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第二天把資料打印出來交給周曼若的時候,她微微愣了愣,笑着接過去:“這份資料沒有外人看到過吧,我昨天有急事,不然,會親自看着你的。你也知道,你的家庭”

“周總放心,雖然昨天我的确拿到外面打出來的,但是沒在孟家,所以不存在你說的擔憂。”

“不用這麽認真,我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你知道的,繼堯哥對工作認真謹慎,我怕自己這裏出了岔子,那怎麽對得起他對我的信任。”

“周總雷厲風行,張總不會看錯人的。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在這麽恭維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在我辛辛苦苦打出來的這份資料上吐出我今早剛吃的小籠包。

“好的,給我一杯咖啡,謝謝。”

我忍!

伺候您丫的半個月!

張繼堯走了一個星期,我只在第一天收到一條短信和在第三天接到一個“午夜兇鈴”,聽他的語氣倍顯疲态,估計那邊的事情真的很麻煩。

倒是上午在我進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周曼若正在講電話,看我進來朝我擺擺手,笑意宴宴的對着話筒叫了一聲“繼堯哥”,我端咖啡的手一愣,看着她溫聲細語婉轉嬌柔的談話,憋不住暗地翻了個白眼。

這張總的未婚妻還真是把每個人都當成假想敵了呢。

可惜了,姐姐偏偏天生最不愛幹的事就是跟別人搶,雖然被冠名狐媚子很多年,至今為止還沒搶過一個男人,因為我怕遭天譴!

那天下午田小甜明顯感覺到我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一直到下班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難道今天中午跟冰塊臉吃飯你比我還痛苦?”

我看着她那永遠不失八卦的臉,揉了揉她的腦袋,哎,手感真好!

怪不得張繼堯天天愛揉我的腦袋,真滑溜嘿!

想到張繼堯,我又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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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那麽說,我好像習慣了他時刻在我身邊,這麽長時間見不到他,矯情一點說,還真是有點不大習慣。

田小甜閉上眼,似乎是狠了狠心的樣子,咬牙切齒的道:“我跟你招了吧,我昨天跟馬大帥哥聚餐的時候看到那天來接你的帥哥了。”

凡是稍微長得人模人樣五官端正的在田小甜嘴裏都是帥哥,我想了半天,那個來接過我的人,陳永俊?

她支支吾吾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是沒問過你們之間到底啥關系啦,不過還是跟你說實話,昨天我跟馬大帥哥恰巧碰到了他一個同學,于是就去了城南那個很出名的虞城喝酒娛樂,進去的時候看到那個人喝的醉醺醺的,懷裏還摟着兩個女人,要多奸情就有多奸情。姐妹,你節哀呀!”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哥們據說五歲的時候就能靠着他那張臉皮迷昏接頭賣臭豆腐的‘豆腐西施’免費吃臭豆腐了,現在一手一個比天上挂着月亮還正常,要是哪天烏雲蓋頂了,也會有女人追着他跑!“

“我怎麽覺得你說的是史泰龍啊?”

“行啦,現在公司忙的熱火朝天,我這種屁都不會的小菜鳥在這扯皮就行了,你還是幹點實事吧,我先走一步了哈。”

“哎哎哎還差一分鐘呢嘿,你不怕被周總逮着啊!以前都是最後一個走人,今天發什麽瘋”

我不想回孟家,而雪凝又在加班,比我還忙,我穿着三公分的高跟鞋,在公路上漫無邊際的走着。

直到在腳下出現了紫色的薰衣草我才察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陳永俊的家。

這小片的薰衣草還是考上大學那年我們一起種的,我一度以為會被鮑寧一顆不留的給啃了,沒想到,到現在了也還好好的。

算起來,我也已經快四年沒來這裏了,還是歐洲古堡式的建築,可是前面的白色栅欄卻已經不見了,我看看手裏的包包,是我花了兩百塊買的包包,比不得以前的破書包,就打消了往陳永俊窗口裏扔的念頭,而且,萬一他房間也換了,我扔進去咋着別人咋辦?

還是在鮑寧發現我之前趕緊溜吧,誰知道三年多了他還認不認識我?

我轉過身剛想跑,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就從我剛剛凝望的窗口傳了出來,陳伯母的聲音滿是焦急:“你就聽話去看醫生吧,這都好幾天了,都怪你爸,拿這麽多事來折騰你!兒子,你就聽你爸的,跟孟家聯姻好了,那個陸希雅你不喜歡趙敏總是你喜歡看中的吧,為了這個你不還跟我們大吵了一架嗎?為什麽現在又不同意了!”

“媽,我說過咳咳我說過我不會拿這些東西來拴住趙敏的,你不要在勸我了。”

“我就知道又是她在搞鬼,這個丫頭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從小就把你迷得團團轉,她說什麽是什麽,以前我們不同意她天天纏着你,現在我們同意了她倒擺起譜來了!要不是希雅在外面亂搞,聲名狼藉,我才看不上她。孟家總共就三個女孩,我們總不至于每一個都攤上,要不然我看jj挺好的”

“媽,jj是我妹妹咳咳我不想在讨論這個話題,總之我還是咳咳那一句,我不會跟趙敏訂婚的。”

“好了好了,兒子,媽不說了,可是今晚的聚會你可要下來哦,我可準備好了,你不能浪費我一番心血”

我靠着大樹默默翻了個身,難道這就是他那天來跟我說不會在訂婚了的原因?

他真的聽進去我說的話了?

聽他話裏的意思,他出國的事情還沒告訴陳伯母,陳家跟孟家一樣,都拿下一代的婚姻來交易,剛開始陳家不同意是因為價碼不高,現在城東的案子是個雙贏的機會,所以才讓他們不得不出此下策,接受我這個“千夫所指”的兒媳婦了。

我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天陳永俊跟我說不會再有訂婚了的表情,那雙墨鏡下的閃爍的光是我從未見過的認真,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又揪了起來。

再側耳聽過去就是關門的聲音夾雜着少許似乎是被壓抑的咳嗽聲。

我看着自己的三寸高跟鞋,哀悼了半天,咬了咬牙,将它一手捏在一起一手将包包挂在脖子上,拍了拍手就往他窗前的樹上爬去。

上中學的時候,陳永俊被關在家裏學習或者學鋼琴不能出來時,我就是這麽着溜進來找他的,駕輕就熟了嘿!

我攀上欄杆翻進陽臺的時候,臉已經漲的跟豬肝沒兩樣了,哼哧哼哧的直喘氣。

陳永俊從一堆文件裏擡起頭來,看着我的樣子,細長的桃花眼猛地一亮,一邊咳一邊給我開窗讓我進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沒想到你用這麽咳咳驚世駭俗的方式出現了!”

“搞屁啊,那下面是本小姐用了九年義務教育拼出來的血路!”我将幹奔瀉随意的扔下去,腳上沾染的灰土和樹屑随意的蹭在他的雪白地毯上,留下一個個大腳印子。

陳永俊無奈的眨着桃花眼:“敏寶,你這份禮物比較讓我難以接受,你這不符合我腳型的腳印我咳咳沒辦法掩飾,乖,穿上拖鞋去。”

“切,你去踩踩外面再進來走一遍不就符合你腳型了嗎,讓你風騷,大夏天還鋪地毯,怪不得咳成這個慫樣!”我無視他的話,一邊打開鞋櫃一邊碎碎念,卻看到一雙很漂亮的藍色女士人字拖躺在第二層。

我毫不猶豫的揪出來踩進去:“你女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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