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刁民,想害朕沒那麽容易

忙碌起來時間過的就是快,拍攝已經進行了七天。

又是紅色預警的超高溫天氣,劇組工作人員在揮汗如雨,高空攝影師戴着鴨舌帽,帽檐已經被汗水濕透,濕噠噠的往下滴汗。

兩個劇務忙着給每個人分發冰鎮礦泉水和冷飲,有人開玩笑,“制片人,中暑算不算工傷啊?”

張紹剛腦門上鋪着蘸了冰水的毛巾,臉曬出了高原紅,“你要問制片人,曬黑了送不送面膜。”

“哈哈,導演的提議就是好!”

經過一周的拍攝,劇組的工作人員和演職人員已經成了熟悉的朋友,一開始都拘謹、內斂,現在全成了段子手。

連張紹剛都加入了坑制片人的行列,陸輕晚功不可沒。

“送啊,回頭讓葉總拉幾個廣告贊助,面膜還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嗎?”

陸輕晚坐在樹蔭下吃雪糕看拍攝計劃表,今天晚上的戲份不太好拍,白泠風要幫助同志轉移戰場,會有槍戰。

葉知秋小賬本算的比誰都精明,“還真有個護膚品合作商,但是你們應該不用,代言人是隔壁棚子的女主。”

隔壁是《如歌》。

早上他們還看到了宋菲的保姆車,一線女藝人出門的行頭他們這邊望塵莫及,宋菲一人帶了四個助理,還有保镖,喬慎沒她架子大,但他開來的布加迪往哪兒停都很搶眼。

幫莊慕南做造型的齊晏冷冷的勾唇,“他們要有你的臉一半好看就不需要面膜了。”

莊慕南癔症下,“齊老師在誇我?”

齊晏給他穿好雙排扣的藏藍色兩件套中山服,滿意的看了幾眼,“我從不誇人,我只陳述事實。”

這張臉一旦登上大屏幕,必然火遍全中國,齊晏看人無數,從未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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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的榮幸。”

“客氣。”

陸輕晚有點怕齊晏,這人身上的氣質太冷,冷的掉冰渣子,“我來這裏蹭冷氣。”

齊晏是冰冷型男人,莊慕南清冷,而聶冰則高冷,三個人在一起就是行走的立式大冰櫃。

聶冰聽出她的戲谑,收起散粉撲,楊娅的妝容已經補好。

“陸輕晚,你跟歐陽清清認識?”

“認識,怎麽了聶大神?”陸輕晚把雪糕給她,她沒接,好吧,她不吃甜,換礦泉水,“她找你了?”

聶冰旋開礦泉水,喝兩口,“當心她。”

大神就是大神,氣場十足。

陸輕晚閃閃睫毛,“謝謝聶大神提醒,我一定小心。”

白天的戲結束,休息一個小時就是夜戲。

陸輕晚做好了熬通宵的準備,“球兒,太平日子過了七天,按照自然規律,該有人出來作妖了。”

“聶冰應該撞見了吧。”

“嗯哼!”

……

“清清,限量版面霜用着就是舒服,謝謝你。”

休息中,白若夕和歐陽清清在車上聊天乘涼,車窗外依然悶熱。

歐陽清清對着鏡子補粉,特意停下動作,歆羨贊美道,“你最近氣色真的好好,熬夜也沒有一點點黑眼圈,皮膚基礎就比我好太多呢,我一熬夜就黑眼圈,再好的面霜都沒用。”

出院後,白若夕臉上的疤痕還沒完全蛻掉,要用劉海遮着,露在外面的皮膚細白透亮,這是每天去美容院保養的成果。

白若夕聽她這麽誇自己,情不自禁撫上臉頰,“是麽。”

簡單的客套後,歐陽清清眼神一轉,恨意湧上瞳孔,“唯一可惜的是,這麽好看的臉差點被某個賤人給毀了,你不說我也知道,她是陸輕晚。”

白若夕沒料到歐陽清清公然供出了自己的表姐,兩人的恩怨她有所了解,但沒想到那麽深,“呵呵,沒有證據,可不敢亂說。”

陸輕晚!當然是她!

這幾天她在找機會出惡氣,只是陸輕晚太狡猾,她還沒找到機會。

歐陽清清貌似不經意的提醒,“他們今晚拍夜戲,場面挺大的,有槍戰。陸輕晚也在,大概要拍半夜。”

她好不容易才打聽到消息,當然要分享給最需要的人。

……

夜戲從內景到外景,分兩個階段,內景是室內的打鬥,愛國青年和特工們展開殊死搏鬥,場景轉移,第二場是白泠風拿槍狂奔,一直跑到河邊,打退追上去的特工,跳船離開。

莊慕南跑,攝影師和導演也要跟着跑,整個劇組像參加游擊戰。

“我的夢說別停留等待,就讓……”

陸輕晚跟着跑了兩趟,兩條都沒過,還在拍底第三次,她手機響了。

“禾助理,還不睡覺嗎?”

陸輕晚踢踢地上的石頭子,纖瘦的身影在路燈下晃悠,腳找準石子踢出去,踢回來。

“拍夜戲?”

程墨安晚上在家工作,處理完手上的文件,坐在陽臺單人沙發上抽煙,修長的手指捏香煙,卷起的白襯衣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臂,夜視燈下,背影挺拔雅致。

“是啊,拍着呢,可熱鬧了。”

聽到他吐煙圈的聲音,陸輕晚幹咽幾口氣,這個人有毒,這都能讓她嗓子發熱。

小丫頭也夠沒良心的,他不主動給她打電話,她連個影子都沒有,程墨安何時被人這麽吊過?

“幾點拍完?”

陸輕晚身後還在奔跑跳躍追逐,顯然還是沒過,“不确定呢,淩晨以後吧。”

客廳的電子鐘顯示晚上十點一刻,他毫無睡意,這是本周第三次借工作消磨夜色,今天是周三。

“嗯,想吃什麽嗎?”

陸輕晚有點莫名,“突然覺得榴蓮披薩還不錯。”

“嗯。”

手機上出現結束通話字樣,陸輕晚內急,找衛生間洩水。

“1023的房間鑰匙拿到了。”

“很好,她還在外面,把東西放進去,只要兩滴她就……”

陸輕晚坐在馬桶上,洩完水通體舒暢。

瑪德,1023是她的房間號,。

總有刁民想害朕啊!

兩滴?毒藥?

明白了,一定是某種讓女人發瘋的不幹不淨的藥。

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一招呢,現在人家寫小說的人都不用這麽爛的梗。

陸輕晚跟上棒球帽男人,看着他溜進了1023,動作娴熟,行家裏手的做派,時間拿捏的到位。

确定男人已經得手,陸輕晚不急不慢的旋開了鎖孔。

房間沒開燈,黑漆漆一片,窗戶開了半邊,月光投射進來,照亮了茶幾上水壺。

陸輕晚“啪”關上門,環臂靠着門板,“朋友,來做客怎麽不打聲招呼?”

黑暗中,男人呆了!

不是說确定沒人嗎?!她怎麽回來了?!

踏馬的!

男子心中畏懼,第一反應是跳窗離開,然而這裏是十樓,地面上是草坪,直接跳必死無疑。

陸輕晚完全能想到男人的心思,“門鎖死了,你出不去,跳窗倒是可以,不死的話也就是斷幾根肋骨或者摔裂開心髒,當然,你還有第三條路。”

男人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但從未見受害者這麽冷靜的,反而不淡定了。

“什麽?”

陸輕晚摸摸鼻尖兒,啪嗒打開了燈,男人黑色帽子,黑色運動服,瘦高身材,目測不到三十歲,“收買你的人給你多少錢?”

既然走到這個地步,男人也來了興致,“五十萬。”

白若夕還蠻大方的,下個毒藥就五十萬了。

“呦呵,哥們這行高收益啊,就是風險大了點!不過掌握好技術要領也不怕。這樣吧,咱們合作個事兒,我給你一百萬。”陸輕晚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一點也沒把他當成敵人。

選擇害人,要麽心術不正想來錢快,要麽是遇到棘手的事兒铤而走險,她相信這位仁兄屬于後者。

年輕男子掀掀帽子,露出瘦削的下巴,“你說。”

……

陸輕晚回到片場,第二場戲終于結束。

“制片人終于回來了,我們累成狗啊,求安慰。”場記小王訴苦。

陸輕晚大手一揮,“那還不簡單,不想回去睡覺的找個地兒撸串喝紮啤,費用算我的!”

“陸總威武霸氣!膜拜膜拜!”

“陸總帥!!年度最帥制片人!”

楊娅手裏拎着兩瓶礦泉水,旋開一個遞給莊慕南,“嘿,今天真的很棒。”

莊慕南解開戲服扣子,裏面的襯衣濕透了黏在身上,纖薄的白色襯衣露出了肌膚顏色,還有身前的兩點……

呃……

楊娅的視線好巧不巧,莊慕南尴尬的又把衣服給穿上了。

“謝謝,你也是,很棒。”

悶聲喝了一口水,額頭上還是熱汗,都十一點多了怎麽還這麽熱?

楊娅雙手抱着礦泉水瓶,抿唇,“一會兒大家去吃烤串,你呢?”

莊慕南從不吃那些東西,“回去睡覺,明天早上有我的戲。”

夜色蔥郁,月華似水,繁星被雲層覆蓋着,朦胧又羞怯。

正是天階夜色涼如水,卧看牽牛織女星的好時候。

“我也不去,要保持身材,吃多了很恐怖,我跟你一起回酒店吧?”楊娅身上的戲服還沒脫,聶冰給她化的淡妝正好迎合了天邊的月華之色,淺軟薄魅中流露出少女的嬌憨。

她跳舞出身,一步一動都格外靈動,如同舞蹈家楊麗萍用肢體演活的孔雀。

出于禮貌和修養,莊慕南說不出拒絕,但并不想讓她誤會什麽,“先換衣服吧。”

“好啊!我很快的,回酒店再卸妝!”

楊娅跑的輕快,背影都是喜悅。

兩人的小別扭,全被陸輕晚不經意的看在眼裏,噗嗤笑了。

“球兒,扛個攝影機跟我來。”

葉知秋肚子餓,想一起撸串呢,“幹嘛?都拍完了啊。”

陸輕晚狡黠的眨眼,一肚子壞心眼兒都在她眸子裏,“當然是拍比電影還精彩的東西啦!”

——

總裁大人教育晚晚:以後這種事交給我來做,知道嗎?

晚晚微微一笑:不嘛不嘛,我要你做更重要的事呢!

總裁大人想想也對:嗯,傳宗接代的确更重要。

晚晚:……

你個老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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