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關智第一次,有種連腦殼都要被擠碎的感覺。只不過在他想自己是不是就要被賀君淵個王八蛋弄死的時候,窒息般的疼痛持續了幾秒,便消失了。

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能動了,關智第一件事就是從沙發裏把頭拔出來。賀君淵為什麽松手了他不知道,他現在只知道這男人真的不是人!

“咳咳!”一陣猛咳加猛喘,關智先急忙翻過身。

賀君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沙發站在一旁,正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看。

搞不懂這男人在想什麽,關智一點也不敢松懈地看着賀君淵,生怕後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要發瘋。裸着下身的姿勢雖然不雅,但是比起命,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相視數秒之後,賀君淵終于有行動了。不過不是撲上來,而是伸手扯開了他頭上的紗布。

白色的紗布被緩緩解開,一圈一圈、一點一點地垂到地上,直到完全拆下來之後,露出底下的傷口。

關智怔住了。賀君淵頭上,一道被縫上的傷口在埋進皮膚的線頭的襯托下,格外猙獰。線頭四周是突起來的深粉色的肉芽,給人一種皮開肉綻的感覺。

這麽多年,他曾經經歷過的“腥風血雨”,有比這更血腥的,卻沒有一個比這更讓他感覺到害怕的了。

賀君淵微笑着朝他伸出手,手上的繃帶随着他的緩緩松開而掉到地上。

“這是你的傑作,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不動聲色地吞了吞口水,關智抿緊嘴唇不說話。

又是一笑,賀君淵向前走了一步,俯下身靠近關智。

“如果有人在你頭上弄出這樣的傷,你會怎麽做?嗯?”

“如果錯是在我,那我無話可說。”關智開口,雖然聽着不像是在為自己辯護,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潛意識裏有這個意思。

“呵!”賀君淵揚起嘴角,似乎有點親昵地說了一句:“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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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未等關智接着為自己辯解什麽,他伸出一只手把關智的頭按到自己胸前。賀君淵的動作裏幾乎摻雜了一絲可以稱之為溫柔的東西。

關智怔住了,這是什麽姿勢?

趴在賀君淵胸口,他完全不知道現在算是什麽情況。

賀君淵這算幹什麽意思?難道真的被自己打得精神錯亂了?一會兒不正常,一會兒更加不正常。

鼻間是賀君淵的氣息,耳邊是賀君淵的呼吸,親熱的仿佛戀人一般的姿勢,關智“如坐針氈”。身體僵得像條凍上的魚,筆挺筆挺的,一動也不敢動。

片刻之後,賀君淵終于松開他了。只是關智還沒來得及放松緊繃的身體,賀君淵下一個動作讓他全身都軟了。

賀君淵先抓住了關智一只手,把他輕輕向後一推,然後低下頭,準确無誤地把關智的那根東西含了進去。

關智瞬間倒抽一口冷氣,身上一下子得跟打了麻藥似得。

賀君淵可能會殺了他或者上了他,但他做夢都沒想到他------一會兒地獄一會兒天堂,變化實在太快,心髒快要負荷不了了!

僅僅幾分鐘,兩人的位置就颠倒了。

這種事,賀君淵明顯比關智熟練,關智沒心思考慮他是不是平時找人練習的,自己這禁欲幾個月的身體突然受到這種刺激,偏偏還是賀君淵,那感覺簡直讓人痛并快樂着。

感覺到賀君淵的舌頭在自己的那裏上下滑動舔弄着,再加上口腔裏黏糊的環境包裹着,關智咬緊牙關,快感固然有,但是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翻天覆地的變化。

想掙紮,卻又不敢。萬一賀君淵的想法跟他剛才一樣,那豈不是要------這果然是“報應”麽。

世界上最痛苦的口交,莫過于現在了。

心理和生理的享受是很好,但是只有生理享受而心理受折磨,那才是最要命的。

“夠、夠了!”突然開葷,關智忍耐力不佳,下身一陣陣的抽搐着,随時有噴發的可能。他一只手推了推賀君淵的肩,示意他停下。

輕輕吸了一口,聽到關智又痛苦又爽地悶哼一聲之後,賀君淵緩緩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卻也沒有馬上離開,擡起頭看着臉色緋紅的關智,笑了笑。

“這段時間你在這裏陪我,直到我頭發恢複原樣為止。”聽上去好像溫柔的語氣,不是詢問也不是征求,根本就是不能拒絕的命令。

“呃------”關智不太明白他到底要幹嗎?高潮在即,突然停下來的感覺也不好受。雖然跟賀君淵說讓他現在去廁所解決一下也不太現實。

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樣子,賀君淵輕笑一聲,再次低下頭,直到關智生平第一次在另一個男人的嘴裏達到高潮。

但是,這僅僅是個開始。

與賀君淵在一起,時間也變得沒有概念起來。

關智從賀君淵那裏離開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全黑了,天空中月朗星稀,空氣中的寒意讓人不禁瑟縮。關智神情恍惚地走在路上,兩條腿直打顫,連前面通向哪裏都沒有概念。

他覺得自己快被榨幹了。

一連洩了四次,是男人都會“力不從心”。賀君淵果然好手段。

只不過來了幾天,自己的身體就虛弱到這個地步了,關智不禁為自己哀悼。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命和“兄弟”都保住了,哪怕只是暫時的。

雖然知道賀君淵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他,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那些了。腦袋裏一片混沌,縱欲的後果。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賀君淵什麽的------去死吧!

拖着沉重的步伐,關智扶着腰,一步步離開。

他身後的別墅裏,一間房間的窗戶裏,站在窗口的人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直到消失之後,賀君淵轉身走到房間裏,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撥了通訊錄上一個號碼,等電話有人接了之後,也不寒暄什麽,開門見山地說:“你的手下,我要了------開玩笑?聶風宇,我什麽時候跟你開過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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