的額頭，搖搖頭沒說話。秦師爺心想本來還想着和山主上報今年，關于惡霸山裏的民生問題，可奈何又被那個小啞巴給攪局。
陵城。
男子似是憤憤的語氣：“抓住他！把那個賤奴給我抓住了，別讓他跑了！”手指正指着枯槐樹下的人。
此令一下，男子身後又湧出了好幾個滿臉兇狠的手下，皆都拿起自己手上的家夥。
一孩童徑直走過來，護在那少年的面前。
見此，少年清瘦面孔上的冷厲，不可控地斂了幾分。
“小啞巴是好人！你才是壞蛋，若不是你們硬要搶阿寶娘家的酒壇，搶奪不成，還要動手打人，小啞巴才不會出手。而且，是你們先動手的！”
小孩子氣憤極了，拿起護身的小彈弓就要對着那夥兒人。
秦寶玉一把奪過小孩手上的彈弓，在手上把玩，恥笑道：“小屁孩！你覺得就你這個東西能傷我，看看你還穿肚兜呢，還是快些滾回去吧！”
為首的男子看着年少，但是說的話卻是極為的難聽。
還命人将那小孩丢在一邊，眼看着，幾個手下走到那小孩的面前，舉起粗壯的胳膊順手繞到小孩的身後，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小孩慌張的叫了起來，但還是無濟于事。
“秦鮑魚！等山主來了她一定會收拾你的！秦鮑魚！”直到小孩被提在一旁，還不忘罵着那個人。
聽到這，秦寶玉的臉頓時拉下，如同驢臉一般死黑，他生平最不愛別人叫他的外號。這麽一叫他更是不樂意了，大步走過來一把揪起小孩耳朵，大聲呵斥道：“你個死孩子！來人把他給我綁好了，等會兒一道收拾這個兔崽子！”
“還有……抓了這小啞巴，給我扒了他的衣服，綁在這樹下，本少爺我要慢慢折磨。”秦寶玉一把抓住手下的衣領，手下吓的心尖一顫。
少年悶哼一聲，擡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忽感視線模糊，驟然喉嚨處傳來欲嘔之感。
小啞巴緊抿嘴，神色冷寂幾分，極有可能，他是被人下了藥……
一抹冷刀似的目光，劃向那些手下，眉宇之間越發的皺緊，卑鄙。
忽而少年埋頭一嘔，将那藥水給吐了出來，猩紅色的，似乎還摻雜了些許的血……
烏黑碎發覆着的額下，神色三分惱怒，眸中帶着冷厲，時刻的警惕這些惡徒。
四下的百姓皆不敢上前，只因眼前這個名叫秦寶玉的人，正是惡霸山二當家的長子。秦鮑魚的惡名早已經臭名遠揚，以至槐花巷的婦孺孩童人人畏懼，在街上碰見了都要繞路走。
幾番纏鬥下，那些個壯漢被遛了幾圈，大口呼氣，粗壯的胳膊叉着腰，汗淚涔涔。
這一下子秦鮑魚的臉更黑了，就像是被烤糊了的鮑魚一般。周圍的百姓自然是不敢上前阻攔，但是眼下這個局勢，秦寶玉怕是輸定了。小啞巴的身手敏捷，上竄下跳硬是沒被挨到衣服邊一丁點！
阿寶娘拍手大笑，跟着百姓一道為小啞巴喝彩。“幹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