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英雄要救美人
小熊見裏瑟醒了就想跑過去，之前要不是寶寶一直牽着它的狗鏈，他哪裏會乖乖的待在原地。
現在看到怪大叔要打他的主人，他一下就掙脫了鐵鏈，直沖着托尼跑去。
眼見事态朝着非預期的方向發展，寶寶只能喊了一聲：“小熊。”
來到兩人面前的時候，大狗大概是看托尼已經停了下來，他稍微轉移了方向就朝着裏瑟一個飛撲。
“回來。”女孩又用荷蘭語命令道。
小熊受過極其嚴格的訓練，在聽到命令的那一剎那，小熊的身體明顯頓了頓。
大狗慢慢退後了兩步，不明所以地看看裏瑟，又瞅瞅寶寶，似乎不明白為什麽寶寶不讓他去和大主人一起玩。
裏瑟看了一眼寶寶，眼裏的驚訝一閃而過。
很快，他将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了起來。
裏瑟面無表情的看着距離他不過一尺的托尼和他手臂上機甲，目光意味不明。
就在托尼習慣性地想要炫耀的時候，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站在後面的斯蒂夫身上。
一旁托尼訝異地說道：“這狗好像和你很熟。”
聽到這話，裏瑟的表情沒有松動，他依舊對托尼帶有某種戒備。
男人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兩步，與托尼拉開了一段距離。
小熊就這麽站着不動看着大主人，寶寶只好又喊了一遍。
大狗狗見大主人完全沒有動靜，最後還是跑回小主人那兒待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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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救了我？”
裏瑟的聲音很有特色，極低的氣音，沉穩而帶有磁性，卻勾得人心癢難耐。
與之前所展現出來的殺氣不同，此刻的裏瑟冷靜淡定，完全收斂，顯得越發的謹慎小心。
“當然，不然你早就被九頭蛇或者政府什麽的拉到手術臺上被大卸八塊了吧。”托尼就差沒給對方一個冷笑。
“裏瑟先生，請問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麽異常？”隊長問道。
裏瑟搖了搖頭。
賈維斯則在一旁分析道：“他的身體比常人恢複得更快，現階段可能比他以前更好一些。雖然不能确定宇宙魔方的力量在他的身體裏面，但根據種種異常情況，他很有可能就是解開謎題的關鍵。”
裏瑟挑了挑眉，“或許你們搞錯了，我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他頓了頓，強調，“比一般人都要好很多，顯然你不是。”
“或許你們能告訴我，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裏瑟反客為主地問道。
隊長忽然聽到寶寶在耳機裏面對他說道：“裏瑟是不屬于任何一個勢力的第三方，盡量拉攏他，或許他會成為神盾局的一大助力。”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隊長對于寶寶的話還是基本信任的，但就算她不是這麽說，他也得盡量拉攏這人——對付一個體內可能擁有宇宙魔方能量的人來說，神盾局可能會更有經驗。
至于宇宙魔方的能量究竟有多強，大概根本沒有任何地球人清楚。
斯蒂夫大步走到了托尼的身邊，用盡量簡潔的語言給裏瑟解釋了一下整個事件的經過。
裏瑟全程不動聲色，沒有對于任何事情表示驚訝，就算是聽到對方說怎麽發現自己的行蹤，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松動。
整個過程裏，寶寶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小手緊緊地抓着小熊的狗鏈。
“現在我們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了你的情況。但肯定很多人想要找你，所以你最好還是留在這裏，等我們的人來了，檢查好你的身體情況再說。”
“神盾局？那個已經消失了的情報局？”裏瑟以一種不怎麽信任的态度說道，“如果我沒記錯，政府可說了他們是賣。國賊。”
“裏瑟先生，我想你本來就不怎麽信任政府，就連你的身份也是捏造的。”托尼哼了一聲，“這當然只是我們的建議，希望你能和我們合作，你得相信我們或者是神盾局是絕不會對你做出任何的傷害。”
裏瑟毫不客氣的冷笑着看着托尼：“不知道是誰剛才說要将我的身體拿來做實驗，作為未來斯塔克大廈運作的能源。”
兩人唇槍舌戰絲毫不讓，斯蒂夫被兩人弄得頭大，上前叫停了兩人：“托尼，夠了——”
“——現在請你們都冷靜下來，裏瑟先生，我希望你們能相信我們，要知道如果你落入了九頭蛇或者政府的手中，他們究竟會對你做一些什麽，我們根本無法保證，但我們可以保證的是，我們絕對不會對你的人身造成任何的傷害。”
已經做好了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去說服裏瑟的準備，斯蒂夫卻聽到裏瑟這麽說道：“反正已經落在你們手上，看來我也沒有什麽選擇。”
裏瑟的嘴角微微彎起，他的笑容很淡，但卻讓人很舒服：“如果美國隊長能給我這樣的保證，我想，我可以信任你們。”
☆ ☆ ☆
夜色朦胧，華燈初上。
五光十色的城市，絢爛繁華的夜景。
曼哈頓的夜晚，像有無數的碎鑽鑲嵌在一塊天鵝絨布面上閃爍，總是璀璨炫目得讓人窒息。
斯蒂夫卻沒欣賞的好興致。
隊長發現他不太能看清楚現在的局勢。
他們将裏瑟救出來的時候已經将近傍晚，等那人醒過來已經是晚上。
裏瑟明明将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但滴水不漏的程度大概不輸任何受過訓練的神盾局或者九頭蛇的特工。
寶寶和賈維斯都沒能檢測出任何的能量。
按照現在的局勢而言，斯塔克大廈顯然是一個最為安全的地方，神盾局對于裏瑟另有安排，所以他暫時留在斯塔克大廈裏面。
現在帝國大廈已經被軍隊與政府接管，兩處受到影響的地方都暫時封閉。
他們還在監控上發現了不少九頭蛇的身影，不過女孩說已經将關于裏瑟和他們的記錄消去。
斯蒂夫之前已經注意到了女孩的能耐。
作為一個人工智能個體，她有獨立思考的能力，能夠監視任何的監控，解開任何的聯網的鎖，能夠修改任何的程序以及監控的記錄。
就連是女孩嘴裏說的學習，也與普通人的認知不太一樣，盡管他不太清楚女孩究竟是怎麽操作的，但顯然今天她進入了斯塔克大廈絕對不是偶然。
作為一臺機器，她的能力實在太強大了。
當然還有裏瑟，就像托尼所說，小熊似乎認識裏瑟，但照裏瑟的反應，他不太能确定裏瑟到底是不是認識小熊。
眼下的問題實在太多了。
想得通的，想不通的……
按照事情這樣的發展趨勢，之後的問題恐怕會越來越多——
比如這些突如其來的力量，是否意味着外星人又準備入侵地球？
比如請求他救爸爸而來到他身邊賴着不走的女孩。
比如……見面如不識的巴基。
斯蒂夫又想起了方才他與巴基對視的那一眼。
那人眼裏的冷峭與陰鸷，讓隊長打從心底的發寒。
那人真的忘了他是誰嗎，再一次？
早晚的溫差還是有點大，這天夜風微涼，樹影搖曳，沙沙作響。
在昏黃的路燈照射的光暈下，周圍的行人行色匆匆。
相對而言，這一大一小還有一條狗狗的組合就有點跟不上其他人的節奏。
斯蒂夫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
而從下午把那人救了起來開始，小女孩也有些不對勁，現在更是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寶寶一路走，其實已經走不動了，可是她自己渾然不覺，倒是小熊或許感覺到了小主人的疲憊，自己停了下來。
寶寶感覺到手裏的鐵鏈加重，她扯了兩下，小熊都沒有走，女孩也停了下來，還喊了隊長一聲：“斯蒂夫叔叔。”
小熊：“汪！”
斯蒂夫的思緒被小卡特的聲音打斷，一回頭，發現女孩落後了好遠。
他趕緊走回去：“怎麽，走不動了嗎？”
女孩茫然的看着他，“我也不知道，小熊不願意走。”她說着，小身板還晃了晃。
斯蒂夫見她一臉疲倦，在橘色的燈光下還能看出眼底的淡青色，立刻上前将她抱起來，小熊朝着喊了一聲。
斯蒂夫這才想起，這一整天女孩都跟着他不斷地颠簸。
大概是女孩表現得太好，他都有點忘記這身體其實也就五六歲。
如果據女孩自己所說她昨天也是一天沒休息，那麽顯然她的身體已經超負荷運轉。
果不其然，寶寶一杯他抱在懷裏，小腦袋一歪，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呼呼地睡着了。
小熊朝隊長蹦跶了兩下，讓隊長拉起自己的鏈子，這才重新走了起來。
還是明天再說吧，他們這一天，已經夠累的了。
☆ ☆ ☆
不知是不是因為一天之內就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二天、第三天整個世界都相對平靜，沒有再出現任何類似的情況。
但也因為這樣，斯蒂夫才更加地警惕。
另一方面，斯蒂夫想知道為什麽巴基會出現在帝國大廈。
現在有女孩在，這個答案應該會比他自己尋找更為容易一些。
其實還是有點尴尬的，之前他說過不想要女孩插手，但現在的情況卻迫使他不得不向寶寶求助。
——可如果巴基真的再為九頭蛇服務呢？
還有他和那人之間的事情……
看來他還是要立刻找到那人，至少不能讓他再繼續錯下去。
寶寶第二天休息了一整天，幾乎到了下午才醒過來，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後，又開始發呆。
斯蒂夫觀察了她好一陣，覺得她大概是在整理所有的信息，又或者在學習。
下午隊長出門給寶寶買了一個小書包和小水壺，還給她裝上了一些能填飽肚子的零食。并且叮囑她在發現饑餓值和疲倦值到達警戒線的時候一定要休息。
寶寶乖乖答應。
到了第三天，寶寶恢複了朝氣活潑的樣子…
至于隊長，依舊處于一種焦慮的心情裏。
就在隊長陷入沉思的時候，寶寶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斯蒂夫叔叔，你在想巴基叔叔嗎？你可以自己去尋找答案。”
“什麽？”斯蒂夫還沒有反應過來。
“新的情況出現了。”寶寶走到斯蒂夫的身旁。
“巴基叔叔有危險，你現在去，或許能夠救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