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合一

對此, 冉上沅和冉緝熙兩姐弟一點都不知道。

冉緝熙和冉媽把排着隊過來真看病和心中好奇沒病也要看的村民都看了一個遍,等他們都離開後,已經是大中午了。

冉上沅涼拌好神仙豆腐, 蒸了臘肉臭黃荊葉,喊他們過來吃了一頓美美的午餐。

下午的時候, 冉媽和冉緝熙決定去尋找藥材, 把能藥用的藥材都采一些回來備用。

村裏人的病都不是什麽大病, 好治,但沒有藥材,冉媽和冉緝熙診斷了他們的病也沒法給他們治。村裏人都沒幾個錢, 開了藥方他們也不會去慈安堂買藥,他們能采到所需的藥材是最好的。

李家村是個适合藥材生長的地方,仔細找找,應該能找到不少藥材。如果藥材齊全,曬幹制成中成藥是最好不過的了。

為了幫忙找藥材,冉上沅決定把到縣裏賣神仙豆腐的計劃推後,跑去跟苗紅英奶奶多要了幾個大麻袋,跟着冉媽和冉緝熙整個村子跑。

連續兩天,他們把李家村前前後後, 左左右右都摸了個遍,甚至找到了蔡家屯附近。

功夫不負有心人, 他們大概找到了六十幾種常用的藥材,村裏病人所需要的藥材都找到了。

冉媽和冉緝熙把村裏病人所需要的藥材分包裝給他們, 剩下的藥材一種種清理幹淨, 炮制晾曬起來。

等完成這些工作,又過了兩天了。而這兩天裏,他們擴建的房屋完成了, 連廁所都挖好了,只差裝蹲便器和管道了。後續安裝工作冉爸和冉緝熙都會做,他們便和林大朗結算了房屋擴建的工資,請李大成幫忙打造四張床和一些椅子桌子櫃子。

零零散散一些家具又花出了十兩,冉上沅瞅了一眼癟了一大半的錢兜,賺錢的念頭越發旺盛了。她決定了,這兩天她就到縣裏賣神仙豆腐去,肯定比她媽和冉緝熙給人看病賺錢!

房子已經建好,做了收尾工作後,深夜裏一家人悄悄上了丘陵。

最近幾天有人在丘陵下面活動,雖然房車有喬裝功能,但就怕被人誤打誤撞發現它的存在,所以他們打算把它藏到屋子裏。

今晚十五,月亮很圓,踩着月光,一家四口很快上了房車。

一上車,冉緝熙立即打開了空調,舒服地趴在了沙發上。冉上沅打開房車控制面板上的喬裝功能,決定再次對房車進行僞裝。她點了僞裝車胎功能,很快,房車晃動了一下,仿佛變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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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緝熙探頭往外看了一眼車輪,發現它的車胎變成了牛車輪胎的模樣。他不由得驚嘆一聲,“這車可真牛!”

車胎變成牛車輪胎的模樣,也就防止別人發現輪胎痕跡的不同尋常。從外觀上直接變形進行喬裝,這技術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冉爸看了也不得不誇贊一番,“聽說這車是奕蕭公司團隊研發的,車還沒對外發布,這孩子可真有本事。等這款車對外公開,他公司的市值估計得翻幾番。”

冉媽也贊嘆道,“賺錢還是奕蕭厲害。”

冉緝熙縮回腦袋,朝駕駛位上的冉上沅喊道,“姐,你這車怎麽從亦蕭哥那裏坑來的?”

冉上沅哼了一聲,“錢多人傻呗!程亦蕭腦子不靈光,打賭輸給我了!”

想到程亦蕭原本就讓她望塵莫及的財富值又往上蹭蹭蹭,冉上沅羨慕妒忌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荷包。荷包裏零零散散的十幾兩還沒他金老虎一個棒棒糖值錢,她撇撇嘴,一腳踩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冉緝熙嘴角抽抽地看了一眼冉上沅的腦門,“姐,就你那智商,亦蕭哥打賭輸給你這話說出去小叮當都不信!”

小叮當是他們穿越之前隔壁鄰居的小孩,三歲半了,傻乎乎的,整天就跟着冉上沅要糖吃。

冉上沅轉頭狠狠地瞪了冉緝熙一眼,方向盤往右迅速一打,房車颠了颠,趴在沙發上的冉緝熙滾了兩滾掉下地,“姐,你這是謀殺親弟!”

“就謀殺了,你能把我咋滴!”冉上沅豪橫道,車子又利落地拐了個彎。

剛站起來的冉緝熙一屁股跌坐到沙發沙發上,哀怨道,“爸媽,你快管管我姐,她現在已經殘暴的要我的小命了!”

冉媽瞥了他一眼,“活該!”

冉爸老神在在,端坐在一旁翻看起穿越之前放在房車上的書。

冉上沅幸災樂禍地笑幾聲,小心地踩着油門把房車開下了丘陵。

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圓,沿着丘陵流向李家村的小河在月光下散發着銀白的光芒。冉上沅很快把車開到河邊,沿着河道一路往自家院子加速開去。

此時已是淩晨兩三點,村裏靜悄悄的。雖然村民都已經沉睡,但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車沒有開燈。

從丘陵下來後,花了将近十分鐘,房車在村民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被冉上沅開上了自家的小院子,而後又悄悄摸摸地開進了那間為了藏車而擴建的房間裏了。

加厚窗戶,牢鎖窗臺,緊鎖大門,一切搞定後,一家四口頂着月光拿出掃把,鏟子開始銷毀車轍痕跡,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測。

花了半個多小時把附近的車轍痕跡都銷毀,一家四口才安心地入睡。

第二天醒來,冉爸第一個進入了房車,開始了他的工作。以前他工作忙,一直沒有時間把自己多年的工作經驗編寫成書。如今到了這裏,不需要加班加點工作,他想把損傷,病理,現場重建等相關法醫知識彙總分析。

冉媽第二個進入房車,她打開電腦,用紙筆謄抄相關醫療知識。因為不知道他們會在這裏生活多久,也不知道電腦能用多久,所以此刻相關醫療知識記錄在紙上才是最好的辦法。

冉緝熙打着哈欠也想進房間,冉上沅拿着大麻袋指使着他去幫自己摘臭黃荊葉。

今天她就要摘到足夠的臭黃荊葉,明天她一定要去縣裏賣它!

今天的臭黃荊依舊開着小黃花,依舊散發着‘好聞’的味道,冉緝熙依舊一臉嫌棄地被冉上沅押着幫忙踩摘鮮嫩的臭黃荊葉。

摘了一個半小時,冉上沅很滿意地扛着滿滿的一大麻袋臭黃荊葉回了家。

清洗,揉碎,過濾,加草木灰水靜置……下午的時候,冉上沅得到了兩大盆碧綠Q彈的神仙豆腐。她小心地把它們放進房車的內置冰箱裏,鬥志昂揚地等着它們明天大展神通,給自己賺銅板板。

興奮地熬了一個晚上,聽了一兩個小時的雨聲,第二天一大早冉上沅就喊醒了冉緝熙,讓他趕緊去李大成家把牛車趕過來。而她拿着神仙豆腐進廚房做了個神仙豆腐吃法大全,糖水神仙豆腐,涼拌神仙豆腐,清炒神仙豆腐,臘肉炖神仙豆腐。

有了這四道神仙豆腐吃法模板,冉上沅很自信她的神仙豆腐很快就能賣掉。

冉緝熙很快從李大成家把牛車趕了過來,冉上沅非常小心地把她的神仙豆腐從冰箱裏拿出來放車上,接着用籃子把四道做好的神仙豆腐裝好,喊上爸媽,一家四口第二次一同去了縣裏,共同支持她的擺攤生意,順便去楊家瓷窯把做好的蹲便器和管道拿回來。

昨晚下了點雨,不過雨不大,前往邺縣的大路沒有深深淺淺的泥濘車痕,反而因為昨晚的小雨路面平坦了不少,磨蹭的大黃牛在冉爸鞭子的‘鼓勵’下,也走出了飛快的步伐。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邺縣縣城低矮的土胚城牆,也看到了集聚在城牆不遠處草地上交頭接耳,把進縣城的路都堵住了的一群人。

“早上的邺縣這麽熱鬧?他們在幹什麽?”冉上沅有一顆看熱鬧且八卦的心,她捏着冉緝熙的肩膀從車上站起來,墊着腳尖使勁往人群中間瞧。

“說不定他們知道你要賣神仙豆腐,專門過來截道買你的神仙豆腐的呢!”冉緝熙晃了晃大長腿,很不靠譜地嬉笑道。

冉上沅沒搭理他,繼續踮起腳往人群中間瞄。

人群圍得比較密,一時半會她也看不到他們圍着什麽。不過随着牛車靠近,她站在車上的高度優勢呈現了出來,逐漸看清了他們圍着中間的是什麽。

人群中間的草地上,躺着一個衣衫淩.亂,十四五歲的少女。随着他們牛車靠近人群,圍觀群衆的話也傳到了冉上沅的耳中。

“這是楊家八妹,我認得她。她家就住在縣裏,土胚牆西邊,離這裏也就一兩裏的路。”

“天可憐見的,楊家八妹怎麽就遭了這種事,哪個天殺做的!可憐呀!”

“你們說會不會是上次殺了錦州刺史小舅子的兇手幹的?報官了嗎?”

“報了報了,張家婆子一看到人,吓得腿都軟了,她孫子跑去報的官。”

“有人出事了。”冉媽也聽到了圍觀群衆的話,臉色不由得凝重了一下。

“應該是。”冉爸拉停了大黃牛。人堵着大路,牛車也過不去,他把牽繩遞給冉媽,“我過去看看。”

作為一個法醫,面對案件,冉爸下意識就想去看看。

冉上沅還沒等牛車停下,她就跳下車,擠進人群中了。冉爸跟在她背後也擠到了前面,冉緝熙也跳下車跟了過去。

人群中間的草地上,孤零零地躺着少女的屍體。沒有人敢上前,都隔着兩三米的距離看着。

少女衣服淩亂,褲子脫到膝蓋上面,上衣被脫掉扔在一邊,裏衣也被拖到了胸.脯的位置,紅色的包裹丢在她的左腳邊。

冉上沅看了一眼死者腳底的鞋,冉爸打量了一番現場,冉緝熙看了一眼少女的脖子。

不過他們也就看了這麽一眼,一聲哭喊聲傳來,一名二十歲左右,皮膚黝黑的女人朝屍體撲了過去。“八妹,八妹……畜生畜生!”

女人身後跟着一名二十出頭,皮膚黝黑,個子中等的男人,看到少女的屍體後,臉上的神色跟女人一樣憤怒又悲痛。

女人邊哭邊喊,抖着手把少女的裏衣拉下,還想把少女被人脫掉上衣給她穿上。

然而少女身體已經僵硬,手臂彎曲,上衣怎麽都穿不上去。女人哭得更大聲了,衣服穿不上,她哭喊着用上衣把少女的上身蓋住。

“讓讓讓讓,縣衙辦案,無關人等速速離開!”女人痛哭聲中,衙役的聲音強勢插入,一旁圍觀的群衆急急忙忙往後退去。冉上沅和冉爸等人也往後退,給辦案的衙役退出一條路來。

兩個身穿藏青色衙役服裝的衙役在前面撥開人群,面色很是不好的縣令呂安身後跟着四名衙役走到了少女屍體邊上。

冉上沅第一次見到邺縣縣令,不由盯着他的臉瞧了會。三十歲左右,面貌清俊的男人,眼神裏透着疲倦。她不由地又看了一眼他的腦袋,想看看他的頭發是不是很少。

縣令呂安戴着官帽,冉上沅看不到他的頭發。不過看到少女的屍體,聽着女人的痛哭聲,原本就焦頭爛額的呂安差點就當着衆人的面抓起他那官帽下面快要讓他撸禿的頭發。

錦州刺史小舅子的案子他還沒頭緒,兒子病重要找的大夫也不見蹤影,如今又發生了命案,事情一件接一件,應接不暇的他覺得自己不知道得罪哪路大神了,讓從他參加瓊林宴那天起他就沒好日子過過。

不過心中雖哀怨自己倒黴,對待少女這件案件,呂安卻是認真嚴肅的。他讓人把痛哭的女人拉開,免得破壞證據。

“大人,我妹子死的凄慘……”女人哀嚎着不肯離開少女的屍體,最後還是她身後的男人幫着衙役把她拉開。

女人一被拉開,衙役就把少女的屍體圍了起來。冉上沅和冉爸繼續觀察少女的屍體。

接着呂安讓人把第一個發現死者的張婆子叫上來問話。

張婆子年紀大概六十,滿頭白發,起着密密皺褶的臉上明顯還有着害怕,說話的聲音都是抖着的。

看呂安問話,冉上沅把注意力從少女身上轉移到他們的問答中來。

張婆子哆嗦着回答呂安的話,“大人,老婦是秦家莊人,早上和孫子原本要進縣城賣南瓜的,沒想到遇到了這種事。大人,這姑娘的死跟我們沒有關系啊,我一看到她,就讓我孫子去報官了,她的死真的跟我無關。”

呂安揉了揉眉心,“我沒說你跟她的死有關。我問你,你真的看到死者就讓孫子到縣衙報官,沒有耽誤時間?”

張婆子搖頭擺手,“沒有耽誤沒有耽誤,一看到人我孫子就去報官了,其他人也看到的,我孫子還是跑着去的。”

“也就是說你在辰時一刻左右發現了死者。楊七妹,你最後見到楊八妹是什麽時候?”呂安讓人把剛剛痛哭的女人和她身邊的男人帶上來問話。

冉上沅換算了一下時間,辰時一刻也就是七點半左右,離現在也不過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女人楊七妹是死者楊八妹的親生姐姐,跟在她身後的男人是他的丈夫趙忠。

楊七妹臉色悲痛,眼淚還是止不住流,哽咽着,“我昨晚織布回來的晚,沒有見到八妹。不過今早卯時三刻我還在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八妹的說話聲。八妹昨天跟我說今天要去長平縣看望我外祖母和外祖父,我太累了,就讓趙忠給八妹拿了一兩銀子當路費。沒想到會,會出了這種事……”

楊七妹說着說着哽咽不已,她的丈夫趙忠也抽泣了幾聲,啞聲道,“七妹讓我拿銀子給八妹,我把錢拿出去的時候,發現門口沒人,八妹已經離開了。我以為八妹出去買吃的了,等下還會回來,便沒有追上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大人,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到兇手,八妹不能枉死啊。”

卯時三刻也就是早上六點半左右,從楊七妹,趙忠以及張婆子的話推出,楊八妹是在早上六點半到七點半之間遇害,如此一來,楊八妹的死亡時間最多一個半小時?

冉爸和冉緝熙聽完楊七妹和趙忠的話後,就把視線放到了他們身上。冉上沅算了下時間,再看看少女僵硬的屍體,即使她不是法醫,也知道屍僵需要四到六個小時才發展到全身的,楊七妹和趙忠的話有問題。楊七妹至少死了四個小時以上,他們在說謊,或者他們當中有人在說謊!

“也就是說,楊八妹是在卯時三刻到辰時一刻之間被害。楊七妹,趙忠,你們當時真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呂安并沒有發現當中的異常。

楊七妹和趙忠搖頭。

呂安皺了皺眉,對旁邊的幾名衙役道,“等會你們四個把屍體先帶回衙門,留下兩個人看守現場,不要讓其他人破壞現場。楊七妹,趙忠,你們一會也跟我們回衙門,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遺漏的信息。”

作為一名常年沉浸于詩書,手無寸鐵的文官,呂安着實對查案這種事沒有半丁點經驗。吩咐完衙役後,他便努力查看起少女屍體和周邊環境來。不過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麽,心中不由得又急了起來。

命案命案,這個案子不會又成為無頭公案吧?呂安心裏頭哀嘆了一聲,若是沒有瓊林宴的事多好啊,不然他現在應該在翰林院纂修史書,而不是在這偏遠的小縣城面對這些無頭公案。不該喝酒,他不該喝酒啊!

呂安心急,看他一點都發覺不到楊七妹和趙忠話有問題,且辦案都不帶仵作,查看現場又毫無章法的冉上沅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問道,“楊七妹姐姐,你确定早上卯時三刻聽到你妹妹的聲音了?你親耳聽到了?”

冉上沅的突兀出聲讓處于悲痛中的楊七妹愣了一下,而後她臉上的表情确定,接着又變得不确定起來,“我那時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是聽到八妹的聲音了。趙忠也跟我說,說我七妹在門外叫我。”

“所以你根本就不能确定當時有沒有聽到你妹妹的聲音。”冉上沅肯定道。

楊七妹左想右想,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不确定起來,“可是趙忠跟我說他也聽到了。”

“趙忠你真的聽到了?”對于突然插話的冉上沅,呂安沒有生氣,反而跟着她的思路問起趙忠話來。只要有人能幫他找到兇手線索,他們怎麽插話都無所謂。

“大人,我真的聽到了。”趙忠啞着聲音肯定道。

“你聽不到。楊八妹在卯時三刻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再出聲說話,因為她那個時候已經死了,且至少死了兩個時辰以上。”冉爸出聲道,“大人,昨夜下雨道路泥濘,但現場并沒有發現死者的足跡,且死者的衣服鞋子鞋底都很幹淨,死者身邊雜草倒伏不過三尺寬的範圍,是一個人壓倒雜草的範圍。死者周圍并沒有明顯的搏鬥痕跡且離死者三尺遠出有獨輪車車印。根據這些情況,可初步斷定這裏并不是死者被殺害的地方,而是一個抛屍現場。”

冉爸雖然只是粗略地查看了一番現場,但他心中已經有了确定的推斷。

“對,楊八妹是被人殺害後再抛屍到這裏的,死亡時間至少兩個時辰以上。趙忠,你根本不可能在卯時三刻聽到楊八妹的聲音。說,你為什麽撒謊,是不是你就是兇手?”冉上沅眼神犀利地盯着趙忠。

原本悲痛的楊七妹驚住了,臉色和嘴唇變得煞白,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了。圍觀的群衆你看我我看你,而後都看向了趙忠。

“大人冤枉啊,八妹是我姨妹,我怎麽可能殺害她。大人,今早我可能聽錯了,但我絕不可能殺害八妹。”趙忠震驚辯解,臉上是被冤枉的焦急,“大人,我真的沒有殺害八妹!大人,他們怎麽可能知道八妹死了兩個時辰以上?兇手一定是他們,他們才知道的這麽清楚!他們才是兇手!”

呂安聽了,覺得他的話也有些可能,疑惑且警惕地看向冉爸,“對,你們怎麽知道死者死了至少兩個時辰以上?”

“我爹是大夫,他能通過屍體的狀态看出死者的死亡時間。大人,對于死者死亡時間這一點的判斷上,我爹絕不會出錯;”冉上沅自信道。

冉爸冷靜說道,“人死後由于肌肉的僵硬,身體的各個大小關節,會随着時間的變化發生僵硬。屍僵一般是死後半個時辰到一個半時辰開始。先在一些小肌群出現,兩到三個時辰發展到全身,死者會全身僵硬。楊八妹如今屍體全身僵硬,遇害時間必定是兩個時辰以上。”

呂安聽冉爸這麽一說,走到楊八妹屍體旁邊,彎下腰推了推她的屍體,發現她的屍體真的全身僵硬了。

同時圍觀的群衆也都議論紛紛起來。

一個青年說,“對啊,一個人死了要好一會才會變硬的。我祖母過世差不多兩個多時辰才變硬的。”

“對對對,我母親過世後,身體也是過了一段時間才變硬的。”

“所以,趙忠真的說謊了?他為什麽說謊,難道他真的是兇手?”

“我不是兇手!”趙忠臉上開始有了驚慌。

一旁一直不做聲的冉緝熙出聲,“你是不是兇手很容易确認。楊八妹脖子上有扼壓傷,她是被人掐頸致死的,脖子上有指痕。只要用你的手指跟她脖子上的手指對比一下,就知道你是不是兇手了。大人,這麽好的辨兇方氏,你不要錯過了。”

呂安聽了半信不信,不過還是讓人上前去拉趙忠過來。

趙忠看到衙役朝他過來,猛地轉身就跑,站在他對面的冉上沅立馬給了他一腳。

趙忠當即跌成了一個球,在地上滾了好幾下。

冉緝熙見此嘴角抽了抽,冉爸擡頭望向別處。

圍觀的群衆這下确定趙忠真的事兇手了,大喊了起來,“趙忠是兇手!他要跑!大人,快把他抓起來。”

滾了幾圈的趙忠爬起來又要跑,冉上沅又給了他一腳,同時心中冷哼,楊八妹脖子上的傷痕現在根本不可能呈現出來,趙忠這麽不經詐,心裏素質這麽差還敢殺人!“大人,快把兇手抓起來,不讓他跑了!”

“抓人抓人!”呂安懵逼般地喊衙役抓人,不敢置信地左看看又看看。這個案子就這麽破了?他不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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