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玩壞了

六月初,虎翼弓道部即将參加縣內的四校交流活動,東雲身為主将,既要選拔練兵,又負責對外聯絡,很快就忙得腳不沾地,無暇過問棒球部的後輩們了。

這天下午,龍羽高校、第三高校、第九高校這三所兄弟學校的弓道部代表齊聚虎高,商議這次交流活動中最激動人心,也最令人期待的四強競技賽。

四校彼此都是老交情了,每年的正式賽事總免不了狹路相逢,角逐全國大賽的參賽席位,很少有黑馬能突破這四強的防線。

他們是纏綿的宿敵,也是最好的诤友。

虎高是去年的縣內第一,按慣例自動成為這屆交流活動的東道主,坐擁主場優勢,自然把四強賽的桂冠當作囊中之物。而另三校則虎視眈眈,決意一雪前恥,這回說什麽也要把虎高拉下馬來。

世上多得是這般矛盾:弓道追求精神修養之美、以心正為上,從姿容到禮儀都有嚴格的規範,可到頭來,還是要以中靶與否這樣絕對客觀的數值來決出高下。

東雲動用了自己學生會長的特權,請新聞部的部員來參觀,借助這兩個社團在校內廣泛的影響力,為即将到來的交流會預熱。屆時在校網主頁上占個頭條,對自家隊員們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激勵。

虎翼弓道部和棒球部是本校兩大王牌社團,向來是全校師生關注的重點,新聞部樂得賣個人情,甚至主動在新一期校刊裏給弓道部預留了整整十頁的特別報道,當然東雲也要為此犧牲一點色相——他得上一次封面。

用新聞部部長伏見桃山子的話來說,“東雲君哪怕只露半張臉都能讓校刊銷量翻十倍。”

東雲聽了忍不住發笑,“聽起來你把我們這次合作當成難得的商機。”

“彼此彼此,”桃山子一本正經地說,“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好冷酷,就不能是為了友誼來幫我嗎?” 東雲與同級生相處時沒有那麽耀眼的男神光環,說話也随意得多。

桃山子毫不留情地說道,“我和你這重度後輩控之間不存在什麽友誼。”

東雲将她對自己“後輩控”的吐槽當作褒揚欣然收下,說,“為了把可愛的學弟學妹培養成優秀人才,我也是很辛苦的。”

桃山子叉着腰直嘆氣,“唉,真搞不懂你,那種又笨又頑劣的小鬼究竟哪裏可愛了。”

東雲正欲作答,忽然望見遠處角落裏一對少年男女摟摟抱抱,依偎在一起十分親昵。他唇邊綻露一抹玩味的笑容,“頑劣的小朋友,才需要前輩更多關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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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雲,我看你是——”

東雲抱歉地打斷她,“不好意思伏見,有點事需要我去處理一下,取材和攝影都請随意。”

“嗯,你去忙吧。”桃山子在後面追了一句,“對了,等會你換好弓道服,先讓我拍封面照啊!”

東雲并未回身,擡起右手,向她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他穿過回廊,走向那二人。那女生是正面朝他,率先覺察,霎時滿面通紅,那男生見對方神情有異,回頭一看,非但不慌張,反而故意一把摟住那女生的肩膀,對東雲露出一個惡作劇得逞似的笑容。

東雲步履輕松地來到他們跟前,體貼地無視了那女生此刻的尴尬境地,微笑着說,“霜葉,我把松君借走一會哦。”說着就把那位人高馬大的不良學弟拖走了。

樟梧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後道,“怎麽了?令學長又有什麽指教?”

東雲把他帶進更衣室,道,“明知故問。”

樟梧假裝無辜,“我是真的不清楚。不是令學長你歡迎我來弓道部玩的嗎?”

“歡迎你來玩,不是讓你來勾搭我們弓道部的女孩子。再說,霜葉是春原的女朋友,你是故意接近她的吧。”

“是嗎?我不知道啊。”樟梧笑得很邪氣,明擺了早就知情。他雙手插在褲袋裏,流裏流氣地說,“這種事你情我願,令學長不會連這都要管吧?”

東雲盯着他看不說話,一邊解自己校服的領帶。樟梧有點吓到了,連連倒退,舉手投降道,“不會吧,這都要罰?你今天可是主角,撇下外面那麽多人不管,跟我在這裏做那種事,不太好吧。”

“你在說什麽啊,我是準備換衣服。”

“……”樟梧雙手僵在半空,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愣在那幹什麽,還不過來幫我。”

“哦!”樟梧接住對方接連抛來的領帶校服,心想,學長還真會使喚人,以前和女人厮混都沒幫她們拿過衣服。

東雲換上白筒袖上衣,熟練地系好角帶和袴,樟梧好奇旁觀,“雖然大概知道弓道服的樣式,但怎麽穿還是頭回見。”

東雲聽他這麽說,不由側頭微微一笑,“我小時候第一次穿,也不知從何下手。”

東雲容貌俊美,身姿挺拔,一身袴服更增風雅氣質,仿佛從古畫卷裏走出來的君子雅士。樟梧望着眼前人細腰雪膚,衣領下若隐若現的鎖骨,自己抱着的衣物還殘留着對方體溫,沒來由地咽了口唾沫,十指攥緊懷中襯衣。

好像可以理解,為什麽有那麽多人迷戀令學長了。

這突如其來的想法把樟梧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他用力搖頭,開玩笑,不能再被這家夥漂亮的外表迷惑了,什麽君子,什麽風雅,這可是一個善于把性當作懲罰手段的魔王啊,連自己也吃夠了苦頭,還不知有多少男男女女被他“調教”過呢……

看來是好久沒找女人了,居然一瞬間會對這個比自己年長的男人有想法,他松樟梧大爺再怎麽血氣方剛,大白天發情,也要找準對象吧。樟梧一陣惡寒,深深自我唾棄。

他兀自胡思亂想,猛然回神,發現東雲正在扳他的手指,“小心,把我衣服弄皺了,待會可不好穿了。”

松樟梧連忙松手,“啊!”

幸好東雲沒生氣,輕拍他肩膀說道,“幫我疊好放儲物櫃裏,謝啦。”

“哦,嗯……”樟梧心道,我在棒球部裏都沒給高年級做過事呢,不如說沒讓他們給本大爺刷鞋洗襪子就不錯了,為什麽獨獨在令學長面前擡不起頭來,不知不覺就被他牽着走?

東雲察言觀色,見他言語支吾,嘴角露出一絲戲谑的調笑,步步逼近,“嗯?怎麽回事啊,連你也會露出這種表情。”

樟梧心虛,色厲內荏道,“什,什麽表情?”

他剛把東雲的衣服疊了一半,就被對方推倒在沙發上,胯下被穿着木屐的腳踩住。

“你,發情了吧。”

“我……”樟梧本能想要否認,可也知道身體的變化瞞不過對方,令學長早就發現他那裏硬了。

對侵犯過自己的人起了生理反應,還被他當場逮住,沒有比這更難堪的時刻了。

東雲聲音放輕,低低地,撩撥着他,“看男人換個衣服都會硬,你這樣,還想去禍害女孩子?”

糟糕透頂。樟梧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因東雲的話更加興奮了。那只踩住自己胯部的右腳嚴實包裹在白色的襪子裏,腳腕盈盈一握,說不出地性感。

樟梧自下而上仰望着東雲,仿佛被對方高貴而強勢的美麗所蠱惑,聲音沙啞地說,“求你……”

“求我什麽?”東雲慢條斯理地微笑道,“我喜歡聽什麽,你知道的吧。”

樟梧的男性自尊在如此好看又危險的笑容面前潰不成軍。

“令學長,求你幫我,拜托了。”

他的喘息粗重,臉頰通紅,下身在東雲的木屐底亢奮得一塌糊塗。若非他不敢輕易造次,只怕這會就捉住對方的腳撫慰性器,做出種種下流舉動。

“那你告訴我,”東雲稍稍撩起褲裙,腳在松樟梧的裆部輕壓慢碾,“喜不喜歡我這樣對你?”

樟梧呼吸全亂了,強忍着不發出呻吟,“令學長……”

東雲繼續問,“以後還随便招惹無辜的女孩子嗎?”

越是被對方這樣斥責羞辱,樟梧越覺性欲贲張,內褲已經又濕又黏,肉棒在東雲的挑逗下完全勃起,脹得發痛。

“我根本還沒睡到她啊,只是想讓春原那家夥不爽而已。”

脖子上被懲罰似的咬了一口,“在學長面前不準用這種小流氓的語氣說話。”

松樟梧上回被東雲教育過後,一直在他面前自稱“我”,這會受制于人,反而讓他産生了近似于逆反的心理,硬杠道,“本大爺從來都這麽說話。”

東雲松開腳,改用膝蓋抵住對方,半跪着騎跨在松樟梧身上,扳住他的下巴說,“你呀,故意跟我頂嘴,就是想要我更嚴厲地責罰你吧?包括上次也是,你內心深處其實很希望被這樣對待,所以,你在期待什麽呢,樟梧?”

這種時候突然叫名字,太犯規了。樟梧正對上那雙好看的眼睛,渾身一顫,在東雲身下洩了出來,滿滿地射在褲裆裏。

過去從不覺得自己有節操這種東西,可是,被男人的腳踩到高潮射精,這一事實還是給樟梧帶來不小的心理沖擊,總覺得,體內有什麽壞掉了。

而且,被對方當面點破潛意識裏最不為人知的秘隐,讓他惱羞成怒,卻又想不出該如何反駁。

兒時搗蛋,長大之後更是四處惹事,成了遠近聞名的“刺頭”。親人不管他,老師更不管,只要別鬧出人命官司,随他怎麽樣都可以。

渴望得到關注而越過的界限,漸漸化作惡意的宣洩,進而成為了生活的常态。已經不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所有人都畏懼他,讨厭他。

只有這個人會對他說,別這樣。

不僅僅是随口一勸,而是認真地對待他,管教他,糾正他的種種不良言行,連訓誡都像是一種救贖,給貧瘠的心田注入難以言說的滿足感。

想要被對方更嚴格地管束、懲罰,哪怕是剝奪自尊之後狠狠侵犯,也讓樟梧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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