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荒島上的對峙
那人一直探出身子，眼光光地看着斯蒂夫，像是看到了什麽異類一般。
斯蒂夫看了他一眼，忽然露出了一個微笑，那人愣了愣，眼睛都要瞪直了。
斯蒂夫一腳踹開了半掩的船艙門，把人扛了進去。
一進門，隊長就聞到了一股能熏人的味道，又悶又暧昧。
船艙裏一片狼藉，僅有的兩個人身上連塊破布都沒有，身體還連在一塊，他大概能想象走之前這兩人饑渴得不能自已的畫面。
“哦哦，你是進來和我們一起玩嗎？”那人見隊長進來，莫名地嗨起來，像是嗑了藥，滿面潮紅，開始胡言亂語，更別說隊長和巴基的身材都那麽的強健，“你不用等他醒過來嗎？要不我們玩點刺激的？捆綁怎麽樣？”
被壓着的光裸女人媚眼如絲，她着迷般看着隊長結實的胸肌，呼吸也加重了幾分，明顯染上了勾引的味道。
斯蒂夫放下巴基，三兩步走到那人面前。
兩人期待地看着斯蒂夫，但下一秒卻被隊長一人賞了一個手刀，死不了，但徹底昏了過去。
最後斯蒂夫嫌二人實在有礙觀瞻，把人直接扔到了地下室去了。
做完這些，巴基依舊昏迷。
極其清淺的呼吸，但不太安穩，這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斯蒂夫盡量想讓他睡得舒服些，他還沒開口，寶寶就讓他将船艙裏的另外一扇門打開，裏面有一張還沒有被使用過的圓床。
就在這個時候，游艇忽然緩緩前進，不遠處也有幾條游艇同時起航。
“這是要去哪裏？”斯蒂夫不解的問道。
“游艇有自動導航系統，現在由我控制，待會托尼叔叔會來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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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自來接？”斯蒂夫的語氣有點不穩。
“他會開着直升機。”
斯蒂夫這才松了一口氣。
或許是被用了某種藥物，巴基一直昏迷不醒。
這對于斯蒂夫來說其實是好事兒，至少他還沒理清對這人的感覺。
那天晚上是這人先主動的，可他并非沒有責任。
雖然不太能控制好自己的身體，但斯蒂夫清晰地知道他的大腦卻分外清醒——
如果沒有他的默許，他們兩人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人真的喜歡他嗎？
他們一起長大，他從小就又瘦又弱，渾身都是病，一直以來都是巴基保護他的。
長大後的巴基越來越風度翩翩，吸引了衆多女孩的目光。
至于他，永遠是被不屑一顧的那一個。
後來他被植入了血清，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再後來他們一塊并肩作戰。
那人對自己說過：“我會陪你走到最後。”
他還記得巴基摔下深淵那一刻自己的絕望。
這些記憶依舊清晰的深植在腦海裏，被凍結的這些年，并沒有讓這它們褪去原本的色彩。
巴基之于他，一直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那就是愛情嗎？
斯蒂夫戀愛的經驗少的可憐，除了數十年前的那一位讓他仰慕的女人，他沒有喜歡過任何一位女人，更不用說男人。
巴基是特別的。斯蒂夫聽見自己心裏的聲音。
船速不算慢，斯蒂夫也不知道游艇被開到了那兒。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他聽到了直升飛機在游艇上盤旋的聲音。
出了船艙，巨大的風刮着臉，直升飛機上垂下了一條繩子，看起來不太結實。
一個機器人探出了頭來，對着斯蒂夫說道：“嗨，斯蒂夫，又見面了。”
斯蒂夫直接背上了巴基，一手纏着繩子，任由機器人将兩人拉了上來。
坐在駕駛艙又是另一個鋼鐵俠，它沒有回頭，看起來比托尼要穩重一些。
這時候托尼露出了臉，仔細端詳着巴基的臉，“這就是那個只活在傳說中，卻幾乎沒有人見過的頂級殺手？”
“他是巴基？巴恩斯。”
托尼眼睛瞪大了一圈，好一會兒才說道：“跟你一樣的老古董，他注射了和你一樣的血清嗎？不然怎麽會還沒死？”
斯蒂夫：“……”
“隊長，他傷得很嚴重，飛機裏有醫療器械，你可以拿出來給他治療。”賈維斯說道。
斯蒂夫看着托尼，某人聳了聳肩，“我以為他和你一樣，随随便便就恢複過來了。”
接下來一路都還挺順利的，托尼帶着他們來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
這個小島風光明媚，被淺藍色的海水包圍，一派椰林樹影，水清沙細的景致。
托尼帶着斯蒂夫來到了一棟隐藏在蔥郁森林的別墅前，給他打開門：“放心，這裏什麽都有，這可是我的私人小島，應該不會被人打擾。”
斯蒂夫聽出了這人的意思，至少在這裏——巴基是不能逃跑的？
“我的任務完成，我還有點事兒，”托尼穿好了裝備，對隊長說道，“如果你有需要，我大概二十分就能趕到。”
飛到了半空中，托尼朝着隊長揮揮手：“不過你最好不要有任何需要，要知道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斯蒂夫：“……”
無論如何，隊長對托尼還是心存感激。
“卡特，等我回去，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在進入別墅裏的時候，斯蒂夫突然對着耳機裏的女孩說道。
賈維斯暫時留下來，幫着隊長給巴基檢查好身體才離開。
但是還沒等斯蒂夫把巴基放在床上，那人已經有醒過來的跡象——“人為什麽總是喜歡裝睡。”賈維斯一語道破天機。
巴基陡然睜開眼，眼神裏的殺氣根本抑制不住，兇狠而冰冷。
可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以前對上了一雙眼睛。
那雙眸子湛藍而深邃，睫毛很長，眼底的包容與擔憂顯而易見。
半晌，他冷冷地說道：“你是誰？我在哪？”
斯蒂夫頓時失去了聲音。
賈維斯強迫巴基接受治療，過程中巴基一言不發。
斯蒂夫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從哪裏開始。
大概是巴基表現出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
在賈維斯給巴基治療的間隙，斯蒂夫還是走到了房間外。
“卡特，他沒有失憶，對不對？”
寶寶軟萌萌地說道：“斯蒂夫叔叔，我只負責幫你找到巴基叔叔，其他的你應該自己來才對。”
斯蒂夫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他只離開了半分鐘，就算有賈維斯在，他也擔心這人會離開。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斯蒂夫松了一口氣。
這人還在。
“巴基。”
巴基沒有反應，他的臉色看起來依舊不太好，斯蒂夫直直地站在了巴基的面前，強迫這人看着他：“為什麽要假裝不記得我？”
“你……他媽是誰？我應該要記得你嗎？”面無表情的人無情地說道。
聽到這樣的答案，哪怕斯蒂夫做好了準備，心裏卻不可自制地騰起了一股難受的感覺。
賈維斯已經治療完畢，大概是知道涉及個人的隐私，他乖乖地退了出去。
“你确定你不記得我？”斯蒂夫将盾牌放在一邊，一步跨上前。
兩人的距離很接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對。”巴基幹脆利落地說道，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波動，就像是在看一個真真正正的陌生人。
“我現在可以離開了？”
“很抱歉，不能。”斯蒂夫指了指他的肩膀，“你的傷還沒有痊愈。”
“你無法阻止我。”巴基低聲說道，說着就想起來。
“或者我得說得明白一些……”斯蒂夫覺得自己腦子一定壞掉了，不然他不會想這麽做。
斯蒂夫一步卡死了巴基去路，一把捧着男人的臉，對準那幹巴巴的嘴唇吻了上去。
斯蒂夫覺得自己腦子一定壞掉了，不然他不會想這麽做。
巴基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可他幾乎看不清任何的東西。
只是一個點到即止的吻，可是對方卻用了很大的力氣。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嘲笑這人的接吻技術。
可是現在，他什麽也不是。
“你的身體很僵硬。”
斯蒂夫剛說完，就被狠狠地推開：“離我遠點。”
“你确定還要逃避下去嗎？”斯蒂夫憤怒地說道。“有膽子做，卻沒有膽子承認？”
巴基沉默地看着斯蒂夫，他擦了擦嘴唇，似乎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斯蒂夫的憤怒已經到達了臨界值，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拳頭不要再對一個傷患下手，但這并不容易。
因為是男人，所以可以不用負責？
這算什麽？
一場根本就是他自己幻想的春夢？
要不要再來一次？
想到這裏，斯蒂夫卻火速地冷靜了下來。
“我一直在找你，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巴基。”斯蒂夫退後了兩步。
“你只是被洗了腦，我相信你一定會想起我。”
巴基：“……”
“你的傷還沒好，留下來好嗎？”
巴基始終沒有留下來。
半夜他趁着斯蒂夫睡着的時候，架着托尼留下的直升機離開。
等斯蒂夫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
或許是他不想阻止。
斯蒂夫知道自己一定再能找到這人。
下一次，他應該會有辦法。
☆ ☆ ☆
第二天托尼不得不來前來接他。
除了沒有交通工具，也因為宇宙魔方的能量再一次聚集。
“聽說你弄丢了我一架飛機。”托尼向隊長打招呼。
“只是沒有油了，位置已經發到了賈維斯那兒。”有了寶寶的幫助，這等小事兒實在不足挂齒。“現在我們得在所有人之前趕到……”
托尼：“……我就不去了吧，你知道我一出現就會引起多少的破壞嗎？”
隊長：“……”
斯蒂夫趕到的時候，寶寶已經牽着小熊等着他。
“斯蒂夫叔叔！”
小熊跑到隊長的面前，帶着他往小主人的方向跑。
“卡特，你怎麽在這裏？”
“因為斯蒂夫叔叔想和我談談我爸爸的問題。”女孩笑眯眯地說道。
又是一個斯蒂夫沒有預料的答案，他是想談，但顯然不是時候。
臨近中午，這個展覽館依舊人來人往。
斯蒂夫的注意力放在了前方沒有變化的建築：“你确定是在這裏？”
下一秒，卡特忽然抱住了某個人的大腿，哇哇地大哭了起來：“爸爸，我要帶着小熊進去，我就要他一起進去，小熊一定會乖乖聽話不搗亂的。”
斯蒂夫：“……”
寶寶的聲音聽起來很凄涼，成功地引起了周圍無數的側目。
而寶寶也盡職地扮演一個熊孩子的模樣，就差沒在花崗岩地板上打滾。
與此同時，斯蒂夫聽到寶寶在耳機裏說道：“有九頭蛇的人，趕緊進去，不要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