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哈利與伏地魔
斯蒂夫問完，還沒等寶寶開口，他又就自顧自地打斷：“等等，我只想知道他現在的身體情況。”
他已經不問寶寶知不知道，而是直接默認她知道。
隊長開口的時候明顯心神不定，連綠燈已經開始閃動都沒能注意。
“斯蒂夫叔叔，紅燈。”寶寶立刻提醒道。
一個急剎車，後面的小熊動了一下，差點栽到了前座，但大狗倒是沒叫，又安安靜靜地坐了回去。
這一下，車裏有了片刻的安靜。
“抱歉。”斯蒂夫輕輕嘆了口氣，“我最近有點不在狀态。”
從巴基來找他的那一天開始，直到現在。
“我們說些別的。”關于巴基的，還是等他有足夠的準備再說。
“關于那個伏地魔，現在能說了嗎？”
寶寶呆了呆：“他的名字叫……撒瑪利亞人，不是伏地魔。”
斯蒂夫可不那麽認為：“那我們以後叫它伏地魔好了，既然他是連名字都不能說的機器。”
“好吧……斯蒂夫叔叔。”寶寶對于隊長的喜好無力吐槽。
斯蒂夫借着玩笑調整心情，效果還不錯。
寶寶則開始說着關于撒瑪利亞的事情：“斯蒂夫叔叔，撒瑪……伏地魔和我一樣，都是一臺人工智能機器，我們都是被制造出來對付恐怖襲擊的。我們在程序運行當中進化出了人工智能，但我們的程序編碼還是不太一樣，所以他對于這個世界有他自己的看法。”
至于是什麽看法，寶寶沒有細說，只是從她的神色看來，大概也不會是什麽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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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寶寶接下來就說：“我想他應該和九頭蛇合作了。”
斯蒂夫冷笑了一聲：“那他的看法真另類。”
這一點寶寶無從反駁，反正三觀不同，實在很難勉強在一起。
女孩說的這些話，卻讓斯蒂夫醍醐灌頂：“所以……其實我要保護的是你。”
寶寶眨巴眨巴那雙灰綠色的大眼睛，看起來很無辜。
“你應該給自己起名叫哈利才對。”
寶寶：“……其實我是鄧布利多。”
斯蒂夫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的确想要救你的爸爸，哈羅德，但現在需要保護的是你。”隊長篤定地說道。
所以寶寶才會來找他。
寶寶默認道：“在政府和軍隊都沒有辦法對付的不明力量前面，他們需要一個超級英雄來給他們穩定民心，你是世界上第一個超級英雄，他們肯定會來找你。”
斯蒂夫笑了笑：“如果他們真的這麽想，那我們就可以利用他們的資源，完成之後的事情。”
“那斯蒂夫叔叔要做好準備，”寶寶撅了撅嘴，“他們很快就會來找你。”
幾天之內經過了三次能量的出現，盡管沒有引起災難性的事件，但恐慌是少不免的。
他們回到酒店以後，斯蒂夫先聯系了獵鷹，他想知道尼亞加拉那兒的進度。
“我們暫時在弗瑞安排的安全屋裏，但是神盾的人還沒有來。”獵鷹話鋒一轉，心情倒是輕松，“你那邊的事情辦完了嗎？陪在你身邊的美女呢？”
“都跑了。”斯蒂夫不怎麽真心地說道，“所以我們可以說正事兒了麽？”
“斯科夫和斯蒂爾斯都适應得還不錯，但不得不說，這力量太霸道了。”獵鷹斟酌地說道，“你應該自己過來看看。”
“他們本身都沒有問題嗎？”
“沒有，他們心地善良，就是斯蒂爾斯有點聒噪。斯科特是一頭阿爾法狼，就是狼群裏的頭頭，斯蒂爾斯說了一大堆我實在沒聽懂，他是一個普通人，他們是很好的朋友……”
“聽起來你們相處得還不錯。”
“還行，看見他們就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期，不過他們可比我遜多了。”獵鷹在那頭爽朗地大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獵鷹也覺得差不多了：“說真的，你什麽時候過來？”
“他們為什麽還沒有去找你？”如果獵鷹能夠應付得了，他不過去也沒關系。
“據說中間發生了什麽問題，具體不清楚，但這裏還算安全。”
女孩沒有說這件事情，估計問題應該不大：“山姆，你留在那兒看着他們，自己也要小心。”
不遠處小卡特用肢體語言告訴他還不能去。
斯蒂夫頓了頓：“我這邊還有事兒，可能去不了你那兒。”
“OK，那我們分頭行事。”
☆ ☆ ☆
斯蒂夫不能離開。
如果他現在前往了尼亞加拉，那麽獵鷹和兩個高中生的行蹤也很可能暴露。
再有甚者，找他的人不在少數。
昨天晚上有人聯系他，請他今天去某家咖啡館赴約。
對方的身份就是這兩天在電視上常看到了卡萊爾中将，女孩核實了這一點。
之前就有兩個大兵來找過他，不過那時候大多只是試探。
臨近中午，咖啡館看起來很熱鬧。
除了咖啡的香氣，還有誘人的三文治以及小吃。
斯蒂夫到店裏的時候，卡萊爾中将坐在角落裏，表情閑适地喝着咖啡。
但距離他不遠還坐着四名大兵。
寶寶在耳機裏告訴他，在轉角處以及巷尾分別有一輛軍方的車。
斯蒂夫婉拒了服務生的指引，随口點了一杯咖啡後，徑直走到了角落的位置。
“将軍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羅傑斯先生，你好，很高興你願意赴約。”
斯蒂夫沒打算與他說多少客套的話，将軍大約也是這麽想的，兩人很快進入了正題。
這位将軍給人感覺還是屬于理智的那一批。
至少斯蒂夫在與他說了幾句以後這麽感覺的。
“所以你們打算讓我去做你們的新聞發言人？”關于不明力量的事情他們都沒有多少“希望你能答應我們。”中将表情平靜，但眼神卻帶上了一份淩厲。
斯蒂夫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說：“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要知道盡管他現在有“哈利”，對方可是有“伏地魔”等着他。
沒有九頭蛇插足，現在這種情況，他自然是當仁不讓。
但如果他出現在了電視裏面，告訴國民你們會沒事兒的，轉身就被九頭蛇使壞打臉。
後果可想而知。
“我的建議是，我們保持聯系，你們提供我所需要的資源，”斯蒂夫目光炯炯地看着面前的滿頭白發的男人，“現在需要的是控制輿論，而不是被輿論控制。”
說白了，就是一個主動與被動的問題。
一味着在電視上告訴別人沒事，不用擔心，不說用這股力量，就算對方直接埋幾個炸彈炸得紐約遍地開花，也足夠讓他和政府、軍隊都擡不起頭來。
“另一方面，我也需要你們，有人妄圖利用這些力量破壞世界，這是我不允許的。”
☆ ☆ ☆
斯蒂夫在不遠處的小餐館打包了一些食物回酒店。
寶寶顯然是餓扁了，看見斯蒂夫就歡呼了起來。
“酒店的東西你都不喜歡吃嗎？”
“這家不好吃。”寶寶把自己的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小松鼠。
斯蒂夫和卡萊爾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
但說到具體的資源問題，對方顯然還是需要考慮。
斯蒂夫一直等寶寶吃了半飽，才說起了正事兒。
關于這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有三處宇宙魔方的能量聚集，這麽頻繁的高調出現，這背後究竟有什麽大陰謀？
他希望如果寶寶知道，能夠如實告訴他。
但很可惜，寶寶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有無能為力的地方：“我想這對于我和……伏地魔來說都屬于超自然的神秘事件，像這樣的外星力量，我們能查到的資源其實也有限。”
“所以現在是拼誰能搶到更多的時間？”幸好他們還有着不小的優勢。
寶寶想了想：“我擔心的是，伏地魔很快就會發現真正找到被選中的方法。”
“你和伏地魔，究竟誰比較厲害？”
寶寶眨巴眨巴眼睛：“以前論資源統籌，肯定是它，現在……不一定。”
斯蒂夫皺了皺眉頭。
“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寶寶爬到了餐桌上，憋紅了小臉，用力在斯蒂夫的身上拍了拍：“放心，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斯蒂夫：“……”
好像……也無從反駁。
不過斯蒂夫總覺得，寶寶在說“你”的時候，似乎并不單單指的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