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外游玩(二)
他總吃我的丹藥也不是個好方法,丹藥确實是能延年益壽,但他總會老,能讓一個身無修為的他有靈力的法子,那便是與我雙修。
這也是我來拍賣場的緣由之一,我不僅要賣了丹藥拿錢,尋我的藥材,還要找一個合适的仙門容器,能取代金丹孕育靈力,拿取之後,便可與他研磨雙修。
他從前就天賦異禀,這次有了我開頭,說不定也會事半功倍,到時候說不定會再結金丹,不用依靠容器也能孕靈。雖未有先例,旁人做不到如此,但誰說他做不到呢,他定能與我永壽……
可他顯然聽不懂這些話,我每每想與他商量,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我們還從未做到那地步,他床事上來勢洶洶,但真正的最後一步從來不做。
我主動說了,更像是求歡……像是說與我做那檔子事有好處,問他要來做不做……
“雙雙修?”他果然疑惑着問我,“什麽東西?”
“……是雙修。”我無奈,湊到他耳邊與他耳語幾句。
他神色古怪,“不會對你有損傷嗎?”
我心裏軟了一些,“沒有……”
他仍是不可置信,又問了我一遍,“真的?”
“真的。”
我還從未在他眼裏看過這麽顯露的情緒,有震驚,有困惑,有不解。
他失語一會兒,拍了拍我的臀,道:“這不是便宜我?”
我有些難為情,說道:“哪會簡單!到時候你怕是忘了心法!只顧着弄我……”我閉上了嘴,臉紅耳赤,噌地一下翻身,背對他。
他在我身後悶笑一聲,抱着我,道:“那肯定是你太誘人了……”他鼻尖蹭着我後頸,手也摸到我胯骨附近揉着摸着,他嗓音漸漸沙啞,“你知道的……”
我抖了抖,還在為剛剛脫口而出的話而羞惱,“睡了!”
“睡不着了,”他揉捏着我前面,啞聲說道,“我想弄你……”
“唔……”我被他勾着,只扭扭捏捏推拒幾下,也就跟着他又來了一次。
我真是……若是以後與他借着此事雙修,不還要贊他一聲勤勉……
第二日一早,他神清氣爽,我也只是兩腿有些打顫,磨着有些痛,但頃刻後我就恢複了以往的步履。
他步态閑适,緊跟着我,我隐匿修為,旁人探我只是元嬰前期,我們兩人戴着帷帽,他身姿挺拔,衣袂飄逸,竟比我還像個世外高人。
我瞧他能唬人的樣子,思忖些許,也就将他帶去了拍賣場,我費心煉的上品丹藥被他們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好一陣評判,最後被鑒定好有些許瑕疵的上品,瑕疵自然是我故意的,但他們看我的眼神也已經不一樣了。
管事的東家笑道:“半月後是我家會場尋寶會,将丹藥挂個幾天引人來能賣個更好的價,不知仙君覺得這樣可行?”
尋寶會……定會有很多人。
我有些猶豫。
管事眼神在我和江默之間逡巡一番,笑道:“那日也會有許多珍貴藥材,異獸妖丹,靈器寶物。”
寶物……正好能給他……
我點了點頭,收走了丹藥,對管事道:“給我們留個好位置。”
東家躬身,問了我名字,我随意留了個假名,他也清楚那并非我本名,但也客客氣氣親自送我出了門,為我和江默備好了上好的廂房。
原來還會包住的!
我有些心疼,大些的拍賣場就是不同,以前在小拍賣會都是交了下品丹藥就走,哪會有這麽細致,我昨夜還平白無故多花了錢!
我省了客棧的錢,住得還比昨夜的客棧好上很多,一推開窗,窗外便是荷塘景致,湖中立着一座小亭,很是漂亮。
他順着我目光看向窗外,問我:“是不能讓人知道你真名嗎?”他學那管事的語氣,咳聲笑道:“千英仙君……”
“随便取的,”我有些心虛,怕他好奇多問,追問我為何用假名,于是偏開話講,“比你小名好聽多了……”
他說:“你不懂我小名深意。”
我哼了一聲,沒有理他,而是拉着他出去玩了。
尋寶會既然在半月後,那我與他就徹徹底底在外玩耍了十幾日,看了好些稀奇玩意兒。
尋寶會的前一夜,正好趕上了城中的花燈會,畫舫船歌,明燈花街,人群歡聲笑語。
我從前降妖除魔,修行證道,刻意與凡世隔開,了卻紅塵,哪曾有這麽新奇的體驗!我與他在人潮中穿梭游玩,拿着零嘴,猜燈謎鬥蛐蛐,我逛得臉紅,游得盡興,其實比起這些鬥玩游戲,我覺得擠在人潮裏更讓我新奇興奮。
我太孤獨了,這讓我感覺好似得到了些人氣。
火樹銀花,錦簇煙火,對面江岸的人寫字祈願,江面飄蕩的數只河燈随波流向遠處,星星點點鋪成浩瀚的燈湖。
數人祈福,可命數早已注定,河燈祈願這玩意兒不過是世間俗人的無用寬慰。
我出神看了一會兒,又偏頭悄悄看他,卻發現他竟一直看着我。
為何看我?我們兩人都戴着帏帽,他又瞧不清我……
空中爆出數朵璀璨,震得地面微顫,照亮大片河岸。
我又轉頭去看煙火,有些掩飾。
他擡手為我取下帷帽,“拿下來看得清楚點。”
我手裏的兔子燈抖了抖,有些不願意取下來,但是人都在對面河岸,眼光也盡數被絢麗的火光吸引,無人注意這邊。
我就默許他的做法,昂着頭任他取下,卻還是稍稍移了移腳,側身躲在了一棵樹後面。
煙花齊放,咚咚炸開的聲音仿佛我胸腔裏的心跳聲,怦怦跳動,我扯了扯他袍袖,“你會不會很悶?”
他垂下頭,讓我給他取下。
我撩起他黑紗,要解開他下颌上的繩結,繩結卻纏着,遲遲都解不開,他離我愈近,我們呼吸交纏,氣息灼熱,我不禁神迷意亂,擡眼看他,眉目中當是帶有些邀請的意味。
他傾身過來吻住我,帷帽上的黑紗垂下來,将我與他籠罩其中。
他環住我腰,我腳下一個趔趄,跌跌撞撞被他推到了樹下,簌簌幾聲,頭頂樹葉落下幾片,兔子燈掉在地上,噗地一聲滅了。
我背後抵着樹幹,前面是他火熱的親吻與撫摸。
唇齒相依,光亮與黑影交替,身後是盛放的煙火與人群對美景的贊嘆驚呼,我喘息愈急,身軀愈顫。
“不要……啊……我們,我們……回去……”我抖着聲音,憑着殘存理智用了瞬移的術法回到了歇腳的屋裏。
幸而距離不遠,就在附近,他只是微微皺眉,眼中痛苦一瞬,抵住瞬移帶來的暈眩不适,就猛地扯下帷帽,将我推到窗邊。
我聞着荷香,與他沐着月色親吻。
微風拂過,荷香浮動,窗外水佩風裳,荷塘月色。清幽幽的水,昏暗的綠粉相間着倒影浮光,映着微黃彎月。
這一次比以往弄得都過火,他像是放開許多,也激動許多,好幾次我都覺得他要硬生生捅了進去,卻只是擦過縫隙,引我顫栗,我的胸膛也被他啃得濕漉漉的。
他呼吸火熱,嘴裏喃喃念着我名字,我扒着窗框,點着腦袋看了半宿的荷塘,聞了好久的荷香。
我感覺自己都要栽進水塘裏,變成一株含露的尖角小荷,身下抹着的全是他種的淤泥。
微風送來的荷香仿佛醉人的佳釀,我一遍一遍地叫着他難聽的小名,一搖一晃中,他将我翻過來,又緊緊抱着我,仿佛将我揉入骨血,他缱绻吻着我說:“林塵,我好愛你……”
愛?這是何意?
不過喜愛喜愛,這應該是很喜歡我的意思……
我心滿意足地回抱他,我也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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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江默:我聽別人說,我們這叫度蜜月。
林塵(不懂裝懂):我知道啊!
林塵(拉着江默傻樂):度蜜月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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