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無論如何辯解也消除不了外界對這一行的異樣眼光,這眼光裏包含了太多東西。

你在圍城外仰望我的生活,殊不知我想逃離這堵高牆的心思絲毫不比你的豔羨少。

吳亦凡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努力把思維轉到其他地方去,新年第一天不想給自己添堵。手上拿着是剛給張藝興買的新年禮物,第一眼看到覺得很有意思就毫不猶豫買下來,仿佛它本就應該停駐在張藝興的身上,停駐在他自己的身上。

回到家就被一片黑暗籠罩,四周都拉起了窗簾,整個屋子黑漆漆的。吳亦凡想張藝興可能還在睡覺,于是就放輕的腳步走進房間,果然看見那人把自己卷成一團像個蠶蛹一樣包裹在深藍色的羽絨被中。

張藝興睡覺喜歡作蝦米狀,背脊彎成一條長長的弧線緊緊貼在吳亦凡身上,據說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他們知道彼此的心意之後就常常抱在一起睡,不做其他的什麽,只是相互汲取着溫暖,也不說話,簡直覺得聽着對方的呼吸聲或者摸着對方的刺手的胡茬是很有情趣的事情。

現在他睡得像個無辜的小嬰兒,嘴巴微微撅着,白得有點透明的肌膚讓人有種一碰即碎的錯覺。

吳亦凡脫了大衣,把手中的禮物放好,不小心把床頭的鬧鐘碰倒,發出不大不小的一聲響,張藝興撐開眼皮說了一聲:“回來了……”看樣子又要睡過去,卻還是硬撐着說:“廚房裏有粥……先吃點……”

吳亦凡無聲地笑了:“知道了……”然後打開了燈進行着自己的一系列動作。

“喂喂你幹嘛啊!手別伸進來凍死了!”張藝興一下被凍醒了,鬼叫得無比大聲,打是親罵是愛實在不行拿腳踹,張藝興剛想把腳擡起來就感覺吳亦凡抓起他的手往上面套什麽東西。“什麽呀,給我戴手铐呢?”眯着眼睛看吳亦凡拿螺絲刀在那兒擰啊擰的,張藝興犯迷糊了。

“是,戴手铐,把你铐小黑屋哪兒都別想跑了。”吳亦凡心想本來挺浪漫的怎麽被弄得跟強搶民女似的,锲而不舍把那幾顆螺絲都擰好,“吶,看看吧,給你買的禮物。”

“哇靠我眼睛快瞎了這是黃金嗎,是寶石嗎——”那閃亮的小酒窩已經出賣了張藝興,樂滋滋對着手镯上面“Cartier”的字眼研究起來,“想不到你身家豐厚當初真該讓你包養我的,啧,真腐敗。”

“別裝了,我知道你就喜歡我的腐敗。”吳亦凡對鑽被窩還樂此不疲,以神一般的速度把自己脫光貼了過來:“本來是一對的,我的那只還在盒子裏,你要不要幫我戴上?”

“領導,我還有話要說……”舉起的小白手卻被那雙有力的大手抓住,握緊。

“說吧。”

“我十分”,深呼吸,穩住:“想和你,困覺。”

吳亦凡激動地露出了牙龈笑:“準了,那今天不要下床了。”

Advertisement

“喂喂喂,慢點慢點……”

charter 19

時隔半個月,張藝興沒想到再次見到黃子韬是在自己辦公室門口。乍一看,黑色皮衣緊身牛仔褲,發型淩亂眼神犀利,還有手指上夾着的那小半截的煙,來不及彈出去的煙灰中藏着微弱的火光。

越看越像混道上的人。

就這麽想着手一抖就把文件撒了一地,毛毛躁躁想去撿,卻被江湖大佬搶先一步撿了起來。

張藝興不好意思地撓頭:“看我手忙腳亂的,謝謝啊……你怎麽上這兒來了?”

“慶洙哥在這兒辦事,我跟着過來的。”黃子韬停了一下又說,“你在這兒上班啊?”

其實他的內心住了個少女吧,張藝興想,那小聲兒軟的……就算真是混江湖的,這貨的後背一定是紋着無嘴貓而不是大盤龍。

熱情地把人迎進辦公室還被卞白賢執着地插上八卦的一腳:“興哥,你朋友啊?長得挺帥的,介紹一下呗。”

張藝興給黃子韬倒了杯茶随口應了一聲:“這位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叫……”突然卡殼了,說起來還真不記得他叫什麽名字了,黃子韬很自覺地把話茬接過去作自我介紹:“黃子韬。”

張藝興從容自若:“哦對,黃子韬,呵呵。”跟着吳亦凡久了這臉皮也有向城牆靠近的趨勢。

說起來也很久沒跟金鐘仁聯系了,也不知道那兩個冤家的恩怨情仇鐵血丹心進行到哪一步了。循例問候了一下發小的近狀,得知那厮被當成菩薩一樣供養起來,張藝興表示欣慰得很,接着又問:“其實什麽事兒這麽要緊你們都親自來了?”

“在酒吧打工的幾個小孩被你們這兒一個叫李秀忠騙了錢,說是能幫着介紹工作,結果錢交了人卻不見了,所以慶洙哥過來跟你們領導交涉一下。”

“不能夠吧,膽子也太大了吧……”卞白賢一臉的吃驚,“這算不算犯罪啊?”

“這人專門騙老鄉的錢,大家都以為他是給政府做事的不敢騙人,沒想到錢騙走了人也消失了。”黃子韬看看周圍連個煙灰缸都不見,伸進口袋裏拿煙的手又拿了出來:“雖然騙錢的數額不大,但他的身份特殊,鬧起來未必沒話題。”

張藝興不明就裏:“那你們今天來是……”

黃子韬說得風輕雲淡:“我們倒不是想鬧事,就是想讨個說法,那些小孩不容易,能把錢要回來就行。”

“你們真是業界良心。”卞白賢舉起大拇指,“我看這事兒夠嗆,我們金科長有的煩了。”

話音還沒落地,煩得滿頭包的金科長就和度慶洙一起從對面辦公室裏走了出來,臉色鐵青愁眉不展,表情比吞了蒼蠅還難看:“誰有空的幫我送一下這兩位。”

誰都知道金俊綿平時自我要求嚴格,對科室的人自然也是高标準嚴要求,李秀忠這事一出來,整個科室的臉面連同自己的臉面都被丢光,說不定還會間接影響到他的政治前途。

度慶洙說:“送就不必了,我們既然進得來也能出得去,剛才說的那事,您可要上點心。我就想要個公道,打工仔的錢也是錢,辛辛苦苦幾年的積蓄都打水漂了,誰看了都不忍心,您說是吧。”

金俊綿表現出了極大的不耐煩:“行,我會處理的,你們先回去吧。”

甩門的時候很大的一聲,弄得度慶洙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大的官威!”

出了市府大院的門,度慶洙有些怨怼地說:“要不是為了那幾個小孩的事,真不想跟這些個破玩意兒打交道,一直在敷衍從未被超越,幾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撇得幹幹淨淨,什麽叫‘不知情’,什麽叫‘私人的事’?他李秀忠生是政府的人死是政府的死人,這次無論如何得給我個說法。”

見黃子韬啓動着車子引擎不說話,度慶洙說:“張藝興就是你惦記了十年的那位嗎?”

“嗯。”黃子韬居然微微紅了臉:“不過,他好像不記得我了。”

“當時你還小,還沒長開,他沒印象也是正常的。”度慶洙招牌的大眼睛習慣性地呈驚恐狀,“其實吧,不就是小時候救過你嗎,頂多是個救命恩人,你怎麽還念念不忘的。他還是個男的,真看不出來有哪兒好……要不我給你介紹妹子吧,別老是盯着張藝興不放。”

“慶洙哥……”黃子韬囧了,“我其實是會把妹子的,你就甭操心了……你還是先搞定金鐘仁再說吧。”

“操!”度慶洙一聽到金鐘仁瞬間變臉:“本來不想說這個因為太無聊了!我是異性戀,金鐘仁也是喜歡女人,所以開度到底是什麽情況!誰能給我說一下啊麻痹的!”

黃子韬內心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好好聽人說話啊喂我明明都還沒有表态啊喂解釋就是掩飾啊喂!

下班時間一到辦公室的人紛紛離巢覓食,吳亦凡客氣地謝絕了同事們熱情的相邀,卻無法把精神集中在工作上,眼睛在案卷材料和溜過來蹭零食的張藝興之間徘徊,最後放棄掙紮加入張藝興幼稚的切水果游戲中。

張藝興的手指飛快地劃着,嘴上還不忘唠叨:“這就對了,整天埋頭苦幹的,應該适當放松一下。”

“我真的不覺得跟你玩游戲有起到放松的效果,尤其是這種絲毫沒有技術含量的游戲。”看着手機屏幕上大大的“WIN”吳亦凡表示雙人切水果什麽的弱爆了,放下手機給張藝興開了一包鳳梨酥,說:“今天你不忙嗎,我怎麽聽說會務科不好了。”

“嗯,有點事。我們科室有個叫李秀忠騙了別人的錢,被人告到俊綿哥那裏了。”張藝興嚼着香甜的鳳梨酥感到牙根有點酸癢,那邊吳亦凡早就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