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舒慕青的話令沐楠睜大眼睛。
舒慕青又說：“怎麽不說話了？”
“對。”沐楠眨眨眼。
舒慕青挑眉：“嗯，同樂。”
沐楠松了口氣。
“沒別的了？當初是誰在酒吧剛見第一面就說要撩我來着？”舒慕青輕笑，“該不會當時你在開玩笑吧？”
沐楠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看着認真看自己的舒慕青，搖搖頭：“沒開玩笑。”
劉海随着動作散開，舒慕青看着她光潔的額頭，笑着摸摸她頭發又深深看她一眼，重新躺了回去，直接關燈，就好像剛才的話是随口一問一樣。
沐楠：？
她側頭看向躺着一動不動的舒慕青，張張嘴想追問她什麽意思，但響起的系統提示音讓她閉嘴。
【愉悅值＋10】
沐楠聽着雨聲，身邊的舒慕青就好像睡着了一樣。
房間能見度極低，她動動有些僵硬的脖子，望着舒慕青大概的輪廓問222。
“一直都沒了解過，愉悅值有上限嗎？”
【有的。】222在系統空間裏忽然有些傷感，似乎已經預想到那一天的到來一樣。
它哽咽着，對宿主說：【宿主，上限是99，寓意着宿主能和任務目标長長久久下去，随着愉悅值上漲達到50後，就會越來越慢，宿主想要完成任務就要更加努力才行……】
222說着終于情感爆發忍不住哭了出來，它就像即将經歷生離死別的小可憐兒一樣，恨不得跳出來抱着宿主哭上一陣才能平複難過的心情。
雖然才和宿主相處一個星期多，但沐楠絕對是它職業生涯中遇到的最好的宿主了！
沒有之一！
222拿出當初宿主給它的一包紙巾，抱着又開始嗚嗚不停。
沐楠心情複雜，她躺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系統。
最終只能化作一聲輕嘆。
當晚沐楠迷迷糊糊睡着，做了個很複雜的夢，所有可能和舒慕青發生的事情都串聯在了這個夢裏，當一切結束最終全都化為泡影，沐楠以為結束了，所有泡影又凝聚成大哭的222。
沐楠一下子被驚醒。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外面天色大亮，天氣放晴。
沐楠揉揉額角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一晚上她做了一夜的夢，現在醒了只感覺身心俱疲。
但她試圖回想，只記得幾個模糊的片段，而那些片段都似乎和舒慕青有關。
“早啊。”舒慕青慵懶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沐楠這才注意到舒慕青和自己之間的距離貼的很近，只差一點點舒慕青就靠在了自己肩上。
沐楠向後挪開，舒慕青笑看她僵硬的向一邊躲。目光在她白皙的脖子和微扯開的領口下露出一半的鎖骨上流連。
笑意逐漸收斂，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撐身坐起。整理着微敞開的浴袍。
沐楠跟着起來下意識看過去，顯露的一小塊光景令她一愣，随即又移開視線。
她想先一步下床洗漱，就聽見熟悉的任務提示音再度響起。
【美好的一天從親切問候開始，我親愛的宿主，請有感情的對目标說出以下臺詞。】
[昨晚我夢見你了姐姐，每個夢裏都和你一起，姐姐你說這是不是在預示着什麽？]
沐楠聞言眉心一跳。
雖然知道系統能窺探自己夢境的可能性很低，但還是被這句話吓到。
沐楠保持冷靜，代入進情緒中，忽然探出頭湊近舒慕青，笑道：“姐姐，昨晚我夢到你了！”
舒慕青整理浴袍的手停下，沐楠繼續說：“姐姐，怎麽辦？每個夢裏都有你，你說這是不是在預示着什麽？”
舒慕青擡眼，看着極其認真臉上挂着笑意的沐楠，似乎在思索她這句話的含義。
她雙手向後撐住，神色中仿佛還帶着一絲殘留的睡意。
反問她：“那你覺得這是在預示着什麽？”
沐楠跟着拉開距離，輕聲低喃：“會有個好結果。”
舒慕青一愣，所謂的好結果會是什麽？她沒繼續往下細究。
系統空間中的222看着倆人打啞謎只能幹着急，雖然它恨不得宿主倆人直接進入大結局，但只能看着。
太難了。
沐楠不知道系統在想什麽，她看着舒慕青又将問題抛了回去：“姐姐你覺得呢？”
她說完停頓一瞬，看舒慕青沒回答的意思，就又對她一笑翻身下床拿着換下來的衣服去洗手間換上洗漱。
衛生間門被關上，沐楠看着手裏的衣服又犯了愁，沒換洗衣服只好重新穿上這身衣服。
－
沐楠還了充電寶正和民宿老板娘交談，晚一步的舒慕青正好下樓。
看見她下來，沐楠和老板娘道別，和她一起向民宿外走去。
臨走前去租了一小塊土地種了些蔬菜種子才開車回去。
路上，車內有些安靜。
沐楠撩起被風吹亂的頭發，關上車窗。
舒慕青看她一眼，也沒提起床時沐楠說的那些，表情自然問她：“一會兒先找個地方吃早餐再送你回去？”
“好啊。”沐楠歪歪頭笑着應下。
路上沐楠接到一通電話，舒慕青一邊開車一邊聽着她和對面人說的話。
等沐楠放下手機，舒慕青問：“室友嗎？”
“對。”沐楠打開微信找到寝室群看着另外三個人發過來的消息，看着上面的零食清單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讓我帶些東西回去。”沐楠補充着，回複給她們一張表情包。
[你們讓我說什麽好.jpg]
舒慕青拇指輕蹭方向盤上的紋路，聞言感嘆：“真好。”
正好一個紅燈，舒慕青側頭看她。
此時沐楠正認真打字，舒慕青掃了眼手機屏幕，看見是微信界面就移開了視線。
她探身向外看看，這條路向前直走好像有家餐館味道不錯。
前方的信號燈跳轉成綠燈，舒慕青坐好。這時沐楠正好暫停一輪和群裏的鬥圖行為。
沐楠随意看向車窗外，一閃而過的人影令她一愣。
看着後視鏡中不斷縮小的身影，沐楠眉頭一蹙，這麽早江夏跑這邊來幹嘛？
路上，江夏忽然停下，她擰眉看着已經開遠的黑色車，有些遲疑：“剛剛好像看見了楠姐。”
“啊？你說什麽？”走出去幾步的朋友疑惑停下，回頭看她。
江夏：“剛剛好像看見了楠姐，你看見了嗎？就在剛才開過去的車上。”
朋友搖頭，剛才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機上，根本沒注意四周情況。
她看着江夏的表情，安慰：“沒準是你看錯了，你不是說楠姐在家嗎？她怎麽可能這麽早跑這來。”
江夏想想也是，朋友繼續說：“如果你确定不了可以打電話确認一下，雖然這個辦法不太推薦，我記得楠姐的起床氣挺嚴重的。”
江夏剛冒出來蠢蠢欲動的心瞬間熄火。
她握着手機，昨天就吵醒了楠姐，聽語氣就很不高興，今天還是暫時不要去打擾她了。
一旁的朋友看她放棄，松了口氣感嘆道：“唉，一下子離開家鄉這麽多年，終于回來了。”
“诶，不是我說你，咱們半路下車幹嘛？坐飛機十幾個小時本來就夠累的了，你還不讓我回家休息一下。”
江夏聞言從手機屏幕移開，晃晃手機：“接你只是順路，今天我主要的任務還是來參加同學聚會。”
楚悅拖着行李箱的腳步一頓：“同學聚會？”
“對啊，初中的。”江夏笑着看她，“正好你回來了，咱們一起去。”
楚悅：“……”
竟然在江夏的表情裏讀出來不懷好意。
“再走一會兒就到張夢家了，聚餐地點就是她家的餐館。”
“喔，好吧。”
楚悅有氣無力應着。
已經到餐館的沐楠還不知道即将發生什麽，她擡眼看着餐館招牌——張家私房菜，總感覺有點眼熟。
舒慕青鎖好車門，看下時間。
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十一點，從門口看能看見裏面已經有了不少客人。
舒慕青和沐楠進去，服務生迎客。
舒慕青和服務生交談，沐楠環顧四周，有幾個人感覺有點兒眼熟。
她随口說了一句：“你們店生意真好。”
服務生領她們找個靠窗座位坐下，笑道：“今天我們老板女兒同學聚會，所以人比往常多了些。”
沐楠笑笑表示了解。
舒慕青點了幾道菜，等服務生離開，接過沐楠遞過來的水，問她：“這裏面有認識你的？”
“啊？”沐楠一愣，舒慕青挑眉，“從咱們進門就有幾個人一直在看你。”
雖然他們聊天掩飾的很好，但在此時卻是格外的明顯。
沐楠歪頭想想，那幾個年輕人确實很眼熟，但在她記憶裏又實在對不上號。
只能搖頭表示不認識，但她還說：“或許以前是一個學校的吧。”
全校那麽些人，有的只是眼熟而已。
等菜的時候，在另一邊坐着的一桌人裏突然有個站起來出去。
沐楠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伸長脖子四下查看，也沒什麽異常。
正好此時服務生端着飯菜過來，沐楠只好暫時收下心思。
“客人，您二位請慢用，有需要就叫我。”
服務生離開，沐楠拿起筷子剛準備夾起面前的糖醋排骨，忽然擡眼。
她總算想起來怎麽會有眼熟的感覺了，這家店好像就是江夏她以前同學家開的店。
她沒來吃過，只是聽江夏提起過，所以現在才會有熟悉感。
與此同時，餐館門口走進來三個人，看着為首的江夏，沐楠：“……”
“怎麽不吃？不合胃口？”舒慕青見她拿起筷子就不動了，就擡眼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好和一個長相精致可愛的女孩子對視。
作者有話要說：
沐楠：Or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