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親戚來找梅子說情,梅……

梅子的遠房親戚來找梅子幫忙, 還帶來了不少禮物。梅子的警惕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直覺告訴她不會是什麽好事,但她想先聽聽究竟是什麽事。

梅母的表姑媽的孫媳婦叫琴琴, 比梅子大。她對梅子說:“梅梅啊,事情是這樣的。我和阿偉, 就是你哥, 年前的時候賣了一套拆遷分的套房。我們呢想把房子賣了以後買個疊墅什麽的。可是那套房子吧, 産權證上寫的不是我和你哥的名字,家裏的幾個老的也不同意賣房,而且又是拆遷房, 五年內沒辦法過戶的,所以買房的倆夫妻就把我們告了,他們說我們騙他們,不但要解除買賣合同退還七十萬的訂房款,還要我們賠償損失支付違約金律師費,總共加起來不少錢呢。”

梅子說:“對啊,人家說的沒毛病啊,你們就是在欺騙他們啊。你們夫妻倆明明知道自己沒有這套房子的所有權還和人家簽房屋買賣合同,明明知道家裏的老人不同意賣房, 還背着他們偷偷地把房子賣掉。你們這是有多缺錢啊?”

話一出,琴琴有些不淡定了:“我們……我們也是為了買個大點的房子把爸媽爺奶都接來一塊住啊!”

梅子打量着琴琴身邊的幾個默不作聲、灰頭土臉的老人, 說:“這個事情很好解決啊。既然你們有錯在先,人家提出來解除買賣合同退還房款甚至向你們主張違約金律師費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啊!你們把錢還給人家不就得了?”

“不是……”琴琴坐不住了, 一臉的焦急和煩躁, “梅梅啊,你怎麽站在外人那邊說話呀!”

梅子淡定地說:“我只是站在客觀中立的角度實話實說。事情很簡單,其中的法律關系也很明确, 你們哪裏搞不懂嗎?我可以逐一給你們做解釋,我義不容辭。但是這些東西還請你們拿回去。”她指指桌子上的那些禮盒禮品袋。

“哎,梅梅啊……”琴琴的公公發話了,“是這樣的,琴琴他們現在拿不出來這麽多錢哪。”

梅子說:“買了疊墅了?”

“不是……”

“那花去哪了?年前到現在也就幾個月,短短幾個月七十萬就沒了,幹什麽去了?”

“這個不是重點。”琴琴打斷梅子的話,臉色不大好看。

梅子看着她:“那什麽才是重點?”

琴琴說:“梅梅啊,你怎麽說話這樣的啦?我們畢竟是親戚嘛。當年你爸突然去世,他的後事還是我們幫忙操辦的呢,如今我們家遇着困難了,你怎麽能見死不救,袖手旁觀,冷嘲熱諷的?”

“是啊,你們當年是幫了很大的忙,最後連給我們的份子錢也偷偷拿走了一大半呢。”梅子開啓了冷嘲熱諷模式,當年的一切,至今仍歷歷在目。誰才是真的對她們母女好,誰是故意渾水摸魚的,她心裏清楚的很。

“梅梅,你說得太過分了。”梅母擔心女兒和他們吵起來,立馬出口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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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聳聳肩,說:“那你們想讓我怎麽樣?”

琴琴見梅子的态度好了許多,就說:“我們知道梅梅你很有出息,考進了法院,現在是個法官了。我們就是想讓你和我們那個案子的法官說一聲,讓他別判那麽多錢,意思意思就行了。”

“你們還真看得起我。我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可以左右其他法官辦案了,我怎麽都不知道?”

“梅梅啊,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我們聽說那小夫妻在法院裏也有認識的人,他們肯定也在打點關系,如果我們什麽都不做任由他們去了,我們肯定是要吃大虧的呀!梅梅,你就幫幫忙吧,幫我們打個招呼吧。”

“是啊,梅梅,幫幫忙吧,我們現在拿不出這麽多錢來啊。”

“梅梅,求求你了。”

一幫親戚求她幫忙,尤其是幾個老人,卑微得就差跪在她跟前了。

梅子把桌子上的禮物拎來還給他們,義正言辭地說:“不好意思,我絕不會為你們說情打招呼的。人民法院是依照法律規定代表國家獨立行使審判權的,任何個人和組織都不得幹涉司法公正。有問題就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不是想這些歪門邪道。”

琴琴急了:“可是他們也在找人打招呼啊!”

梅子說:“你有證據嗎?”

琴琴說不上來了:“我聽說的。”

梅子說:“謠言不足信。我也不信我們法院的法官會糊塗到做這種傻事。這種事一旦被揭發後果不堪設想,輕則開除黨籍開除公職重則判刑入獄,你覺得我們的法官會傻到這麽做嗎?嫂子,一定請你相信,我們法院,我們法官,一定會按照法律法規做出公平公正的判決,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梅子是鐵了心不願幫他們的忙,這些親戚看再耗下去也沒用,就拎着他們的東西垂頭喪氣地走了。琴琴走之前還丢了句狠話:“做法官了,了不起死了!”

梅子聽到了她的話,心裏來氣,但想想看不必和這種人計較,就故意把門摔得砰然作響。

梅母很抱歉地看着一臉怒容的女兒:“梅梅啊,都是媽媽不好,媽媽就不該讓他們進這個屋。”

“媽,這不能怪你。”梅子氣呼呼地往沙發上一坐,手不小心插*進了沙發縫裏。

她從沙發縫裏摸出來一個紅包,很厚,打開一看,厚厚的一疊大紅色毛爺爺,吓得她心裏一顫。

一定是剛才的親戚留下的。“媽,我去把紅包還給他們!”梅子說着拿了這個紅包奪門而出,追剛才那些親戚去了。

她在小區保安室那發現了琴琴的車,琴琴的車本來停在那,看到她追出來了竟一腳油門,扭頭就走。

琴琴開得飛快,梅子追不上,很快倆人的車子駛出市區,往郊外去了。

梅子一邊追,一邊犯起了嘀咕。這路是越走越偏了,這個琴琴到底想把她帶去哪呢?

前方不遠的地方綠樹紅花,一個青瓦白牆的四合院就深藏在這一大片的繁花綠樹中。

琴琴的車開進了四合院,梅子把車停在了路邊,帶上那個紅包,有些戰戰兢兢地走向四合院的大門。

……

這天梅子離開後,滕烨本來收拾收拾準備回家了,可何書記一個緊急電話又把他叫去了報國村。

他一進何書記的辦公室,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在默默地哭泣,腳邊放着兩個包裹。老人的女兒陪着她,一言不發,蓬頭垢面,精神狀态不大好。

“滕庭長你來了!”何書記熱情地把滕烨引進辦公室,把事情的原委跟滕烨說了說。

“滕庭長,是這樣的。這位老人叫張阿三,今年已經八十五歲了。這位是她的小女兒,馮丹。她還有個兒子,叫馮生海,是咱們村的‘紅人’。五年前我們村響應政府號召全村搬遷,本來建鐵路也是為了我們老百姓好,可馮生海當年死活不肯搬,愣是釘了三年多才答應搬遷。在那三年裏天天上*訪鬧事,鬧得那個驚天動地,雞飛狗跳。”

馮丹說:“我哥就是借了五年前搬遷的事,把我媽趕了出來,到現在都不讓她回去住。”

滕烨有點聽明白了:“所以你們今天是想找馮生海,讓老太太住回到馮生海的房子裏,對嗎?”

“對。”馮丹說,“這五年我媽都是和我們一起住的,今年過年的時候她聽我們親戚說我哥的房子造好了,五層樓房,造得還挺漂亮的,媽就說要搬回去住。其實我也勸過我媽,叫她和我們一起住我們來贍養她得了,我們又不是沒錢沒房,可是鄉下老太太的思想封建吶。她覺得就應該和兒子住在一起,不然會被人說閑話的。”

張阿三說:“生兒子幹嘛的,就是老來靠兒子的嘛!我要搬回去和生海一起住。”

“媽,他那樣對你你還回去啊?”馮丹急了,和滕烨說起剛才發生的事。

原來剛剛馮丹和張阿三去找過馮生海,老人向兒子表達了要搬回來住的意願,連東西都打包好了。可馮生海二話不說把自己親媽的包裹扔了出去,馮丹氣不過,和他吵了起來,吵聲吸引了村裏人,有人就去村裏報告何書記了。何書記當場批評了馮生海,馮生海也當場認錯,但他就是不讓老太太進門,後來他的寶貝老婆回來了,老婆火力全開,戰鬥力爆棚。沒辦法,何書記只好先把馮丹以及老太太帶回到辦公室裏慢慢想辦法。

滕烨聽完後心裏大概有個譜了,這就是一個贍養關系糾紛,法律關系并不複雜,但處理起來卻不是那麽簡單的。

“法官,我哥現在這副态度,我們要怎麽辦呀?能不能起訴他不管我媽?”馮丹問。

滕烨說:“老人家可以通過法律途徑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那還是打官司吧。”馮丹對張阿三說,“媽,打不打官司你決定吧,反正我全力配合就是了。”

張阿三有些猶豫,和自己兒子打官司?她還不想把這個事情搞得這麽僵。

“還是先不要吧。我們過兩天再去找找他看,別把事情搞大了。”

馮丹說:“好吧,我聽你的。可是媽,這五年來他可一分錢都沒拿出來養你,連看都不來看你。爸死的時候明明是我們兩家一起拿出錢來辦的酒席,可爸的喪葬費什麽的全給他拿了。還有爸留下來的古玩什麽的,都被他拿走了。雖然我也不在乎這幾個錢,我和建棟也有能力養你,但他也太不像話了。”

張阿三目光呆滞地望着地板和自己的腳趾頭:“我知道我都知道。住在女兒那算個什麽事,老了總要兒子送終的。丹丹,我們再去找找生海,趁國芬不在的時候去,可能他就讓我進屋了呢。”

馮丹說:“媽,馮生海那麽怕他老婆,你即使住過去也過不上好日子的啊。哎,算了,反正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都聽你的。”

滕烨想了想,對何書記說:“我想村裏能不能組織一次調解,到時候我來參加,做做馮生海的思想工作。”

何書記一口答應:“可以。不過今天還是算了,大家情緒都不大好,就算組織起來了也談不了事,還是過兩天等大家這口氣都消了再約。”

滕烨和張阿三母女都表示同意。

張阿三只能先跟女兒回去,馮丹臨走時特地問了滕烨,問他如果打官司的話需要準備哪些材料。

滕烨脫口而出:“需要起訴狀、原被告身份信息,證據材料。”

馮丹問:“訴狀要怎麽寫?法官你能不能幫我們寫一下?”

滕烨說:“訴狀是有模板的,我們可以提供給老人家。訴狀一般包括原被告身份信息,訴訟請求,事實理由這幾個部分。我們法院不能幫忙代寫訴狀,我們既不代表原告也不代表被告,但是我們可以根據老人家的口述進行記錄,老人家簽字确認後再立案。不過像老人家這個情況應該可以申請免費的法律援助。”

馮丹聽到免費就來勁了:“那個援助要怎麽申請?”

“你們可以去市區的法律援助中心進行申請。具體地址在市政府西南角上,你們可以去那問問。”

“好的,謝謝啊。”

馮丹在問清楚了打官司立案的相關問題後就帶着老媽張阿三先走了。

滕烨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和何書記告別。何書記過意不去,送了滕烨一段路。

“今天真不好意思,一個電話就把你叫來了,結果什麽都沒做成。”何書記挺不好意思的。

滕烨笑說:“沒事,我今天反正也是在加班的。何書記,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我,我一定盡力趕過來。”

何書記說:“滕庭長你人真不錯,現在願意往基層鄉下跑的年輕人可不多。你來向陽法庭之前辦的那些案子的當事人真是走運,遇到你這麽個好法官。”

滕烨笑笑說:“實不相瞞,我來向陽法庭之前是刑事法官。那些被告人恨不得把我剝皮抽筋。”

何書記也笑了:“這更加說明滕庭長你是個秉公執法、鐵面無私、為民做主的好法官。滕庭長你适應得倒挺快的,從刑事到民事,這麽大的跨度,可以說是從頭開始了。”

“是啊。一開始我也摸不着頭腦,後來就想通了。我不能再像以前辦刑事案件的時候那樣,我得改變思想改變工作方法。經濟科技網絡的高速發展導致的民事糾紛日益增多,說實話我們庭現在的壓力也挺大,案子太多了。所以我最近就在想一個問題,怎樣在減少案件的同時讓老百姓滿意。上次何書記的一番話令我茅塞頓開,其實我們法庭的每個人都應該走向基層,深入基層,努力把矛盾和糾紛解決在基層。就像這次這個贍養糾紛,我們完全可以合作,俗話說人多力量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再說這種關系到親情的民事糾紛能化解在訴前就化解在訴前,一旦正兒八經的對簿公堂,那麽他們之間的親情也會因此受到影響。不過我現在的困境是我們向陽法庭管轄三個鄉鎮,一共二十多個村落,我們人手不夠,實在無暇顧及。”

何書記說:“滕庭長你想的真多真遠。我年紀大了也沒能力給你想個什麽好辦法,不過我相信你最終一定能找到解決辦法的。滕庭長你這麽優秀,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你成家了嗎?”

“還沒有。”

“介不介意我給你做個介紹?是我朋友家的小女兒,當老師的,人長得可漂亮了。”

“不不,謝謝。”滕烨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把話題岔開,“何書記,你全心全意為老百姓辦實事,和你比起來,我差得還很遠,我還要向你學習。”

何書記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滕庭長實不相瞞,我是個孤兒,從小爸媽就病死了,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是政府出錢給我念的書。我中專畢業本來可以被分配到民政局的,不過我還是選擇回村裏了。前半輩子政府養我,那我就用我的後半輩子去報答政府。”

滕烨被這個樂觀心善感恩的村書記感動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倆人邊走邊說,一不小心就走出老遠。

滕烨看着前面的四合院,說:“那個四合院是……”

何書記說:“郁總的房子。當年搬遷的時候那塊地應該是給我們村裏造辦公樓的,可不知道其中有什麽貓膩後來那塊地就被郁總拍走蓋私家四合院了。哎,有些話我們老百姓沒證據也不能亂說。”

滕烨笑笑,不說話。

……

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來給梅子開門,他們好像早就知道梅子會來似的,一早就等在大門口。

其中有一個梅子看着眼熟,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請問,剛剛是不是有個女的進去了?她開紅色的polo車。”梅子問那個領頭的。

魏斌給她讓路:“梅小姐,請這邊走。”

梅子往前走了兩步,看見那九曲長廊上竟然站滿了黑西裝男人,吓了個激靈,急忙剎住,調頭就走。

魏斌急得趕緊去追:“梅小姐,怎麽了?”

梅子走得飛快:“我從沒見過你,你怎麽知道我姓梅?你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你要帶我去見什麽人?”

魏斌在後面追着跑:“梅小姐,我真的帶你去找剛才那個女人啊。”

“我不信。”

梅子直接走出四合院,魏斌一個眼色,幾個黑西裝從後面趕了上來,想把梅子攔下來。

“光天化日的你們想幹嘛?”梅子是真的害怕了,這麽多人高馬大的男人圍上來,這是要明着綁架的意思嗎?

恰好這個時候,滕烨和何書記走到這裏,看到梅子被黑西裝包圍的這一幕,滕烨二話不說挺身而出,救出了被包圍的梅子,把梅子拉到自己身後。

“她是我們向陽法庭的法官,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滕烨冷冷地看着這幫看上去不是好人的人。

魏斌急忙知難而退:“不好意思,我們搞錯了。”說罷帶着手下回到四合院內。

何書記搖頭嘆氣:“哎,他們這些人啊。”

滕烨帶着梅子回到市區,倆人都還沒吃晚飯,滕烨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梅子說:“可以,我請你吧,就當你今天救了我。”

滕烨笑說:“好。吃什麽你決定吧。”

梅子一路上東張西望,發現一家螺獅粉店,就拉着滕烨去吃螺獅粉。

滕烨受不了螺獅粉那股臭味,還沒進店就打退堂鼓了。

“換一家吧?你确定要在這吃?”

“對啊。是你說的我點菜你買單的。”梅子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覺得很好笑。

這頓晚飯大概是滕烨這輩子最難忘的一頓了。滿屋子那股臭螺獅的臭味,真的是奇臭無比,光是聞一聞就要死去了,他想不通坐在他對面的梅子怎麽還能吃得這麽津津有味,仿佛人間美食?

螺獅粉他是一口都沒吃,全程冷漠臉,紙巾捂着嘴鼻,強撐着保持住最後一點尊嚴和高冷。

他看梅子吃,如坐針氈,恨不能梅子一口氣吃完然後走人。可梅子就是慢慢來,螺獅粉是一根一根送進嘴裏的,每一口起碼嚼三十下,最後連湯都不放過,一小勺一小勺喝得一滴不剩。

“吃完沒?”他忍不住催她。

梅子說:“好了,我去結賬吧。”

聽到這話,滕烨一溜煙地跑到了外面。面對着車水馬龍的大街,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瞬間人生美好了許多。

天上的星星不是很多,但挺亮的。

“對了,你怎麽好端端地去了郁守俊的四合院?”他問她。

“什麽?”梅子後知後覺,“你說那裏是誰的四合院?郁……郁守……金州首富!?”

“不錯,你不知道?”

梅子搖搖頭:“對啊,我不知道啊。其實是這樣的,我是為了追我一個遠房親戚才去的那。我那親戚來找我說情打招呼,硬塞了我一個紅包,我想把紅包還給她來着。哎,現在怎麽辦呀?”她摸出那只紅包,像捧了個燙手山芋,不知所措。

滕烨說:“你做得是對的,我們法官怎麽能收受他人的紅包禮金?這樣吧,我幫你交給組織,替你向組織把情況說清楚。”

“嗯,謝謝你滕庭。”

倆人分道揚镳,滕烨随即把這件事報告給了分管院長錢副。梅子也安安心心地回了家。

鄒暢等在她家樓下,梅子挺意外的:“你不是說去深圳出差了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想你了,所以完成任務後就馬不停蹄地回來找你了。”鄒暢把梅子攬在懷裏,拉渣胡子紮得梅子癢癢的。

“你多久沒刮胡子了?”

“不記得了。”鄒暢在梅子身上嗅了嗅,“你吃螺獅粉了?你竟然一個人去吃螺獅粉也不叫上我。”

梅子說:“我不是一個人,我和滕庭一起吃的。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搞笑,原來他怕螺獅粉的臭,哈哈,今天我大仇得報,太過瘾了!”

鄒暢說:“今天周六,你們怎麽還在一塊?”

“加班啊。”

“噢。那麽梅法官,你男朋友我現在還餓着肚子呢,要不陪我再去吃碗螺獅粉?”

梅子想了想,說:“好吧,你吃我看着你吃。”

“行,走吧。”鄒暢順手牽起了梅子的小手,緊緊而又霸道地拽着,生怕一不留神就從自己手中溜走了。

注:1、買二手房一定要注意産權是否清晰,有沒有進行抵押查封。拆遷房尤其要多留個心眼,需了解地方政策,拆遷房幾年內可以進行交易和過戶,此類房風險極高,不建議購買。一般買賣二手房還是經過中介比較穩妥,私下買賣出問題的很多,打官司的更多。

2、法官給人打招呼說情屬于違規違紀。《三個規定》了解一下。簡單來說三個規定就是領導幹部不得插手過問案件,法院內部人員不得插手過問他人承辦的案件,以及司法人員與當事人、律師等接觸交往的規定。目的就是為了保障司法公平公正,廉潔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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