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雲開霧散

☆、雲開霧散

呆坐在房間裏,桌上擺了收到的賀禮。拿過面前的劍,以前從來沒見他用過。一直以來都是小巧的飛镖,隐藏方便--昨晚看到的那個人,他們--是什麽關系?

“風兒,凡兒,我們有事要出一趟遠門。家裏就剩你們了,一定要把家裏照顧好,別出什麽簍子!”

“老爺,別對孩子那麽兇啊!”抱住呆木的顏風,“風兒,娘和你爹在外面,你要照顧好自己。家裏的一切就交給你了,別累着。”

“凡兒,萬事小心!”這次她千方百計地要拉自己跟她們一起去,就想趁着這次機會殺了凡兒。沒有辦法阻止,只好讓凡兒多加注意。

“顏凡,你怎麽不和你娘道別。說不定就見不到了,別錯過機會啊!”

顏蕭不管妻子們的冷嘲熱諷,“你說什麽,走了。”

馬車漸漸遠去,顏凡走到顏風面前。不知如何開口,“風兒,你--你和張琛是什麽關系?”

閉眼躲過烈陽的照射,“不要再說了。”

不管什麽一定要問清楚!“風兒,你到底和張琛是什麽關系?你必須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你們之間有什麽事情瞞--”

“滾!”

不置信地看着面前滿身怒火的顏風,“風兒,你--”

使勁抓住顏凡的手腕,“顏凡,不要多管閑事。不準再說張琛這兩個字,聽到沒有!滾!”

被狠狠摔倒一邊,淚水溢滿眼眶。愈走愈遠的人,連心也連根拔起地帶走般疼痛。“風兒,我做錯了什麽--”

意識到自己對顏風的殘忍,張琛來到顏府門口。他不一定會原諒,但最起碼把藥給他。

一壺又一壺的酒下肚,內心像火燒般難受。還是止不住地喝,“咳咳--”好難受,就快連內髒也吐出來,“咳咳--好酒!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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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少爺,門外一位叫張琛的公子找您--”

“讓他走!”将婢女推出門,用身體堵上。

“少爺,奴婢怎麽也攔不住,他自己已經來了。”

“顏風,是我張琛。我有話對你說,開門好嗎?”

“我不想看見你!不想跟你說!你走開!”身體貼在門上,顫抖。

手放在門框上,“不見也好,我無顏見你。但是請聽我說--”

蒙住耳朵,蹲在地上。“我不要聽!你不準說!”

“顏風,對不起。是我自私,把你捆在身邊。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究竟是怎樣的,因為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就沒怎麽仔細想過。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裏,我很開心。三年了,都沒有好好笑過一次。自從遇見你,我以為可以忘了他,可是完全相反。每一次和你見面,做的事情,都會讓我想到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想失去什麽,因為害怕。三年前他在我面前投河自盡,我卻無能無力。看到你重複當時的事情,我怕得心都快跳出來。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無論你怎樣對我,都不會有一句怨言,只要你能寬心。”

站起身打開門,看着張琛。“那麽,你拿我當什麽?替身?”

顏風的現狀讓張琛不禁地心裏一緊,滿身酒氣,衣衫淩亂,先前水靈的眼睛此時腫脹充滿了紅血絲。忍住想要摸向他憔悴面容的手,“我無話可說--”

“呵呵,是嗎?”轉身走進門,“昨晚的人--”眼睛已經痛地流不出淚,“昨晚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呵呵,張琛。都到這一步了,你還騙我,我對你而言就什麽都不是嗎?”

“我--你誤會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哈哈哈哈哈哈--張琛,現在不知道是你可笑,還是我可笑。你怎麽說得出來?不知道?不知道他是誰,你還一直看着他,這又是為什麽?”

“我把藥放在這裏,記得一日三次。我走了。”

佩戴好玉佩,放下劍走出門去馬廄牽馬。

“楊烈,你這是要去哪兒?”

“蘇喜,我要去散心。勞煩幫我告知少主不要擔心,謝謝了。”

“诶--”攔住楊烈的去路,“你是要出遠門嗎?怎麽不向老爺夫人說一聲,他們會擔心的。難道你又像上次一樣,幾天幾夜才回來嗎?”

“你讓開。”

“不讓,你不能走!”

“我說過我是楊府的人。不要怪我,駕!”

被擡高的馬蹄吓到一旁,楊烈也趁此離開。

回到家裏,張琛呆坐在大廳裏。昨晚的人,他為什麽有那塊玉佩?絕對不是巧合,那玉佩的樣子是自己親自看着雕刻師傅按着自己設計的樣式雕刻而成,天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琛兒,在想什麽呢?”

“爹,沒什麽。只是生意上的事情。”

事到如今,只希望兒子能夠好好的。“琛兒,爹這輩子雖說有些許小妾。可是唯一能讓我放在心上的只有你娘,她陪我一起走過艱辛的日子。數不完的困難,始終在我身邊。我想,不論發生什麽,在一起就好!”

“爹,我明白了。謝謝您告訴我!”

策馬狂奔在去藥谷的路上,頭頂的天空烏雲密布,涼風在身邊呼嘯而過。

好不容易想起從前的點點滴滴,他卻有了新歡。一副小孩模樣,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齡。他一定是把自己忘了!這算什麽?三年而已,就把一切都忘得精光,這算什麽!

到了木屋前,下馬走向去河邊的山路。太陽躲在烏雲後面,沒了光線的周圍,看起來都那麽感傷。

如果,如果真的把自己忘了,為什麽昨晚又一直看着自己。連心上人的呼喊離開也不理會,真的忘了嗎?還是看到尚在人世的自己,無言以對--

這是少主救自己的地方,順着河邊,逆流而上。當初自己跳河的地方,會不會有他為自己立下的衣冠冢?

爹說的話意思很明白,可是自己并不喜歡顏風,他誤會了。小烈,小烈被自己逼得跳河自盡。當初順着河流好幾天都找不到屍首,可能--可能他還活着--

到了樹林,下馬走向河邊。青草在風中搖擺,哪個方向都不正确,只有站在原地,才會安全。

将手中的布包扔進河水,“小烈,對不起。昨天是你的生辰,我卻忘了。今天我帶來你喜歡吃的點心,你收到了嗎?”

河水帶走布包,轉眼就看不到了。

“你肯定在生氣吧?我知道錯了,不會有下次了!”

河面飄着什麽東西?前面有人!快步走向前,會是他嗎?張琛,是不是你--

下游--是昨天的人!那塊玉佩,他是嗎--

真的是他!他還記得自己,沒有忘記。走上前,把玉佩拿到他的眼前。“還記得它嗎?”

确實是那塊玉佩,心裏開始泛酸。紅絲穗已經褪色,“你--你是小烈嗎?”

拉過張琛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小琛,你沒忘記我,真好。”

心跳強而有力,是活人。激動地抱住環烈,“我就相信你還在,沒有離開我!”

“我好想你,好想你!想到腦子裏只剩下你,我想你!”

重逢的喜悅蔓延在河邊,就算天昏地暗,也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小烈,我有些事要告訴你,你不要生氣。”

用食指堵住張琛的話,“我什麽都不在乎,能夠想起你,感受你的體溫,已經夠了。過去就讓它過去,別去想,我什麽都不在乎,只要有你!”

這些話也是自己的肺腑之言,看着眼前真實的環烈,“小烈,你真的都不在乎了嗎?包括我--”

“我不在乎!現在除了你,我什麽都不會再去想。你也一樣,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當初碼文的時候,咋沒覺得張琛和環烈的重遇有點戲劇性呢?O(∩_∩)O哈哈~嘛,大家看得開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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