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吳亦凡又看到勾人的張藝興差點沒左腳踩右腳一個趔趄摔倒,摸摸卷毛帶着腼腆的笑容跟大媽們道着歉:“不好意思啊放錯音樂了,要不咱們再來一段?”
吳亦凡大長腿邁過去,輕輕往張藝興的肩膀上給了一拳:“師奶殺手,跳得挺入神的啊。”
“你剛剛一直在這兒啊,我怎麽沒看見你?”張藝興大口大口地喝着飲料,腮邊一滴晶瑩的汗珠無聲地滑下,順着優美的頸脖線條沒入衣領中。
吳亦凡看得喉頭一緊,直接轉移話題忽略了自己跳得有點快的心髒:“你光顧着跳舞哪有時間理我,走,我請你喝甜湯去。”
張藝興嘿嘿一笑:“也好,正好我也有點餓了。”
街口拐角處的甜品店正在搞活動買二送一,張藝興在吃了一碗紫米芋頭後意猶未盡又不懷好意地觊觎起送的那碗腰果露,那小眼神讓成功換來吳亦凡鄙視的白眼一枚。
“我拜托你別用這樣的裝扮配合這樣無辜的眼神,充滿違和感好不。”吳亦凡話雖這樣說還是把腰果露推到了張藝興面前。張藝興說:“我是很無辜啊,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勇氣才穿上這身衣服的嗎,面臨着被粉絲唾棄的危險啊親。”明明是日系美男怎麽變成淳樸鄉村質感了,粉絲們會很傷心的。
“也就你能跟着大姨媽瞎折騰……”吳亦凡回憶起自己痛苦的童年,被大姨媽打扮成女娃招搖過市騙了小男生好幾根棒棒糖的場面歷歷在目,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唔唔唔唔,這個好好吃哦。”張藝興瞪大眼睛指着腰果露顯然是好吃得說不出話來了,意思是叫吳亦凡也趕緊試試。吳亦凡看着他那張充滿喜感的臉,輕笑了幾聲,就着他剛剛吃過的勺子也舀了一勺腰果露,嗯,果真好吃,真甜。
間接KISS神馬的不要太SWEET哦。
吃完甜湯就散步回宿舍,張藝興說:“我明天要去考駕照,今天要早點睡。”
吳亦凡一看手表都快11點了早睡個毛,說:“那還不走快點,你這龜速什麽時候才能回到宿舍啊。”
“跳舞跳得腿軟走不動了,要不凡哥你背背我吧。”
“你還真敢提要求,信不信我把你拖着走,兩只腳一起拖那種。”
“哈哈,開個玩笑……話說我總有個預感,總覺得明天考試會發生什麽事似的,心裏一直忐忑不安吶,兇兆啊大兇兆……”
“我送你個墨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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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用?”
“你自戳雙眼上街擺攤去,張半仙在此,占蔔之神,誰與争鋒。”
“呵呵。”
吳亦凡心說呵呵個毛,廣東人說“好的不靈醜的靈”,做事之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一語成谶那還得了。
是的,從小自信心爆棚的吳亦凡同志就從來不先去想結果,凡事都是做了再說,就比如說突然想吃小時候常吃的蟹黃包,隔天就立刻行動,即使不太記得路也要換了幾趟車去尋找這舌尖上的記憶。當這童年的味道終于吃到嘴邊的時候吳亦凡覺得一切的輾轉都是值得的。
如果沒有接到同居密友的電話就更完美了。
“吳亦凡——救命啊,我考試忘帶身份證了!!快點來搭救我——”
就着頭上冒出的青筋,吳亦凡咬牙切齒地把蟹黃包吞了下去。
charter 5
“哈秋——”樸燦烈在打完第三個大噴嚏之後成功惹來自習室衆人的怒目而視。
一旁護犢子的卞白賢以高質量白眼光波加以反擊:“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打噴嚏啊?!”
衆人默,見過帥哥打噴嚏,沒見過連打三個還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的。
樸燦烈吸吸鼻子回了個抱歉的微笑,迎向卞白賢焦慮又責怪的臉。
“沒事,外面不是起風了嗎,沒穿外套有點冷,別擔心。”
卞白賢撇撇嘴角,誰擔心了,你要是感冒了不陪爺去國考爺跟你急。伸手在書包裏找了一會兒,給樸燦烈遞過去一條長披肩,“給你,只有這個,湊合着用吧。”好不容易擠出兩天時間準備考試,要是樸燦烈感冒了自己肯定也沒辦法學習,還是做好預防措施吧。
樸燦烈給點陽光就燦爛,就給口水就泛濫,立刻披上這貴婦範兒的披肩笑得露出了十六顆牙,就差沒把卞白賢緊緊摟在懷裏窮搖一會兒,別誤會,這就是樸燦烈愛的表現。當然卞白賢不這樣認為,要是樸燦烈真的這樣做了估計會被卞白賢當成面團揉。
“卧槽!!”不打噴嚏的樸帥哥在看到手機上閃動的名字時發出了一句簡潔有力的驚呼,又一次成功惹來自習室衆人包括卞白賢的複雜眼神來襲,那眼神裏信息量略大略大。
手機震動絲毫不減,樸燦烈感覺自己拿手機的左手都順帶着顫抖起來,只聽見卞白賢在旁邊說:“你傻了?快接電話!”
樸燦烈抹了一把帥臉,想象着自己老淚縱橫的樣子:“終于,又等到大神召喚我的這一天了,我實在控制不了我滾燙的淚水……”
“神經病!”卞白賢心說你再不接電話我一巴掌把你拍死在桌子上。
吳亦凡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橫跨半個城市回到宿舍,耳邊是張藝興焦急得快着火的聲音,在房間找了一遍之後還是沒發現那人說的什麽外套,以及,放在外套裏的身份證。
“就是那件寶藍色衛衣,我昨天還穿着,想說今天有些冷就換了件風衣,尼瑪我這豬腦子忘了身份證還在裏頭呢!!我是豬我是豬啊!”
吳亦凡說你是什麽物種的問題現在就暫時別讨論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我翻過床頭開過衣櫃連床底都差點掀翻都沒看到寶藍色衛衣,到底這玩意兒是自己長腳了還是它是龍它會飛呢。
“你先別急,好好想想衣服放在哪兒。”嘴上叫張藝興別急,但在聽到那人略帶哭腔的聲音時,自己的腦子卻變得無法獨立思考,僅存的一點耐性也差不多消失殆盡:“這樣,我再仔細找找,身份證在家丢不了的,等下我給你送過去好吧……張藝興你不是哭了吧,我會嚴重鄙視你的……”
聽到電話那頭中氣十足地嚷嚷“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吳亦凡這才欣慰地摁下挂斷鍵。
吳亦凡把昨晚的流水賬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努力尋找着任何關于那件衣服的蛛絲馬跡,洗完澡張藝興說累了想睡覺,就把一堆髒衣服放在洗衣籃裏,會不會把那件衣服也放進去了。吳亦凡趕緊沖進浴室翻找洗衣籃,果然找到了寶藍色衛衣,一翻口袋,那硬邦邦的身份證正好在裏頭。
看着身份證上笑得燦爛的張迷糊,吳亦凡緊繃的臉終于有了冰山以外的第二個表情。
張藝興啊張藝興,你這個不迷糊會死星人,你賠老子的腦細胞……還要賠老子的蟹黃包……
給樸燦烈打了電話後十五分鐘,吳亦凡非常滿意地看到那輛熟悉的銀灰色小POLO準時地出現在視野裏,趕緊把表情整理一下,免得樸燦烈看到自己笑會被吓到。
“哥,我太高興了,沒想到還能活着看到你。”樸燦烈咬着小手絹作可憐巴巴狀,吳亦凡坐進駕駛座,扣好安全帶後說:“看你說的,我又不是去了火星不回來。”
樸燦烈委屈地說:“可是你回來了也不第一時間找我,還以為你都不想跟我做朋友了。”
吳亦凡聽到這樣的小抱怨沉默了一下,不想反駁,更不會找借口,他有段時間确實不想看到樸燦烈,應該說,是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态度去面對他。一看到樸燦烈的臉,吳亦凡就會不由自主想起一個人,藏在心裏很久的戾氣又會翻騰而出,讓他一次次地暴露在自己曾經的懦弱和幼稚面前。
“你去哪兒,我先送你吧,還有時間。”吳亦凡問了一句,就看到樸燦烈眼睛裏無法掩飾的喜悅,心情變得複雜。
這個熱情可愛的弟弟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他好,一個電話就二話不說趕來了,把車子借給自己。也許在他的世界裏根本不會夾雜着其他情緒,吳亦凡和樸燦烈是好朋友,一起掏過鳥蛋一起翻過房梁一起逃課上網,莫說為朋友兩肋插刀,就是被刀子捅成馬蜂窩也不在話下,這就是樸燦烈的全部認知。趁這樣單純美好的感情還沒有沾染上任何世俗的色彩,要好好珍惜才是。
吳亦凡想我以前是個混蛋吧,把無謂的情緒轉移到樸燦烈身上,其實他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想通了這一切,吳亦凡心裏舒坦了很多,把樸燦烈送回原來的地方,連踩着剎車的那只腳都變得輕松起來。
“哥——哥——”
車子一啓動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