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入

學生是裘教授的外孫叫姚青，才七歲，跟自己外婆一樣，板着一張嚴肅的包子臉，看着安永熙和溫綸，招呼：“叔叔好，哥哥好。”

安永熙和溫綸站得有點開，小盆友打招呼的時候特意對準了方向，叔叔是叫安永熙，哥哥是叫溫綸。

安永熙的臉，裂了。大家一樣年紀，憑什麽他就長了一輩！

溫綸在聽到小孩名字的時候就有些發愣：阿青？

裘教授當然看出了自己外孫跟誰更加親近，但是家教還是要憑真本事來。如果兩個人水平差不多的話，裘教授倒是更傾向于能讓姚青更有好感的溫綸。

安永熙不是眼瞎，當然看出來了，這場面試還沒開始他就輸了一半。但是他不認為溫綸能贏。開玩笑，一個班級裏差不多幹什麽都墊底的貨色，能夠在書法上贏過他？直到他高二那年，依舊每天五張大字！

書法是騙不了人的，不是嘴巴上說說就可以。

裘教授既然有心讓外孫學書法，書房裏面當然什麽都準備好了。

安永熙在裘教授面前還是謙讓了一番，做足了姿态才先一步提筆落字。高三那一年課業繁忙，他沒練字，到了大學之後，他也就放牛吃草。不過為了這次家教，他還是有練習過的。到底之前十幾年的底子在，一手毛筆字看得出功架十足，就是溫綸看了也點了點頭。

不過看了安永熙的字之後，溫綸也就放心了，臉微微紅了紅，覺得自己完全是在欺負小孩子。

溫綸那會兒的書畫水平，那是連姚大先生都要拿去給府城的一票子大家炫耀的。

直白的說，安永熙的字算得上是業餘高手，溫綸則是職業裏面拔尖的那個圈子。哪怕溫綸沒怎麽寫過這個世界的字，只是一上手，随便發揮個一兩分的水平，就足夠把安永熙甩開八條街不止。

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

沒人是瞎子。安永熙想到在門口的那番話，臉上通紅，急匆匆地走了。

裘教授為了給外孫找家教，對這方面也是做過了解的。本來她只是想找個老師給姚青做啓蒙，沒想到這是……撿了個大便宜？

裘教授略心虛，再一看外孫眼巴巴地看着溫綸，想了想說道：“溫同學，來這裏随便一點，讀書方面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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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綸原先那個世界，求學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哪怕溫綸這樣不差錢的出身，要不是溫綸自己的才學過關，要請到姚大先生那樣的大家也是不可能的。裘教授這樣随和，讓溫綸有些受寵若驚：“謝謝裘教授。”

問清楚了溫綸下午沒安排，幹脆就立刻開始了第一次授課。

寫毛筆字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是技能，對溫綸來說卻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在那個世界，也有一個姚青，那個姚青的啓蒙溫綸也下了不少功夫，于是對這個姚青來也很容易上手。

裘教授注意到，這個溫綸不單單是教書法，還會穿插一些淺顯的其它內容。

宗炎彬扒在書房門口，往裏面送了一回水，一回果盤，手上端着一盤點心。

裘教授把他拉到陽臺：“怎麽，看上了？”宗家這小子的事情當初鬧得雞飛狗跳的，外人雖然不知道，但是他們住在同一棟樓裏面的還能不清楚？好在宗炎彬還算是潔身自好，裘教授并沒有什麽偏見。不過沒偏見歸沒偏見，不能打擾她外孫學習！

一天就學一個小時，一小時裏面這小子要往裏面送三回吃的，這還不夠打擾的！這是怕她虐待溫綸還是怎麽樣？

宗炎彬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輕聲：“嗯。”想到溫綸認真教書法的時候的樣子，他就感覺到心口砰砰跳。學長握筆的手，樣子真好看……他、他摸過的！

裘教授眯了眯眼睛：“你确定，他也是？”

一擊命中！

宗炎彬确實不确定溫綸的性向，頓時臉也不紅了，眼裏露出決心：“掰彎他！”

“啪！”裘教授随手抄起雜志，卷了卷就往宗炎彬腦門上當頭一棒！

宗炎彬：“嗷！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