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chapter 61
12月24日晚，平安夜。
樹幹上裝飾着五顏六色的聖誕彩燈，一家大型商場為了吸引客源在門口搭建了臨時的聖誕節小屋，其精巧美麗惹得許多情侶特意跑去留念。
截止到美好的聖誕到來，梁小霖和齊念已經維持了近一個月的甜蜜情侶關系。
滿街的情侶趁着商家的促銷優惠搞浪漫，大大小小的店鋪挂滿了情侶款飾物，恨不得連馴鹿都是成雙成對的。免費給小孩子發放的氣球成了一道風景線，飛飛揚揚的色彩增添了節日的歡慶。
齊念牽着乖小霖随意閑逛，他們戴着剛買的厚厚聖誕手套，拎着像聖誕長襪一樣的購物袋胡亂花錢。
兩個人走在繁華寒冷的首都商業街，周圍的喧嚣卻不複存在，眼中只有彼此的戀人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安靜無人的江南雨季，相依相偎，簡單快樂。
溫柔情話把腼腆的寶貝說的臉紅。
晚餐時間梁小霖選了一家意大利餐廳，店面不大裝潢卻很別致，布局設計明顯的歐式風格，一架純白的鋼琴放在顯眼的正中央。
Waiter拿來菜單，看見梁小霖善意的笑了笑，“先生要點什麽？”
梁小霖本想點了幾份對方非常喜歡的菜色，卻聽大少爺問：“這裏有什麽情侶餐嗎？”
Waiter收起驚訝的神色，規規矩矩的介紹當日幾款特色情侶餐。
想起他們上次一起度聖誕，顧珏的出現破壞了一切心情。那時候自己都覺得前路渺茫，現在有幸破鏡重圓，自己卻少不了患得患失。
走神一會兒又聽waiter訊問：“那先生需要單點些什麽嗎？”
“和他一樣好了。”梁小霖下意識說。
Waiter終于有些尴尬：“您是說再要一份雙人情侶餐嗎？”
“呃……”伴随着一陣忍俊不禁的笑聲可愛老婆埋頭看菜單，隔着桌子一個毫不避諱的吻又落到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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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享用着盤子裏蝸牛水餃的梁小霖露出快樂顏色，跟混血帥哥興致勃勃的談論着學校的事情。
“你以後是想出國呢還是想留在國內？”齊念切着一塊炸牛排随意問，“反正我是無所謂。”
“我還沒打算好。讀建築當然美國有更好的教育，可是……那樣就太依賴你了。”
齊念支着下巴微笑：“不依賴你老公還想依賴誰，我的就是你的，就算在美國我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怎麽着也要在國內讀完大學吧。再說我考過GRE，要申請也不會很困難。”
齊念摸摸他的頭：“我老婆就是聰明。”
梁小霖吃完最後一個蝸牛水餃，開心的等着最愛的餐後甜點，兩個人相視笑着，就像舊時那樣什麽都不說也是滿足的。
齊念變魔術般的拿出一只漂亮小盒子遞過去：“聖誕禮物。”
裏面是一串精致的中國風格的瓷質同心鎖，青潤的釉色特別淡雅，卻是細水長流的意味。
“是清朝的，上次在古董拍賣時看上的，買家說它曾經屬于一對富商夫妻，男人一生未再娶，他們平淡而溫馨的一直到終年。”
“……真漂亮。”
齊念握住梁小霖的手：“我也希望咱們也能一生不離不棄，幸福到老。”
梁小霖低低感嘆，劉海擋住微濕的眼眶，輕輕撫摸着依稀有些滄桑的表面，精致的小臉上幾許羨慕幾許甜蜜。
“我也有一份禮物要送你。”梁小霖說罷起身，徑直走到中央的鋼琴旁。
優雅的掀起琴蓋，幹淨的指尖敲擊琴鍵，彼此最熟悉的旋律充滿整個餐廳。
還沒好好地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
會更明白什麽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着手
走過荒蕪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後
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這首歌伴随了他們的整個愛情，從接納到分開，從甜蜜到思念，貫穿始終。
包括那些最溫馨最溫暖的回憶。
“人不是一開始就相信愛的，但是我為你相信了，接受我好不好？”
“你知道麽，我一直認為認識你是人生的轉折點。”
“我希望你開心，希望能好好照顧你，希望看你過得很幸福，這算不算喜歡你呢？你總是說我不是真的喜歡你，你又知道什麽是愛情呢？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我把你放在最重要的地位，這還不算喜歡嗎？”
也包括那些坎坷的苦澀的傷痕。
“你是大少爺沒有什麽玩不起的，對于你來講追求一個人使他喜歡你簡直易如反掌，但是我不想成為犧牲者，我原本擁有的就不多，我玩不起。”
“你就這麽介意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我跟任何人都可以毫不避諱的說你是我愛人，為什麽你就不能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次！”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 都有時候
沒有什麽會永垂不朽
琴聲漸漸淡去，唯有心中曲調依舊，梁小霖漂亮的眸子凝視着桌前優雅的王子，煽動着睫毛眨眼。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他對上了齊念閃爍的藍眸，輕輕笑了笑。
無論如何，親愛的，是你讓我相信了愛情，給了我不再放手的勇氣，讓我憧憬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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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斜天邊，疏影橫斜。
諾大的別墅裏依稀回蕩着床鋪的震蕩和低低的輕吟。
“唔，嗯……你輕|點……”一貫床|上乖巧的梁小霖捂住眼睛受不了的抗議。
身上的人又狠狠撞|擊，劇烈的疼痛和摩擦的快|感令人無力招架，眼眶的眼淚盛不下的盈出。
“求求你不要了，好久沒做了，真的很疼……”
齊念抱着漂亮老婆的細腰盡情欺負，幾年的思念化成欲|望全部在這一夜傾瀉。
又拿起一包杜|蕾|絲打開，齊念一邊親一邊惡劣道：“再來一次，真的就一次了，乖，你又不是沒有感覺，這麽久沒做當然要一次補償了。”
奄奄一息的乖小霖憤怒的瞪了他一眼，自暴自棄的把頭埋到枕頭裏任其肆虐。
總算等某禽|獸爽過之後，漂亮小孩已經累到連手指都懶得移動，後面疼得有點尖銳，癱在齊念的懷裏讓他做善後工作。
平安夜彈過琴看完禮花氣氛太好，半推半就的被某禽獸拐騙回家，然後就是一場漫長的悱恻情事。
“有點出血了……對不起寶貝，這次沒控制住，以後絕對不會讓你疼。”
此刻梁小霖羞憤的緊閉雙眼裝死，感受着修長有力的大手在自己後面上藥，只恨不得以後進行柏拉圖戀愛。
很溫柔很溫柔的清理完畢，齊念心滿意足的将寶貝老婆裹到厚被子裏，親着他的額角怎麽親也親不夠，清俊的臉龐上是讨好的笑。
“咱們分開這麽多年，真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抱着你躺在同一張床上。”
梁小霖懶懶的嘟囔：“那下次你只要抱着我老實躺着就好啦……”
有點委屈有點氣悶的語氣特別孩子氣，齊念禁不住呵呵想了兩聲，“那你以後住我家吧，我邀請你正式同居。”
梁小霖本來一句話都不想再說，這個時候懶于跟他分辨，只好說：“住宿舍上下學方便啊。”
“我開車接送你呗。”大少爺來了興致，支起下巴咬了咬寶貝的耳垂，“再說你跟那麽多男的一塊住多不方便。”
“說的好像我是女人一樣好不好！”梁小霖不滿，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我累死了，你讓我睡會兒，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大眼睛都睜不開了，看着被自己折騰了數個小時的可愛老婆，齊念憐愛的把他抱得更緊。
“嗯，那晚安吧，反正你永遠是我的。”
梁小霖勾勾唇角，小動物般的蹭到齊念懷中沉沉睡去。
靜夜，大少爺挂着ipod的耳塞，裏面播放的是鋼琴彈奏的<<紅豆>>，他迄今為止收到的最好的聖誕禮物。
幹淨清澈的嗓音飄入腦海，沉澱在平安夜永久的祝福當中。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
這是他十六歲時想對梁小霖說的，也是他二十一歲堅持不變的諾言。
作者有話要說：
