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到學校,簡茉西先在男生宿舍樓下等喬信佑拿下她的行李箱,然後帶着她去女生宿舍樓。
簡茉西拉着行李箱剛要進去,只聽身後的喬信佑說:“整個宿舍樓都是學臨床的,別亂跑,說不定會遇見‘白骨精’或者其他的……”
簡茉西頓時僵住了,後背開始密密麻麻的出冷汗。
喬信佑撲哧一笑,“逗你的。明天早起啊,帶你去吃漢堡,起晚了就別怪我了。”
簡茉西“哼”了一聲,“你最好在樓下等我,不然我就跑到男生宿舍樓下喊你的名字。”
簡茉西按照之前高蕊告訴她的,找到了寝室,加上她就倆人,顯得有點冷清,“要是我不來,你一個人睡這裏不害怕嗎?”簡茉西問高蕊。
“有什麽好害怕的。”高蕊笑着說。
好吧,估計也就她一個人學醫還那麽膽小。
“我睡哪個床?”
高蕊來到跟自己對着的床旁邊,“這個,我都給你收拾好了。”
因為放假時間長一點,不在學校的同學都是把被子、墊子這些卷起來,不然會落灰塵。
“那個,這個同學不介意吧?”她可不敢睡有潔癖人的床。
“放心好了,她性格很好很熱情,我跟她說了,她沒問題。”
本來逛回來時間就不早了,兩人洗漱之後就關燈上了床,寝室裏只有外面的映射進來的微弱的光。
高蕊思索了好久,才試探着說:“你跟喬信佑是對門鄰居啊。”
“可不,大二搬家都沒離開他,還是跟他們家做鄰居。”想着高蕊是喬信佑的“特殊存在”,簡茉西也就沒什麽好隐瞞的,“他爸媽跟我爸媽都在醫院上班,而且還都是大學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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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世家啊,”高蕊輕輕的說,“他是不是從小就這種性格,愛學習,不太愛說話。”
簡茉西剛想脫口說“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一想,不行啊,萬一他倆有那啥意思,她這不搗亂嗎,而且,這個高蕊蠻不錯的,翎姨應該會喜歡。
簡茉西轉口說道:“信佑啊,特別愛學習,從小就是學霸……”
喬信佑,你可得好好伺候我,瞧我把你誇的都快上天了。
在歡快的手機鬧鈴聲中,簡茉西起床了,高蕊笑說:“你怎麽起這麽早啊?”
“信佑要帶我去吃漢堡,要是我在樓下沒看到他,我就要跑到他宿舍樓下喊他,音量足以讓每個宿舍的人都聽到。”簡茉西說着,就美滋滋的去洗漱了。
高蕊很羨慕她,雖然她口口聲聲的說跟喬信佑只是朋友,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卻是不能否認的,他即使對她說話再不留情,心裏也是想着她的。
今天的計劃是要逛名人故居,跟花園一樣的故居,簡茉西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了一條連衣裙,她本身就瘦,裙子的收腰設計的特別好,更顯得她腰細腿長。
簡茉西來到陽臺往下看,就見喬信佑站在宿舍樓前,她高興的喊他:“信佑!”
喬信佑擡頭往樓上看,她正朝他揮手:“我這就下來。”話落,從陽臺閃人了。
簡茉西背上包,要往門口走,忽然想到一事,轉頭問高蕊:“你要和我們一起吃早餐嗎?”
高蕊的眼裏閃了一道光,随即又說:“不了,你們去吧!”
簡茉西想了想,大概高蕊是覺得她是個電燈泡,不好意思跟他們一起吃飯,沒關系,她就待幾天,她走了之後,他倆就自由了。
簡茉西邊開門邊說:“那我走了,拜拜!”
屋裏就剩了高蕊一個人,她看着簡茉西剛才站在陽臺的位置,她知道此刻喬信佑還在那站着,但她思索良久,也沒過去。
簡茉西蹦蹦跳跳的從宿舍樓裏出來,一拍喬信佑的肩膀,“怎麽?怕我去你們樓下喊你,不會一晚沒睡吧?”
“哦~原來你一晚沒睡啊。”
簡茉西不理他的打趣,“昨晚和高蕊聊得可好了。”
“都聊什麽了?”
她歪頭看他,“想知道呀,自己問去啊。”
“不稀罕。”
簡茉西搖搖頭,人啊,就是太虛僞,口是心非。
來到快餐店,爽快的要了兩個黑白蛋堡,套餐是搭配的咖啡,她不喜歡,愣是讓喬信佑單點的牛奶。
簡茉西邊吃邊滿足的感嘆,“太好吃了,這麽好吃,伊城的店為什麽不賣呢?真不會做生意。”說着,伸手撓了撓上臂,上面有個紅疙瘩,有指甲那麽大,已經被她撓的紅腫了。
“喂,別再撓了,再撓就破了。”喬信佑提醒她。
簡茉西皺起了眉頭,“你們學校的蚊子欺生啊,我就睡了一晚,瞧把我吸的。”後背癢,她手背到後面去撓,“你們學校的蚊子有飯碗那麽大麽?吸的我滿身都是大包。”現在是越撓越癢。
見她上臂的那個紅疙瘩腫的挺大,喬信佑湊近看了看,“這不是蚊子吸的,應該是跳蚤。”
“跳蚤!?”簡茉西眼睛瞬間瞪大了,“我的媽呀,怎麽會有跳蚤呢?”想着昨晚睡的那麽香,還有一床的跳蚤陪着她,渾身的汗毛立馬豎了起來。
“有沒有什麽辦法啊,花露水應該不管用吧?”第一次被跳蚤吸,竟然毫不客氣的吸了她一身。
喬信佑看了看時間,“吃完飯去實驗室裏給你抹點藥水。”
“還要回去啊,咱們在路邊藥店買藥膏不就行嗎?”
“學校自己研究的藥,比外面賣的都好,見效快。”
見效快三個字果然打動了簡茉西,她低頭咬了一口蛋堡,“好吧。”
回學校的路上,簡茉西問他:“你們學校怎麽會有跳蚤呢?還是醫科大學。”
“放假前雨淅淅瀝瀝了一個星期,剛晴沒兩天,被褥可能有點潮。”說着,喬信佑拿出手機給高蕊撥了個電話。
高蕊見來電是喬信佑,有些驚喜,有些意外,“喬信佑?”
“不好意思,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喬信佑的聲音平淡無波的說着。
“你說。”
“麻煩你把西西昨天睡過的床墊被褥什麽的曬一下,她身上被跳蚤咬了。”
“好的,我知道了,嚴重嗎?”
“沒事,我給她抹點藥水就行。”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你。”喬信佑禮貌的挂斷了電話。
高蕊有些失落,喬信佑的這一通電話完全就是圍繞着簡茉西的,可再一想,她就釋懷了,人家是青梅竹馬,關系自然好。
喬信佑帶簡茉西去了昨天的那間實驗室,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看着似乎比昨天還要明亮些。
喬信佑将門關上,随口道:“我看看那些包。”雖說是跳蚤吸的,可也是只看了她手臂上的那個,背上的什麽情況,他還不知道。
簡茉西剛想給他看,忽然想起來,包都在背上,扭捏道:“算了,你把藥給我,我自己抹。”
“不同的情況用藥也不一樣,我不看我怎麽知道你用哪種,有多嚴重?”
“要不我回去讓高蕊看。”
喬信佑看着她,“有些病情耽誤不得。”
就好像哄小孩打針,有大夫會說打完針給你糖吃,而喬信佑對簡茉西就是,不打針就死了,你要不要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簡茉西強調:“我穿的是裙子。”今天,她特地穿了一條她喜歡的裙子。
脫裙子跟全脫有什麽區別嗎?
喬信佑閉了閉眼,咬着後牙:“我是醫生。”
在醫生眼裏沒有男女,只有病人。
“你還在上學呢!”
“準醫生。”喬信佑往身後的桌子上一倚,雙手交叉抱着胸前,上下打量她:“簡茉西,你說你,除去頭還有哪裏像個女的,愛看不看,不看我走了。”說着就要走。
命要緊,簡茉西一咬牙,喊住了他。
喬信佑帶她去了實驗室的休息室,剛走進去,簡茉西就說:“鎖上門。”
“鎖門幹嘛?”
“萬一有人進來呢!”
再說看病,她也是衣冠不整的好吧?
喬信佑瞪了她一眼,走回去将門打了個反鎖,剛轉過身來,就聽簡茉西說:“把你上衣脫了。”
喬信佑一愣:“我幹嘛要脫衣服?”
“我裙子擋不住。”
喬信佑轉身從挂着一排白大褂的衣架上拿了一件遞給她。
“我不要別人的。”
“這是我的。”他抖了抖手裏的白大褂。
簡茉西從他手裏接過來,“你轉過身去,我喊你你再轉過來。”
喬信佑點點頭,轉過身去。
作者有話要說: 轉過身去,再轉過來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