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球球草
晚上魯亞和程向東在卡落家吃完晚飯後就回家了。
在魯亞的帶領下，程向東仔仔細細地參觀了一遍魯亞的家。石頭堆的屋子，高大而寬敞。房間裏都沒什麽家具。廚房裏放了一張餐桌，兩個凳子。廚房連着一個小房間，并用獸皮隔開。魯亞告訴程向東那是放東西的地方，他們會把肉放在那風幹。程向東也注意到了，牆上有一個很大的窗戶。說是窗戶，其實也不是，就是在牆上開了一個洞，擋風擋雨的東西是一塊大木板。所謂的開窗就是把木板從牆邊移走，所謂的關窗就是将木板移到牆邊。程向東想，人類發明了真正的窗戶是經歷了怎樣漫長的時期。屋子裏除了廚房，還有四間房。既然程向東決定留下了，就得為自己好好打算。在這個世界魯亞算是他最親近的人。霍姆斯一家人也都很不錯。現在的程向東除了書包裏的一些東西和自己這個人外，其餘的一無所有。自己就是所謂的光腳了吧（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沒房，沒車，沒錢。自己又是個……雌性。這個世界，倒是每個雄性都有房子。程向東了解到，這還個連貨幣都沒有的世界。不知怎麽地，“求包養”這個詞就出現在腦中。程向東囧了一下。程向東也知道馬上就大狩獵了，雄性是不可能幫他蓋房子的。剩下的就是卡落、溫萊和魯亞了。程向東想蓋一個木頭房子，就是小別墅。以前他沒錢住別墅，現在住別墅也不要錢。不過當下之急不是蓋房子，而是食物。應該找到足夠的食物來應付寒季。房子的話，暫住在魯亞家應該可以吧，嗯，等魯亞的哥哥回來後和他好好商量商量。魯亞又帶着程向東看了看他們家的倉庫。倉庫裏空空的，哎，看來魯亞家真的很貧寒啊。
“魯亞，你們這有什麽習慣嗎？哥兄從很遠的地方來，不知道你們這的習慣，怕鬧笑話。“程向東今天可受了不少驚吓。也為了讓別人不懷疑，他還是要好好遵守這裏人們的習慣的。
“習慣啊，沒什麽特別的習慣。“魯亞怕程向東擔心自己是外來的，不會和大家相處，就急忙加了一句，”哥兄你不要擔心，大家都很好相處的。“
“我知道大家很好相處。“原始社會的人就算壞又能壞到哪去，這句話是程向東放在心裏嘀咕的。
像昨晚一樣洗了個澡，程向東只是用水漱了漱口，牙刷牙膏什麽的，真真的不抱希望。借着月光，仔細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程向東發現有好幾個小洞。程向東忽然就想起了□□的古裝劇中，有的人身上的衣服是補丁烙補丁。想着穿着帶補丁衣服的自己，程向東有些接受不了。程向東家雖說不上是什麽有錢人，但也是一般水平之上的，每個月的零花錢那也是足足的。
躺在床上，程向東開始盤算明天的事。明早起來要打掃衛生。得收拾一間屋子自己住，可不能賴在主人家的房間。還要找卡落問問怎麽做衣服，只有一身衣服可不行呀。還有內褲怎麽辦，要是用麻做的話，小東子一定會廢了。據程向東判斷，那片荊棘後面肯定還有不少大米。明天得問問溫萊，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繞過那片荊棘的。
天剛亮，程向東就睜開了眼。然後就下床洗洗漱漱，開始打掃衛生。他用的抹布是昨晚魯亞給他找的一塊獸皮。用獸皮擦着桌子，程向東想到那些挂在商場裏昂貴的皮草，。哎，獸皮算什麽，人家都能當抹布。這真是落後的奢侈。
“哥兄。”魯亞揉着眼睛看向正抹着桌子胡思亂想的人。
“哦，魯亞起床啦。”程向東和魯亞說着話，手裏的活也沒停。把抹布放進水裏擺一擺，稍微檸了一下，又抹起桌子。這桌子可真髒。
魯亞站在院子裏用球球草刷牙時，程向東端着髒水出來了。看着魯亞手裏拿着東西一前一後地刷牙，嗯，刷牙。
“魯亞。”程向東一聲大叫，驚得魯亞擡頭看他。
“你用的是什麽？“竟然有牙刷，程向東有點過分激動了。
魯亞漱了口水，“這是球球草啊。“魯亞不明白程向東為什麽要激動，球球草是部落裏每個人都會用的。
“魯亞，給我個呗，我也要刷牙。“
“哦，哥兄你等等啊，我去給你拿。“魯亞嘴裏還叼着球球草就跑進屋，去給程向東拿球球草了。
拿到球球草的時候，程向東還有些憤怒。有牙刷不早說，害他昨早沒刷牙。小指般粗細，頭部是有些硬感的的毛刺，不過用起來還不錯，可惜沒有牙膏，不然就完美了。
刷完牙後，程向東和魯亞提出要搬倒他左邊的那間房住。誰知小獸人竟然不同意。
“魯亞，那我就住最後一間吧。“程向東想了想，或許那間房是魯亞父母以前住的。
“不行。“哪知魯亞又拒絕了。”哥兄，你就住哥哥的房間。“
“那你哥哥住哪兒啊？“程向東是鬧不明白魯亞的做法。但是鸠占鵲巢委實是不好。
“哥哥和哥兄住啊。“哥兄是哥哥的伴侶，就該和哥哥一起住。
“我怎麽能和“話說到一半，程向□□然意識在這個世界裏自己相當于女性的覺色。他想起魯亞叫自己哥兄，而叫博亞哥哥，原來這是代表不同的意思啊。
“你把我當嫂子，就是你哥哥的把伴侶？“怕魯亞不懂嫂子的含義，程向東還解釋了一番。
“嗯。哥兄，你做哥哥的伴侶吧。“魯亞帶着些祈求看着程向東。
雖然程向東很心疼魯亞這個孩子，但這種要求他是不會随便答應的。“魯亞，對不起。不過，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魯亞聽了程向東的話很是失望，尾巴耷拉在身後。“我只道了，魯亞也很喜歡“魯亞知道自己不該再叫程向東哥兄了。”魯亞叫我東子哥就行了。““嗯，東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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