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話說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看着肉眼可見情緒恢複如初的舒慕青，沐楠松了口氣。
反而對忽然上漲的愉悅值來了興趣，她記得222說過，50以後将開啓高評分模式，以往的五點現在只能漲一點。
她看着正倒車停進停車位的舒慕青，笑了笑：“姐姐。”
舒慕青停好車看她：“怎麽了？”
沐楠沒說話只是解開安全帶湊近些，在舒慕青的注視下親了口她的唇角，然後坐回去看了眼車外語氣中都帶着笑：“下車吧。”
舒慕青看着已經拉開車門下去的沐楠抿抿唇，也跟着下車。
此時才十二點多，肚子裏沒什麽東西的沐楠有點餓。她看着拎着鹵牛肉徑直走進廚房的舒慕青，也跟了過去。
舒慕青正洗手，沐楠在門口站了一下貼近舒慕青背後，雙手伸到水下握住舒慕青滿是泡沫的手。
舒慕青回頭剛想說別鬧，話就被堵在了口中。
舒慕青維持着側頭的姿勢瞪沐楠，沐楠眉目含笑看了眼舒慕青手上的泡沫快要沖淨了，就伸手将水龍頭關了。她探身壓下一些洗潔精，重新将兩人手打滿泡沫又給舒慕青洗了一次手。
直到泡沫沖淨，沐楠才放開舒慕青。
沐楠抽出一旁的廚房用紙擦幹手，看見舒慕青嘴邊溢出的口紅顏色笑着給她抹去。
舒慕青皺皺眉，手也顧不得擦拍開沐楠抹了下嘴邊。看着手背上口紅印記你，看了眼一旁裝乖的沐楠重新打開水龍頭沖幹淨。
等舒慕青擦幹手，沐楠又湊近輕啄她帶着涼意的唇角。
這次舒慕青沒拍開她，反而等她離開勾勾唇問：“怎麽不繼續親了？你就這麽喜歡吃口紅的味道？”
沐楠：“……不是。”
舒慕青這種反應反倒把她說不會了。
舒慕青挑眉，丢掉手裏已經濕透的紙巾，湊近主動親過去，幾乎是一觸即離根本不給沐楠反應時間又重新站回原位，她又問：“和沒塗口紅比有什麽差別？”
沐楠：“……”
她抿抿唇，心想就那一瞬間怎麽可能有對比。但看舒慕青的表情她又不敢直接說出來。
好在舒慕青似乎并不執着這個答案，她輕聲哼笑一聲轉身繼續做午飯。
廚房裏一時很安靜，安靜到舒慕青都以為沐楠出去了。但在忙碌的瞬間餘光裏總能看見坐在一旁餐桌邊的沐楠。
沐楠之所以這麽安靜是因為很忙，她一邊要看舒慕青即使做飯也這麽好看的背影，一邊還要回早就在群裏艾特她八百回的張佳佳。
張佳佳：楠姐！你可出來了！你猜我剛剛艾特你的時候遇上了誰！
沐楠：？
張佳佳想賣個關子，但轉念一想沐楠的性格她到時候肯定就不問了。
張佳佳：我跟你說，我看見那個姐姐和一個好漂亮的美女在一起诶！
沐楠看見眉心一跳，猜想應該是舒慕青去見她前女友的時候被張佳佳撞上了，心想還真是巧。
不過似乎她和舒慕青認識後整個人際圈連帶着Q市都變小了，不然也不會接連被張佳佳她們遇上。
沐楠眉心微蹙，沒注意張佳佳又發了什麽。她在想會不會這一切都是因為系統的到來而産生的蝴蝶效應？她倒是想問問222，但暫時沒辦法。
手機還在不停的跳出新消息，沐楠将注意力拉回來。她向上翻翻張佳佳接着說的話。
張佳佳：不過你放心，倆人絕對保持着兩米以上的距離，雖然那個漂亮的美女似乎總想靠近你家那位姐姐，但每次姐姐都及時躲開了！
沐楠眉頭逐漸舒展，她又望了眼舒慕青，就和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她面前的舒慕青對上了視線。
剛過來想看看沐楠看什麽看的入迷的舒慕青微微退開一步，雖沒看清內容，但聊天界面還是挺熟悉的。
舒慕青放下好奇，站直：“剛才叫你好幾聲你沒聽見。”
沐楠眨眨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剛舒慕青的姿勢似乎想看自己在看什麽。她笑笑，将聊天界面面向舒慕青：“在和張佳佳聊天。”
沐楠對于舒慕青看自己手機沒什麽反感，她除了一些日常的人際交往需要的微信外就沒什麽多餘的軟件了。當然手機自帶的不算。
而且聊天信息也很正常，沒什麽不能給舒慕青看的。
但眼看着舒慕青的表情由平靜轉為意味深長，沐楠心裏暗道不好。一定是張佳佳口無遮攔又說了什麽。
她将手機轉回來，就看見最新一條消息。
張佳佳：诶，楠姐。你和漂亮姐姐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啊？有沒有親親抱抱舉高高啊？又或者……這幾天你都沒回寝室該不會都和漂亮姐姐同居了吧！
沐楠：“……”
還好還好。
“親親抱抱舉高高？”舒慕青的聲音從對面幽幽響起，沐楠暗自慶幸的大腦卡了一下。
沐楠擡頭，就看見舒慕青若有所思：“确實都沒試過，要不改天試試？”
沐楠：？
“只有最後一個沒試過。”沐楠糾正。
舒慕青笑的意味不明，沐楠忽然對上她的腦回路。
所以該不會是同時進行吧？
－
沐楠一早起來打開手機就收到了幾條生日祝福信息，她一一回複一遍最終點開舒慕青發來的語音。
舒慕青：生日快樂，我想你了。
語音很短僅僅五秒，中間還停頓了大概兩秒。但沐楠坐在床上反複點開聽了好幾遍。
張佳佳迷迷糊糊起來，語音聲音雖小，但架不住她和沐楠是對床。她拍拍床頭欄杆打個哈欠道：“楠姐，你都聽幾遍了。”
沐楠拿着手機回頭看了眼閉着眼睛還打算繼續睡的張佳佳，回給舒慕青一張表情包下床洗漱。
十五分鐘後，沐楠走出寝室。昨晚下了一場雨，到現在天還是陰沉沉的，一早出門空氣中還帶着涼意。沐楠避開小路上的水坑，重新解鎖手機。
舒慕青：今天你生日，只可惜出差沒能陪你一起過。［嘆氣］
舒慕青已經出差有一周多了，沐楠算了算天數似乎和舒慕青開始說的出差大概天數越來越近了。
沐楠：沒關系，以後還有無數個生日可以一起過。
她發完等了下，看見舒慕青回複的表情包，問她。
沐楠：姐姐什麽時候回來？
舒慕青：大概下周一吧。
今天周五也就還有三天，沐楠擡頭看看天，忽然覺得陰沉沉的天也還挺好的。
不過倒是有段日子沒見到222了。
沐楠生日303寝自然不會放過這次聚餐的機會，晚上沐楠和寝室三人出去，晚風有些涼意，但偶爾吹過來的風還是夾雜着些熱度。
天色灰蒙蒙的，像是又要下雨的樣子。
沐楠随手拍了一張，發給舒慕青。
沐楠：Q市昨晚下雨了，今晚看起來還是有雨。
沐楠拿着手機垂下手，聽着張佳佳和曲小白讨論着她們即将去的餐廳的哪道招牌菜好吃，她默默聽了一會兒又拿起手機，依舊沒收到回信，沐楠無法只好将手機鎖屏，但路上總是忍不住打開手機看看。
但一直等到她們到了餐廳也沒能收到舒慕青的回複。
沐楠目光盯着舒慕青的頭像看了又看，直到身側的程樂問她想吃什麽才将手機鎖屏放到桌上。
“我都可以，你們點吧。”沐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張佳佳搖頭，“楠姐你今天是你過生日怎麽能讓我們點呢？”
沐楠看了眼程樂手裏的菜單點了一道排骨湯後就讓她們繼續，張佳佳還想說什麽就看見沐楠身側的程樂看了她一眼。
張佳佳又看了眼明顯不在狀态的沐楠，收下剩下的廢話點了幾道她們四個都挺喜歡吃的菜後，将菜單還給服務生。
程樂補充：“再來兩瓶橙汁。”說着看向對面的曲小白和張佳佳，“喝酒嗎？”
張佳佳想喝，但看了眼沐楠，生怕她又和上次一樣就搖搖頭。
曲小白對酒不感興趣，程樂點頭剛想和服務生說可以了，就聽見沐楠：“來幾瓶吧，你們喝不用顧及我，其實我也挺想喝的。”
張佳佳：！
沐楠看着仍舊黑屏的手機，有些遲疑：“過生日喝些酒應該可以吧？”
沐楠看着對面張佳佳的表情，頓了頓：“一瓶啤酒我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程樂當即拍板要了幾瓶啤酒。
等待上菜的過程有些無聊，張佳佳看着沐楠欲言又止。
沐楠剛回複完沐女士的微信就看見正對面的張佳佳的糾結樣，沐楠挑眉：“想問什麽直接說，憋着不問不難受？”
張佳佳：“楠姐，你咋了？一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的，和漂亮姐姐吵架了？”
沐楠鎖屏手機單手托腮嘆氣：“沒吵架，只是幾個小時沒能收到姐姐的消息有些想她。”
張佳佳：？
她就不該問，主動要狗糧吃簡直找罪受。
然而張佳佳閉嘴，沐楠反而像是思念的心思被憋久了需要說出來一樣，她看着桌上的裝飾花幽幽道：“我已經連續八天沒見到她了，交往以來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麽久。”
她說着緩緩嘆氣，看向對面的張佳佳：“你知道這種感受嗎？說實話以前我也不太能理解那些情侶的想法，覺得膩歪。但直到自己親身經歷了才曉得有多難受。”
牡丹多年的張佳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