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割地賠款條約
“不見不散?”鄭健興撇着嘴怪腔怪調的重複着:“你小情兒?”
高敏懶得看他:“你以為都跟你一樣?”
鄭大少不樂意了:“什麽叫都跟我一樣啊?”他看着高敏摘了圍裙挂在門後,露出畫着小熊的白T恤:“诶,這件衣服沒見你穿過啊?挺好看的。”
高敏黑線:“我有一件跟這個一樣的粉色的T恤,兩件換着穿的。”
“那又怎麽樣?你穿什麽都好看。”鄭健興死皮賴臉的膩上去,環住高敏的細腰開始蹭:“敏敏……”
高敏突然噗嗤笑出來,他覺得鄭健興這個動作,好像老家養的那條小哈巴狗,一發情了就抱着別人大腿使勁蹭。
鄭大少不知道高敏想的什麽,見他笑了,便覺得有門,于是更加賣力的膩歪。
高敏拖着人型大垃圾走到書桌前,拿出重新拟定的條約,拍到鄭大少臉上:“你先看這個,看完再說。”
鄭大少不願意松手,又拖着高敏來到沙發上,倆人擠在一起坐着:“你拿着我看。”
本以為還是原來那份,可現在一看,又比原來多了不少東西,其中一條被标注了重點:“如果乙方有外遇被甲方發現,則乙方必須主動退出,并且無條件履行第五條……嗯,第五條……乙方要給甲方每月的家用不少于五千,嗯……兩年後必須要給甲方四環內三居室一套……青春損失賠償費二十萬……”
鄭健興一邊兒念,一邊兒哼哼的笑,笑的高敏這個心虛啊,手都快拿不住紙了:“第四條……在甲方不同意的情況下,乙方不可以與甲方發生身體上的任何關系……唔……我說敏敏,這是誰給你弄的?”他深知高敏不會有這個腦子,上次那個約法三章寫的亂七八糟的,看上去規規整整,其實基本上對高敏沒有什麽太多的好處,可是這次這個就不一樣了,一看就專業,還甲方乙方呢,整的跟馮小剛似的。
“嗯,是……是季律師……”高敏吞吞吐吐的:“你管是誰……反正不簽,我就不再理你了!”
鄭健興又好氣又好笑,他記得夏啓明就被那個季律師的合同給上了緊箍咒,天天伺候的連出來玩的時間都沒有了,這下那季律師的觸角居然伸到自己管轄的範圍裏了,又給高敏整了這麽個東西,不愧是做律師的,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
“敏敏,這條對我來說不合适啊……”他伸出手指頭點了點第四條:“萬一你今天不同意,明天不同意,後天還不同意,不得憋壞我?我要是出去那啥,你就又有理了,這我也太虧了點兒。”
高敏紅着臉看着被他戳的那一條,別別扭扭的問:“那你想怎麽樣?”
“你應該改成,甲方有責任滿足乙方的性需求,最起碼一個星期七次。”鄭健興還知道給自己的身體考慮一下,覺得一夜七次那忒難完成了,但是一個星期七次還是OK的。
高敏一聽,身上都紅了:“一,一星期七次?不行的……我聽老人說,這樣對身體不好……呃……反正不可以……”
“那有什麽,我還年輕,難道你要讓我跟姓柏的一樣,一下子一年多都不開葷啊?”在鄭健興眼裏,柏悅黎那就是個傳說。
“不行不行……”高敏死活不同意,一星期七次對他來說也是傳說。
鄭陽陽在一旁看着書,偶爾會擡頭往這邊瞅一眼。鄭健興怕自己動作太大了讓兒子又沖過來搗亂,于是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麽遇見的季律師?”
“季悅悅跟陽陽在一個幼兒園啊,”高敏解釋道:“以前說過你忘記了嗎?而且,他們搬家到這裏了,就在樓上……”
鄭健興一口血噴出來:“啥玩意?那誰,在樓上?”
“對啊……”高敏點點頭:“搬來半個來月了。”
鄭健興心裏喊着失策失策,早知道夏啓明跟季弘和會搬到這裏來,他早就防範着了。據他所知,那個季弘和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現在又有夏家撐腰……時間長了,早晚會把高敏給教成人精,那就太虧了。
他手裏吃着豆腐,腦子裏開始快速的運轉:“再過半年,小兔崽子可以上學前班了。”高敏掙脫不開,只好由得那兩只手在自己身上又摸又掐:“什麽小兔崽子,難道你是兔子?”
“你是兔子。”鄭健興在高敏白嫩嫩的脖頸上咬出一圈牙印:“我兒子現在随你了,所以就是小兔崽子。”
高敏想怪不得他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習慣性爆粗口呢,認識這麽個人,連自己都想罵他了,更別說別人了:“你的嘴真欠!”
“欠親,多親親就好了。”鄭健興嬉皮笑臉的湊上自己的豬嘴:“諾諾,親親……”
鄭陽陽啪的把書扣在地板上,怒斥自己老爹:“流氓!”
鄭健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流氓能有你?有本事你也別對那個小丫頭流氓!”
“鄭健興!”敏敏發火了:“你胡說些什麽!”
“我是說實話。”鄭健興義正言辭:“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嘛,鄧小平爺爺教給我們的!”
“你,你……”高敏氣的不行。而陽陽早就一吐舌頭,拿着書溜進自己房間了。
沒有了監視的小家夥,鄭健興更是放開手騷擾:“我沒說錯,好歹我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哼哼。”
高敏揪住鄭健興的豬蹄子:“你先簽字……否則不許摸我!”
鄭健興耍賴:“我沒有筆……”
“我有!”高敏從茶幾下拿出一支簽字筆。
“我手疼……哎喲……”
“手疼?那好,你可以去休息了。”高敏說完就要站起身走掉。
“我簽我簽……哎呀,賣身契啊,早晚農奴要翻身的,打到資本主義。”鄭健興哼哼唧唧的寫上自己的大名,字體潇灑漂亮。
“你才是資本主義!我是農奴!”高敏心情蠻複雜的收起合同,他覺得這個東西應該算是自己的賣身契。
“我特稀罕當你身上的三座大山。”鄭健興笑嘻嘻的撲上來:“來,農奴,唱首歌。”
高敏氣呼呼的剜了他一眼,終于忍不住了:“滾開!”
鄭健興以為簽了字就能吃到人了,可是被高敏以害怕和必須要照顧陽陽為理由并且第二天還有約為理由,又逃避了。
鄭大少很不爽十分的不爽,尤其在知道損友還住在自己頭頂上的時候更加不爽。
這種不爽在高敏赴了那個岑勁的約之後,爆發開來。
其實鄭大少很忙,忙公司的事情,忙那群小情兒的事情,改分手的分手改冷凍的冷凍,總之他現在有了個專用的了,再還沒有厭倦之前,最好不要觸及底線。當他三下兩下套出高敏赴約的地址後,就借口自己忙不能照看陽陽,于是讓高敏帶着那個小電燈泡一起去的。然後某人選擇了一個最佳監視地點埋伏好,為了不太引人注目,他還給夏啓明打了電話,說好友好久沒見如今知道你就住在我樓上,好吧是我家老師的樓上于是很是興奮所以想請你吃飯你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雲雲。
威脅了一通,夏啓明罵罵咧咧的到場了。他沒有帶季弘和出來,怕季弘和知道他這些朋友的嘴臉,會不高興。不過還好,季弘和聽說是鄭健興,只是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的笑容,就準了他可以在外面吃的要求。
其實夏啓明更像在家陪着自己的小律師玩妖精打架。
在鄭健興的座位,隔着一株綠色植物,可以很清晰很清楚的看到斜對面坐着的高敏跟另一個男人。倆人面對面,旁邊夾帶一個小陽陽。
夏啓明不客氣的點了一堆菜,這裏是個烤魚館,倆人吃到撐死也不過一百來塊錢,真想不出鄭健興這個財大氣粗的家夥怎麽能知道這麽個地方。
其實這裏還不錯,雖然位置有點偏,但是環境很幽靜,弄的跟個咖啡館一樣,牆壁上還貼了不少食客的留言。
鄭健興一邊兒跟夏啓明叨叨,一邊兒看着高敏與那個黑了吧唧的男人說說笑笑,可惜倆人聲音太小,只有個別詞語飄了過來。什麽最近忙什麽啊、孩子很可愛啊、你變漂亮了啊、工作順利啊無關緊要的家常話題。
夏啓明開車來的,不敢喝白酒,否則會被季弘和罵到死,他要了兩瓶燕京純生,倒在杯子裏喝了一大口:“我說,你家那個小老師搞定沒有?”
不說這個還不氣,一說這個,鄭大少肚子都鼓了,他一口喝幹杯子裏的啤酒,舔了舔上唇的泡沫:“我說老夏,你好好管管你媳婦不成?”
“我媳婦咋了?你見過這麽好的人嗎?”夏啓明現在完全成了一名“妻奴”,誰敢說季弘和壞話,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鄭健興夾了一筷子麻辣藕片塞進嘴裏咔嚓咔嚓的嚼:“是,你媳婦好……問題你媳婦把我家小老師帶壞了,給他整了個什麽條約,我一看……靠,那絕對不平等啊,只要我一點兒做不好了,那就是連割地帶賠款!”
夏啓明樂了:“兄弟,當初我不但要割地賠款,還連孩子都得給人養呢,不照樣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