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八日

◎你倆絕配,天仙配。◎

“你這大熱天的穿什麽外套啊?”走到劉妍的房前, 按響門鈴,開門的是紀芙。

溫書念躲開她心懷不軌要摸上自己肩膀的爪子,走到裏面小客廳的沙發上旁。

紀芙關上門跟進來, 挨着她坐下,一臉揶揄地輕啧了兩聲:“你就別欲蓋彌彰了, 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不就是和你的陸哥哥那什麽了嗎?怎麽樣,對你男人的硬件還滿意嗎?”

“咳~”溫書念知道她平時說話随心所欲慣了,但還是被驚得嗆了聲, 尴尬地看向旁邊的劉妍。

紀芙:“你別看她,她都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了, 有什麽不能聽的,對了,你倆的事還是她告訴我的。”

溫書念愣了愣,先不說這個酒店的隔音挺好的,她們的房間和劉妍都隔了有半條走廊。

劉妍抿唇笑了笑:“是宋洋, 早上去藥店幫我買口服液的時候剛好撞見陸行嶼給你——”

她趕緊又咳了兩聲。

今天這臉恐怕是丢光了。

劉妍也會意到,止住話:“所以對陸行嶼還滿意嗎?”

“......”怎麽就陷在這個問題裏出不去了。

溫書念佯裝淡定地“嗯”了聲。

劉妍:“那就好,你不用不好意思, 作為已婚人士的一點小經驗, 我覺得性生活和諧在感情裏還是挺重要的。”

紀芙:“這個我贊成。”

“......”溫書念不知道她一個母單人士怎麽總對這種男女問題頭頭是道, “你哪來的經驗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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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芙:“沒吃過豬肉不代表沒見過豬跑嘛,以前我有個室友和她男朋友就是因為這個分手的,她男朋友還是個體育生, 結果床上一點也不行, 我室友說每次和他上床為了不打擊他自尊還得陪他演戲, 實在受不了了。”

“......”

“不過你肯定就沒這種煩惱了, 睡到這個點——”她奸詐地笑了笑,摟過她肩膀,手快地一下拉下她防曬服的拉鏈,“我靠,陸行嶼下手這麽狠啊?”

還真不全是他的問題,自己這皮膚平時稍微磕碰一下就會青一塊紫一塊。

“沒有。”溫書念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給某人解釋,雖說他後來是有些失控,但還是在努力克制着溫柔的。

劉妍也有些驚到:“書念,其實也不能太縱容男人,尤其是剛開葷的男人,很容易沒有節制。”

“就是,你別給陸行嶼找借口,你都——等下,剛開葷?他,他第一次啊?”

溫書念:“嗯,怎麽了?”

“沒什麽,勉強原諒他了。”

“?”溫書念搞不懂她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

紀芙:“這個年紀,有錢,然後還長成他那樣的男人還這麽潔身自好的簡直比鬼還難撞見。”

這都什麽比喻。

再說這很難得嗎?人生在前二十年裏遇到愛情的幾率也不是那麽大的,保持單身狀态應該很正常。

溫書念不理解:“我不也潔身自好?”

“對,所以你倆絕配,天仙配。”紀芙抱着她的手臂,羨慕地嗚了一聲,“什麽老天時候也能給我來一個這種幹淨又帥氣的絕版男人啊?”

劉妍:“我給你介紹?”

“真的假的,那個醫生嗎?”

劉妍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帶她過來時電梯裏碰到的談學真,“他不行。”

“他有女朋友了?”

“不是,他不符合你的标準,他找過的——情人,很多很多,而且他是不婚主義者。”宋洋的所有朋友裏,除了林岸難以捉摸她不了解,談學真是在男女關系上最開放的,找的也都是和他同類的女人,像紀芙這種他就算自己願意介紹,他恐怕也不會有興趣。

紀芙:“那算了,沒想到醫生也玩這麽花。”

“是啊,不要有職業濾鏡。”

溫書念聽着兩人吐槽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你不是叫我過來有事嗎?”

“啊,對,差點忘了,還是大事。”

她說着,看了一眼劉妍。

劉妍:“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紀芙不好做決定,用眼神示意溫書念,溫書念也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細想兩人之間應該沒有不得為外人知的事。

“沒事,你說吧。”

“你确定啊?”

“嗯。”

“我昨天看見齊元清了。”

話音落下,空氣明顯凝固了一秒,她有些緊張地去看溫書念的臉色,很淡定,淡定到冷漠。

但這反倒讓她心裏更不踏實:“你——”

“在哪?”

“我們公司,我們公司下期準備做一個當代年輕人心理問題相關的專題,但有些內容我們需要專業人士的指導,我們總監就找了他的一個朋友過來做這期專題的顧問。”

溫書念知道她們公司,是一家小有知名度的自媒體公司,以往做的內容都挺有活力和社會話題度的,也正是以優質的內容才在魚龍混雜的龐大互聯網中獨樹起屬于自己的風格。

現在“精神內耗”“焦慮”“抑郁情緒”就像如潮水擴散般蔓延在很多人的生活中,這個專題做的好的話,或許能引起不少人的共鳴。

“那個顧問?”溫書念大概已經猜到了。

紀芙:“沒錯,就是齊元清,他學的是心理學相關的專業,聽說畢業後在國外的機構也當過心理醫生,不過他現在不叫齊元清,但我應該沒有認錯,我拍了照的。”

她說着,翻開相冊裏的照片給溫書念看。

照片是偷拍的,距離有點遠,但依然能看清男人大致的輪廓五官,一下撬動溫書念當年的記憶。

“是他,他現在叫什麽?”

紀芙:“我聽我們總監叫他梁涵,姓都改了,你說他是不是自己也心虛?”

“等下,”劉妍雲裏霧裏地聽了半天,腦子終于轉過彎,“你們說的這個齊元清是不是當年我們學校,被陸行嶼打的那個男生?”

“嗯,不過陸行嶼其實——”溫書念欲言又止,把話抛給紀芙,“你說吧。”

紀芙将當年的隐情簡單說了一遍。

劉妍:“原來是這樣,這個齊元清是心理變态嗎?”

“誰說不是呢,變态還能當心理醫生這我真的沒想到。”紀芙跟着狠狠譴責,“關鍵是我們公司的小姑娘還一個個誇他好帥,性格好,上趕着要聯系方式,我讓她們別被騙了,她們還說我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光看表象,齊元清确實是溫潤如玉的那一類。

不然自己當初也不會那麽容易放下戒備,只不過——

“書念,你沒事吧?”

溫書念搖搖頭,發現兩人都凝重地看着自己,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下:“可能,這麽多年過去,他也改過自新了。”

劉妍:“也是,不可能做錯一件事,一輩子都會做錯事吧。”

紀芙:“但我感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而且我看他總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很膈應。”

“可能是你已經知道他原來做過這種事,就沒辦法用正常的眼光看待他了,”劉妍笑了笑,摟上她胳膊,“不過書念,陸行嶼對你真的好好,你知道嗎?這事我和宋洋在一起之後問過他,陸行嶼當年為什麽要打齊元清,還逼得他退學,宋洋說他也不知道。”

“他真的有在為你保守秘密。”

“嗯,他——”溫書念知道他有多好,但逼齊元清退學,她詫異地愣了幾秒,“齊元清不是自己退學走的嗎?”

“不是啊,”

劉妍沒想到她不知情,“齊元清是被副校長送走的,聽說他是當時我們副校長的私生子,後來這事不知道怎麽被人抓住把柄了,換做一般的老師可能就是私生活不檢點,但他好歹是個高層管理,黨.內也是有職務的,二中又是省重點,以後要想往上升,這種私德問題肯定不能曝光,他就把齊元清送走了。”

“卧槽,你這麽一說,副校長原來也是姓齊,齊德英是不是?”紀芙震驚,“沒想到我畢業多年還能吃到這種驚天大瓜。”

劉妍:“其實原來我也不知道,宋洋和我說的。”

紀芙:“那抓他把柄的人,不會是陸行嶼吧?”

“應該是,不過他這事後來還是被檢舉了,我們畢業第二年,他好像就被撤職處分了。”

“你男朋友真行啊,溫書念,這叫什麽?纨绔少年愛上清冷少女,為愛赴湯蹈火。”紀芙激動地捅了捅她胳膊。

“......他才不是纨绔。”溫書念躲了躲,小聲反駁。

門突然被“砰砰”敲了兩聲。

“誰啊?”紀芙動作一頓,起身往門外走。

溫書念突然想到什麽,摸了摸自己的手機,沒帶,趕緊放下手裏的抱枕,跟上去。

果然,剛打開門,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前。

額前的頭發還有些淩亂,睡皺的T恤領口也有些滑落,腳上還穿着酒店的拖鞋,一看就是剛從床上下來,渾身上下都透着慵懶的睡意,只有那雙漆黑的眼睛,掩藏不住的恐慌和焦躁。

溫書念鼻尖瞬間就酸了。

“陸——”剛咽了咽幹澀的喉嚨,冒出一個音,男人越過門邊的紀芙,三兩步走上前,一把将人擁進懷裏。

手臂勒得有些緊,像是丢失了賴以生存的安全感,腦袋埋進她頸間,胡亂地蹭着。

溫書念任由着他,沒掙紮,雙手回抱住他的背,輕輕拍着:“陸行嶼。”

“我以為你不見了。”他聲音悶悶的,有種罕見又難以言喻的脆弱。

溫書念心裏瞬間泛濫成災,眼淚呼嘯着湧上眼眶:“沒有,我不會不見。”

“我醒來沒看見你,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他用力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溫書念咬了咬唇,忍住淚意:“我忘記帶手機了,對不起。”

作者有話說:

四個人裏談學真是真正的花蝴蝶,他沒有CP的,林岸是老狐貍,宋洋是熱心的大直男,陸行嶼是忠誠的大狗勾,最喜歡大狗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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