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漁家坳?杜清明
——“确實，像肉餅。”韓東靈眸光一亮，極為贊同秦真的比拟。秦真吧唧吧唧嘴，繼續呢喃：“城東…包子……”
熱鬧闌珊的陵城街上，來往的人影愈來得少，他反不覺得孤清，似是獨享受這短暫而又寂靜的月色。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長，影子上還負着一個影子，月亮很是迷人，就連着影子也是十分乖巧……
孤清無人的街道，兩人一月，着實羨煞。
翌日。
秦真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半夢半醒之際被不知道從哪兒飄來的香味襲來，勾起她的食欲。
秦真一路小跑，直奔廚房，只見楊大壯一臉的憨厚，舉手奉上剛出鍋的美食。
“山‘豬’，這是俺家特制秘方香菜魚，您嘗嘗。”說着，楊大壯已經拾出一雙木筷，遞給秦真。
秦真小酌一勺魚湯，頓時覺得香味彌漫整個鼻腔。她拿起筷子嘗了嘗，這魚除了刺多，其它的地方簡直是無可挑剔。
“不錯！香而不膩，香味入肉，還輔以麻椒入味…”秦真眉頭一挑，似對這魚湯極為滿意。
楊大壯眼底倏地一亮，拱手道謝。
楊大壯還未說完話，就看着山主又添了第二碗魚湯，心中很是美滋滋，看來山主很是認同他的手藝。
秦真埋頭喝完，最後一臉滿足，看了一眼空空的碗底，楊大壯拿起湯勺正準備又添一勺。
“楊大壯，你幹脆現在就轉正，我惡霸山就缺一個你這樣會做飯的人。”她拍了拍楊大壯的肩膀，一臉滿意。
楊大壯放下手中的湯勺：“多謝！山‘豬’。”
秦真眉頭一抽，這……還是多練練他的官話吧。她突的放下手中的湯碗，本想着這魚湯甚是美味，還想着再添一碗，但是，肚子實在是撐得厲害。
秦真一轉身，離開了廚房，她一手撫在肚子上。細想着…話說……她昨兒晚上是如何回寨子的？她正兀自困惑，只知道接風宴後邊獨自去了仙鶴樓接着攤酒……而後…便離開了，再然後……她竟下意識地擡手摩挲至唇邊。
“山主，山主！”小二适才從兵器房出來，擡起步子過去。
秦真被這聲音拉回了沉思，她理了理衣袖，負着手，下了臺階：“怎麽了？有什麽事。”
小二把起衣袖：“今日杜公子要來山上看望裘玉娘，您要不要去瞧瞧？”信手将一封信從胸前拿出，正攤在秦真的面前。
杜公子？她又是何時認識了一個杜公子？扶額納悶之際……她仿佛想到了些許。
“陵城狀元杜清明？就是住在漁家坳的那個。”秦真面色微動，些許的幼時記憶忽然在腦海浮現開來。杜清明這個時候來惡霸山做什麽？眼前浮起幼時和自己一道玩耍的杜清明，那時候她連着小二還有杜清明是陵城上的小惡霸幫，後來便沒了音訊。
小二摸着腦袋，點頭回答：“就是那個杜清明，聽說在金陵做了官。近日才回陵城，還要來拜訪二當家還有您。”
秦真聽此，心裏起了思緒……現在杜清明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傻乎乎的杜清明，他現在，在金陵做了官還想着來惡霸山相敘。時隔已久，物是人非，她有些拿不準……
“就他一個人上的山？”
小二告訴她：“随行還有一個家仆。您不會是擔心，他帶官兵剿了咱們惡霸山？”小二打量片刻秦真。
秦真輕咳一聲，擡起眸子，看向不遠處的青山：“他走到哪兒了？”
小二擡起胳膊一指，琢磨道：“适才剛和二當家一敘，現在應該快要到奇雲洞了。”
……
玄虎堂。
秦真像以往一樣在玄虎堂內練功，這個時候，聽堂外的手下說有人拜訪。
她讓手下将破雲刀收回，轉身去了後後屋，換了一身白色的便裝後，擡步去了前廳。
前廳正坐着幾人，杜清明還有二當家裘玉娘。
她主動上前去打招呼，杜清明這時正好看向秦真，一時還沒認出。愕然片刻，立起身子，秦真這才發覺他與往日很是不一樣，最起碼是在身高與體型上有很大的變化。
秦真有些訝然，勾了勾嘴角道：“怎麽？杜大人做了官，就不認識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了？”
一旁的裘玉娘依舊安然的喝茶。
杜清明身形一抖，眼底滿是震驚。一抹紅暈浮上他的臉頰，許是有些不好意思直視她：“秦山主說笑了。只是一別數載，我們已經有十年之久未見過面，秦真你看起來模樣跟幼時相比倒是變了許多。”複微的躬身行禮，餘光多在秦真臉上留意了片刻。
“是嗎？我都快記不住我幼時的模樣了。”秦真擡眸，似在細細琢磨回想幼時的荒唐日子。
總歸是和幼時不太一樣，杜清明怔然說道：“這倒不像是我幼時所見的秦圓圓了，變得更加秀氣，更有女孩子的樣子了。”
秦真眉頭一皺，他竟然還提及她幼時的名字！想來她那時還被這個名字給折磨許久，不過是她幼時滿身福氣吃的多了便圓潤許多，就因為這秦真就聽了不少的嘲諷，說她名如其人，一樣胖乎乎。
秦真啞然，若非二當家在此，她早就破口大罵。
她咬緊牙關，字從牙縫裏擠出：“呵呵，這你倒是記得很清楚……”這麽多年了，他還是直言不諱戳人痛處，有時候都不知道像他這種性格，怎能在官場争鬥中找個出路的？每每一語鋒芒怕是得罪不少人吧？
秦真緊緊的攥着她手中的短刀，一臉的敵意。
杜清明眼角餘光在她的短刀上停留了一會兒，咽了咽：“聽說你近年來，将惡霸山打理的很好。”
秦真走到一旁，大馬金刀的坐下。
“嗯，這也不算什麽。”話罷，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
杜清明說道：“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一事要征求你的意見。”
秦真将短刀拿在手中把玩，抽出刀刃又合上：“什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