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憐的湯圓兒

吳悠下班的時候被謝浩攔住了:“明天中午囡囡絕育,你過來一下。”

他愣了一下,算了算時間,距離囡囡生小狗到現在兩個來月了,确實該絕育了:“好,小,小狗呢?”

“兩只個頭大的被我戰友帶走了,小的囡囡不讓送人。”謝浩想起戰友想要小狗的時候被囡囡呲牙威脅的樣子一笑:“記得來。”說完扭頭就走了。

吳悠被這人笑的渾身發冷,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兒,但是由于忙了一天這時候智商處于休息狀态,所以只能搖了搖腦袋把不對勁兒丢到腦後。

家裏冷冷清清的,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沒覺得時間很難混,如今兩個人在一起習慣了,瞬間發覺房間大的吓人,就連大黑搖頭擺尾的講東加長李家短的八卦他都沒興趣聽了。

習慣實在是太可怕,吳小悠開始想念在外出差東二少。

晚上的時候,在床上陪睡的妞子突然動了動耳朵,悄無聲息的下了床。樓下大門發出輕微的開阖聲,一個高大的人影鑽了進來,靜悄悄的脫下外套,摸着黑走進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一下,就蹑手蹑腳的上了樓。

床上那個人睡的很熟,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他躺在左半邊,把右邊空出了一個很大的位置。

那人站在床邊笑了笑,掀開被子躺在右邊,伸手攬住吳悠的腰,在他的小肚腩上胡亂的捏了兩把。吳小悠哼唧了兩聲,順其自然的縮到來人的懷裏,打起了小呼嚕。

第二天早晨,吳悠迷迷糊糊的醒來,拍了拍拱在懷裏的腦袋:“早……诶?你,你……”他立馬清醒過來,把人從懷裏扒拉出來:“回,回來啦?”

“唔……”東方麟睡的太晚,好不容易抱着媳婦兒了,死活不想起來:“困呢,你請個假陪我休息半天。”

“不,不行。”吳悠心裏又甜蜜又煩惱:“囡囡今天,做,做絕育,我要去,去看。”

“我還比不上一條狗麽?”東方麟抱着人不撒手:“不讓你起。”

吳悠哭笑不得:“別,別鬧,晚上炖肉給,給你吃啊。”他用力掙脫開,猶豫了一下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別,別鬧。你好好休,休息。”

東方麟皺着眉頭半坐起身,看着忙着穿衣服的媳婦兒滿心不樂意:“我還不如那條狗在你心裏的地位高。”

吳悠笑:“等你絕,絕育的時候,我,我也去照,照顧你。”

東二少翻了個白眼,噗通又躺回床上:“那行,讓我在睡一會兒,累死了,這幾天根本就睡不好,天天開會喝酒喝酒開會,煩死了……”說到後面的話已經模糊不清,沒一會兒就睡的死死的了。

吳悠摸了摸他的狗頭,出去買了早餐拿回來自己吃了一份,留下一份放在鍋裏,又留了一張紙條,才慢悠悠的溜達着上班去了。

這幾天超市做特賣活動,門口一大早就排了長長的隊伍,大爺大媽們興致勃勃的聊着天,就等超市開門沖進去了。

吳小悠為他們的精神點了三十二個贊,繞過隊伍進了正門。電梯前面一群白領兒門一邊兒啃着早餐一邊兒等着電梯,湯源源跟一朵高嶺白蓮花似的擡着下巴站在人群中,一身鮮豔的熒光黃熒光綠熒光粉閃的人眼都快吓了。

他腳步頓了頓放,放棄了乘坐電梯的念頭,直接進了安全通道上了樓梯。

“吳小悠吳小悠……”灰灰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聲音帶着愁苦:“吱吱吱,要了親命了啊……”

這個時候樓梯裏沒有多少人,畢竟樓下三層都是大賣場,賣場員工在一樓就可以打卡上班了,只有他們這種才需要上樓。

吳悠的腳步停了下來,前後看看沒人,悄聲問道:“你,你又怎麽,了?”

“吱吱,那個新來的,欺負我!”灰灰淚奔:“他把我女朋友都咬跑了,天天在我屁股後面轉,非要當老大。”

吳悠靠在扶手上裝作在包裏翻找東西:“咬,咬回去!”

“吱吱,打不過啊!”灰灰急的團團轉:“讓大黃咬他!”

“那你去說。”吳悠對于他們窩裏反這種事還是喜聞樂見的:“反正你,你們也要掙,掙個老大,出來。你自己,考,考慮。”

灰灰深深的嘆了口氣,溜走了。

剛十一點,就有個陌生短信發到了吳悠手機上:“醫生來了,絕育,你過來。”

吳悠看到這句話有一種淡淡的蛋疼感,他磨磨蹭蹭的站起來跟湯圓兒請假:“那,那什麽,囡囡絕育,我去看,看看。”

正在悲秋傷月的湯圓兒蹭的站起來:“什麽?那個土包子來了?卧槽!居然還敢來!”說着嗖嗖的就跑了出去,留給衆人一個絢爛的背影兒。

小馬卧槽了一聲:“撕逼大戰?”說着也要往外跑,被劉剛一把薅住褲腰帶:“你去湊什麽熱鬧!”劉剛掃了眼吳小悠:“吳悠你去,你脾氣好,湯圓兒不會拿你開刀。”他拍了一把小馬的屁股:“小心讓你畫他吃花畫到吐!”

小馬一哆嗦,讪讪的坐回椅子上,期盼的小眼神兒看着吳悠:“乖小悠,你去你去,回來八卦給我們聽。”

吳悠送給他倆一人一個白眼兒,套上衣服走了。

進了保安室,囡囡正死活不讓康銘給他打麻醉,一接近就呲牙,謝浩抱着勸都不行。

湯圓兒見到這情景心情都愉快了:“喲,庸醫,我以為你很會吸引小動物呢,如今看這狗跟你也不親啊。”

康銘好脾氣的呵呵笑:“沒事,你這不是跟我也不親嗎?”

湯圓兒哼了一聲,半天才琢磨出這句話的意思,眼睛立馬瞪圓了:“你說誰呢?”

吳悠正好進了門,看見湯圓兒指着康銘鼻子跳腳,心說卧槽,還沒怎麽着就掐上了?倆男人為了掙一個男的掐架也真是醉了。

康銘不理那只跳腳的熒光湯圓,他對着吳悠點點頭:“你來啦?囡囡跟你親,你去安撫一下吧,要打麻藥呢。”

吳悠點點頭,還沒等招手囡囡就跑來蹭他的褲腳:“汪嗚,吳小悠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好久都沒來看人家了嘛~人家家好想你~”

吳悠彎腰摸了摸囡囡的脖子:“乖,一會兒打,打針,別怕。”

“老娘才不怕呢!”囡囡鑽到裏間叼了一只睡的鼻子冒泡的小黑狗出來放在吳悠腳邊:“汪嗚,我兒子送你啦,以後我就變成公狗啦,不能奶孩子啦。”

吳悠聽到它這句話只想笑,又怕別人看出破綻,尤其是謝浩那雙眼睛一個勁兒的盯着他看,看得他背心發涼:“送,送我嗎?”他抱起小狗,用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也聽不懂的眼神看向謝浩:“這個小,小狗,送我啦?”

謝浩揮揮手:“它送你你就拿着吧,養不好再送回來。”

把狗兒子送出去,囡囡算是消停了,它往地上一躺,視死如歸:“來吧!”

康銘準備好針劑打入囡囡體內,羨慕的看着吳悠:“狗狗跟你真親,如果你不打算在這裏上班,以後可以去我那裏,工資絕對比這裏高,如何?”

“喂,你什麽意思?當着我的面挖我的牆角?”湯圓兒不樂意了:“去你那裏有什麽好的,天天面對動物都見不到幾個活人,都跟社會脫軌了!你看看你,穿的跟從哪個山溝裏刨出來的一樣,你想讓吳小悠以後也跟你這麽土啊?”

康銘聳聳肩:“穿的土總比穿成熒光棒強,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演唱會的熒光棒成精了跑到大街上了呢。”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小娘炮看自己不順眼,一進來就跟吃了槍藥兒似的。

“你才成精了呢!”湯圓兒蹭到謝浩身邊兒,聲音都軟了八度:“你看謝大哥身材好,穿什麽都好看,跟你似的,穿衣顯土,脫衣顯胖!”

“你見過我脫衣服?”康銘把半麻醉的囡囡抱到清理幹淨的桌子上,捆住它的四肢,眼睛都不擡:“流氓!”

“你,你!”湯圓兒被噎的半死:“你才流氓!囡囡是個大姑娘呢,你的手亂摸什麽!”

康銘把囡囡肚皮上的毛兒都剃幹淨,抄起手術刀看向湯源源:“不摸它摸你?你過來躺着,我保證無痛無感傷口小,五分鐘解決你性別問題。”

“你才要解決性別問題!”看着那把閃亮亮的手術刀,湯圓兒忍不住夾了夾腿,有種蛋疼菊緊的危機感:“蛇精病!”

康銘冷笑:“娘炮!”

吳悠的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求救的看着謝浩。卧槽這種幼稚的吵架是鬧哪樣,快點兒阻止啊老大!

“別鬧了!”謝浩接到了求救廣播,沉着嗓子說:“把囡囡都吓到了。”

卧槽!

狗都被麻醉的人事不知了好嗎?

你這麽偏心狗是鬧哪樣?

吳悠憐憫的看向自己的上司,可憐的湯圓兒,你的情敵不是康醫生是囡囡啊你心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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