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先
第11章先
走在校園的林蔭路，此時周圍已經沒有多少人。
姜眠始終保持着原來的動作，頭埋在紀賢的頸窩，一句話不說。
周圍除了樹葉的‘飒飒’聲，還有的就是紀賢的喘息聲。
“唉。”紀賢小聲地嘆息道。
“怎麽了？”
本來是不打算和他說話的，此時聽見他微小的嘆息聲。
她承認，她忍不住。
紀賢笑了笑，憂愁地說道：“不小心把公主惹生氣了。”
聽到這句話，姜眠心中抑不住的高興。
心裏一直告訴自己，不能笑，不能笑，一定要憋住。
她輕‘哼’聲，傲慢道：“你還知道？”
“能不敢知道嗎？公主都把生氣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她雙手繞過他脖頸，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嘀咕道：“有這麽明顯嗎...”
“不明顯。都是臣自己發現的。”紀賢道。
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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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聽到愣了下，随即‘咯咯’笑起來。
“不生氣了？”紀賢聽到她笑聲，問道。
“我本來就沒有生氣。”
“行，都是臣的錯，臣沒有眼力見。”紀賢笑着說道。
兩個人幾乎是前胸貼後背，少年由心發出的笑聲，震的她心口發麻。
埋頭笑了笑，她好想知道方茵說的那種感覺是什麽。
“笑什麽？”紀賢走着，把她往上掂了下，“把頭擡起來。”
姜眠臉上笑容頓住，“幹嘛？”
“哥哥身上臭。”
“咦~紀賢你好惡心。”她輕拍了下紀賢的頭，“你以前從來不自稱哥哥的。”
“那不是你沒大沒小嗎？現在氣氛多好。”
确實好。
樹木遮擋住太陽，她們走在林蔭路下，陽光點點撒在路邊，就像是為她們鋪好的花瓣。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彎了彎眼眸，說道：“不要不要不要，你不能自稱哥哥，你叫我姜眠，我叫你紀賢。”
“行~”紀賢遷就着她：“姜眠。”
“紀賢。”
“恩。”
“紀賢。”
......
來到醫務室。
此時空無一人，就連剛聘請的小護士也不在。
無奈，紀賢只能先把她放凳子上。
“幹嘛？”
看着紀賢在醫藥箱裏翻來翻去，她心裏突然有點慌。
紀賢瞥她一眼，沒說話，繼續找東西。
待東西都找齊全，他拉過來一個凳子放旁邊，拿起剛剛準備好的濕毛巾，一點一點擦拭。
“疼嗎？”
“啊？還、還行。”
“恩。”他繼續手上的動作，“早知道來的時候沖一下好了，不疼就行。”
姜眠根本沒有聽清他後面說的什麽。
她發現，好像自從自己确定喜歡他之後，就常常盯着他發呆。
就好比剛剛。紀賢在低頭給她擦拭，從她這個視角可以看到他優越的睫毛，再往下看...他領口寬大，此時又彎着身...
在塗藥的時候，紀賢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低頭看了眼自己，他連忙把衣服整理好。再擡頭時，發現姜眠視線直愣愣盯着他領口看。
紀賢：“......”
他輕‘咳’聲，可這根本提醒不了她。
瞥了眼正在塗藥的手，下一秒，他加重了力度。
“嘶-”姜眠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着他。
紀賢沒搭理他，繼續塗藥。
半天過去，他懶洋洋說了句：“小流氓。”
“！！！”
算了，流氓就流氓吧。
“哼，反正該看我也看完了。”她頂嘴道。
他淡淡瞥她一眼，伸出空閑的手。
“幹、幹嘛？”
她有點沒搞懂他的意思。
難不成因為自己看了他的□□，他就要毀屍滅跡！！！
看了眼時間，他不耐煩的‘啧’了聲。
紀賢發現她越來越靠後，索性直接動手。
而姜眠已經腦補一出大戲。
紀賢會不會把她捆起來扔山上！會不會半夜追殺！
再當紀賢手觸碰到她的時候，她本能反應大叫。
“啊啊啊！我錯了，以後我都看了。”
望了眼抓空的手。
他笑了笑，“知錯就改，好孩子。”
“行了，把手給我。”
“啊？”
她不是認錯了嗎。
“愣着幹嘛？”他眼神示意她。
姜眠這才發現他另只手上還拿着消毒面片，低頭看向自己的上手。
剛剛跪到地上的時候，本能反應用手撐住，卻不知雙手因為慣性也磨得血跡溢出來。
“塗、塗藥啊...”
面前人神情柔和，拖腔帶調地‘恩’了聲，随後道：“不然呢？”
他的聲音本身就帶有磁性，剛剛‘恩’那一聲，姜眠覺得這段能在腦海回想個一千遍。
該死！！！
好丢人啊！
手心隐隐作痛，總是控制不住想收回來。
紀賢自然不會讓她得逞，緊握住她的手腕，和剛剛不一樣的是，他邊塗藥邊吹氣。
涼風吹過，确實緩解了疼痛，同時也緩解了她的眼睛。
直到上完藥，紀賢發覺小姑娘直愣愣地盯着他，絲毫不避諱。
他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看什麽呢？小流氓？”
姜眠：“......”
“沒、沒看什麽。”
“恩。”将一切東西歸整，重新坐到她面前，說道：“聽說你明天還有比賽？”
“你怎麽知道的！？”
明明叮囑過爸媽不要和任何人說，現在他知道，那姜也肯定也知道。
他皺眉，“名單在大廳貼着呢。”
“哦...”
“糟了！”她突然想起來，跳高就在明天，“明天的比賽怎麽辦？都怪那個人，我膝蓋是籃筐嗎？他投的這麽準！”
雖然所有籃球場在一個圈裏面，但廢棄球場本來就比較偏僻，距離那些新整的籃球場遠的很，要不是刻意的，真說不過去。
“會不會是他？”小聲嘀咕道。
原本被她的比喻逗笑，在聽到後面那一句，神情困惑地問道：“誰？”
“就那個綠毛。”這件事本來就沒打算隐埋嗎，他問起來正好順勢告訴他，“他今天來學校找我，不過被我打發了。”
“動手了？”
“沒有！”她連忙反駁，“我們只是友好的交談交談。”
“算了。”他張了張口又閉上。
姜眠見他不想說，也沒有逼問。
反而換了一個話題，這個話題她早就想問了，憋了好長時間。
“哎毛線，你上高中有女朋友嗎？”
“......”
醫務室本身就比較寂靜，她這個問題一出，更是安靜了。
兩個人的呼吸聲在這個房間無限放大。
“不想說就算了。”
她知道自己逾越了，可她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
胸口沉悶悶的，她沮喪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紀賢有女朋友。
紀賢眉頭緊皺。
老實說，姜眠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說他在養女兒一點也不過分。
“談戀愛了？”他輕聲說道。
“沒有。”姜眠臉瞬間漲紅，“說你呢，怎麽扯我身上了？”
“敢談男朋友，姜也指定揍你。”
“......”
關姜也什麽事。
“那你呢？”
問題一出，他一改平常，往常帶有笑意的眼睛，變得深沉。
他認真地想了想。
“去揍你男朋友。”起身将她扶起來，“看哪個小男生誘導未成年。”
姜眠笑而不語。
盡管知道這是玩笑話，可她喜歡聽。
直到晚上躺床上，她腦海裏想的還是白天發生的事情，一直想到半夜，導致她上高中以來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早上，她頂着一副黑眼圈頹廢地走進教室。
今天比賽較多，班裏同學一大早就過去幫忙。
盡管已經入秋，可這天還有點熱，為了避免傷口發炎，她沒有包紮只塗了藥。
一瘸一拐地走向座位。
“我天！”方茵驚呼，“怎麽成這麽嚴重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确實讓人頭皮發麻。
血印密密麻麻的布滿整個膝蓋，膝蓋周圍發着烏青，只是看着就讓人不舒服。
“發酵了一晚上。”
方茵：“......”
突然就不想關心她了。
“那今天比賽怎麽辦？這樣怎麽上場。”
“茵吶。”她慢吞吞移到她面前。
“啊？”
“跟你說個好消息！”
“什麽什麽！？”聽到有好消息她就激動。
“恭喜你！”姜眠上前抱住她，“被選為跳高候選人，開不開心！高不高興！”
“開心高...什麽！”臉上笑容漸漸凝固，她一把推開姜眠，“什麽意思？”
“嘻嘻，就知道你高興。”
順了順方茵的頭發，對丁藝彩說道：“看你同桌，高興的都不會說話了。”
方茵：“？？？”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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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紀賢：我打我自己
吼一句，有人追文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