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糙漢子×精致人兒

自從程向忠又來到了這個家,就已經連續好久都沒離開。初二的那天三哥來看了他一眼,又給他們仨送了些吃的就走了。張良漢起身送他出去的時候跟他抱怨了一兩句,三哥笑呵呵的安慰他說都是一家人。

然後初五那天他帶着程問喜去把小說寄出去,兩人上街裏逛了會兒,順手就把稿子投進了郵局裏。不得不說國家整的郵局就是好,全年無休,過年也基本每天都有人上班。

待到初六了他還沒走,中午吃完飯以後張良漢就又想帶着人出去逛。程問喜見他這些天好不容易能休息,就也沒多說什麽,一大早坐上公交車就走了。晚上回家的時候給他留的飯又吃了,不過在堂屋裏還是沒見着人,估計是吃完就又躲起來,整天像一只人形老鼠一樣,陰側側的。

初九還是個豔陽天,而且這時候已經陸陸續續開始上人了,縣集變得很熱鬧,張良漢便又帶着老婆出去逛。但這次只逛了半天就回家了,程問喜說連續逛了好幾天有些走不動。兩個人手牽手的拎着一大袋種子,今天是出門來買菜的,就沒有花太多錢。

十五的時候三個人一起吃了頓團圓飯,晚上九點,又各自補了一大碗湯圓。寓意是團團圓圓。碗還是程向忠提出要刷的。

十五以後這個年就算過完了。十六的那天早上張良漢一大早爬起來喂豬,順便看了一眼那些蔬果種子。陸陸續續都在發芽了,大棚裏面溫度高,種子們看起來很健康。他們一共買了四十多塊錢的芽,有本地的紅辣椒、本地的綠黃瓜,還有一袋新品種的黃皮甜瓜,那甜瓜是最近幾年才有的,袋子上寫的商品名叫蜜一號。

種完了地,又給瓜苗們澆了水。張良漢去把豬食槽裏面的飲用水也給續上,然後又去給牛和羊抓了幾把幹糧草,春天還沒到,現在牲畜們吃的食都是他去年花錢屯上的。

雞圈和鴨舍也喂過了,大鵝們也吃了,這段時間都長了不少肉,他在心裏面估計這些鵝應該是能賣上幾個錢的,因為精神看上去都很好,每次一見他來了就嗷嗷叫。

屋門口的狗早上一般都不吃飯,尤其這段時間過年把他們喂飽了,一個個都懶洋洋的,實際上确實也不餓。

天空上飄起來了一朵朵烏雲,張良漢瞥見檐下的陰影變換猛的擡頭看向天,心說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陰了?

十六那天下了雨,張良漢于是就又能繼續休息一下了。他特地把早飯留出來了一大盆,就放在廚房竈臺上最顯眼的地兒,一走進來就能看得到。

進屋的時候手上拿着一棒子玉米和一碗粥,也不知道怎麽搞的,程問喜這兩天胃口不是太爽利。

張良漢把玉米一粒一粒的掰下來喂給他。他披着一件長長的厚棉襖,吸了吸鼻子說道,“是不是火沒了?好像有點兒冷。”

他一說完張良漢就放下玉米走出去看了看,拾起靠在牆邊的柴火和鉗子,然後把鉗子伸進去捅了捅,“這些天都沒怎麽注意家裏的柴火少沒少,不過外面好像要下雨了,今天估計是撿不着了。要不明天,你陪我一塊兒去?不要你背,我來背,你只負責幫我撿就是了。”

“不想去……”他吃了一大半稀飯,然後一粒一粒的剝玉米,這小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悠閑,“我已經走累了,不想再走路了。”

這些天确實基本上都在外面逛啊逛,不是去朋友家裏做客就是在外面買東西,雖然一共加起來也沒花多少,但是少說了也走了有好幾十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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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張良漢就也不勉強,通了火以後就把火鉗放回了原位,在褲子上蹭了蹭手上的柴火灰,蹭完了把外套和褲子一脫就往炕上蹿。

程問喜被他用力的撞了一下肩膀頭,氣得“嘶哈”一聲,立刻把眉毛皺起來,“你煩不煩?”

“不煩。”說着話他去把人手裏的玉米搶過來,一邊剝,都剝下來了還要罵,“我看你就是一個天生的富貴命,吃個苞谷也要一人一粒一粒喂。”

“把手拿開,我不想……”他把另一只手伸進了程問喜的衣服裏,程問喜又立刻給他推開了。

今天早上本來應該是很舒服的,太陽都已經出來了,可是又莫名其妙縮回去。

隔着窗戶和窗花還能隐約聽見院子裏面的小雨,滴滴答答的,可是還不五分鐘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程問喜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頭好暈,也不知道是被雨水浸的還是火氣烤的。

張良漢把他吃剩下的玉米棒和粥解決掉,擡頭看了眼時間,輕輕把他推倒在床邊,“這還不到九點呢。我給他留了早飯,他今天中午估計不會那麽早餓了……”

就算是這樣程問喜也還是不想做,閉着眼睛躲開他,一點兒也不給他好臉看。

“香香的,真好聞。”

他拿狗鼻子在程問喜身上拱啊拱,程問喜皺着眉推了下,不僅沒推開,反而被脫了一件薄棉襖。

裏面還是穿的白背心,但是今天下雨了,所以就算是在炕頭上也還是冷。程問喜伸手去把棉被抓過來蓋在自己的頭上。張良漢急吼吼的把衣服褲子全脫了,然後也掀開鑽進被窩裏。

“呲”一聲窗簾被他拉上了。程問喜縮在被窩裏搖着頭。

忽然從被子裏伸出來一只手。張良漢幫他把褲子也脫了。

“你就不能、多歇一會兒嗎?”他被捂得熱乎乎的、滿臉通紅的問道。

“不能。”張良漢回答的倒是也很幹脆,說完立刻就插進去,故意拖得長長的嘆口氣,“這都歇了好多天了,還不做我就憋死了。”

自從那天被打擾以後他就不做了,兩個人只是很偶爾的在夜裏才會親親嘴。

從初一到十六已經過去半個月,這半個月張良漢憋得,心裏面的火都要燒到肺上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做,有時候半夜裏想他了,半推半就也來一次。

但是比起那種偷偷摸摸得不到釋放的模式,他更喜歡這種直白的、能看得見老婆的表情的模式。

程問喜微微張着嘴,他低下頭去親了嘴,然後用力吸舔着那截小舌頭,紅紅的軟軟的、香香的甜甜的,都快爽死他了,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了。

“快拿手摟着我,別那麽矯情了……”

“都說了不想,你煩不煩?”

“不想也得想,今兒我就幹死你,你少跟我裝純潔,我都看過了,你那小說裏面寫的全都是這些個……哼……你也是好色鬼……”

“你看我小說了?”

“我也不是故意看的,就瞟了一眼就看見了。”

雖然他嘴裏說出來是這樣,但程問喜總覺得不對勁,怎麽可能只瞟了一眼就看見了?他寫的明明很含蓄,只在人物情緒最高高潮的部分簡單描繪了一些那種事……

“生氣了?”見他臉色不是太好看,張良漢趕緊停下來找補道,“我真沒看,我發誓,就是那天你寫的時候瞟了一眼就沒了,那會兒我不是在叫你吃飯嗎?你把筆一撂就出來了,然後我下午幫你收拾桌子的時候就看見了,但是真的就只看見了那一小段,別的就都沒了。再說就我這水平,你也是知道的,沒啥文化,想看也看不懂啊,你說對吧?”

“你沒騙我?”

“騙你我生不出孩子。”

“本來就不是你來生!”

“一樣的一樣的,我沒種你也沒種,這不生出來了也是咱倆共同的寶寶嗎,嘿……”

一看見他傻笑程問喜就來氣,覺得他侮辱了自己的文筆,才不是專門寫的那種戲,是純粹為了劇情需要才安排的,根本就不像他說的那麽惡心!

張良漢一看就知道他還在氣,這下也不敢再挑釁了,收聲閉嘴慢慢的動起來,一點一點親,很慢很慢的摸,一直摸到他臉上沒有愠色了,這才放心大膽的動起來。

就這樣幹了好一會兒,被子也漸漸變得不重要。剛才還覺得冷的程問喜一下子又開始嫌熱了,緊緊抱着他後腦勺,輕聲細語地喘起來。

“不要了、嗯……”

做完了一次,張良漢馬不停蹄的開始第二次,也不管他說什麽要不要,直接就開始用力肏。

他微微擡起頭觀察着。程問喜微微眯着眼呻吟着。先用手試探了一下,确保沒有太激烈的抗拒反應,抓着胸脯揉起來,好像揉面一樣搓奶頭。

“嗯……”程問喜叫了聲,擡起手腕抓着他,兩只手都抓着,抓着他的大腿根,似推似迎的捏了捏。

“要不要坐起來?”因為他很喜歡被抱着,所以張良漢就問一下,不過還好他搖頭了,不然都沒有機會看着那處吞吃精液。

射進去的時候他被吮吸着,特別緊,夾得他連蛋都在癢。程問喜用逼嗦雞巴,他用兩根手指撐開看了一眼,射完以後又接着搗,“裏面還有一些,你摸……”

他又把程問喜的手按在自己的胯下,然後拉着他的手,溫柔地給自己揉蛋蛋。那兩顆碩大的睾丸用力的向上吊,既預示着蓬勃的生命力,也隐藏着源源不斷的欲望。

“……快出來……”

“不着急……”

他就在裏面這樣的來回攪,死活就是不出來。程問喜被他并攏雙腿扛起在挂肩上,然後下面自然而然就像個小饅頭一樣嘭起來,肉嘟嘟的,顯得特別的淫蕩。

“你幹什麽……”

他看了一陣趴下去舔一舔,然後很快又爬起來,接着慢條斯理的等自己重新硬起來,“怎麽每次都那麽多還沒懷上,你說……是不是我不行啊?”

在等待下一次的這個時間裏程問喜一句話都不想說,閉着眼睛一直不停的喘粗氣。

張良漢嘿嘿笑了一下又開始瞎扯了,一會兒說他不行,一會兒又說是程問喜不能生。

恰好他們兩個又都是獨生子,在這個遍地都是娃的農村裏确實顯得不合群。

程問喜喘過了勁兒才睜開眼。張良漢默契伸出一只手抱着他。然後倆人舒舒服服的換了個很熟悉的姿勢,一個靠在櫃門上,另一個靠在肩膀上。

“現在還冷不冷?”

程問喜被他用衣服裹起來,下半身又搭着一床厚棉被,冷倒是不冷了,就是心裏面覺得煩得很。

“要不要老公親一下?長得可真好看……老婆你眼睛可真大,将來咱孩兒必須得随你……”

他亂七八糟的說了幾句話,前言不搭後語,邏輯思維跳躍。程問喜便還是決定閉上眼,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閉上眼睛又心裏面酸酸的,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張。

“怎麽了?”他忽然擡頭又睜開眼,張良漢愣了愣,擡手撫摸着他的額頭道。

雖然此刻他看起來很慌張,表情很不正常,但是渾身上下又都處在一個很安全的環境裏,所以張良漢初步判定基本不太可能是身體出現了問題。

“不知道……”他伸手捂着胸口拍一拍,好像一瞬間就失語了似的,不僅喘不過氣了,而且還說不出話來。

程問喜也不知道該怎麽向他描述剛才那一秒的心悸,也不像是被針紮了,因為沒感覺到疼,反而還空落落的,就好像……好像一鼓作氣跳進了一個澡池裏,本來以為裏面會是沉甸甸的洗澡水,可是結果下面竟是輕飄飄的雲和萬丈深淵……

他用力拍了好一會兒。張良漢感覺他都要把自己的胸口拍紅了,于是趕緊就把他的手抓緊,“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是……是因為我剛才太過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其實剛才雖然他一直都在拒絕,但實際上應該是爽快的,可張良漢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麽可能呢,便只好把這種症狀的原因歸結到自己身上,因為他不希望真的是因為老婆自身的情況出了啥問題。

程問喜搖搖頭,腦海裏面閃過了一些不好的片段。

小時候的記憶莫名回溯到他腦海中,他短暫的脫離了一下情境,好像突然被抽離到了距離現實很遠、可是卻又很近的童年裏。

“起了嗎?”

就在這時程向忠過來敲門,他倆擡頭一看才十點過。

可程問喜卻忽然一下把心放進了肚子裏,他心裏面默默地想着,還好還好,還好這回不是來要債的。

只敲了一次門他就安靜了,這些天來一直都這樣,特別禮貌、特別溫吞的生活在這個家裏面。

張良漢聽見敲門聲後趕緊起身把自己的衣服和老婆的衣服都穿好,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廚房裏那些東西了,心說這老不要臉的難不成又餓了?怎麽會吃得那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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