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糙漢子×精致人兒

鄭輝手上還拎着東西,張良漢于是只好把他請進來。他是從程問喜口裏得知的消息,知道了今天是張良漢生日以後,特地就挑了個還不算晚的時候過來拜訪。

現在才剛七點過,天色将黑,天幕的邊緣還泛着一點落日餘晖留下來的黃色。

一般的人家在這時候剛吃過晚飯,或者是出門散步,或者在家看會兒電視。因此他的本意确實是好的,只是沒有想到還是打擾了。

“誰啊?”他進屋的時候程問喜還在穿衣服,只是聽見了有人闖入,所以這才忙不疊的起來看看。走出房間以後才知道是他,看見鄭輝手上提的東西,便也是一臉好奇的望了過去,“帶了什麽?”

“就是家裏的一點兒土特産。”鄭輝搖搖袋子,有些尴尬但又很客氣的回道,“你們家那塊地上結的甜瓜,還有一瓶酒。今天不是漢哥過生日嘛,想着既然都是朋友,送一點兒心意。”

他已經把話說得那麽圓滿,現在就是想趕也趕不走了。

張良漢于是就又只好請他坐下,抽出來餐桌旁的一把椅子,順帶還幫他把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酒就不用了,太貴重了。”

“這酒便宜,紅的,不貴。”

他們仨各自占據了一個角落,忽然間氣氛變得有些尴尬。

雖說那酒也不知道是真便宜還是假便宜,但是既然人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又不好再拒。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程問喜剛經歷了什麽,他那張白淨的臉上還挂着薄薄的紅暈。而他手裏的這份甜瓜又為啥說是程問喜家的地上結的?他們家沒地嗎?為什麽要跑到程問喜家裏種地?

“要不然……一起出去吃個飯?”

僵持的太久了,就這樣過了一些時間後,就連程問喜都感受到了氣氛尴尬。不過這話也就只有他能說了,因為一站一坐的那兩個男人之間在這一瞬很明顯多了些異常氣焰。

說是硝煙味也不像,但只說是尴尬又遠遠不止。

就在他說完以後鄭輝立刻站起來擺了擺手,表情自然,聲音洪亮,“飯就不吃了,就是來給你們送點兒東西,今天漢哥過生日嘛,我懂的,新婚,正常。”

三個人都是成年人,而且又都很年輕,所以确實有些活動在夜裏發生太正常不過了,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他說完拔腿就往外走,程問喜下意識的跟過去送送,“那明天中午這頓就我請好吧,今天你又請客又送禮的,再不請,我都不敢跟你一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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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頓飯有啥的,也不貴。”

“飯是不貴,但是人情總要還的。”

“真沒事兒,那老師回去都跟我說了,說你文章确實寫得不錯,要是再稍微鍛煉鍛煉就好了。”

“那……那不就更該我請了嗎?再說了,本來明天我就又要蹭你車出去,就中午吧,你讓我把人情先還了再說。”

“那也行,那明天一早我來接你?還是十點?”

“嗯。”

“拜拜!”

“再見。”

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在門口聊了一會兒,前後也不過花了三分多鐘。

但這三分鐘裏張良漢已經把椅子又擺放整齊,然後還把那袋子裏的甜瓜和紅酒放進了冰箱。再然後為了體現出自己才是這個家裏的主人,他還莫名其妙的掃起了地。

就這短短的三分鐘好像花光了他的全部力氣。

程問喜在道別之後把門關上,一轉頭竟然還滿臉困惑的看向他,“你現在掃什麽地?”

他不現在掃什麽時候掃?等到鄭輝徹底進了這個家的時候再掃嗎?還是說直接給他騰位置算了?以後就讓鄭輝來掃,換一個人繼續伺候他?

但是這些話也就只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因為很顯然程,問喜還沒有完全感覺到別人熾熱的愛意。

于是他就又把掃把放了回去,忽然從冰箱裏取出紅酒,說道,“明天我去問問這酒多少錢,到時候咱還給他。”

“倒不用明天這麽早,等他過生日的時候再還就好了。”

“……”雖然程問喜表情做得十分無辜,但他還是越看越氣。

幹脆直接把他的心挖出來算了!竟敢當着他的面調情,到底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你要幹什麽?”

他拿着酒瓶子大步向前,程問喜被他猛的圈進懷裏。路過茶幾的時候“砰”一聲把酒瓶擺在上面,只不過看上去更像是砸,而且光聽聲就知道特別用力。

“那他什麽時候生日?”

“四月五號,快了,跟我就差幾天。”

這下好了,越來越多他不知道事情,張良漢氣到肺都要炸了。他心裏想着,這要換別人來的話是不是就該動手打了?可是轉念又一想覺得既然都是同學,那知道點兒這個也沒啥奇怪的。

“怎麽你還記他的生日?”便忍着火氣耐心問道,強壓下憤懑不平的小肚雞腸。

“因為我們是同學啊,小學的時候關系還挺好的,後來才不聯系的。”

“為什麽不聯系了?”

“因為我爸爸賭博啊?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他以前到處借錢惹事,把村子裏面該得罪的都得罪了,就沒人願意跟我玩兒了。我都還沒上過初中呢,不像鄭輝他妹妹,人家都去讀大學了……”

“怎麽一下又多了個妹妹?”

“一直都有啊。”

“那你怎麽沒告訴我?”

“你也沒問我啊……”

什麽話都讓他說了,張良漢又一會兒氣一會兒嘆。每一次都在他即将要生氣的時候把血壓降了下來,可是每一次好不容易讓他心情好些了,又忽然就充斥着滿滿的隔閡與距離。

可是他雖然心理上不能理解,內心深處又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很正常。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學同學,生日日期接近的好朋友,小時候關系又還挺好,長大以後又能給予他幫助,家裏還有個妹妹在讀大學,現在人自己還開着出租。

他幾乎完美的滿足了程問喜的一切想象。張良漢閉上眼睛,然後立刻把自己老婆扛回了卧室。

“你幹嘛!”

“幹你!”

“你咬我!”

咬的就是他!長那麽漂亮給誰看呢?不就是錢嘛,總有一天他也會有的!服務員就服務員吧,總好過坐吃山空,等到老婆跟人跑了才追悔莫及。

程問喜被他壓着,兩腿一伸,直接就要往他臉上踹。張良漢反手一握給他按回腰上,然後還把他的手也按在自己肩頭,一下一下的聳動起來。

“嗯……”他輕輕叫了一聲,幾乎沒怎麽反抗就服從了,一如既往的聽話,看上去還是那麽乖巧。

“寶寶……”張良漢也有些爽到了,便收回本就不多的力氣,低頭叫他寶寶。心裏眼裏全都是他,好像骨髓裏面都有了他的汁液,“你是我老婆,你要記住。”

這是他的老婆,他花了四萬塊買的,将來還要花四十萬、四百萬,早晚他要拿錢砸死這些賤人,因為他們都壞透了,這明明是他的老婆。

“張嘴親我。”他用手撬開程問喜的嘴唇,把舌頭伸進去,讓程問喜主動吻他。

程問喜倒是不反感這樣的方式,便含着他的舌頭吸、用力的吮。親到他自己都要流口水了,挺了挺胸膛,用特別扭捏的聲音哼了一下,很像貓叫,尤其是那種發情的野貓。

“大點兒聲叫,叫到隔壁都能聽見……”他用力的抽插着,一邊還動手把衣服脫了,脫到兩個人的上身都光溜溜的,各自還留下一截睡褲挂在腿上。

——順帶一提這睡褲也是他新買的,全都是他老婆買的,他老婆對他是真的挺好。

“你到底愛不愛我?”

程問喜頻頻點頭,都快被他頂到牆上去了,哼哼唧唧的摟着他接吻。他的舌尖被張良漢含在嘴裏,吸到兩眼翻白,情不自禁的露出來。

“老公日你爽不爽?”

他就是要這麽粗魯,因為沒別的辦法。程問喜繼續點頭,被他日出汁水,下面潮噴了一次。張良漢用力搗,插進去了就不出來。他的腰很有力,又經常幹活,所以臂膀更粗。程問喜漸漸用手摟住了他的兩條手臂,因為沒有力氣,所以從肩上滑了下來。緊接着打了個顫,一抖一抖的,直接就射了出來。

“抱我……”

張良漢伸手抱他,抱得他的兩個奶子都要被壓平了,然後順勢一撈把他抱起來按在懷裏,“寶寶張嘴親一下老公……”

他坐起來把程問喜抱住,讓程問喜坐也坐着,坐在自己腿上。然後用梆硬的胸肌抵着他柔軟的奶頭,“快說你愛我……”問完繼續接吻,也不給人家回答的時間。

他一會兒仰着頭,一會兒低着頭,一會兒往左偏移,一會兒往右傾倒。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都快變成撥浪鼓了,臉色特別色情,紅暈都蔓延到了脖子。張良漢用手掐起來他一邊的奶子狠咬一口,然後就也射了,悶哼一聲全射進他身體裏。

“再親親我……”他繼續掰開程問喜的嘴唇接吻,親到唇齒間滋滋的響,然後咽下兩個人的口水,“幫老公舔一下……”

今天是他的生日,再不嚣張就要來不及了。過了這個村他就再也找不到理由可以欺負老婆,他平時當牛做馬習慣了,腦子裏那種任人宰割的思路已經深入骨髓。

程問喜被他放倒在大床中央,用手捏着他的大腿根部,然後閉着眼睛張開嘴巴。

“好吃嗎?”張良漢從來沒有這麽刻意的僞裝過,但是不得不說這一刻他确實體會到了權力的樂趣,感覺到了壓迫別人的意義。

但他只是停留了兩三分鐘,然後就拔出來,只讓老婆含一點點。他好像一只可愛的小老鼠,側卧在張良漢腿裏,一口一口的侍弄。

“明天我就去上班,你把該說的都跟我說一遍,以後每天都要說,事無巨細,懂不?”

他要知道全部的細節,吃了什麽、喝了什麽,幾點出門和回家這種問題更是不在話下。甚至還想要控制他的一舉一動,不然的話就會被人鑽空子,因為那個叫鄭輝的小子肯定沒安好心。

程問喜大概緩了得有十幾分鐘才慢慢醒來,從剛才那種混沌中抽離,累得半死不活的滑了下來。

他一從腿上滑走張良漢也倒下去,掀開被子,鑽到他身後抱住。

具體那甜瓜到底是屬于誰家的,紅酒到底要多少錢,今天他們倆見面都聊了什麽,吃飯的時候那個老師又做出了怎樣的評價,以及明天為什麽要十點出去,又要去哪,什麽時候回來,出去吃飯要吃些什麽,有可能涉及到哪些話題,鄭輝的妹妹又在哪讀書,他又為啥非要這麽熱情,一直纏着程問喜不放……

他喋喋不休的趴在程問喜耳邊叨叨。

程問喜則累極了,連飯都忘記吃。

再一擡頭已經是十一點過,這個時候各臺晚間檔的狗血劇、倫理劇正是最精彩的時候。

為了讓他能吃飽再睡,張良漢把他用被子裹好抱到了沙發,又在客廳裏放上節目,專門調到刺激新鮮的欄目,好讓他不至于困睡着了。

只看了一會兒電視,很快面條就煮好了。張良漢去把煮好的面條端過來吃,放在小茶幾上。程問喜累得不行,卻還是裹上被子去冰箱裏取了蛋糕。

他只買了一包蠟燭,店員給他配的,買的時候忘了數數。

一包蠟燭總共十根,張良漢二十二歲,十根肯定是不夠的。

鬧了半天最後程問喜直接用蠟燭擺了一個“22”的造型,然後兩個人又都傻了,因為家裏面沒火機。

張良漢用紙搓出來一個長條的火引,然後去廚房裏點燃了竈火,用竈火又點燃了蛋糕。

“诶!先許個願!”

他不怎麽長過生日,小時候買蛋糕慶祝的次數也屈指可數,一看他這樣程問喜就嫌棄,把他的頭按回去,非要強迫他先許願。

“你想我許啥?”他親了親程問喜的手掌,把許願望的機會送給他。

程問喜笑眯眯的,說,“那我來許……就要很多錢可以嗎?要很多很多,我不想工作。”

他的願望十分樸實,不過張良漢覺得挺好,于是就閉上眼睛許願要很多的錢。

吹完蠟燭以後打開了燈,燈一開張良漢就抱住他親嘴,他親了很久,用手捧着程問喜的腦袋,問程問喜要不要錢,明天他還要給程問喜很多錢,要讓程問喜帶着足夠多的錢出去潇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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