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吃幹抹淨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夜晚,三個人吃完晚飯,陽陽抱着五百來塊的小人兒趴在他爸爸新修的那個客廳落地窗臺上玩的不亦樂乎。

高敏收拾完家務洗完衣服,開始寫小朋友的月總結評語。

鄭健興抱着他的筆記本在完成他這幾天沒有做完的工作,手邊兒放着切好的西瓜,還有吃剩下的雪糕棍兒。他擡頭看看陽陽,再看看高敏,心裏開始琢磨自己究竟是要玩玩呢還是要認真一下呢?如果要認真的話,估計以後再也不能想偷吃這件事了,這對流連花叢的自己來說是一件跨世紀的大事。

可能是因為沒有得到的總是最好的。鄭健興對人性之大賤了解的很透徹,向來都是得不到的他怎麽看怎麽好,想着法的要弄到手,可是真到手了,就沒有興趣了,所以他把高敏歸納到吃不到所以饞得慌的那邊兒了。

鄭健興琢磨着,他得快點兒下手,總這麽被吊着胃口,感覺忒不舒服。

高敏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沒吃過豬肉并不代表沒見過豬走,平時看個電視劇什麽的,裏面那種有錢有閑追女孩子的男人大多數都是吃飽了就滾蛋的沒良心的家夥。鄭健興對他的告白不是不讓他震驚,而且也有那麽一點點兒的心動,任何人對着這種貼心的讨好,應該沒有不會心動的,可是高敏的小心思除了談個小戀愛之外,想得更遠的是萬一分手了怎麽辦?

男人跟男人本來就會讓人側目,而且自己這樣的男人跟他那樣的男人在一起。就好像當你第一口吃的是山珍海味的時候,再給你吃玉米餅子就會難以下咽。

鄭健興這個人把品性放在一邊來說的話,絕對是個不錯的男人。要身高也有,身材也不錯,長相也算是出衆,而且有錢,會甜言蜜語讨好人。這種人到哪裏都會搶手,雖然他現在頂風逆行去喜歡男人,但是高敏清楚的記得陽陽以前說過他還喜歡過女人,也就是說這家夥是最讓人不屑并且危機感很重的雙性戀。

他在男人這邊吃香,到女人那邊照樣吃香,如果高敏跟他談上了,沒倆月分了,只能剩下高敏自己傷心,人家身邊照樣一群花枝招展的玉蜂浪蝶去安慰他的身心。

高敏運用了大量的腦細胞來思考這件事之後得到了一個結論:戀愛可以,上床不行。對那種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來說,沒有什麽辦法比閹了他更加保險。高敏的筆在紙上劃拉了幾下,又做了個決定:如果想上床,就必須約法三章,給錢給房給兒子!反正陽陽在他哪裏也學不到好,不如自己帶。

鄭健興這邊滿腦子花活想着要如何誘拐娘炮小敏兒,高敏那邊卻做了很堅定的防範工作。其實高敏做這樣的決定還有一點兒促成的因素,就是他上網查了一下,發現男人跟男人OOXX用的是那個難以啓齒的地方。他洗澡的時候用手指探了探路,發現那真的是個技術活,弄不好就得肛裂。這讓天生怕疼的高敏更加退縮了。

高敏這邊過上了三口之家的小日子,鄭健興把家具能換的都換了,顏色也都選的高敏喜歡的那些明快鮮豔具有夢幻色彩的。搞的他自己一進這個屋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柏悅黎那邊頭兩天倒是還算風和日麗風調雨順,周小力每天只要把自己收拾的白淨淨亮閃閃就能OK,可惜好日子沒過上兩天,就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鬧劇打破了。

說是鬧劇有點誇張,周小力覺得那對自己來說是一場悲劇,不過對柏悅黎來說可能不過就是一場鬧劇而已,而且是個小鬧劇。

那天院長過生日,請了醫院幾位有代表性的醫生去了飯店,其中就包括年輕有為的柏醫師。柏悅黎算是醫院裏一個标志性人物,高大帥氣、冷漠睿智、專業精通、技術高超……這個技術當然是操刀的技術,所以當時做了一圈給院長慶祝的醫生裏面,就柏醫師最年輕了,然後這位年輕的醫師被一群成精了的老天使們挨個的灌酒,灌的柏悅黎本來就白的臉更加的慘白,百裏都偷青了才被放過去。

柏悅黎的自控能力相當強,他心知肚明自己喝高了,于是找了借口從酒桌上退了下來,走着貓步到外面大街上招了一輛出租,到了目的地後沉着冷靜的遞給司機一張五十并告訴他不用找了。不是柏悅黎多大方,而是他覺得胃裏的東西都頂到了嗓子眼,再耽誤一會兒,估計自己還得掏洗車的錢。

沉着冷靜的柏醫師坐電梯到了自己家房門前,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脫下外衣,挂好;脫下皮鞋換上拖鞋,然後在聽到動靜出來看的周小力關心的目光下沖進衛生間,抱着馬桶狂吐。

周小力一邊兒給這位吐的昏天暗地的老佛爺順後背,一邊兒想幸虧這馬桶是天天要消毒的,否則這腦袋伸進去吐,得多惡心啊。

柏悅黎的酒品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總之他不會在外人面前撒酒瘋失分寸,而且一年基本也不會喝多一次,所以基本很少人能知道他喝多了會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來,但是面對自己人的話,就說不定了。

如果是鄭健興看見柏悅黎喝成這樣,估計會一臉淫笑,他跟柏悅黎都是上面的那一個,曾經有考慮過倆人試試,但是因為誰都不肯屈就所以只能作罷,可是某一天柏醫師喝多了,當着鄭健興的面跳脫衣舞,還摟着那男人大喊小甜甜,于是鄭健興在吃驚之餘,毫不留情的把柏悅黎吃了個幹幹淨淨,最後還擺出一副因為是朋友所以才不得不獻身的為難表情。

當然,柏悅黎之所以滑鐵盧是因為對象是鄭健興,旗鼓相當的兩個人其中一個趨于弱勢的話,就會凸顯出另一個強勢來。

可是這次,對方是周小力。

周小力對一直女王架勢的柏悅黎居然有這麽不為人知的一面感到大為驚奇,當然,如果他知道這是因為柏女王是把他當成自己人才會這樣可能還能高興一點兒,可是當時他不知道。

于是再看着柏女王漱口,打開淋浴,然後開始跳脫衣舞的時候,就驚訝的嘴巴都能塞進去一個鴕鳥蛋了。柏女王自己跳不過瘾,硬是拉了周小力一起跳貼面,跳着跳着,倆衣衫盡濕不停磨蹭的男人就磨出火來了。

柏女王是強悍的,技術是高超的。作為外科醫生的他了解人類的身體估計比了解自己的酒品還要深刻,于是可憐的周小力被柏女王按趴在洗漱臺上,然後被一雙手把自己身上的敏感處都摸索了個遍,摸的周小力渾身癱軟四肢無力,只能投過淚蒙蒙的雙眼在鏡子裏看在他身上啃來啃去。

其實,這個時候周小力腦子裏還在想,如果柏女王知道他啃了自己還沒有洗過的身體,明天醒來會不會用八四漱口的問題,柏悅黎的手指就進了周小力那處只出不進的地方了。這個時候,周小力才猛然醒悟到,自己菊花的貞操有難,沒想到這個柏女王是個喜歡走旱道的。

可惜現在的周小力就好像被溫水炖過的青蛙,就算蹦跶也沒有多大的勁兒了,就在周小力搜刮腦筋淚眼朦胧的把柏悅黎從頭罵到腳的時候,柏女王對着鏡子裏那張驚慌的漲紅的小臉邪魅一笑,然後腰杆用力一挺,周小力所有悲憤化為一聲尖叫……破身了。

周小力向來不是一個傷花悲月的人,尤其是當他也吃到甜頭之後,就覺得自己沒有太大的立場指責施暴的一方了,而且那一方正在宿醉,把整個腦袋埋在周小力的肩膀上,眉頭皺的比山還高。周小力本來想挪挪身子,把這個其實很可恨的家夥的腦袋甩到枕頭上,可惜他發現,自己現在除了脖子腦袋好用之外,其他的例如四肢和腰,簡直就像被人重新組裝過一樣,酸疼的不行。

看,這就是平時不運動的惡果,因為運動過量導致了肌肉無比酸痛。

周小力看着天花板,覺得自己是最無辜的一個了,從一開始被娟子趕出來,後來被小敏兒趕出來,再後來被鄭賤人趕出來到現在總共沒有一個月時間,可是自己從一陽光有為帥氣無比的良好青年淪落到如此下場。

所以說這是一場悲劇,還是一場苦情悲劇。

周小力的大腦開始為自己安排了小白菜地裏黃的劇情,然後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柏悅黎忍着頭疼睜開雙眼,在清醒的一瞬間發現自己懷裏有人,然後在零點一二秒之後确定了此人身份。柏女王笑了……笑的呲牙咧嘴。

他撐着宿醉并且縱欲過度的身體起來,看着那仍在沉睡的人,眼角居然有一溜濡濕的痕跡。

哭了?柏悅黎心裏有點兒不安,畢竟是自己不好,用了強的,而且在沒有确定這個人究竟是直的還是彎的情況下用了強。他的食指輕輕劃過那片濡濕,然後惱怒的發現一件不好的事情……現在的倆人身上臭死了。

汗臭混雜着某種淫靡的氣味交雜在一起,讓柏悅黎的頭更加不舒服起來。而且,他想到了另一件不好的事情,就是……他沒穿小雨衣……

上次喝多了出事被鄭健興占了便宜,最起碼那家夥還知道穿件小雨衣,可是昨天晚上自己突然發騷就把人給吃了個幹淨,小雨衣什麽的,早就忘了……

柏悅黎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射進去沒清理就會鬧肚子,鬧肚子就會總往廁所跑,他的潔廁靈快要用完了,不知道還能支持幾次。

柏女王嘆了口氣,伸手探了探周小力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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